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哥温柔点样子,兴奋反应更加明显,他抿着嘴,脸埋地更深,手朝着兴奋的地方探去。
“唔~”谢予安难耐地弄着,眼眶变红,湿漉漉的眼睛像是被人欺负了。
结束之后枕头上有一点水印,是因为过头留下的眼泪,他眼神变暗,小声喘息道:“谢行简!”
等平息下来,他到隔间收拾换下衣裳出了门。
“少爷!”顺水喊他,“方才大少爷来了,说瞧瞧你呢。”
谢予安像是被人当头一喝,脸上表情登时没了,“什么时候?”
“就不久前。”顺水察觉道自己少爷情绪变化小心道。
谢予安脸色肉眼可见青白,他方才在屋里做那种事,还喊了他哥,他哥都听见了也看见了?还有他手上那件衣服。
“他,他呆了多久?”谢予安心存侥幸。
“这,我也未在意,应当不久,后来是林大哥来了说是有急事,大少爷这才匆匆出来。”顺水如实道。
“哥,哥哥出来时表情如何?”谢予安有些发抖地问。
“这...”顺水实在是记不得,他当时根本没有在意,只知道大少爷来看自己少爷,哪顾得看。
谢予安也没为难他,摆手让他下去,整个人像是缩水一般蔫下来。
谢行简上了去宫里的马车,思索着顺元帝让他进宫的目的,很大可能是惠州一事,也不枉他在锦州的安排。
只是,苏青许恐怕是要舍不得了,还有二郎,或许他去了惠州几个月,能断了对二郎的心思也不一定。
思索时间没多少,议事厅便到了。
果然不出所料,顺元帝把事情说完,他拱手说自己愿意。
“谢卿,我本来还担心你不愿意去,如今敢冲锋的人实在是不多,你可谓是先锋。”
谢行简有自己的想法和目的,也未多说,“谢陛下,为陛下和百姓分忧也是臣的荣幸。”
“好,有魄力。只是惠州凶险,我在给你信物一枚,此信物能调动江南的兵马三千,以防不测。”
谢行简接过那枚方正的印章,谢礼之后便退了下去
琼林宴后,谢行简想着在晚饭时提起此事。
只是外放也掺杂自己要远离谢予安的心思,所以谢行简在跟他碰上面时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眼,也错过了谢予安失落的表情。
他果然看见了。
谢予安白着脸想,先前的侥幸也是溃散,吃饭的时候连苏青许跟他说话都没听见。
“二郎是不是还难受呢?早上听你身边的丫头说你还好,我还放心了呢。”苏青许摸摸他额头。
谢予安回过神,下意识看了眼谢行简,又快速收回看向他娘,“娘,我没事,早就好了,你别担心。”
看他样子,苏青许不放心说要一会请郎中来看,谢予安不忍拒绝他,点头答应。
谢行简见状也开口道:“父亲母亲,前些日子惠州流民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今日琼林宴后,陛下有意,我自己也自请前往惠州查清真相,陛下已经答应,不日便要前往惠州。”
谢行简本意是跟父亲母亲说明去向,按理都是为百姓,为天子办事,二人也当高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场面一度沉默,苏青许还看了看谢予安。
谢明成咳一声,“都考虑好了?”
谢行简点头,“我在惠州靠岸码头的事,爹你也知道,不想惠州已然自重,在外祖家时也见过流民,可见惠州不容再缓。”
谢明成:“我向来也是放心你,也知道你有主意,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只是这件事不容易,去了之后万般小心才是,不然我跟你父亲,还有你弟弟...”
谢行简笑道:“爹,说什么呢,我自然会安全回来的,只是家里母亲和弟弟就要靠你了。”
谢明成瞪他,“臭小子,我还没老呢。”
苏青许张嘴想说什么,但是看见小儿子更白的脸,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坐下的四口人各个怀着心事用完了晚饭便回了自己院里。
“二郎。”苏青许来了,身后跟着大夫。
“娘。”谢予安也没抗拒看大夫,“有劳了。”
大夫上千搭脉片刻,恭敬道:“小公子只是有些受寒,开些药方便好,期间保持心情通畅才能好得快。”
苏青许听到后面的话也是一紧,嘱咐大夫下去开药,让人把丫头小厮带出去,这才坐到他身旁。
“二郎,你...”
