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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时近春节,天寒岁暮。连海市这样一个以玩命吸食打工人精血维持光速运转的城市都透露出一种淡淡的慵懒气息。

潮信年前的最后一次古董大会刚刚散会,公司第二大股东、资方代表之一聂明焰却没有出席。

其实从陈总离职之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曾经一度相处密切的梁总和聂总的关系便开始微妙起来。

当时梁总寻了个由头要开掉聂总的侄女樊优,聂明焰就非常不满,虽然最后顾及梁寄鸿的强硬还是妥协了,两人的关系却开始急转直下,自从半年前梁总突然决定和前任首席技术官陈总的新公司合作开放数据库,聂总更是公开抨击梁总肆意妄为不顾公司利益。

因为梁寄鸿股份和决策权的绝对优势,潮信和九色鹿的合作最终达成,聂明焰和梁寄鸿的关系却只能用交恶来形容。

而最让梁寄鸿不能忍受的是,聂明焰竟然试图通过他在董事会建立起的影响力干涉他的战略决策,被他警告过后,干脆拒绝履行已经在一年前实现的对赌合同,拒绝继续给潮信注资。

“梁总,聂总最近好像有些小动作,听说他正在私下联系几个大股东想要向股东会弹劾您,您要不要提前做好准备?”

董事会结束之后,周池跟着梁寄鸿回到办公室,不无担忧地说。

“是么?”梁寄鸿冷笑一下,“就凭他?”

“不过你提醒的对,的确是时候了。”

自从陈褛走后,他便计划着将聂明焰从潮信清除出去,现在看来也该动手了。

慢腾腾松了下领带,梁寄鸿问:“陈褛那边怎么样?”

自从半年前那次不欢而散,他就再也没有主动找过陈褛,公司合作的事情也都是委托下属去办,不是不想念,反而太想,每每深夜想到心肝肺揪在一起疼,却再也不敢轻易露面。

他害怕一次次听到陈褛冰冷无情的话,更害怕自己会不自觉地伤害他,把他越推越远。

陈褛说的对,他一直都在考虑自己,而忘了他的感受,比起让陈褛更加讨厌他,他宁愿忍受日日夜夜的折磨。

周池听了心里叹息一声,道:“陈总那边一切正常。”

“知道了。”

梁寄鸿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

结束了今年的最后一个应酬,梁寄鸿独自开车回了文城。

路上开了五个小时,到家的时候已经四点钟,萧红雨和梁砚臻两口早就等在楼下,老两口住惯了老房子,不愿意大费周章搬去梁寄鸿孝敬的别墅,仍旧住在他从小住到大的老小区,家里和小时候一样只有一个钟点工阿姨帮忙。

为了迎接儿子回家,萧红雨特意拉了一张菜单,上面都是梁寄鸿从小爱吃的。

梁砚臻在外间桌子旁择菜,萧红雨和阿姨一起剁肉馅准备团丸子,梁寄鸿换了家居服洗了手要帮忙,狭小的厨房站了三个人,一时有些拥挤。

阿姨是在梁家做了很多年的,看梁寄鸿如同半个亲儿子,看着他又是独身一个回来,不由得玩笑道:“寄鸿你也不小了,怎么不带个女朋友回来,你妈妈也不着急,就几天前你姑姑听说你回来想给你安排相亲对象,你妈妈都只说‘让你自己决定’,听说那姑娘条件不错,书香门第,人也漂亮,你要不考虑考虑?”

“阿姨。”梁寄鸿彬彬有礼,语气却很坚决,“我不会结婚的。”

“这……”

阿姨没想到他会这样果决,一时有些尴尬,借口洗手躲了出去。

趁着阿姨去卫生间的功夫,梁寄鸿一边把洗好的青菜切段,一边好似不经意地说:“妈,我知道这件事很让你们为难,但这是我的选择,相亲什么的,就麻烦你们替我回了吧。”

萧红雨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一时厨房里只剩菜刀“当当”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小声问:“寄鸿,你和小褛最近有没有联系?听说他回国了是不是?你有没有关心他过得怎么样?他那么内向的性子,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啊。”

梁寄鸿的手停顿一下,勉强道:“他挺好的,长大了,自己开了公司。”

不需要我了,还交往了新的男朋友。

“唉。”萧红雨叹口气,“我和你爸爸都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你对小褛太过分了。不要说你们……”

她停顿一下:“就是一个普通朋友,你也不能那样对待人家啊。”

见梁寄鸿默默不语,萧红雨知道这事是儿子的一块心病,也不愿多谈,转移了话题:“算了,这里不用你,这么多人怪挤的,去歇着吧。待会儿你开车去把你侄子接过来,他爸妈在外地回不来,要在咱们家过年。”

他侄子念的和他同一所高中,今年高三课业紧张,快过年了还在学校补习,今天是最后一天。

梁寄鸿答应一声,洗了手出去坐在沙发上处理邮件,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方才起身穿大衣,拿过车钥匙出了门。

文城底蕴浓厚,新年氛围一向热闹,这时候快到除夕街上到处张灯结彩,人却不是很多。

放学时间还没到,文城一中大门紧闭,梁寄鸿把车停在校门口的停车位,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校门口,一时间有些恍惚,好像看到冬日残枝换了苍翠绿叶,阳光下两个少年并肩从里面走出来。

