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他恶心,谁又有他恶心?
不知道吻过多少男人的嘴,现在却做作的摆出一副被人轻薄了的屈辱表情。
他们是什么关系?
是受害者,施暴者。
是金主,情人。
是借款方,贷款方。
是圣人,恶人。
他真想求求圣母玛利亚,赶快把这个外星人收走吧。
施霜馥知道他不冷静,可能会随时随地,因为一句不乐意听的话而暴走,但是他就不想闭嘴,他太知道了,太知道如何让一个人动怒了。
他说:“你别激动,我对你没什么想法,忠告你,你也千万别还对我有想法。”
是没什么想法。
那个吻,不,那个触碰不是他心甘情愿的。
话说完,没什么反应?
很好,他想说的成千上万,远远不止这一句话。
他轻轻的笑着:“谁有你脏啊,我扪心自问,我只亲过你一个人,而你,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有多脏。”
“闭嘴。”陈荇终于动了,怒斥他不准说话。
施霜馥的笑还挂在脸上,没有那么容易消失。
如果非要它消失,除非陈荇再次一拳打过来。
眼见对方收住了拳头,他也大方得体的转移了话题。
毕竟,他也不想了解陈荇的过往,和他的那群见不得人的前男友们。
施霜馥很冷静的告诉他:“刚刚地上那是一具尸体。”
“他没死!你诅咒死了,是你的事。”休想给他安上人命。
“哪里没死?”施霜馥说:“流了那么多血,也差不多了。”
“所以呢?”陈荇问他。
对面的人一脸疑问。
他在问他,所以什么呢?
陈荇恨他,恨他们,恨得咬牙切齿,他想冷笑,又笑不出来。
他真想撕了他脸上悠然自得的假皮。
“是他先惹的我,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陈荇的牙咬的摇摇欲坠,一张嘴就会全部崩出来,他紧紧咬着,死死咬着:“按照你们的逻辑来讲,我是在维护我的合法权益,为避免遭受到伤害,选择先下手为强,他如果死了那就死了,自作自受,自己承担。”
点到即止,这些自私的辩论,都是从他身上学到的。
他说过,做任何事之前,需要想想自己能不能承担后果。
现在赵良做了,他无法承担,他跳出来了,反驳他,指责他。
陈荇气到发笑,他强调:“他死了就死了!”
那样一个人,死了就死了,毫不可惜。
说的好。
他都快被他打动了。
可是他们之间,还存在着一个问题。
是,他与他是对立关系。
他的一字一句,他都不会认可。
仅仅就是因为一句话,就将人捅伤,甚至是危在旦夕。
这种草菅人命的想法,不该存活。
施霜馥想方设法的逼他说话:“你故意捅他的孕囊,让他以后生不了孩子。”
施霜馥看着他,垂着眼。
陈荇说:“看你看出来了。”他承认,他就是故意的。
谁让他惹他。
“我就是故意的,谁来我都这样回答,”陈荇还让他掏出手机,点录音,把他的话录进去,想给警察听随意:“你可以录下来,我就是故意往他的肚子上捅,把他的孕囊捅坏,等他醒了,你放给他听。”
施霜馥往后退了一步,他都这么说了,口无遮拦,有仇必报,珍惜性命的他,自然也害怕被报复。
肩膀,脊背贴住了墙面,施霜馥才感到了安全。
他吐字:“你这个害人精,既然这样,那就把你的小孩给他。”
当作赔偿。
最后四个字,当作赔偿,未说出口,凌厉的拳头飞了过来。
他猝不及防,认为一个比他矮那么多的beta,怎么走路这么快,拳头还这么硬。
拳头打下来,把他的脸都打偏了,嘴里的几颗牙把口腔里的软肉刮烂,鲜血荡开。
一拳不是很痛,陈荇接着第二个拳头毫不留情的下来,让他尝到了痛的滋味。
他不可能再挨上第三个巴掌了。
陈荇的咬肌都爆出青筋了:“不会说话,那就闭嘴。”
施霜馥断断续续,无可奈何的笑了:“真是无法无天了。”
alpha收拾一个beta轻而易举,何况他们的身高,体型差距太大。
施霜馥伸出手,抓住他的头发,用力往下拽,手指上一大把扯掉的头发,beta的拳头立马使不出劲了。
“……放手。”beta说。
“谁先惹谁。”alpha才不会怜香惜玉,手下留情。
施霜馥一脚踹向陈荇的小腿,让其只能咽下疼痛跪趴在沙发上。
陈荇哪怕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反抗,也挣脱不了。
“你真是够贱的,自己生不了就、让别人生。”
陈荇用指甲在施霜馥的手臂上刮出多条血痕,用来解恨。
他说:“他生不了,你可以生,你就不能往这方向想想?你能睡他,他就不能睡你?”
