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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麻雀

“不了。我坐后面。”江宇婉拒,经过几人,走到最后一排落座。

不知为什么,江宇总有种很疲惫的感觉,坐下就趴在桌上。蓝色校服下是微微隆起的肩胛骨,像收敛翅膀的蝴蝶。他的侧脸埋在臂弯,露出凌乱的黑发和一只耳朵。

微风从敞开的窗户溜进来,翻动书页,同学在班里走来走去,约着一会去哪打球,只有他安静地趴在角落。

秦露问:“等会领完新书,我要去后门的文具店买书皮,你要去吗?”

“去!”林雾夕转身问,“费知星,你去不去?”

费知星疑问三连:“跟谁?去哪?要干嘛?”

秦露直接否了:“我们要去后门文具店买书皮,但是不带你。”

费知星扬起脸:“我偏去。你买什么我买什么,就跟你用一模一样的。气死你。”

“神经。”秦露翻白眼。

“林雾夕。”一个长发戴眼镜的女生进班后,径直走向林雾夕,“你七月份的化学竞赛用了什么参考书?”

林雾夕怔住,嘴巴微张发出个惊讶的:“啊?”

七月份她在化学老师的推荐下,参加了一场化学竞赛,教材是在新华书店买的,没什么特别的。她没怎么在意这事,以为比完就结束了,也没去问名次,被她这么一提,想了一会才拿笔写下买的书籍。

“喏。这几本。”

女生拧眉:“这些你都写了吗?”

“没有。”她边回忆边说,“简单和难的都跳过了。中档题都写完了。”

“好吧。”女生拿着纸片离开。走到前排的座位。

女生的目的性很强,来去像一阵风,刮得突然,去得也快,直奔林雾夕,没有理会周围的人。

秦露努嘴:“你认识她?”

林雾夕摇头:“不认识。”

“那她这是在干嘛?”秦露第一次见到这种问完问题甩头就走的,好像别人欠她的,被这种理所当然的行为震惊到失语,“这……”

费知星说:“她是叶予晗。”

“谁?”林雾夕听到名字也没能记起半分。

费知星指着走廊的荣誉榜:“年段前十。各种榜单上经常能看到她的名字。你七月份参加化学竞赛了?”

“是呀。”

“在哪比赛的?”

“考场设在市少年宫。”

“可能她也参加了吧。”

秦露不忿:“真没礼貌。有求于人,别人回答完都不说谢谢的吗?!”

林雾夕抿唇,一时不知要怎么接话。秦露是为她鸣不平,但顺着她的话说又显得很小气。只能尴尬地扯开话题:“你除了买书皮还要买什么?”

秦露说:“原子笔呗。上学期我竟然用完一大桶。”

费知星拆台:“所以你期末有进步吗?”

“闭嘴吧。”秦露拿书贴在他脸上,“你的嘴不是借来的,少说两句不会死的。”

“费知星。你旁边的座位有人吗?”男生来得晚,剩的空位不多,费知星的包一直放在身旁的座位,所以没人来问。

“没有。”费知星拿走书包,“来吧。就等你呢。”

他坐下,笑着自我介绍:“时良。”

秦露盯着他看:“你好眼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见过的。在他家。”时良提醒。

秦露猛然想起:“对对对。上次我去费知星家,你也在的。”

林雾夕眯着眼凑近:“你什么时候去他家?”

“就……”秦露的目光瞬间从她脸上弹开,解开校服的第一颗纽扣,拿着书扇风,继续解释,“上次他发烧请假,我去他家送作业。你别多想噢。我是怕他考太差,拖我们班后腿。”

林雾夕挑眉:“我什么都没说呀。”

费知星解围:“时良和我是邻居。父母也认识,从小在一块玩。”

“你是南浦中学的吗?”秦露问。

时良摇头:“我不是。”

秦露大方伸手:“新同学你好,放学咱们一起去后门买文具吧?你是走读生吧?”

“对。我是走读生。”

“我们也是。”秦露指着她和林雾夕,“以后可以一起走,我也住南浦街。”

“我骑车。”时良的话似凉水浇头,淋湿秦露眼底期待的小火苗。

费知星笑:“你学个自行车吧。多方便。”

“你管我。”秦露呸他。

时良拿出个饼干盒:“这是我烤的曲奇。要试试吗?”

