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时候念酒尚未知晓,反倒是在那加试结束后的路上瞧见霍将夜,也清楚当时他为自己打抱不平,于是就笑眯眯着凑近。
“在干嘛?”念酒说着也是刻意的搭话,“你跑赌场来干嘛?”
“管你啥事?”霍将夜回头看了一眼继续忙活着自己手里边的事情,看着也不太爱搭理他的态度。
“那不行,我感觉你应该需要,所以我就来了。”念酒理直气壮着,反正无论怎么说到也是凑到霍将夜身边,无论怎么躲也都没有用处似的。
只是看他学着麻将似的在捣鼓那些赌场里边的棋牌,念酒只是单瞧了一眼,也是感慨着。
“好假啊,要不你和我比一场?算作我对你的答谢?”谁好人家这样说话啊?
霍将夜不免白了他一眼,但是看他眼下生龙活虎的,到底说来不算太糟糕:“你要和我赌、要知道我可是堂堂繁都的赌王是也!你敢不敢真开?等会输了可别委屈巴巴的掉眼泪哦。”
霍将夜说着那叫一个阴阳怪气,眼白都翻到天上似的,这胸有成竹的模样也的确是寻常,只是那脸色古怪成那样的嘲讽的确是不多得见,眼下那识汝识丁二人还没在他身边,估计一时半刻也就回来了,于是接话道。
“你要与我赌牌,赢不了的。”念酒见他兴高采烈,也是笑眯眯着看着就没安好心。
他本来没当一回事,直到霍将夜想起先前的那些个情形也有些预警,“你可不能出老千啊。”
“自然自然,不过若是我赢了,你便要答应我的要求,我要去你房中一趟。”
说着也是毫不客气的刻意凑上去,看他躲了又躲的纯直男态度,念酒心里边也是都快要哈哈大笑起来了,逗人的确是蛮有趣的,关键是这样口是心非的,他都不知晓先前霍将夜还会来担心自己帮自己说话来着。
“你你你!你来我房间干嘛?我告诉你我可不搞几!”霍将夜连忙抱住自己手里边的那些个牌,多半是心虚又加难以言喻的难堪样,看着念酒就知晓他没安好心。
也真不知晓究竟是刻意还是有意的,自己也没看出哪里对他有意思来着,不免心下得趣,眼下念酒反倒是露出几分嘲笑之色,“别想,我对你真没意思,知晓你要去追你的女侠,你只管去就是,我多少还能替你看着些出谋划策。”
念酒本是一片好心,结果还没说完就看到他那副如临大敌的态度。
那你要来我房间作甚?恐怖如斯。
霍将夜的眼神就明晃晃的摆着他就是这幅说辞,但就是没安好心,还没等继续嘲讽几句。
只是还未等他再说些什么,就看见念酒已然拿起那赌注骰子摇了起来,只是几分看似熟练的赌注之间,在放下时刻也正好是瞄准那红心,打开间显山露水来,刚刚好是那红心干七八的色子。
“我靠,你这怎么摇到的?你不会用什么灵力了吧?”霍将夜乍一看也是觉得他出老千了。
念酒反倒是将那赌注放下在桌上,一副胸有成竹,“我又不是修士,我如何懂得灵力。”
那大手一指,毋庸置疑的态度差点连念酒都相信了,霍将夜还愣是要强词夺理:“那你就是术法,你绝对是用术法了,你出老千!”
“好了,让我去你家吧。”念酒说着也不带迟疑,直接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你知道我房间在哪吗?我还没答应呢,三局两胜啊!”
见他要朝着外边走着,霍将夜也来不及多说什么,急忙将手中的赌注放下就麻溜的赶快跟了上去,多半是心怕他这家伙古怪的很,等会说不定真晓得了自己的住处,毕竟在外边打听打听也知晓霍府的地理位置究竟在何处。
奈何对方还真是如他所料的那十之**。
“一棋定胜负。”念酒好笑道,也是直接收拾好东西就动身前往,不知晓的还以为是他家呢,走的这般熟练。
霍将夜更是火急火燎的快步赶了上来,只见念酒朝着那霍府的后门走去,里边的人看到霍家公子还屁颠屁颠跟在他后边,于是想拦又没拦,就任由他们好似欢喜冤家似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跟了进去。
奈何念酒的确是先前就清楚了霍将夜的动向,毕竟小萝卜也是来了繁都,先前就藏在这里边给自己打探消息,毕竟只是寻常的小精怪,自身的妖灵之力也不强,只是念酒帮忙开了下灵智,于是这种情况纵然是道长也不一定察觉的到。
一来也没有什么危害力,二来也不会有威慑感,纵然被看到了多半也是毫无用处的一类,扔了都不可惜的那种,所以在繁都其实还蛮能够自己萝卜照顾好自己的,临走前念酒多半是去它那萝卜地里边给施展了一处保护,多半不会在过来的时候被人偷家了就好。
只是左拐右拐的几个小道,多半也就到了霍将夜的房间前面,虽然还没等他开口,念酒就已然确认了下来,驻足观望着周遭的动向。
霍将夜麻溜的跟上他的步伐,就见他直接径直走进那屋门位置,顺势问到。“你咋知晓这是我房间?”
