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冯景虽然有点意外,但他还是忙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不过大师兄伤重,也许得先问过掌门。”
华俞点头表示明白。
回去宗门的路上,华俞还在剑上发着呆,忽然听到了脑子里“叮”的一声。
【恭喜宿主完成观赏任务「泠垣生」与宁谛城除祟任务,即将为宿主发放积分奖励,宿主现剩余积分点数:45点。】
华俞立马就支棱起来了。
真正意义上的支棱。
听着这忽然飙升的积分数,华俞还以为是系统给的福利,可仔细算起来,他也的确该得这么些积分。
“我知道了。”华俞在心里回了系统一嘴,对方就乖乖下了线。
除了这一刻,回去宗门的路上,其他时候华俞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这模样就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还是冯景看到了忽然和他说了句:“别太担心”。
华俞这才放松了些,不至于让自己看上去太蔫巴。
来到掌门跟前时,冯景只简单交代了下黄府里的情况,很快就提出了想要带着华俞一块去看付江砚的请求。
掌门的视线原本还在冯景身上,可听到冯景还要带上另外一个人时,掌门就看向了华俞,眼里不乏打量。
“你上前来,”掌门开口,华俞答了声“是”,往前走了几步。
“摊开手。”掌门道。
华俞乖乖照做,把两只手的掌心都露了出来。
看到此人掌心两根情线都消失得干干净净,掌门伸手,再次施法探查了一遍,确认无情线后才应允,答应了冯景要带人去看付江砚的请求。
出了大殿,想着可以去见付江砚了,华俞心里还是高兴的。
可见掌门刚才那举动,和防贼似的,惹得华俞忍不住问:“师兄,掌门方才为何要看我的手啊?”
冯景双手背在身后,顺脚踢飞了前方的小石子,随后答:“当然是以防万一啊。”
“大师兄是掌门唯一的弟子,也是我们门内这些年来最有可能道成的弟子,有关大师兄的修行的事,掌门简直看得比他自己的眼珠子还重要。”
说这话时,冯景谨慎地回头看了一眼:“我和你说啊,现在都算好的了,你们还没来太今宗时,掌门做的才算过,他下了禁令,在大师兄身上下咒,大师兄经过的地方,不可有任何有情线的人踏足。”
“不然啊,”冯景用一根手指在自己脖子上画了一道,“这个下场,懂不懂?”
听了这些,华俞虽觉掌门做事有偏颇,但却能理解。
要是他养了个乖的不行还聪明的孩子,也定不会让这孩子学坏的。
“知道了,不过入门的弟子不是都会抹去情线的么?掌门为何还要多确认一遍?”想着刚才掌门的动作,华俞问。
“这个啊,”冯景脸上露出了一点犹豫,像是藏着秘密不好开口,华俞见他这模样,也不想过多麻烦别人,便主动开口结束话题,“师兄,我们走吧。”
“好。”冯景立马应下,开始施法。
华俞也施法,顷刻间,他们便来到了付江砚的住处。
打眼一看,这里好像和华俞上次来时不一样了。
上次他来时,这里还是冷冷清清的,这会儿门前却站了好几名弟子,他们神情肃穆,不知道的,还以为里边把守的是什么文物呢。
冯景走在前头,把守着的一位弟子念出了他们二人的名字:“冯景,华俞是吗?”
“对,”冯景还记得回头招呼华俞上前去,“是我们。”
那弟子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才转身施法:“进去吧。”
门口有人守着就算了,还要在这设个拦人的法术?
华俞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尽管刚才就有耳闻,但亲眼见到了掌门对他这唯一弟子的珍视程度后,华俞还是震惊到了。
跟着冯景走进阁子,华俞没说自己以前来过这里,静静跟在冯景身后走。
绕过鱼池花园,二人终于来到了付江砚的卧房前,进入之前,冯景还好好和华俞交代了一会儿,
说了一些进去之后一定不能吵闹之类的话。
华俞连点头:“放心吧师兄,我嘴最严了,说不开就不开。”
“嗯……”冯景露出了赞赏的眼神,随后指了指门,“那进去了。”
华俞只点头。
冯景轻轻将门推开,房内同样也有几位弟子守着,其中一位正坐在付江砚榻前喂药,听到身后的响动声,喂药的弟子很快起身,将位置让给了这两位。
冯景把华俞往前推,压低音量道:“你去看。”
华俞有些意外,他回头看了冯景一眼,还是接受了这份好意。
华俞坐到榻前的椅子上,再一次地见到了付江砚。
不过这人此刻穿的不再是那身嫁衣,而是换回了普通的弟子服,华俞觉得看上去顺眼多了。
想到这里,华俞脑子里又不合时宜地蹦出了穿着嫁衣的温瑾凝的模样。
一男一女的身影在他脑海里来回替换,华俞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付江砚,在想这人为什么还不醒来。
对于温瑾凝,他还有太多太多想问的,只是现在该回答这些问题的人还在逃避,睡着不愿意醒来。
华俞伸出手,下意识想要去触碰付江砚的脸,而等他反应过来后,自己的手就快要碰到对方的脸了。
察觉到自己这会儿的蠢动作,华俞猛地把手收了回来,想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尽管华俞这会儿面上什么也没表现出来,但他的心却开始乱跳,扑通扑通,振得耳膜生疼。
以前他也有过这种情况,心跳得太快了,无非就是熬了夜或者太紧张,宁谛城的任务来得忽然,前夜他本就没睡好,又折腾了一整天,自然是会心跳加快的。
华俞起身就要往外走。
冯景立马跟上,两人走到外面时他才问:“怎么了这是?我还以为你要好一会儿呢,这就走了?”