三个人各拿了一块,时良起身,给座位周围的同学发饼干,顺带加对方的联系方式。

秦露咬着饼干:“你这发小厉害呀。长得帅,还厨艺高超。哪像你,个矮,腿短,还没才艺。啧啧啧。费知星。你说说你。是不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费知星嗤笑:“我也想钻啊。可我一想,某人连自行车都不会骑,还活得自信满满的,我有什么可羞愧的。”

班主任走进班级,打断两人的争执。林雾夕长舒一口气,暗叹班主任来得真及时,否则这俩要吵到明天去。

这是庄书雪第一次当班主任,她很重视,做足功课。

最近有一款名为‘咕咕机’的热敏纸打印机,只有巴掌大,可以链接手机、电脑,方便打印错题和单词卡。她常看到学生用胶带粘错题,容易弄破练习册,于是自掏腰包买了一箱‘咕咕机’。

她说:“这个机器可以打印错题和单词卡。是老师送你们的开学礼物,希望能陪大家度过愉快的两年。”

台下掌声雷动。

秦露的胳膊肘戳林雾夕,悄悄的:“庄老师人真好。”

庄书雪又拿出一个箱子:“咱们班一共有50个同学,我准备了50张纸条,分别写着‘1-25’号。一会按学号轮流上来抽取号数,抽到相同号数的就是‘神秘朋友’。”

有男生举手提问:“什么是神秘朋友?”

庄书雪指着班级门口的储物柜说:“储物柜最上排放了25个带锁的小盒子,我已经标好号数了。你们抽取的纸条后面附带一把钥匙。这盒子只有你们两个能开。这两年,你们有什么不想和老师、家长、好友说的烦恼,可以写下来放进盒子里,以匿名的形式向对方倾诉。”

庄书雪总结:“这个盒子的功能就像可能会有回应的树洞吧。”

同学们窃窃私语,还没开始抽签,已经在猜会抽到谁了。

叶予晗举手。

庄书雪笑:“有什么问题吗?”

叶予晗严肃的:“可以不参加吗?我觉得很浪费时间。”

庄书雪似是早有预料,依旧含着笑:“你可以抽取后,不去看、不回复盒子里的纸条。高中阶段,你们要努力学习,追求成绩,也要学会如何和同学相处。你们是竞争关系,更是好友。我希望通过这个方式,让大家有个宣泄渠道,也许通过两年的纸条通讯,能够交到一个好朋友呢。”

“这是我第一次当班主任。我还在学习摸索当中。接下去的时间,请大家配合我的工作。”

庄书雪后退一步,向台下鞠躬。

前排的男生忽然高喊:“起立!”

全班默契地站起,朝庄书雪鞠躬:“谢谢老师。”

庄书雪摇了摇箱子,伸手搅乱纸条:“来。按学号上来抽吧。”她再次强调,“这只是个游戏。大家抽号后可以不参与。选择参与的同学希望你们认真对待‘神秘朋友’。”

同学们轮流上台抽号。

秦露问:“夕夕,你抽到几号?”

林雾夕‘呃’了一阵说:“这游戏好像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个号数吧。”

秦露丧丧的:“好吧。”随即她扭头,将目标换成费知星,“你呢?咱俩不会是神秘朋友吧。如果是,我可不写纸条了。”

费知星捏紧纸条:“不告诉你。这是秘密。”

“我告诉你。你也告诉我呗。”不等他回答,秦露就报号码,“我是21号。”

费知星嗤笑:“你这演技也太低劣了。”

“什么意思!”

“敢把你的纸条给我看吗?你真是21?”

秦露心虚地转回去。

江宇的学号靠后,上台时,其他人基本都抽完了,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要怎么写纸条。林雾夕拿着笔在新发的教材上写名字,眼睛却时不时抬眸瞥他。他站在讲台边,手伸进箱子,搅动一阵,再拿出号码纸,一眼都没看,直接揣进兜里,走回座位,又低头趴桌子了。

秦露凑近:“你在写什么东西哇?!”