谢予安知道他娘在担心什么,覆上她的手,“娘,我没事的,我早就想过了的,哥哥这么有才有能,京城怎么够他施展拳脚的。”
苏青许不知道他是不是说的真的,只能宽慰道:“好,你这么想娘也放心。”
“二郎他不知道有没有想开。”苏青许回了南院找到谢明成说道。
谢明成叹气,“他也该明白了,大郎志向高远,出去成一番事也是理所应当的,让他好好想想吧。”
谢行简用完饭不想多留下来,害怕自己忍不住,出发的日子定的紧凑,他得赶紧回去收拾,再去禁军审问一番惠州的情况。
“少爷,不跟小少爷好好道别吗?我看他方才看了少爷好几眼呢。”林巍有些不忍,这些年谢予安对自己少爷的样子也是看在眼里。
谢行简在心里自嘲道:“人家对自己是好哥哥,却不知道自己的不耻心思。”
“不必了。”谢行简生硬道。
谢行简一连两日都在禁军,和另一个一道要去惠州的人,齐士延,一块询问这些人关于惠州的情况。
惠州情况不明,而这些人状告一事恐怕已然传至惠州,皇上跟几个亲近臣子商议之下,决定让齐士延明面上前往惠州调查,实则是与谢行简在暗地配合,这样麻痹他们,好一举抓住他们的罪证。
去惠州的当天,天气并不好,黑云当空,让人看着压抑得很。
“父亲母亲,留步了。”谢行简跟谢父谢母道别,看向旁边的离了两步远的谢予安,“二郎,好好照顾爹娘。”
说完敛下眼帘,不在看他的反应上了马车。
谢予安一直看着他哥跟爹娘,踌躇不前,很想上去跟他哥坦白,至少两个人不要这般生疏,但是喉咙却是像有什么哽住一般说不出话。
看着马车缓缓启动,他才才猛地往前跑路两步想要追上去,“哥……”
“二郎!”苏青许看见自己小儿子失态的样子,上前拉住他。
谢予安没有挣扎,任凭他娘拉住他的手,只是回头的脸上已经泪痕满面。
苏青许心疼的不行,谢明成也没想到他反应如此。
“二郎,哥哥去了还会回来,大不了还能给他写信呢,你这样娘也要难过了。”
不知道是话起了作用还是别的,谢予安停了抽噎,从谢明成怀里起来,擦干眼泪,拉着苏青许的手,“娘,走吧回去了,我只是有点不舍得。”
谢行简没有回头去看,也不舍得三人。
一路南下,一月余前,马车上还是欢声笑语,如今只有他一人。
脱身到了惠州,齐士延早已经进了惠州城,谢行简的马车进了一处早已备好的庭院。
“今晚修整一番,明天几天去那几个村子查看一下情况。”谢行简吩咐他们去休息,他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把惠州的地势,知府府衙门这些都弄清楚了,明面上有齐士延应付,他只要去查那些见不得人的就好了。
翌日一早,谢行简带着人出了门,他和林巍都打扮成寻常人家的公子,到了外面也估计以为是哪家公子出来踏春而已。
城外的水田里头好些人在插秧,田埂上有小孩在玩闹,也有老人家坐在树下看着他们,一派和睦,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
“大娘,仙姑村怎么去啊?”谢行简走到树下问道,许是他出众的样貌引的几个玩乐的小孩跑过来躲在大人身后看他。
“你找仙姑村做什么啊?”大娘脸色明显不太好,但是还是打听道。
“我是来做生意的商人,家里娘子知道我来这惠州城,听说仙姑村的染布极好,让我去给她买几匹时兴的呢,我也想亲手给她做一些。”谢行简不打草稿开口道。
大娘一听眼前这个温润的公子对家里娘子如此,也是微微松了口气,看了看周围,驱赶身后的小孩去玩,这才压低声音,“公子见你家里的娘子这般好,想必人也不错,大娘实话告诉你,还是别去了,想要那料子,还是去街上看看。”
谢行简状似为难道:“家中娘子特意嘱咐,若是不带怕是娘子要闹了。”
大娘见他如此,不忍心道:“我便实话与你说了,那仙姑村早已没有了。”
谢行简早知道了情况,面上还是惊讶道:“没了?这么大个村子,怎么会没了?”