“师兄,我有点累了,”华俞伸手放到了自己的胸
前,感受着隔着衣物的心跳,“抱歉,今日就此别过。”
看到华俞比起进去之前明显差了些的脸色,冯景没有丝毫犹豫就点了头,脸上也有了些懊悔:“你累了就早些回去歇着,师弟,辛苦你了。”
听完冯景的话后华俞就走了,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素质大概不会这样差,但他实在怕自己猝死,回到住处后简单收拾了一番就躺到了床上。
原以为这样也许就能好些了,可华俞躺到床上后还是清醒,于是他开始数羊。
数完羊数水饺,最后开始数起了最简洁的一二三四五六七……
大白天睡觉实属少见,但华俞这些日子在课上睡得也不少,可偏偏此刻他就睡不着了。
华俞又试了试他以前听说过的帮助入睡的姿势,一摆就摆到了他再次睁眼。
睁开眼时,华俞还有点懵。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只记得当时自己还在因为睡不着而烦躁。
原地躺着醒了会儿神,华俞偏头看了一眼窗外,看到已经要落下去了的太阳,自己也不太饿,还在想要不就再睡一觉,直接睡到明天早上得了。
可还不等华俞考虑清楚,卧房外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这种时候会有谁来找他?
要是杨术的话,这人估计还没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扯着嗓子喊“华兄弟”了。
听着从门口到卧房前修炼清晰的脚步声,迟钝的华俞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道脚步声沉重有力,并且已经来到了他的门前。
华俞下了床,顺便召出了剑来防身。
为了不弄出声音,他连鞋都没穿就下床去了,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门后。
华俞想透过门缝看门口站着的究竟是什么人,却怎么也看不清。
外面的人不进来,华俞也不开门,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想着这坏人还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只差一步就进来卧房了,华俞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要把他赶走。
给自己加油打气了一老会儿,华俞这才退后一步伸手去开门。
华俞提着剑,开门的那一瞬间就要刺过去,可当他看清来人的脸后,佩剑“哐啷”一声掉落在地,只剩下了华俞一个人怀疑自己的眼睛。
来不及捡剑,华俞试着把门关上再开一遍,可看到的依旧是付江砚的脸。
把门再次拉开时,华俞皱着眉怀疑人生:“什么情况?”
这是梦吗?
可这人就静静地站在门口,像座雕像,华俞不禁伸出手在付江砚面前晃了晃,却被对方一把握住手腕。
被抓住了才想着挣脱,接触到了对方的身体,华俞才信他看到付江砚不是在做梦。
“师师兄,您这是做什么?”想着自己刚才傻*的行为,华俞尴尬笑笑,一边把自己的手往外抽,“您要不要进来坐坐?”
像是猜对了密码,先前华俞怎么都挣脱不了的束缚立马就松开了。
有了这里主人的邀请,付江砚依旧一言不发,却没有丝毫犹豫地就走了进来,还顺势关上了门。
华俞一边捡剑一边猜测这人忽然来找自己是干什么时,忽地想起了对方受的伤。
华俞回过头看,发现付江砚正乖乖坐在他睡过的床上,直勾勾地盯着华俞看。
“师兄,你……”华俞慢慢试探,“伤好了吗?”
付江砚眨眨眼,没有回答,只是开口:“过来。”
你说过来就过来?谁过去谁小狗。
华俞还是过去了。
早上这人还被看得跟个宝宝似的,这会儿居然就能行动自如了?
面对着这还不知道完全痊愈了没有的付江砚,华俞有点紧张,他走到付江砚跟前,看展品一样盯着付江砚左看看右看看,当然也什么都看不出来。
没办法,华俞只能再问:“师兄,你还难受吗?”
付江砚闻言抬头,看着华俞,若有所思。
连问两句对方都没回答,华俞初步确认这人应该是还病着就出来乱跑了。
于是华俞转身,正要思考该怎么送走这尊大佛时,听到身后微小的衣物摩擦后,忽地被人拦腰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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