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才一个毒貅派,到底也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就好似一处将笑话似的,想必如今也少不得所谓的赈灾款要用来赈灾,人们也都要吃得起饭那样的黑色幽默笑话。
甚至通俗易懂的将,我今天在菜地抓到一只偷吃菜叶的蛀虫,正当我准备把虫子捏死的时候,整个菜地每一片叶子下的虫子都窸窸窣窣起来,嘈杂声逐渐汇聚成合唱:你敢。
这样一来,我既几敢上手去捏,也不敢去驱逐,只能任由这早已经是数量庞大的害虫不断的繁衍增生,形成了一片菜园子都是这些害虫,但我管不了也不敢管,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植物终有一日会被啃食殆尽,到最近就连害虫也要榨干最后一丝一毫的植物,直到再无法依靠过下去。
于是他们跳出圈外,去啃食别处的菜园子,这样的局限性,这样的范围逐渐扩大,于是世界上全都会是满满当当的害虫。
这样的事情,如果真的任由害虫盘踞,如果真的是各处都有害虫,那么就用农药将其一锅端了,纵然是损人不利己,到底也是值得的,毕竟如若规矩教不会的事情,那就用所谓铁律来管辖,如若铁律管不了的事情,那便只能用暴力解决了,从古至今也皆是如此的作为。
有何不可,便是疯狂一回偏激行径也未曾不是一种破例改新的法子,毕竟总得是古人教得好,要开窗户那就先把屋顶给顶穿了,让那外边的天光透进来,才能看看里边藏着多少的金银财宝被蒙尘受冤,有多少被蛀虫啃食的银子粉末,实在不行那就一瓶敌敌畏浇下去,总归大剂量的管用就成。
只是这样一来,多半这土地里边也难生长出干净的植物,要改变则更为艰难困苦,所以他们才会采取怀柔方式,打算是逐步推动,而非是一网打尽,毕竟这年年岁岁都熬过去了,又何苦在乎这一朝一夕。
不过念酒可记仇的很,当时不报不代表日后不报,面对这种恶,他自然是很喜欢以暴制暴的,以恶制恶的行径。
只不过为了世道明面,还需得寻一处光明正大冠冕堂皇的机会,让天下之人皆知才是。
目前看来,这些事情青提奕与端木上穆尚且不知,又何谈旁的门派宗门,想必有的人纵使知晓,也不敢轻易得罪,就算是不知,到底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罢了。
“倘若日后尚有一番机遇,可早做好准备掀开那蒙尘细银的布挛,而非为九死不悔的后生之策。”尚有清明之人所在,便不惧那斜阳高照的烈日鞭策,纵然尸骨无存也要留取那世间的清泉一勺,浇灌于后日的祈福绵延方泽,使得那土地上生长着干净纯粹的植物,而非被蛀虫啃食着坑坑洼洼。
只是可惜,眼下的情形当中,尚未明确,也还未来得及去述说,他们早已经无路可退,更逃无可逃,在踏上这条路的时刻,已然明确了后续的得见作为。
此刻的他们心中,想必也同为有志之士的壮志志向,只是很可惜,这单单只有志向是不够的,单是作为也是缓慢的。
“道长何出此言,难道……”未尽之意,青提奕也是精明通达之人,稍许考虑也就知晓念酒话中有话,又看念酒面上虽是含笑,但眉眼之中多出几分记仇间的冷冽之意,想必期间的经历也绝非是明面上那般简单。
“又在打什么哑谜。”端木上穆虽是这样说,或许看出了有些不妥,于是凭借着高大的身形稍许挪步,挡住了远处热闹的客宴人群,而是留出一处空余之地给与他们二人交谈。
毕竟清楚这周遭的事情,纵然是晚些时候还可再谈,却也没有如今这处的天时地利,在推杯换盏曲意逢迎间多的则是这时不待人,天时地利讲究的还是得人和之象,端木上穆并不是听不懂,只不过是懒得去探究那背后的深意,就当他这样的外表一样看似粗狂着,但实则能够做生意的人怎么都不会笨到哪里去。
够不够机敏不是表面得见,而是这实际作为说的才算。
因而在这番宴席的场景期间见状,念酒则不动声色探查巡视了周围一番,察觉到没有人在附近偷听,也就主动将那些事情的大致经过光明正大的如实述说,压低了些声线也只有他们几人听到,毕竟不用术法灵力基本上不会被洞察,这个时候凡人的好处也就显露出来了。
毕竟大人物最多是会偷听和吸取,但是对于这种往常一般的交集实在是有心无力。
人多眼杂间也显得不太起眼。
人和人之间到底是人心隔肚皮,有些事情想必有的人不是不知,只是无动于衷或是认命那般。
所以念酒清楚究竟与谁所述才是有用。
心中怎会衡量不出,这几十年来都是这样的遭遇境地,到底有多少人冷眼旁观或是同流合污,这不在少数,唯一让人觉得庆幸宽慰的,大致也就是说明好在眼下卿逸与刀行策尚且不知,念酒也未必那般信任他们二人,故而是最好的时机。
“青长老可是知晓在那之后的事情?”念酒见状也不隐瞒,“在那几人污蔑之后用激将法诱骗我入洞窟,美名其曰说是再次试炼比试,只有过了之后才能够进入同盟商议,实际上却是暗中有人在其中埋伏,想要在里面将我置于死地,如若说是话本那般的词角台戏、听着是否觉得有些惊愕?”