大娘压低声音,“那村子年前可是传出来有毒气,毒死不少人,官服把那边封了,不准人去呢!”
“少爷,要去找那个村子看看吗?”林巍跟在谢行简身侧,看了看他的神色问道。
“不急。”谢行简神色淡淡的,这名头一听便是无名之由,少不得是故意放出来的风声,引人去呢。
“找几个擅长解毒还有隐匿的,入夜了去探探情况。”
林巍点头,“是。”
京城
“安安,你开窍了?”夫子走了,武成亭勾着谢予安,脸上惊讶和崇拜显露。
方才课上夫子点名夸了谢予安的文章做的好,问了几个问题也是回答有模有样,这让他讶异于谢予安的进步。
“算是吧。”谢予安眉眼弯了弯说道。
自从谢行简去了江南,他也意识到了若是还是跟以前一般,那谢行简只会越走越前,而他没有能力追上去也只会被甩开,毫无追逐的能力。
谢予安也没有藏着,跟武成亭说了自己的想法。
他也知道武成亭因为有哥哥一直压着,才显得纨绔,实际上他的想法还是很多,只是缺乏施展的地方。
跟他说了之后,谢予安见他有所思考,也不再干扰他。
下了学,谢予安回了府,得知谢行简有送信回来,扔下东西就去了他爹的舒服。
“爹!”谢予安进去了喊道。
谢明成也知道他时来做什么,招呼他坐下,把信递给他,“跑这么急,又跑不了。”
谢予安搓着手接过去,朝他爹笑了笑,忐忑又带点期待地打开信。
信上只是正经问好,说明自己在江南一切都好,让谢父谢母不必担心,只在最后提及谢予安。
[父亲记得多关注二郎的课业,莫要让他懈怠了。]
简单的几行字谢予安来回看了好几遍。
这句话怎么看都只是兄长对弟弟点普通的关心,也看不出谢行简的态度。
谢予安摸不准,也判断不出来他对那天的看法,不过能这么快想好要离开,想来也是不喜欢的,那句或许也只是不想让爹娘担心才顺带的一句吧。
谢明成看他来回看了几遍,叹了口气道:“二郎,既然哥哥已经去了外边,那你的想法便也放下罢,现在课业才是重要的。”
谢予安收敛心神,“爹,我知道的,今天林夫子还赞了我的文章呢,你别担心我的课业,不懂的我会请教的。”
谢明成也是知道林夫子的名声,见他都夸了谢予安,也不再多说,临走见谢予安心绪还是不太好,开口道:
“实在是担心大郎,也是可以写写信给他的,弟弟担心哥哥也是常情。”
谢予安听见也是一怔,他知道自己喜欢谢行简,却不想自己在谢行简临走前做的事被他知道了,所以才觉得自己还能以弟弟的身份关心谢行简,殊不知自己已经没了机会。
谢明成不知道自己哪句说错了,说完不见谢予安好一些,反而好像更低沉了一点,匆匆起身应下便回了自己院里。
只是在第二天信坊的人送信出去的时候,谢予安跑过来塞了一封信,抿着嘴说事给谢行简的。
谢明成失笑地招手让人送出去。
惠州
“军师?”谢行简派去暗地里查探的人传回来消息,说是彭睿身边前些年来了个厉害的军师,一直给他出谋划策。
这件事他倒是没听齐士延说起,看来这个军师藏挺深,竟然还没露面吗?
还有就是这些人似乎对流民的事毫不之情,或者说是根本没在意,会有人处理干净。
那码头上派人拦白雾是谁,不怕人查又为何如此。
怎么看都是疑点重重。
谢行简捏了捏眉心,马车停稳,他掀开帘踩着脚踏下来。
“少爷,京城来信了。”顺风恭敬道。
谢行简没意外,只是到了房间看见桌子上的两封才挑眉。
拿起上面的那封,拆开是苏青许写的,还是往常的关切,待放下来,目光不禁看向桌子上的另一封,是谁写的不言而喻。
来惠州的这几天他一直忙着手里的事,也不去想京城的人,这下东西直接送到了手上,避无可避。
“少爷?”林巍在门口喊了两遍,没有动静,感觉有些不对,“少爷?”
