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
那可太容易了,现在就可以给陈荇定罪。
毕竟警察全程目睹了事发经过。
他看见陈荇去厨房找了一把水果刀,塞在后腰。
他看见陈荇先挑衅受害者。
他看见陈荇在受害者扬起无辜的手后,手法利落,马上用刀捅了他。
申润站了起来,看着人群涌动的地方,说:“别吃了,上班了。”
姚全泠不为所动,他喝着鸡汤。
这是找的上海厨师熬的,特别美味,适合他的上海胃。
“你没听见,你哥说报警,把陈荇抓进去,判他个二十年,等他出来人老珠黄,谁还要他呢。”申润压着眉,催他。
陈荇这个败类,今天敢捅人,明天就敢杀人。
危险人物,必须关起来。
姚全泠用筷子夹了一口鸡肉,看向案发现场,他是警察没错,但现在是休假时间,而且他任职上海,他才不去:“又不是北京给我发工资,这里不归我管,我劝你别过去,小心他杀红了眼。”
申润牵起狗绳,点头:“你不是好警察,我要举报你。”
姚全泠不愿意跨省办案。
他愿意多管闲事。
-
申润来到人群,他们主动让出宽阔的路,他走近,赵良还坐在地上捂着肚子,脸色惨白,没有人给他止血。
救护车还没来,都怕脏了手。
毕竟又不是很重要的人。
申润笑了下,松开狗绳,对着陈荇喊了句:“杀人犯,知法犯法,你知道要坐多少年牢吗?”
他踹了狗一脚,让狗去咬陈荇。
哈士奇开心的垫着脚,在陈荇的四周跑来跑去。
围着陈荇转圈。
它的狗爪子,沾染了血,印在地板上。
它对着陈荇,甩着尾巴,一路叫。
那吵闹的叫声,似乎咄咄逼人的在喊:“杀人犯!”
“杀人犯!”
“杀人犯!”
陈荇把水果刀扔在地上,冷静消失不见,怒火涌上心头。
“死狗。”他要把这条狗也宰了。
施霜馥垂着眼,说:“过来,小心他把你的皮剥了。”
那狗看人下菜碟,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躲在了施霜馥的身后。
陈荇的怒火转到施霜馥的身上。
施霜馥穿着白色的短袖,拿着一个小风扇,困惑的和他对视。
陈荇还没说话。
他倒是先开口,说出的话,很气人:“你是不是在猪场工作过?”
他用手做了一个姿势:“用刀、很利落。”
大家伙儿开始笑。
事不关己的他们,都在看笑话。
犯法的不是他们,受伤的也不是他们。
有三个人,咬着耳朵,窃窃私语。
申润拿着手机,解锁,问:“没有人报警吗?”
他说:“那我打电话了?”
有个alpha,推了他身边的男人一下,说:“穿上你的警服,来任务了。”
男人推辞,把姚全泠推出来,当他的挡箭牌:“我的长官都不管,哪儿轮到我出风头?”
施霜馥说报警,完全是开玩笑的语气,态度不是很认真。
谁敢真去报警呢?
伤人的beta,给太子爷生了一个儿子。
这层云里雾里的关系,只能等太子爷彻底跟beta,切断了关系,才好公事公办。
地上的人,死就死了。
这群冷血动物,满月酒办的像清华大学毕业团建,每个人脸上都写着不关我事。
“我根本没动手,那刀是他自己塞给我的,你们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做不出这种事。”大家听见陈荇这么说。
多么不要脸的一句话。
赵良也被陈荇无耻的话,气到动了一下小拇指,眼前一片黑。
他被吓到失声,说不出话了。
哈士奇钻到施霜馥的腿中间,摇尾巴,好奇的打量陈荇,它头顶的人在说话,它便竖起一只耳朵听,那人说:“刀上有你的指纹。”
接着它看见,陈荇把沾染了血的手,全擦在了施霜馥的身上:“你衣服上还有他的血呢,你才是杀人犯,他都这样了,你还笑得起来。”
哈士奇收起尾巴,在陈荇靠近的时候,警惕的往后退,往后退,最后躲到了它主人的身边。
-
袁朝把小宝宝带走了,他们先回家,于是他没看见施霜馥把陈荇拽进房间里的那一幕。
陈荇奋力反抗,效果无效,想给他一个耳光,却被先发制人的甩到了沙发上。
施霜馥语气嫌弃:“就在这里等警察过来,你真是疯疯癫癫的。”
他的肩膀,沾染了血渍,气味刺鼻。
他在柜子上找了包湿巾,打开擦拭衣服。
用了一半,颜色淡了,气味始终还有。
这个人就是他的克星,只会给他添麻烦。
“我怎么感觉,你乐在其中?”施霜馥微抬头,看他,手还在尝试清理衣服。
做了坏事,一点也不心虚,也没有忏悔的心。
他不跑,还有本事编瞎话,圆谎。
油嘴滑舌的可怕。
“跟你学的啊,仗着有后台,胡作非为,游戏人间。”陈荇说。
把他摔在沙发上,他就坐在那里。
“能不能别跟我待在一个房间里,”他不想理他,他不想理他,陈荇打破寂静,冷冷笑着:“要么你出去,要么我出去,在警察还没来之前,我不想再捅一个人。”
施霜馥思考,他想,对付陈荇,要用养马的耐心。
他姑且可以把陈荇当作一匹稀有的千里马。
要怎么养马?
庄子说,要烧之,剔之,刻之,雒之。
那么拭目以待,是人没用,还是马没用。
施霜馥说:“你怕鬼吗?”
陈荇没应他。
下一秒他将灯关了,漆黑一片。
陈荇没耐心,呼吸不畅,他站起来,走到门口。
灯又开了,他还差三步摸到门锁。
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陈荇不善的盯着他:“别动。”
他欣赏的语气:“走得很快。”
门上了锁,拧不动,陈荇伸出脚,踹了一下。
即将第二下,第三下时,他的肩膀莫名其妙的被掐住了。
施霜馥脸上的表情,混乱的像是在和身体里的,拥有不同意见的,另一个魂魄互殴。
一个说要,一个说不要。
“你要干什么?”陈荇被迫和他距离越来越近。
他闻到对方身上的香气。
“你别动。”施霜馥靠近陈荇,和自己博弈,强迫自己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陈荇的嘴唇。
不……不能说是吻,那不叫吻,他知道吻是什么,只是没有亲自体验。
刚刚……只是两片嘴唇简单的,纯洁的,无意义的碰了一下。
陈荇就恼羞成怒的甩了他一个巴掌,居然嫌他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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