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老老爷的病好喽！
我家老老爷的病好喽！
孙二狗欢天喜地从街上蹦过去的时候，侯苪还没意识到这事竟会和自己扯上关系。
“哎，你们行色匆匆忙着去哪啊？”
“瑞云，阿陆的铺子！”
“他？铺子？”
“对啊，能治病呢，一起去看看吧！”
人们奔走相告，只道是今年的虚病在杨陆的店铺里买上一个小香囊就能解决了，为了祈福，也为了身体，他们纷纷挤进阿陆新开的瑞云，几乎要把店都搬空了。
“嘛，怎么会传成这样的。”始作俑者杨陆都没想到效果竟然会这样好。
他按照自己的计划，先是医治了几位重病的大户，按照事情的严重程度卖了他们几个被大师开光了的物件。
跟着，便有同样顽疾的人找上门来求他医治。
“我正要去另外一家。”他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钱不是问题！”
“婶子，你知道的，我不缺钱。”
“可……”
“我知道你着急，这样，你买我一个小香囊，先看看管不管用，若是不管用，你再来找我，我一定去。”
他在新开的铺子里卖了他们一些香囊，谁知到家还真驱赶了病气，也就一传十、十传百，几乎引来了整个冬岭城的人。
“人人都有，不要着急！”负责帮杨陆看店的是连泉，一个在冬岭同样出名的绣娘。
对方来冬岭的第一天就找上了她，请她联合其他绣娘加紧做一批香囊。
“还有衣服。”他道。
“香囊？衣服？你要这些做什么？”连泉很是讶异。
“你会知道的。”杨陆笑了笑：“如果是定金的话，你不用担心。”
他付了一大笔钱给连泉，后者也就很快交了货。
接着，他请连泉在这段日子里给瑞云当店长看店，当然，报酬是另算的。
“香囊已经没有了吗？”但话虽这么说，冬岭人购买的热情也依然出乎连泉的预料。
她惊讶地发现先前供的货已经卖出了大半，今日的储备更是早早便被搬空。
“仪式是要时间的。”杨陆曾向她解释。
“可我家孩子的病还没好呢……”来人苦着脸说自己好容易才抽出时间来的，万万没想到还是迟了。
“要不要看看衣服？功效更好。”连泉告诉众人店里售卖的衣服也是经过了祈福仪式的，只是和香囊比，它更加昂贵。
来人听了价格后咬了好一会牙，说比盛堂还是便宜些许的，她买就是了。
人们这才注意到瑞云里间的衣服也都各有特色，甚至有几件比之盛堂还要华丽。
“不必谢我，也是巧了。”杨陆去管家那原本就是要推销衣服的。
他留意过往年他们的风格，知道他们对今年的衣服不会太过满意，只是被面子与风潮裹挟。
在那日救下管老爷后，他又择日带了衣服上门拜访。
“这便是我先前说的那件。”
后者一见，果然十分喜欢，相当痛快地掏钱买下，还说要请杨陆吃酒。
“您的心意陆某心领了。”杨陆笑了笑：“只是我现在有个不情之请。”
“您说。”
“可以把那件衣服给我吗？”他指的是，管家先前在盛堂那里买来的那件“花织羽”。
“好说好说，送你了。”
“我是想原价买的！”
“这你就是看不起管某了，不许再提！”
杨陆取了衣服刚到街上，就看见孙二狗提着一把香囊欢快地往家里奔。
“给你们的短剑足够驱邪了，不用再买香囊了。”他忍不住喊他道。
“啊，阿陆少爷！”孙二狗三步并作两步蹦到他面前再度道谢，说是支持生意嘛，他孙家义不容辞：“我还在你家订了两套衣服呢，夫人小姐一看就非常喜欢，你们要没空送，一会我再去拿。”
“你们喜欢就好。”杨陆笑了笑：“对了，你家老老爷房间挂着的‘花织羽’可以卖给我吗？”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等侯苪反应过来时，大街上一半人都穿上了瑞云的衣服，而且冬岭里流言纷纷，都说祸气是从她盛堂出来的，气的她直接摔了算盘。
“岂有此理，连泉，我不买你的衣服，你也不能这样造谣盛堂吧？”这不，前脚瑞云刚一关门，后脚侯苪就找上门来了。
“盛堂？你自己的衣服晦气，害的买家全都病了，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如此，怎么信口开河！”
“大家全都这么说喽，又不是我先传的。”连泉撇了撇嘴。要不人阿陆少爷为什么四处贴钱也要收购你的“花织羽”呢？
要说这两个人也是老恩怨了。
早些年盛堂和全城的绣娘合作，这才保持了店里东西的供应。
那会儿两个人关系不错，毕竟盛堂有需求，连泉有手艺。况且后者还是城里最出名的绣娘，很有想法和思路。
只是城里其他服装布料店几乎都倒闭后，盛堂与绣娘们的合作也就逐渐变味了。
“这收购价是不是也太低了，同样的东西到了你家铺子里就贵这么多，怎的就不肯多分我们一些？”
“低？你这针脚这么粗糙，回去也是要二次加工的！怎么还有脸管我多要分成？”
“你怎能说我的东西差！”
“本来就差！”
由于布料和衣服收购差额较大，绣娘们本身便是倾向于将布料裁剪成衣服再买给盛堂的。但和之前相对自由的情况不同，盛堂的要求越来越多，收购价也越压越低——侯苪控制了赋色人的主题，自然也对衣服款式很有要求。
连泉向来也是很有自己主意的，两个人吵的几乎水火不容。
“好啊，我不卖给你了，看你去哪里找布！”最后，连泉拍着桌子与侯苪绝交。
“你威胁我？行，我就让你看看这冬岭服装界到底姓字名谁！”
侯苪也不怕她，到时间店照开衣服照买。
连泉去打听，才知道侯苪花钱新养了一批绣娘，还真是不管冬岭绣娘的死活了！
“泉姐，怎么办啊，这下盛堂真不要我们的东西了……”本来站在连泉这里的不少绣娘都动摇了。冬岭如此繁华，本来她们依靠织物能赚上一笔不错的钱，现下却什么都卖不出去了。
“可恶……”但连泉也有些没辙了。她虽绣的好，但想自己卖出东西时，盛堂就“正巧”推出了一批平价的商品。同样的价格么，人们当然还是更愿意去购买盛堂的东西。
而且她也私下里去看过盛堂卖的东西，也不知道那些绣娘是用了怎样的技术，织出的针脚比她还要细密。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杨陆找上了连泉，提出要购买香囊和衣服。
“我手上的香囊和衣服还真是不少。”连泉自觉坑了姐妹，咬牙掏钱收了她们不少成品，尤其是香囊和衣服。
她与杨陆一拍即合，自己去看店，杨陆去做仪式，没想到瑞云刚开三天就占领了半个冬岭城，直接在盛堂手上抢下了半壁江山。
“好好好，我不跟你这没理的女人吵！”很快，侯苪意识到自己在连泉的阴阳怪气里得不到什么结果。
她请连泉转告杨陆：自己，盛堂的老板侯苪，有时间请阿陆少爷上门喝茶！
某大师：赐福仪式搓出火星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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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瑞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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