林雾夕低头,惊得笔掉。

教材写名字的地方,她写了一堆‘几号’。她拿涂改液慌乱地涂掉。

秦露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我们写纸条,那看笔迹不就知道是谁了吗?这哪里神秘了。”

费知星在后面幽幽的:“笨蛋。用咕咕机打印啊!”

秦露摆弄机器:“这个咕咕机怎么用啊?”

时良拿手机演示:“这样就能打出来了。”

时良在纸张上打印了一行字——

‘hi。神秘朋友。你好呀。’

费知星啧声:“你就打算投这个啊?好土的问候词啊。”

秦露讪笑:“你来个不土的。”

费知星捧着脑袋:“还没想好。反正肯定不会这么土。”

三个人在后面说说笑笑,林雾夕按照时良教的,用手机连接上咕咕机,光标在记事本闪烁,她的脑袋空空,不知道要以怎样的话题开场。

‘神秘朋友你好。如果你能拥有一项超能力,你想有什么超能力?’

按下打印键后,咕咕机吱扭吱扭地叫,热敏纸吐纸。

秦露瞥见纸条上的问题,直呼林雾夕真是头脑聪明,想出这么好的问题,照猫画虎地复刻。

费知星探身:“你们写了什么?”

秦露抬手遮住纸条:“不告诉你。是秘密。”

费知星想了许久,也打出一张纸。

放学时间,同学们有的抱书回宿舍,有的勾肩搭背地去食堂,林雾夕趁着周围无人,将纸条投进‘23’号盒子。

“夕夕,走呀,你干嘛呢?”秦露在楼梯口叫她。

“来啦来啦。”她挽着秦露的手下楼,走到后门,还回身看了眼二楼的教室,好奇会不会有人去开盒子,但走廊空荡荡的。

文具店挤满人,林雾夕被秦露扯着,挤进去。在店内挑选书皮和原子笔,林雾夕每个科目都有错题本,下层的漂亮本子被挑得差不多了,她抬头踮脚,将目光投向最上层。

“你要拿什么?”

一片阴影随之落下,笼着她。屋内嘈杂,没有听到脚步声,不知江宇是何时站到她身后的。紧接着,一只修长的手越过她头顶,轻松碰到那叠笔记本。

他的手腕形如竹节,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

林雾夕仰头,目光顺着那只手臂向上。

而他恰好在此刻低头。

她的头顶险些蹭到他的下巴。如此近的距离,他身上的皂香清爽干涩,她的目光猝不及防地撞进他清澈的眼睛。

他也没料到她会抬头,动作稍稍凝滞,没有再问,索性将架子上层的那叠笔记本都拿下来,放在下层。

下落的手臂拂过她鬓角的碎发,带来一阵细痒,她的脸颊不受控地升温,下意识地抿唇低头。

周围的声音被瞬间抽离,世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轻浅的呼吸。

“给你挑。”江宇没有过多停留,丢下这句就离开了。

“谢谢。”她的喃喃含在嘴里,看着他被人群埋没的背影,说给自己。

秦露挑完书皮挤到她身边:“哇!你这的笔记本好好看啊。我得多买几本,开学好好做笔记。”

“你在看什么?”秦露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林雾夕摇头:“没什么。”

她抱着东西往收银台走:“走吧。去结账。”

次日早读,林雾夕到班级的第一件事是去查看神秘朋友的盒子。本来只是抱着好玩的心态写了纸条,旋开小锁的那刻,她的心却倏地提到了嗓子眼,突然特别期待里面有回信。

打开木盒,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张薄薄的热敏纸。

身边还有其他来查看木盒的人,有的人和她一样收到了回信,有的人失落地合上。

神秘朋友的魅力就在‘神秘’二字,班上同学都心照不宣地选择了用咕咕机打印纸条进行交流,以防字迹透露身份。

打印的正楷字体规矩冰冷,但认真回应的字里行间透露着温柔。

对于她那个无厘头的问题,对方是这样回复的——

‘神秘朋友你好,来信已收到。如果我有超能力,我希望拥有治愈所有人的疾病的能力。希望所有人都不用遭受生病的痛苦。’

‘你呢?你想要什么超能力?’

