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幸鱼觉得他好生眼熟,却总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他看了下门上的铁框,没走错啊。
他扶着门框,犹疑道:“你是不是走错了啊?”
男人回过头,吕幸鱼看见了他还敷着妆面的那半边脸,一下就想起来了,他收了扶在门框上的手,小跑着到了状态前,看着曲文歆,语气很惊讶:“你是那个,穆居易!”
曲文歆不出声,眼神从男孩的脸颊一直落到瓷白的脖颈处,被衣领掩住的一星半点的红痕,仔细想来,他与小鱼儿已经有一年没有正式见过面了。
那日的婚宴,男孩脑袋上披着张红盖头,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他脑子里却总是能浮现他笑起来时脸颊边的两个酒窝。
是该笑,他盯着吕幸鱼的脸,嘴角慢慢掀起,“是我。”
吕幸鱼嘴角刚有些笑意,对方便道:“二少奶奶,您家那两位伤势如何?”
“什么伤?”吕幸鱼微愣,灯光下,男人眼中的讥讽清晰可见,他再迟钝也明白了对方是在故意给他找不痛快。
“关你什么事?”吕幸鱼也不开心了,他杏眼圆润,其中泛起敌意。
曲文歆笑了下,他站起身,慢慢逼近吕幸鱼,他身量高出许多,走过去时,吕幸鱼后退了两步。
眼看着男人越走越近,吕幸鱼慌了,他转身就想跑,却被牢牢扣住了手腕,被拉了回去,重重地撞在了对方坚硬的胸膛处,他疼得哼了一声,眼眶一酸,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只卸下一半妆面的脸,犹如恶鬼般瘆人诡异。
“跑什么?以前不是非要看我长什么样?”曲文歆嗤笑一声,他握紧吕幸鱼的手腕,自己压低了身子。
男孩惊慌的面容近在咫尺,他眼中雾气盈盈,卷翘的睫毛被润湿成一绺绺的,一侧的脸颊还有个浅得几乎快看不见的牙印。他的嘴巴张成一个圆圆的小口,正在急促地呼吸。
曲文歆鼻尖轻轻耸动,他闻到了香气。
眼皮撩起,他看见了男孩正瞪着自己,眼神里充斥着怒气与惊慌,他另一只手抬起,轻轻擦去了吕幸鱼滑下的泪珠,“哭对我没用,我不是那两个喜欢戴绿帽子的蠢货。”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没、没惹过你吧?”吕幸鱼小声地抽噎,他的手腕在曲文歆的掌心里挣扎着,他一说话便是憋不住的哭腔。
这个往日四处乱游,朝三暮四的小鱼儿如今就在他手里,曲文歆看着他脖子上的那几点红痕,眼睛被刺得生疼,他抓着吕幸鱼的衣领往下扯,莹白的肤肉顿时暴露在空气中。上面缀着密密麻麻的,殷红的吻痕。
“啊!”吕幸鱼惊叫一声,同时一巴掌扇在了曲文歆的侧脸。
男人被打得偏过头,一股胀疼瞬间攀上他的脸,他快速地回过头,目光强势地扫视在他裸露的那片肌肤上。这些血色花蕊不仅种在了吕幸鱼身上,还像是一根根毒刺恶狠狠地扎进他的骨头里。
他心里鸣起不平,妒忌的恶念蔓延,每说一句话,那些毒刺就跟着往下深入几分,“你很得意吗?”
吕幸鱼哭得泪眼朦胧,他捂着肩膀下那片肌肤,冲他喊:“你有病啊?我得意什么?”
何秋山,江承,这些人被你勾引得神魂颠倒,你还敢说你不得意。曲文歆一口气哽在喉间,就在要说出口时,又闭上了嘴。
“松开!”吕幸鱼的手腕用力在他掌心里转动,想要挣开束缚。
曲文歆的手松了,吕幸鱼刚要跑,就被男人掐着腰抱了起来,放在了妆台上,两条腿被顶开,男人健硕的腰挤了进来,这下已经是完完全全地将人扣了起来。
吕幸鱼惊惧地伸出手去抵在他的肩膀上,“你别乱来,我、江承就在外面,你敢、你敢欺负我的话,江承不会放过你的。”
曲文歆的握着他的脖子,迫使着他脑袋往上抬,他嘴里发出一个不屑的气音,“你觉得我会怕他?”
“他进来了正好让他数数自己头上有几顶绿帽子了。”
男人的手指粗粝,摩挲在吕幸鱼的脖颈上,激起一阵阵战栗,眼见对方并不惧怕他的威胁,他这时候才感到真正的害怕,“你到底想干什么...”
曲文歆扣着他的脖子晃晃,欺身压下,敷着妆面的半边脸与男孩的侧脸相抵,吕幸鱼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腻子气味,他屏住了呼吸,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动也不敢动。
男人却不满,他往前探了探,同时张开了嘴巴毫无预兆地将吕幸鱼的唇肉全部含了进去。
所有的闷哼声都淹没在男人贪婪的唇齿间,他高耸的鼻梁深陷进吕幸鱼泛着香气的脸肉间,抵着厮磨,嘴巴张张合合,齿列压着对方又湿又嫩的舌头吸吮,喉咙里压抑不住的哭腔他听在耳朵里却是更加兴奋的不得了,窝在脖子上的手转移了方向,他开始两只手捧着吕幸鱼的脸往上抬,自己又用力往下压。
气息滚烫而强势,蔓延在两人间,吕幸鱼被亲得呼吸困难,他胸口剧烈起伏着,依靠着鼻腔间那点稀薄的空气,逼得他泪珠不停地往下滚,洇湿在两人相贴的脸颊处,又慢慢渡进嘴里。
水渍浸花了妆面,粘腻地覆在吕幸鱼的侧脸上。
曲文歆垂眼看他,停止了亲他,嘴巴却紧紧贴着他的唇肉。
他依然捧着吕幸鱼的脸,潮红的脸蛋被挤在一起,眼眶被泪水溢满,曲文歆能清晰的看见那些蓄在眼底的水慢慢化成泪珠挤出来,然后一颗追着一颗往下掉。
哭得急了还会打起泪嗝,吕幸鱼见他这样,哭声开始由小变大。
曲文歆刚刚说哭对他没用,但眼看着人一直哭也不是办法,“别哭了,你想让江承进来吗?”
吕幸鱼推他一把,“进来就进来!你看他不打死你!”
曲文歆拨弄了下他肿胀的唇肉,低声道:“是吗?我们难道不是合奸?”
“你以为他就会放过你了?你是他老婆,却被我亲成这样,你觉得你回去会好过?”
吕幸鱼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他气得要命,却又被堵得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儿的哭。
曲文歆听着耳边的哭声,他慢慢直起身子,敛起下巴,手掌从身下探入,他眼神一直落在吕幸鱼脸上,见人猛然停止了哭泣,犹如惊弓之鸟般看向他。
男人微微一笑,“再哭,我就让你哭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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