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灏舟从没想过,跟周子峥结婚后,他两的相处状态会有改变,所以,同住一个屋檐下就算了,要是住一个房间、睡一张床,那是不可能的!
到了顶层。
工人抬着箱子站在门口说往哪个房间搬时,周子峥指了指主卧的方向,余灏舟欸了两声,吸引走他们的注意力,又指了指二层走廊上另一边的次卧:“搬那个房间去,别走错了。”
周子峥强调:“搬去主卧。”
余灏舟不甘示弱:“次卧!”
工人都晕了,将箱子放地上:“少爷们,到底搬去哪个房间,要不你们先商量好?”
还没等周子峥说话,余灏舟已经一把搂过他的脖子,又捂住他的嘴,朝工人们笑道:“搬次卧去吧,辛苦你们了。”
周子峥唔唔地说不出话,但点了点头。
工人们顺势上了二楼。
等人走了,眼瞅着余灏舟也要松手,周子峥先搂住了他的腰,猝不及防,两人的距离又再次拉近,余灏舟跳脚,推据着他胸膛:“周子峥,你有完没完,便宜没占够是吧。”
“我看我就是对你太宽容了,你才如此放纵!来来来,你松手,我们打一架。”
余灏舟撸撸袖子,作势要打架的模样。
周子峥挑了挑眉,很绅士地松开了手,决定给予他一场公平的决斗,好让他心服口服,从此安安心心和他过日子。
然后——
余灏舟不痛不痒地扇了他一巴掌,‘嗖’地一下,消失在他眼前。
笑话,傻子才跟他打。
他那变态的体力、力量,根本打不过一点。
周子峥:“……”
站在原地,过了几秒,他才轻呵了声,看着二楼还在跟他做鬼脸的人,轻启薄唇,声音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粥粥,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你躲不掉的。”
-
箱子散落一地,各种收纳架堆放,将次卧塞得满满当当,连过人都困难。
房门大敞,余灏舟坐在地上,一箱一箱的拆着东西,就跟拆盲盒一样。
周子峥本来也在旁边收拾,然后接到了他爸妈的电话,聊工作上的事,被找回来后没多久,他就被委以重任,以新上任总裁身份空降谢氏集团。
明面是来任职的。
其实办公室里一堆老师、前辈教他金融知识和管理公司。
因为领证搬家的事,已经两天没去公司了。
他现在任务重,时间紧迫,必须要在认亲宴之前,将所有相关的知识,都学到脑子里,不然,他爸一人压不住公司里那些老董事,没有直系子孙,很快就要被逼退位了。
聊完枯燥的工作。
手机来到了谢夫人手上,问起了他们小两口的事:“阳阳,你看,新家给你们安排8个阿姨过去,够不够?”
阳阳是周子峥小名,他以前大名叫谢景扬,不愿改回以前的名字,谢夫人就喜欢叫他小名,就仿佛这么多年,儿子从没离开过她。
余灏舟耳朵尖,听到了这话。
理所当然地想,八个肯定够了,果然是首富家,不管干什么,出手都很是阔气,谁知道周子峥说了句:“不用,妈,一个都不需要,别操心这个了。”
谢夫人在那边啊了声。
余灏舟在这边已经着急地上手,推了下周子峥胳膊,无声说道:“你不要,我要!”
周子峥犹豫了一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唇。
余灏舟继续用气音说:“干什么?”
周子峥拿开手机,声音很小:“亲我一下,就答应你。”
“……”余灏舟翻了个白眼,“滚。”
谢夫人知道自己劝不动儿子,把主意打到了余灏舟身上:“小舟呢,你让他接下电话,问问他意见。
余灏舟眼睛亮了亮,连忙就要喊:“伯唔唔唔…”
周子峥大手捏住了他两瓣嘴唇,让他说不出话来,眼尾都泛着笑意,优哉游哉道:“妈,他现在不在我旁边,我等下问问吧,问清楚了再给你回话。”
“也行,那你先去问问吧。”
挂了电话,余灏舟脸已经憋的通红,手脚并用地踹他,周子峥大发慈悲地松了手。
余灏舟终于得到喘息,猛地呼吸了几下,就是一个饿虎扑食扑上去:“你大爷的,周子峥,故意折磨我呢。”
“你不让阿姨来,谁搞卫生,谁做饭,谁洗衣服?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来吗?”