林雾夕被问倒。写下这个问题时,她当然有答案,她想要一双可以飞上蓝天的翅膀。

爸爸是飞行员,家里有很多模型机,但坐在飞机里看天空也是隔了层玻璃,天空蔚蓝、辽阔、自由,她真的很想飞上去,亲身感受一下。所以羡慕能够展翅高飞的鸟儿,靠着一双翅膀就能去到想去的地方。

她觉得自己想要的超能力超酷,看到神秘好友的回答,瞬间自愧不如。握着咕咕机犹豫半天,还是按照内心的想法写——

‘我想要飞!想触摸蓝天,想和星星比肩,想变成一只鸟。’

‘小时候,我想养鸟,妈妈不让,说太麻烦了。现在想想,还好没养,鸟儿养在笼子里,憋屈死了,应该让它们尽情地飞。’

林雾夕打完字,在早读开始前,投入木盒。

秦露也去木盒取出字条,简短的回答看得她眉头紧锁。她问了个这么有趣的问题,对方的回答竟然是‘我想变成哑巴’。

整个早读,秦露都在怨念地碎碎念,林雾夕读着书,眼尾却看向窗外的木盒。

午休时间不长,林雾夕没回家,吃过饭就在班级写题。写完上午留的作业,回身看了眼挂钟,还有半个小时,她溜出班级,打开木盒。

竟然有回信!

对方回——

‘我养过鸟。算养过吧。’

‘以前捡到过一只翅膀受伤的麻雀,用棉花和稻草做了个窝给它,养在窗台,在附近放了玉米面,它怎么都不肯吃。书上说母鸟的叫声能引诱它张嘴。拿着录音机去郊外录也没录到。只好用勺子撬开嘴,强行喂进去。喂了几次,它才愿意吃。’

‘养了一个月,翅膀好了,就飞走了。但时常会飞回窗台,跳来跳去的。’

‘它的嘴是黄色的,向下弯着,好像总是不开心。’

‘每天放学回家,都看到它在窗外歪着脑袋叽叽喳喳,可惜我听不懂它说的,只能给它一点玉米面作为补偿。’

‘后来,被同伴勾走了。再没看到了。’

‘不知道它现在过得如何。’

‘如果你变成鸟了,请你帮我告诉它,蓝天辽阔,世界很大,但下雨了,窗台还有个家属于它。’

原本是带着游戏的态度写信,这刻看着长长的纸条,她坐直身体,认真严肃。信里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是平实叙述着他的日常,但字里行间的温度穿透纸张,悄无声息地沁进她心底。

~

下午有一节体育课,班上男生换上运动背心,抱着篮球跑向篮球场。林雾夕和秦露怕热,坐在树荫下背单词,聊到各自的神秘朋友。

秦露撇嘴:“哑巴算什么超能力啊。想变哑巴把舌头减掉就好了呀。又不难。都说是超能力了,他怎么不想点平常生活做不到的。”

嘟囔一番,她总结:“这人绝对是个无聊透顶的人。”

说着,她两手卷起,像望远镜似地贴在眼前,先在附近坐着的同学里扫了一圈,再望向对面篮球场的人。

“你找什么呢?”林雾夕问。

秦露说:“找这个无聊的人。”

篮球场挤着一堆男生,穿着运动背心,拿着篮球耍酷。秦露最先过滤掉费知星,嘴里念念有词:“肯定不是他。”

“谁?”

“费知星呗。”

“他那破嘴,让他停下一秒都跟杀了他一样。”秦露撇嘴,“我这神秘朋友和费知星的嘴换一换就好了。”

她忽然双手合十:“让费知星变成哑巴吧。”

对面的两个篮球场挤着两队人在打比赛,场上男生打得如火如荼,周围站了两排观众。江宇一个人拿着篮球在行道树附近练投篮,没有篮筐,对着高处的树枝投,投出的篮球在空中划了道漂亮的抛物线,越过树枝,掉落在地,然后弹回他手里,如此循环往复。不知道他练了多久,才能如此行云流水。