高一些的是自己,很瘦的是陈褛。

梁寄鸿不是个喜欢怀旧的人,他更愿意在任何时候都保持向前看的眼光,但此时此刻,他却无比怀念这条他们一起走过无数次的路,还有那些以为很平常的时光。

从车窗望去,正好能看到当时高中一班正对着的走廊窗口。

那时的课间他经常靠在上面和几个朋友谈天说地,透过玻璃正好能看到吵闹的教室里某个安安静静做题的单薄身影。

那个背影他看了好多遍。

梁寄鸿收回目光,突然笑了一下,层层的苦漫上喉咙,他低下头打开手机继续工作。

天色阴沉,不多时纷纷扬扬地下起雪来,梁寄鸿回复好最后一个工作邮件,下课铃声正好响起,铁门缓缓拉开,他想下车站个显眼的地方让侄子一眼瞧见,刚碰到把手却忽然愣在了那里。

漫天风雪中从对面走过来一个人,他穿着黑色羊绒大衣,面色苍白冷俏,低头自顾自走着,一阵风吹过,他单手紧了下领口,然后继续向前走。

梁寄鸿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推开门下了车。

终于放假的学生们兴奋地从校门鱼贯而出,叽叽喳喳地对着最后一节课测验的答案,穿着校服和棉服背着书包的人群横亘在两人中间,好像一道银河。

那人似乎也看到了他,冷冽的面容紧绷起来,嘴角下压,两人就这样隔着人群静静对视。

然而他不需要再向前一步,这样一个远远的身影已经足够让他认出,那面容冷白身影修长的行人,赫然是陈褛。

“小叔?”

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梁文棋才背着书包慢吞吞地出来,一眼就瞧见了自家小叔,小跑到了跟前高兴地叫了一声。

梁寄鸿现在是整个家族小辈的榜样,偶像亲自来接他,让他格外兴奋有面子。

却见梁寄鸿魂不守舍地把车钥匙扔进他怀里:“你先进车里等着。”

然后便越过他大步走向校门的另一边。

几步的路却走得格外漫长,穿过稀稀拉拉的学生,梁寄鸿站到陈褛跟前,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生怕眼前人不过是一个易碎的梦境,风一吹就要散了。

喉咙口好像倒灌进刀子一样的风雪,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褛放下拢着领口的手插进口袋,梁寄鸿的心悬着,害怕陈褛不愿意和他说话,又害怕他一开口就是拒绝。

直到陈褛“嗯”了一声,方才落了地。

这声“嗯”没有回答任何问题,是纯粹的敷衍,梁寄鸿却好像比什么都开心,他微微俯下身将陈褛完全置于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目光贪婪地从这人身上、脸上一寸寸滑过。

天寒地冻里陈褛的脸越发白似霜雪,眉眼变得有些凌厉,眼眸黑漆漆的,嘴唇被冻得没什么血色。

“怎么突然回来了?”

“家事。”

“家事?”

梁寄鸿一听就皱眉,陈褛那个家是什么德行没人比他更清楚,不由脱口而出:“他们找你能有什么好事?”

陈褛闻言淡淡扫他一眼,道:“这好像是我的私事。”

梁寄鸿噎了一下,陈褛道:“我很冷,急着回酒店,能让让吗?”

“哦,你看我,光顾着说话,都忘了。”

梁寄鸿站直身体,瞬间恢复成潇洒体面的梁总,体贴道:“你没开车,我送你?”

“说起来我妈一直很惦记你,要不顺路回家吃个饭?”

谈到萧红雨,陈褛脸色微微动容,垂下眼道:“不用了,我住的地方不远,走回去就好。”

“嗯。”

梁寄鸿没有动,任凭陈褛和他擦肩而过,眼看着那人拐过街口,他走过去把侄子赶下车,从钱包抽出五张钞票:“自己拿着打车回家,我有事。”

徒留梁文棋在瑟瑟寒风中一脸懵逼,自己坐进驾驶位一脚油门跟了上去。

梁寄鸿既怕跟丢又怕被发现,只能不远不近地跟着陈褛走了两条街,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满脑子胡思乱想。

不知道陈褛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他家里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他自己能不能应付得来?自己是不是应该派人打听一下?那个死洋鬼子没有跟着他,他们是不是分手了?

不提防车窗玻璃被敲了两下,放下车窗,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向他行礼。

梁寄鸿莫名其妙:“警察先生,我可没有违反交规,您这是做什么?”

为首的警察向他出示证件:“您好,刚刚有位陈先生向我们反映您跟踪他,请跟我们接受调查。”

梁寄鸿:……

眼看着人就要跟丢,他解释:“我们是认识的。”

“是的。”警察说:“陈先生说您是他生意场上的敌人,担心您要绑架他。”

“……您误会了。”梁寄鸿一挑眉,“我是他男朋友。”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神情越发笃定:“陈先生说您肯定会这么说,请下车和我们走一趟吧。”

梁寄鸿:……

他只好认命地把车停在一边,破天荒头一次坐上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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