“我不晓得,有人拜托我来的。”念酒说着也主动打开了他房间的门,好似有目的的看着过去,而后就从一旁被遗忘的角落当中找到了一个被遗忘了许久的……供如厕桶。
“我靠、你拿远点,你弄那个作甚,一来就搞这么大?你要搞出门左拐我告诉你再哪里,你别一上来就对着这个啊!”那霍将夜也是被吓得一个激灵,立马跳远了些。
念酒反而是意有所指似的将手里边的东西靠近了点对方,吓唬到:“正经点,我知晓那边有家南楼馆,你别闲着、上来几步。”看样子是将当事人使唤来着。
好在多少有些道德感,念酒说着也是任劳任怨用帕子挡了一下那个边沿给提起来,放到了那厅堂正中央的地上,好歹没放桌上不是。
“这东西、你还要千里迢迢特地大老远的过来找?你要是喜欢我直接叫人给你送过去就是,你这边成啥样子啊。”霍将夜一副有些险恶的捏着鼻子逃远了些,一边又心疼自己的桌子可是价值不菲的,一边又嫌弃那味道虽然闻的不太到,但看到这个就容易联想起来。
念酒看他那副态度,也是莫名觉得得趣几分,不觉间更是后退靠近了几分对方,毕竟他连自己都不太怕,却嫌弃起这个来。
不嫌弃你真是能人、霍将夜看他一副轻松顺遂的态度,好似根本就觉得不足为据,更是觉得他真是该怕的东西不嫌弃,嫌弃的东西还蛮乐意。
真牛比!竖起大拇指都要佩服他这精神了,瞧着风轻云淡的样,哎呦我的天呐。
其实念酒与霍将夜倒也不是真不对付,只不过是后而认识又占几分偏见,而且还是有着主观臆想先入为主,毕竟谁叫那个时候霍将夜要去调戏别人,还当自己是啥龙傲天似的,念酒自然多半看不过去这种骚扰似的装比。
但眼下又看他这几次三番的过来凑热闹还帮了次忙,也多少知晓他这样的人实际上本心也算不上坏,毕竟能被天道意识选择的人,多半是可以蠢,但是也坏不到哪里去,这坏只要不是十恶不赦丧尽天良的也成。
所以眼下这种情况,两个人靠边站避着那痰盂的模样当真是少。
“你不如试试把这东西打开,就是潘多拉的魔盒啊,打开来敢吗?”忽然心里边也是忽发奇想,念酒笑吟吟说着,也不知晓是打着什么坏主意,好似故意激人似的。
到底霍将夜也明白念酒先前说的那些话,多少还是记得些,一看就心里边没啥好事情的态度,他是见识过了。
“我凭啥听你的,你这是激将法,走走走,别待在我这里。”霍将夜说着也是要驱赶走人,只是看着也不是什么成心的,多半还是对于念酒此次的目的多少有些半知半懂。
念酒反倒是笑眯眯着也不拒绝任由对方一副赶苍蝇的态度,继续游说:“你不打开就是怕了不是,你怕的东西多了去了,但是就想要偶尔装模作样逞英雄,但事实上却不敢当你的英雄,就算有机会摆在你面前你也当做没看到,要么就是错过想着这样一来就没事情了,你怕等会当了英雄半道牺牲,要么就是容易多灾多难挫折连连,就连现如今所得到的一切都会消失殆尽。”
其实念酒清楚他只是怕,而不是没有能力,毕竟怕也是正常,有的人怕死,有的人怕出众,有的人则怕平庸。
他怕得到后失去,也是常态。
“但是这种时刻,其实你无论怕不怕,你自己走上了这条道路,就算是你自己当做不知道,但这样真的就能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了吗?”
“有些事情我不说,你自己也清楚。”念酒看着他的目光就好似什么都清楚,但又没有直接说出来,好像就是给他一次自己考虑的机会,霍将夜反倒目光躲闪开来,“不知道你说什么东西。”
但真的不知道吗?实际上在当时同盟比试的时刻自己脑海当中的那道所以传出来,或者在很早之前,当自己刚刚穿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了他本来就该是要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你到底知道什么?”霍将夜的确是想要守住自己眼前想要的东西,这些看似享受,也没有多少忧患的事情,只是多半是贪图享乐不假,纵然贪生怕死也是真的,所以思量再三主动开口。
“你不如问问被你关在痰盂里边的倒霉蛋。”
念酒目光朝向那真就是倒霉蛋安安静静的痰盂,要不是知晓消息,多半是觉得这天道早就被关着老实了。
真可惜,好端端的那么意气风发的,眼下却变成如今这模样。
念酒心中多半还是惋惜,毕竟曾经几时的天道,如今却变成这样的情况,多半是觉得遭遇颇多,那霍将夜也是有些神奇望着念酒那副颇为遗憾的模样,又扭头看了看那痰盂,不是?这东西有啥好遗憾的?