他距离热闹的球场仅有几步之遥,但夕阳的金辉穿过喧闹的球场,只在他身上停留。

耳边萦绕着秦露的碎碎念。

林雾夕忽然想到江宇的爸爸,他说过爸爸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上次去汽修厂,看到有些工人也在打手语。汽修厂各种机器运转,是个很嘈杂的环境,他家的汽修厂却像座孤岛,埋头干活的工人,工具散落在斑驳的工具台上,满是污渍的手比着无声的手语。

也许是长期生活在安静的环境,江宇惜字如金,像匹站高处眺望草原的孤狼,安静得格格不入。

难道秦露的神秘好友是江宇?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一闪而过,随即楔入心底。

如果他也是个哑巴,也许就能明白爸爸的挣扎和痛苦。林雾夕抬手摸了摸耳朵上挂着的助听器。

“夕夕!”秦露晃动她肩膀,“你想什么呢?”

循着她的目光往篮球场看:“你看谁呢,这么专注。”

林雾夕慌张地转走话题:“你说的我都听到了。你很了解费知星嘛。这么快就排除他了。”

秦露凝滞,旋即笑开:“哎呀。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了,他的嘴又贱,当然有那么点小了解。”

这时候,时良抱着书从两人身边经过。

秦露叫住:“时良!你去图书馆啦?”

“是的。”

“借书了?”

“是。”

“什么书呀?”

秦露不等他回答,拍拍屁股,起身走向他,大声念出他抱着的那叠书:“《烹饪的科学》!《十分钟懒人菜》!《四季菜谱》!”

一声高过一声,秦露恭敬地拱手:“失敬失敬。你这是要成为烹饪大师啊!”

时良笑:“大师谈不上。感兴趣罢了。”

秦露把书还给他:“你的厨艺超好的!上次做的曲奇超好吃的!如果你以后开店,我一定狠狠支持!”

时良抱着书:“下次我学新菜一定让你俩尝尝。”

两人点头答应。

秦露问:“你的神秘朋友有回你吗?”

时良摇头:“没有。”笑了笑,“可能是我写的太简单了吧。”

秦露否认:“干嘛从自己身上找问题。本来就不知道是谁,说声嗨开场很正常啊。她不知道回什么,也可以简单回个‘嗨’啊。是对方没礼貌,跟你写了什么有什么关系。”

秦露语速快,叽里咕噜,有点咄咄逼人的样子。

时良忙说:“就是个游戏。可能不喜欢玩。谈不上‘没礼貌’。你们背书吧。我先回班级了。”

“你们体育老师让你们回去啦?”

“我和他说了。”

秦露拽起林雾夕:“哎呀。咱们也去和体育老师说,在这坐着好热啊,问她能不能让咱俩回班。”

这学期的体育老师就是住在林雾夕楼下的阿姨。

学校见,回家也能看到。每次看到她,林雾夕都会有点尴尬,挠头叫:“何老师。”

何乐仪问:“怎么了?”

秦露很直接:“我俩想回班级。”

何乐仪同样直接:“不可以噢。临近下课我还会点名的。一周就这么三节体育课,你们要好好锻炼。没有好身体,怎么应对紧张的学习?操场热,你们可以去教学楼大厅踢毽子。”

“好吧。”秦露拉着林雾夕悻悻离开。

两人走出一段,秦露说:“刚才应该让你提的。我感觉她比较喜欢你。”

林雾夕解释:“她住我家楼下。我妈妈也是老师,经常和她一起去逛超市,比较熟。”

“原来是这样。”

“秦露。怎么了?”

“你今天还要给神秘朋友发信息吗?”

“呃……”秦露纠结的五官拧成一团,“不知道。不太想。感觉他是个很无趣的人。”

“才刚开始。或许是没什么想说的。”

“喔!”秦露眯着眼贴近,“你不会是猜到是谁了吧?这么关心。”

“才不是呢。”林雾夕撇清关系,“不回就不回呗。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露不满:“对方不知道会不会写小纸条给我哇。我都主动发一次了,他怎么不主动点。”

班级近在眼前,距离下课还有一段时间,两人偷溜回班,打开木盒。秦露的盒子里有一张新纸条,上面写着——

‘你有想过离家出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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