“备水吧。”门突然打开,谢行简站在门内,有些低沉道。
在浴桶里闭着眼睛,谢行简不可避免地想到谢予安的信,内容简单,不过是说让他不用担心谢父谢母,在外注意身体之类的,但是丝毫没有说自己如何,连语气都是小心翼翼,正式的像是两个不熟的人。
他很想回信问他怎么了,但是又怕是自己的错觉,明明想好了不再对他有幻想,却因为一封信而忍不住思念。
等沉下心,谢行简情绪已经收回到心底,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翌日一早谢行简整装好,带着林巍去了惠州的码头。
齐士延来了信息,说是在一场宴会上听到了关于码头的信息,说是有重要的站点在码头。
谢行简也记起白雾在码头被人监视甚至是暗算的事,看起来码头确实不简单。
惠州码头也是一个小小点集市,甚至比集市还热闹,人头攒动,各式各样的卖品都摆出来供来往地客人买卖。
谢行简逛了又逛,什么也没发现,倒是在经过马市的时候出现了点意外。
京城的东西虽然说是上乘,但是还是会被外面的新鲜吸引目光。
“诶!”谢行简目光看向马市里点红鬃烈马时,被一个急匆匆行走的夫人撞了一番,连林巍都没来得及把他护开。
“哦哟,公子,对不住对不住。”那个夫人带着歉意说道,还不忘嘱咐店家:“老样子记得啊,别送晚了。”
店家客气答应,把人送走又来招呼谢行简。
谢行简看完,心念一动,他想到在随州,知州府里地牢那个囚犯说的。
铸铁,粮食,等这些都是重点询问对象。
“公子像找什么样的马?我给您推荐推荐,我们这驯好的,公点,母的小的都有,全看您要什么样的。”
谢行简看了两三匹,才缓缓开口:“就这几匹看着不错,就是不知道价格方面?”
“价格好说好说,要是买的多,还能再便宜些,这几匹要是一起,给这个数就好。”店家见他心动笔划道。
谢行简挑眉,这可是比别的地儿便宜了不少,还说多了能再便宜,而且这老板似乎看起来不缺客人的样子。
“这个价格确实很划算,不过买东西,还是讲究货比三家不是?”谢行简有条不紊道。
店家哈哈道:“自然自然,不过公子尽管逛,我这包您满意的。”
谢行简再逛了逛,便找了酒楼坐下来。
“仙姑村查的怎么样?”谢行简问道。
“基本摸干净了,毒气什么的没有发现,明面上没人管,暗地里有几只老鼠看着,没什么威胁。”林巍答道。
谢行简听完知道他们大概也没查出东西来,“明天去看看。”
谢行简又记起刚刚在马市那个夫人撞落在地的东西,是上好的罗绢,但是却跟她的身份,气质都不符。
何况哪家高门大户的人家还需要夫人亲自出来采买,还是买马。
“方才在马市的那位夫人,去查查。”
林巍面上应下,却也有些疑惑。
[可怜]国庆最后一天了,不想小情侣分开太久,所以放长了一点。
可以评论让我看看有没有人看吗,也算给点动力。
喜欢的点收,国庆之后恢复隔日更吧,这个月应该要更完了。
大家喜欢下一本也动手点点收
《被钓的开窍后猛咬钩》
聪明美人钓系攻VS迟钝忠犬坚韧受
易川辞从江南回来没有迎来封官加爵,而是一纸赐婚。
赐婚的对象是远在豫南的豫南王霍千重。
打算好了一切的易川辞到了豫南,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年少时期见到的少年将军。
他心生趣味,毕竟都是在一张婚书上的人了,逗逗乐也是无人敢质疑不是。
只是有形无形的暧昧还是动作都没起来浪花,都被霍千重没转过弯的思维挡住。
接二连三的挫败让易川辞觉得放弃对霍千重的撩拨。
不成想霍千重早早被他撩出火,一朝开窍之后,撒下去的饵一口一个,没饵也要咬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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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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