用的是一番先抑后扬的行径作为,也是又浅入深的谈话方式,多半从中可以尽快理解,比起那些所谓的尔虞我诈,不若是将这一局棋局残入期间,在这棋盘当中多加一局又有何妨,若是有那惊涛骇浪与波涛汹涌,那便让着棋局动荡的再厉害些。
好在这期间的细节可以再行讨论,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了解大致的情形局势,如此一来才能在后续的短暂时间内高效率的作为,既然有一日可阅遍三山五岳之说,又何妨不能让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这局势撼动,使得这所谓的繁都事宜为我所用,凡是发生皆可收为囊中之物。
由此可见,念酒只是片面的将开头说着,也足以让他们有些心生起伏,目光动荡,因而在这期间念酒也是试探般见目光望向青提奕与端木上穆,“倘若两位能够信我所言,我便知无不言全数告知。”毕竟在世道之中,有的人可信,但大多数皆不可信任。
他不是没有吃过教训,只不过是仍然选择,想要看看自己所信任的人是否真的如同自己所想,还是已然被世道裹挟庸俗沾染。
到底而言,念酒记得在自己前去洞窟时青提奕交由自己信任,念酒也知晓他本性是好的,既然如此,这些事情也未必不能告知,若是一桩桩一件件细细数来想必一年到头也都说不清,但如今所发生的事情还在可掌控的范围内,所能够作为也来得及,他们还有剩余的时间去办到。
这同盟会之中的恶念不少,更何况是那些居心不良的人,眼下就凭他们二人究竟会不会参与进来。
实际上是第一步,也是最为关键的一步,虽之前听闻他们打算兵分两路各有作为,但如若能够汇聚起来凝成一股绳,那也难以扯断,终究也要从实际出发,
代价有多大,他们所能够做到的几率便能有多高,纵然与柳轻扶分开,也不意味着他们都是只能混吃等死。
毕竟有志者事竟成,纵然身处异地,但念酒也相信纵使天各一方,他们彼此所作所为也仍然是紧接着继续一同努力,纵然心系小情小爱彼此挂念,却也不愧于天下而论的苍生之道,由此言说,便是一人也足以比得上那山川湖海间的浩大,如若收囊万物于惠,恩义渐乘。
在言语与意念相交之中,比起表面的外向所至,更多的则是那心中志愿。
青提奕看见听闻这推杯换盏的宴席之声中的胸膛起伏和眉目如炬,自然知晓念酒想法,握着那杯壁光滑略带点青山兰幽的瓷光好似也凝聚着一股力气,他只是心中考量思索一二,也明白这事情或许会对他们小门小派有不少影响,理智本不该参与。
不过……或许青提奕相信念酒的预感,也许是因为同志门的初衷教诲,他也不得不试着听闻,不单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着千千万万的人,更是为了曾经过往,那些岁月山河,也是前人前仆后继的赶往奔赴。
“道长所述,我们自当听闻。”青提奕与端木上穆站在一同,似乎也代表了两种不同的势力,纵使不比他们那些强盛的宗门世家的鼎天屹立,但一处锻造家族再加上小门小派的联络势力,或许有时也会有不少的助力。
正所谓的蜉蝣撼树也能够凝聚千千万万,他们或许不能将那树木推到,但是能够让其不舒服还是足够的,更何况这所谓的浮游也不单只有浮游,多的是那些寄托在浮游身上的英灵,也是所能作为过活的各种万物生灵,推到的也不是树,而是依附在树上寄存扎根的那些顽劣蠕虫,见缝插针不愿离开。
如此一来,念酒见状也并不隐瞒,后续便将自己在那洞窟里面遭遇了什么遇见了什么、清楚的讲述了一遍,不过还是隐去了卿逸与刀行策二人的影响,在面对青提奕询问时,也只是直截了当说明卿逸与刀行策尚且不可相信,他们多半是清楚这些期间的某些事项,要作为也不必将此事全然告知。
青提奕通达清明,一问便知念酒与他们二人想必是有何嫌隙,或者对方的确是与他们不太相同,于是也默许般不再提及。
在往后卿逸与刀行策询问也只是任由他们二人前去寻念酒解释便是,做了一回好人,也是为自己,是为志向。
许是私下达成了同盟,也改变了如今的同盟之意,虽是隐秘,但也算得上是一同的志同道合之人,改变眼前之局。
至于此后,外人虽不知究竟如何,但他们也算是互帮互助。
好在今日的宴席结束的也还算早,毕竟后续才会上面告知这同盟之后的事项,这明日还算是清闲些,眼下就看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便先行分头离开散去,毕竟他们也没有暴露是一同住处的事情,多提防些的也好。