“有什么不可以?”周子峥逗他,“我们自力更生。”
“那你别拦着我回去。”
余灏舟说着就要走。
周子峥拽着他的手,重新把他拉回自己怀里,略有些粗糙的大拇指,碾上他唇瓣那细嫩的皮肤:“给你选择了,亲我一下,就答应你。”
余灏舟耳朵尖都开始发烫:“周子峥,你怎么能这么恶心人,为什么啊,为了折磨我,你还要搭上自己呢。”
周子峥表情很认真:“不是折磨,我很享受。”
他近乎贪婪的盯着眼前这张,在梦里出现过很多次的脸:“我喜欢你,你不信。”
“骗鬼呢你!”几乎是一瞬,余灏舟就想到了高三毕业聚会那晚,“你要是喜欢我,你那年又怎么会——”
周子峥不解:“什么?”
他真的一点都没想起来。
余灏舟顿时失去了倾诉的**:“算了,没什么。”
表情肉眼可见的失望,周子峥心下有些慌,更急切地抱住他:“粥粥,你有什么话就跟我直说行不行,我俩之前,细想一下,也没什么很大的冲突啊。”
还没大冲突?!
当年那件事折磨得他一晚上没睡。
结果一觉睡醒,周子峥就跟没事发生一样,就他一人上了心。
“有,冲突大了去,我不会原谅你的!”
“……”
-
晚上十一点,余灏舟房间东西还没收拾完,他懒得管了,洗完澡就往床上一趟,想着第二天让请几个阿姨过来给他收拾算了。
刚闭眼,周子峥就在外面敲门。
以防他突然闯入,余灏舟把房间门锁了。
忍了十几声,他忍无可忍,大声吼:“滚!”
外面安静了一会,余灏舟刚要继续睡。
音乐声顺着门缝飘了进来,很吵,真的很吵,余灏舟翻了个身,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声音都能钻进来。
他猛地坐起,拿起手机给周子峥打电话。
音乐声停了,铃声继续吵。
周子峥接了电话:“粥粥,一个人睡不着吗?”
“……”
“少装蒜。”余灏舟有气无力,“现在,马上,立刻,给我滚。”
“粥粥,我们结婚了,没有分房睡的道理。”周子峥陈述事实。
“那又怎么了。”余灏舟闭着眼说,“你丫的,要不是家里逼着,你以为我乐意跟你结婚啊,还睡一张床,你想得美,你也不怕我半夜趁你睡着掐死你。”
“周子峥,你再烦我,我跟你同归于尽。”
“认真的,不开玩笑。”
说完,余灏舟也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啪地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这次,走廊外面起码安静了十几分钟,只不过一直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可以忽略不计,就在余灏舟马上要跟周公去约会时。
突然。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跟炸雷似的音响在外面放起了歌,余灏舟吓得身体一哆嗦,心跳加快,反应过来,又是周子峥在搞鬼时,他平躺在床上,双目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唉声叹气:“孽缘啊,真是孽缘啊。”
余灏舟从床上弹起,趿拉着一双拖鞋,慢吞吞地挪至门口,开门。
周子峥坐在地上,音响在放着,他脚边放了个烟灰缸,嘴里还叼着根燃到一半的烟,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萧条、落寞,跟被人抛弃了一样。
呼之欲出的脏话憋住了。
余灏舟把音响关了,走廊瞬间安静下来,谁也没先开口,过了一会,余灏舟先忍不住地用脚踢了踢他腿:“回你房间睡去。”
收回去的脚踝被人抓住。
那只手夹住了剩余的半根烟,燃起的火星点子似是在脚边跳跃,烫得余灏舟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
“粥粥,我喜欢你啊,你为什么总是不信我。”
“…别发疯。”
周子峥将烟扔到烟灰缸里掐灭,站了起来,跟机器一样的重复着:“我们结婚了,能不能不分床睡。”
余灏舟依旧冷硬道:“不可能。”
他是不会给他机会蛊惑自己的。
周子峥静默地盯了他一会,随即一把拉过他的手,将他按在墙边,余灏舟挣扎不开,蹙起眉头瞪他:“放开我。”
周子峥似乎有一点委屈:“你一点都不听话。”
“废话,你又不是我——”
周子峥趁机吻了上来,余灏舟想要紧闭唇瓣时,已经来不及,口腔又被他肆意侵略,浓浓的烟草气息,太难闻了。
余灏舟用力挣扎,哪怕咬破了他的舌尖,周子峥也跟疯了一半,压制着他不松手,烟草气息混合着血腥味,这个吻,没有一点好的体验感。
直到肺里的氧气都被压榨干,余灏舟有些腿软头昏脑涨时,周子峥才退了出去,血渍蔓延到唇边,给殷红的唇凭添几分妖冽。
余灏舟靠着墙,双颊潮红,轻轻喘着气,粉嫩的舌尖若隐若现。
周子峥眼眸欲色加深,吞咽了下口水,只觉得余灏舟就是个专门来吸食他魂魄的妖精,不等他反应过来,就一把扛起他,往主卧走去。
“我草你大爷的,周子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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