说来好笑,原先霍将夜本就没有打算打开这东西,但是多是隐隐约约好似想起些什么东西,貌似是自己几年前穿过来的时候忽然发觉了个什么白色的东西,于是就还是蠢蠢欲动了起来,毕竟里边多半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吧?
结果这个时候的时间段霍将夜原本就没有打算理会的,却因为念酒的出现,让那颓废无能的气运之子忽然冒出个新念头,把那痰盂打开了一下。
说干就干,霍将夜也是想着里边多半已经是被清理干净了,于是就顺势打开了一条小缝隙,窥了眼里边希望不要有什么脏兮兮的东西,要么就是什么古怪的味道,还未闻到就已经捏起鼻子了。
此时此刻,原本沉睡安静许久的痰盂终于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本身就毫无动静的一个物件,在此时此刻,被那天道恨铁不成钢给一鼓作气撞了出来,逮着气运之子就开始一顿骂,肉眼可见的一顿生气。
(孩子思了你知道奶了,我嘞个天气死天!知不知道我多辛苦,天天好不容易勤勤恳恳努力办事,结果就为了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被关上了那么久!)
(你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暗无天日的地方!你知道是什么体会吗!)
眼看那不明气体在半空中飘荡快速,甚至可谓泄愤般到处在屋内转圈圈,要么就是跑到那床榻上边可劲的倒腾,大有撒气的势头。
霍将夜看着有点尴尬,毕竟他也不清楚对方是啥东西,怎么一开始就这么火气冲?
反倒是念酒看着那小小个的天道意识在那边到处乱窜,多半是才刚刚启蒙的意识就遭遇颇多,还受到这样的奇耻大辱,也是不客气的稍微勾了勾唇,凑近霍将夜。
“哄哄人家吧,好不如把你带来,结果被你关痰盂里边几年了。”也是摸着下巴盘算起年岁来着,自己刚刚起初来时就遇到了这小天道,多半还是救过一回,没想到如今却误打误撞的出来闯荡没多久又被自己带出来的天命之子关着了。
也难怪这么气,有情可原,“要不是早些时候得知了他的消息,多半你再过几年也想不起来。”说笑间,霍将夜看着念酒神神秘秘的和那气势汹汹的气体一阵沟通洽谈,也都不知晓开口咋就听不见言语声,反正多少那小气体也是出气完了坐在那穿上赌气,使劲将那被子朝着身上裹转着,活生生要将自己受的憋屈给发泄着。
(欺天太甚!欺天太甚!替我报仇!本来说好的要保护你的,结果我啥也没做到,被欺负被坑了动荡意识,还要被关起来,呜呜呜,大大你保护我!)
这可是风水轮流转,曾经最开始的时候说到保护念酒,没想到自己都顾及不了,好不容易被救出来平稳了意识诞生,又多半还遇到个坑自己人的家伙,于是对着念酒一阵抱怨自己煞费苦心选择的天选之人竟然是这样忘恩负义自顾享乐的人!简直是堕落!自甘堕落!
霍将夜乍一听,这咋这么神神叨叨的,就这么个气体还真就是天道?没搞笑吧?但看念酒也是一副无奈认识的态度,多半感觉他们俩蒙自己,不过自己貌似穿来之后好似真的见到过个什么来着?哦,的确是自称天道的东西?嗯、算东西吗?
如此一来,霍将夜才知道自己这么个窝囊废还真是个气运之子?
当初他还以为是什么系统拉自己过来说谎拐骗来着,哪里会知晓天道就在自己身边,结果还被自己关到痰盂里边去了?
就是一开始自个嫌弃这系统烦,他保命还来不及,还要天天叫他行动,行动干嘛?
他可是珍惜着自己这条小命。
但眼下都被放出来了,多半自己也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霍将夜也就顺势问到还有几个像它那样的不明生物。
结果那天道听了又是急的跳脚,骂骂咧咧自己被关进去痰盂里面,他还想要几个?几个?
要不然念酒良心发现,无巧不成书,估计再关个几年都不一定。
霍将夜多半也是觉得自己的确有些不厚道,但是多半也是为了自己,所以也算是理直气壮,“我怎么知晓你是不是骗人的,我还没答应就忽然给我掳过来,在天道那边不犯法是吧?”这小布丁也是活该,自个要招惹的。
毕竟谁有事没事去看痰盂?估计老了不小心倒卖碰翻了才有可能。
当初霍将夜刚刚来的时候可谓是贪生怕死,生怕自己被发现了,要不是经过这么几年来,多半还是如同曾经的态度,自己啥也不会啥也不懂,哪里能够在这个世道里边活下去,周围还是各种道长僧侣传家武将,要被发现了别说什么,就是小命都保不住还谈个屁!
于是到现在为止,好好的天道被关着,而霍将夜也充分发挥了人类的堕落和享乐主义,这么几年来的耽搁看样子也是一事无成,就算事到如今他还是一个普通人的模样,那生锈的铁钉不去碰,那脏兮兮的地渠不进去,就算是天道真偶什么法子,也是无处施展,都快奄奄一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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