想永远压人一头,绝无可能,总有人看不惯,出来收拾他。
“你欠他的,要我来还账?”手底下的一具身体,施霜馥一心二用,差点摁不住。
“是你惯坏了他,你需要负责……”陈荇穿着的高龄毛衣,被施霜馥扯住,使他喘不过气,眼睛都红了。
他正费劲的把手指塞毛衣里,借此呼吸,费力的说话。
下一秒,他晕头转向的被翻了个身,接着就是他的下巴被捏住。
力气很大,牙齿和软肉摁在一起,钻心的疼。
一股薄凉的触感又出现在了嘴唇上,施霜馥又像鬼魂附体一般,吻他。
对,这次可以叫吻,是正常的吻。
施霜馥也觉得是吻,他看过很多影片,有电视剧,有电影,还有成年人才能购买的片子。
他知道吻是什么,吻需要做些什么,这是他的第一次,或许有些生疏,但该有的步骤一下都没少。
以前他认为吻很脏,现在倒是、不怎么抵触了。
陈荇没有去补牙,缺少了一颗牙,这让施霜馥的人生第一次初体验,大打折扣。
直到嘴唇慢慢的流出血,尝到了腥味,血流向脖子以下,施霜馥才放开他。
陈荇被松开,马上送了他一拳,还骂道:“你他妈的想死!”
施霜馥冷静的承受了,算他应得的。
但他还说了一句话:“继续,我会记下,给我几拳,我就怎么弄你儿子。”
无论真假,陈荇一律当真,立即冷着脸,攥着拳头砸过去。
面对一个疯子,一个拥有无穷无尽力量的疯子,施霜馥只能被迫当坏人。
把疯子抵在沙发上,让疯子的脑袋卡在边角,挺不起腰,控制住疯子超级会扇人巴掌的两只手腕,把疯子踹人很疼的腿折起交叠在只有十厘米距离的缝隙里。
终于安全了,他说:“请问能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沟通?”
“这里只有一个正常人,不正常的是你。”陈荇的嘴唇上沾满了他的血。
施霜馥选择既往不咎,他替身下的人想好了怎么面对赵良事件的应对措施:“我会让医院给你开精神病鉴定,你不需要坐牢,”他有些过分的提出要求:“你只需要给他二十万,当作赔偿,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我一毛钱都不会给!”陈荇一字一句的咬出口。
“我知道你没钱,你可以去借,”施霜馥低下头,和他对视:“没有人管你钱是从哪里来的,偷的还是抢的。”
一动一静。
“你知道犟是怎么写的吗?”施霜馥说他真是有使不完的劲。
“一头强悍的牛。”这个率先挑起战争的人,阴阳起了被动者。
“哦、我又从外星人变成牛了?”陈荇简直气到心梗,汗水大颗大颗的冒出来。
“你以为二十万就可以摆平他?”施霜馥要跟他讲道理:“看在孩子的份上,剩下的我都掏了,你还要我废多大的劲?为了让你涨记性,少惹事,所以,”他理所应当的说:“你需要拿出一些,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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