也就是在此后,念酒与青提奕二人在私下特地寻了一处空闲商谈最近情况,也就将自己前来同盟会的目的同最近的作为道明,推心置腹一番知晓彼此也皆是为了世道而为,至于既然要表明也没有过多隐瞒,念酒多是说明了他虽是为了世道着想,但他还是希望各族之人能够相处融洽,至少说来是稍微和解些。
纵使青提奕并不赞成凡间与妖族和解商议,但至少眼下的目的与利益大致相同,他们也需要共同让众人有个明确的指向目标,而他们二人所作所为实际上也是为百姓着想,所以也不妨告知于念酒他们的打算,这样念酒也就得知了他们二人的情况究竟是何。
在得知他们二人的背后竟有着那等的渊源不浅,念酒更清晰玄轩本究天道不会让其消亡,这种命脉所系的人是万里挑一少之又少,纵使真的是历经挫折磨难,或是被压垮打倒也会尽力抢救,他们心中尚且可放心一番,不过这天道的命运之人究竟在何处,或许也会帮助他们一二。
念酒清楚关于霍将夜的事情,所以其中并未指名道姓,只是说大致有个稍微不确定的人选,这件事情便让他亲自去办就好,毕竟连同天道和天选之人如若能够站在他们这边,或许也会好上不少。
只是当青提奕得知念酒所言,听闻同盟会之中竟有用着下流手段惩治责罚不遵从者的刑具与手段,在得知就连部分妖物也因此被捕后剖开拿取妖丹炼制丹药,在亲眼所见那些门派私下所作为无所不尽其用,毫无人性更似本恶,也就愈发明白,如今的同盟会不再是曾经恩师的同盟会。
但念酒也多有安慰,毕竟眼下的确所面临的局势糟糕,也就更加说明了改变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但也不能急于一时之间,还得从层层入手,逐渐去改变才能够有效。
而最能够从中体现出不同的,到底还得是那同盟之上的代表象征,也就是看着不管这些事情的四皇子,青提奕听闻也稍见迟疑,于是解释说着这位四皇子张扬年轻,只是这般多年以来都很少见到,几乎也未观其坐高堂,多为骑着大马四处晃荡,多半不好寻找。
念酒应邀知晓,也表明态度说明了皇子那边他去处理,而同盟会的情况还需他们二人多加注意,毕竟要将眼前推翻,想必是得费不少功夫,而且还是在这看着四面楚歌的境地之中,如果能够拉拢盟友收集证据才是当务之急。
毕竟眼下的各个参与同盟会的宗门世家,还有一些寻常人士旁系门派,再加上与朝廷有关的人员,其中关联种种都需要有足够置身事外的人,起码几位皇子之中多是各怀心思,但偏偏这四皇子看着也不似表面那样的销声匿迹,看着也不像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
他思索间想起,这趟还真的需要寻机会与那四皇子结识一番,在丝丝缕缕的蛛丝马迹当中明之不可为,却也要尽力去做,这是胆大也是大胆,纵使冒着得罪人的风险,能够去办便好,起码还有一线生机。
只是这线索,如若只是念酒自己查起来肯定是要费时费力的,但如若依靠一部分的门派和世家力量去暗中查找一下,说不定也会显露出些蛛丝马迹,还有那在加试当中看到的黑衣斗篷人,毒貅派的那三人究竟是何等身份背景,这些实际上都是很好查到的。
个人的力量弱,但可以凭借周围的力量去借力,去改变,也不失为一番途径,所以在说到这个时候,青提奕与端木上穆清楚这事情他们多少还是能够帮上忙的,于是就答应下来这些事情交由他们置办安排下去,至于接下来,念酒也的确是要开始尽快的办些其余的事情了。
而且这个时候,念酒也想起了小丁,不晓得他如今怎么样了,但多半自己也顾不上他那边,便拜托他们二人也帮自己打探一下消息,大致不会有什么危险就好,外人不晓得他是自己徒弟,但毕竟也是自己徒弟,还是得有些责任关切一下的。
毕竟之后的情况也多不得让念酒在意,进入关键时期也只能关键处理,至于这还需一步步来,那么自己最开始要处理的就是霍将夜与结识接触那些情景了……
这到了第二日,那叫做一个好天气,既没有下雨也没有刮风,连带着天气都是令人觉得舒适,这个时候若是寻一处店家进去闲玩,多半也能够耗上个半日闲暇之余,可谓是舒适不假。
毕竟念酒眼下也是带着事情来的,所以在此刻多是为此而注重,特地寻了一下那霍将夜的踪迹,毕竟昨日他替自己说话这回事情自己也还没报答他呢。
如果不是搞些什么弯弯绕绕的念头,估计霍将夜也不会那么提防就是,而且念酒既然打算抓紧时间,也就是跟定霍将夜了,无论他去哪里自己肯定都是要跟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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