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从他嘴里说出的话,能有什么好话。
陈荇等着他说,却迟迟不见他开口,于是催他:“说不说?”
施霜馥突然就不想说了,让陈荇着急最好。
那个alpha和这个beta,到底是不是亲父子?
怎么也不见他们见面?
亲父亲嘴里没有一句儿子,亲儿子嘴里也没有一句爸爸。
陈荇是捡来的吧?
对他这么好,那个alpha估计是身体有问题,不能生育,所以对这个被别人抛弃的beta如视珍宝。
看看他多倒霉,在自己的地盘,两眼一睁就是挨骂。
分明什么都没干。
赵良可见不得陈荇耀武扬威,他听见陈荇说话眼皮就抽抽,他大声的抵制陈荇:“能不能有礼貌点啊?你还欠我们钱知不知道?”
他知道陈荇的嘴巴厉害,也怕陈荇又从床上跳下来打他,往后退一步,躲在施霜馥的身后,他恶狠狠的补上一句话:“真是欠钱的是大爷!借钱的时候像个孙子一样来求我们!钱拿到手就翻脸了!”
陈荇当初挺着大肚子来借钱,他全程盯着。
狼狈不堪。
施霜馥还让他脱光衣服录了视频。
他是忘记了吧?
真丢脸。
总有一天,他会让施霜馥把视频发给他,然后他要在陈荇的面前播放。
让他删可以,陈荇要给他下跪。
“你爸爸,”施霜馥轻声细语的打断了两人之间逐渐上升的火焰,他的话说的很慢,故意想让人着急:“他病了,昨天炒菜炒一半,晕倒了,可能中暑了,你不去看他?”
陈荇冷着脸,毫不客气的道:“你才有病,脑子没病就滚远点。”
钱,钱钱钱,天天钱钱钱。
他欠个屁。
那是他应该拿的。
他挨了那么多顿打。
那三百万是他的精神损失费。
他一毛钱都不会还。
陈荇深呼吸好几次,开口:“钱我会还,半年后再来找我,谢谢。”
还个屁,他不承认。
很好,这么不愿意沟通,他这么和善的态度,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才敢来见他。
他都被陈荇打的有心理阴影了。
眼前的歹徒,法外狂徒,气焰嚣张,一副等我出院了,还要揍你的表情。
不愿意沟通,那就不沟通。
别怪他说话难听,手段难看。
“你现在,马上,把你爸爸弄回南京,让他回家躺着安享晚年。”这是他的要求,这是他今天来的目的。
只有这一件事,让陈荇办。
陈荇肯定能做到,一个电话就可以搞定的事情。
“凭什么?”果然,陈荇拒绝了。
“他在哪,上班,还是游山玩水,都和你没关系。”刺耳的话。
他才不关心他爸爸在哪上班,在哪游山玩水。
他能提出这个不合理的要求,那是因为对方影响到了他的正常生活。
他不是不讲理的人。
“我很烦你爸爸,他还跑我家里去了,我的家他为什么出现,他要展现他的厨艺,可以去工地。”施霜馥说。
他还说:“你爸爸天天在我爸面前晃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想吃绝户?”
施霜馥说到南京这个城市时,陈荇已经拿起手机,解锁,给他爸爸打电话。
他要问他爸爸现在在哪,有没有人欺负他,给他脸色。
可惜,没打通。
继续拨打,还是没打通。
手机贴着陈荇的耳朵,冷笑慢慢变扭曲:“你把你的眼睛戳瞎,就不用看见他了。”
陈荇把手机放下来,放在床上,伪装了一副心平气和的假象,问:“他怎么惹你了?”
“你爸爸做菜并不好吃。”理由之一。
“他来北京,围着我们转,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理由之二。
“你态度不好,导致我看他很不顺眼。”理由之三。
施霜馥最后才说:“带个话,我们帮不了你爸爸实现他的仕途愿望,请他不要白日做梦,”施霜馥扬起一抹淡淡的的笑,笑陈荇一家井底之蛙:“他脑子又不聪明,年纪那么大,还想当官?”
陈荇的爸爸名字取得好,叫陈仕运,仕途的仕,好运的运。
他都可以想象出,五十年前,他爸爸刚出生时的场景。
一个农民工,花钱找了个算命的来,说取个一飞冲天的好名字。
这名字一半好,一半差。
好在运气爆棚,娶了个有钱的少爷,从厨师晋升了公司总裁。
坏在生了这么一个没用的败家儿子。
“你把他弄走,知道吗?”保姆走进来,就听见施霜馥说了这句话。
“左撇子,自己的手都管不了,还管别人。”陈荇面色不善的和他对视。
干嘛了?
和她吵架,又和他吵架。
怎么和谁都不对付。
这种性格是家里宠坏了吗?
“阿姨,我来看你,有什么活你叫我干,你歇着。”赵良乖巧的喊人,对着陈荇扯了下胜利的嘴角。
他和保姆很熟,见过很多次。
哪像陈荇,只有生了小孩,才能和保姆见上一面。
保姆把小宝宝塞进了施霜馥的怀里,刚好他坐着。
一是想着小宝宝在,陈荇可能会收敛一下脾气。
二是爸爸抱儿子天经地义,儿子都八天了,才来看他,未免太过分了。
也不怕这个beta让儿子认别人当爸了。
“你拍他屁股,慢慢拍,一会儿就睡了。”保姆教施霜馥怎么抱孩子。
小宝宝哭了很久,袁朝把他抱出去,遇到了保姆。
保姆心疼,哄了他半小时,小宝宝眼睛都被泪水淹没了,睁也睁不开。
小鼻子蹭着保姆的衣服,好不容易适应了磨人的材质,没想到他又莫名其妙转手到了别人的怀里。
这是谁啊?
小宝宝疑惑。
两只小手攥着拳头贴在胸口,自我保护模式开启。
他看不清楚。
眼睛里有很多水,糊眼睛。
妈妈呢?
他闻到了妈妈的香味,左看右看,没看见人呐。
有些困了,有危险,还不能睡,他张开嘴,发出:“啊。”
你是谁?
快告诉我?
我是我妈妈的独有小宝宝,你不许抱我。
快把我还给我妈妈。
施霜馥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力道不重,引起了小宝宝的不满。
他凶巴巴的叫:“......啊!”
你是谁!我叫我妈妈打你!我妈妈是超人!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小宝宝把脸气红了,委屈的喘气,抖着手把奶嘴从嘴里拔出来,嘴巴张大,形成一个饱满的圆形,准备大哭特哭。
施霜馥伸手打了一下他的嘴,教训他:“你这样流口水,很没礼貌。”
嗯?
小宝宝疑惑。
爸爸的声音?
他把拳头放在眼睛上,揉了一下。
保姆推了一下小宝宝的肩膀,告诉他:“是你爸爸,不认识爸爸了?”
嗷!
是爸爸呀!
小宝宝一愣,愣完嘴形变了,变成了一颗水饺,对着爸爸使劲的笑。
两只小手,尴尬的在小胸脯上戳来戳去,他轻轻的说:“啊。”
爸爸,刚刚是我近视啦。
我不是故意的。
小宝宝把奶嘴拔出来,垂涎欲滴的望着它。
他还愿。
住在奶嘴里面的神呐,谢谢你,让爸爸来看我啦。
他止住口水,捏紧水蓝色的奶嘴,又许愿,住在奶嘴里面的神呐,我希望明天早上还可以看见爸爸。
小宝宝把奶嘴塞进嘴里,开始抓爸爸的衣服,摸了摸,摸了又摸,使劲摸,还用小脸蹭。
蹭完盯着爸爸的脸发愣,流口水。
爸爸好帅嗷。
爸爸的衣服质量也好好嗷。
小宝宝痴迷的叫:“啊。”爸爸,爸爸,你是我的爸爸嗷。
叫了好几下,他的声音软软的,像个小女孩。
一看就是一个没用的东西。
跟着他妈妈,注定了是个穷人。
赵良不舒服的翻了个白眼,他对保姆说:“阿姨,有件事你应该不知道吧?”
保姆的确不知道。
赵良很艰难的开口:“陈荇欠了很多钱,还不起,然后呢工作也没了,他被辞退了......”话没说完,保姆刺耳的声音响起,赵良忍不住用手指摁住耳朵。
保姆塌着眉毛,问陈荇:“工作怎么会丢?你不是说你月入十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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