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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意料之外

县令钱意为了巴结靖安王,这几日容文渊与夏元晏辞在县衙内办案时,钱意将自己的地盘让出,给与容文渊他们。

夏元晏辞带着翎娘回到原本属于县令钱意的庭院内,起初容文渊调遣衙役,与他们一同在镇子上搜寻,夏元晏辞本打算同行,却被容文渊拦阻,因着相邀翎娘来此鉴定,人生地不熟,还是让他这个做兄长接应会比较好,夏元晏辞深有感受,翎娘性子确实跳脱,他便继续留在县衙内,也好应对一些突发的状况。

翎娘将煮好的茶汤放到夏元晏辞旁边的几案上,夏元晏辞翻看青山镇的舆图。

翎娘询问上夏元晏辞:“表兄,这名死者既然不是袭击我的那个凶手,那他是谁呀?”

“买走你那位朋友的买家”

翎娘伸长脖子,撇见夏元晏辞手里翻看的东西,继续问道:“是哪一户人家?冉娘子在那里吗?”

夏元晏辞怕她再去找麻烦,干脆将这几日查到讯息都与她说道:“刘三说是宋家买的人,但是宋家并没有来城里买婢女的习惯,而促成刘三做这笔买卖的人,就是你刚才看见的那名死者,凶手另有其人,只不过那个术士也是被人当成替罪羊推了出来”

翎娘沉默着,努力接收这巨大的信息量。

等她消化完这些信息,又问夏元晏辞:“那表兄,大人带人去镇上搜索,是发现了什么吗?”

“你没发现,这些人都绕不开这镇子吗?不管是最开始袭击你的人,还是后面出现的那个术士,还有你朋友的荷包,都与这里有关!”

“对啊!所以大人才打算搜寻整个镇,凶手其实就藏身在这个镇上,表哥,你们真聪明!”

夏元晏辞无奈叹了口气,拿起几案上的茶杯浅着了一口:“你留着夸大人吧!”

——

在青山镇的另一处,这里有些荒僻,附近的茅屋三三两两散落,有几间已无人居住破败不堪,黄泥路上有两道身影,其中一人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器宇不凡,另一人虽比较年长,却也有着文人的和气。

满脸和气的监镇官正给容文渊介绍此处的大概,这里算是镇子的边缘,靠近山边,路也不好走,所以有些攒了家底的人家便会立刻换到小镇内,山里头也有几户,专门打猎为生的,偶尔会来小镇上卖些钱。

“青山县虽毗邻燕京,这镇子却因着在山里,与六十里外的兰水驿相比,确实算得上荒僻,尤其是那官道,若我没记错,每年修缮官道的银子,户部应该都有拨发各地,怎么,你们这里是被户部遗忘了?”

虽然这个监镇官长久呆在这个位于群山里的小官场上,打得上交道的大官也只有钱县令,却也能听出容文渊的言外之意,连忙说道:“此事,下官也多次询问过钱县令,钱县令也跟下官透露过,修缮官道需先向工部递交文书,再由工部批下人手,钱县令也有递交过文书却未得回应,此事最后也不了了之”

容文渊听完,并未再说什么,不是他知晓此事问题出在工部,就不追问这里的罪责,而是他刚才故意颠倒了修缮官道的流程,但这位监镇官却没指出他话中的问题,继续接下说去,就是不知道这位监镇官是真无知,还是与那县令同流合污。

二人走了几里路,容文渊便瞧见不远处隠有黑烟冒出,风中还夹杂一些烟火的熏味,那个监镇官眼观鼻,鼻观心,立刻顺着面前这位大人的视线向远处望去,只见那位大人向那处跑去,他也赶紧跟上。

监镇官这辈子都没这么拼命跑过,他见前头那位大人的身影变得越发小,心想这位大人体魄了得,他岁数本就比前头那年轻人要年长许多,再加上自己是文官,常年都在那县衙内呆着,这耗费体力的事,他是行不来。

等他终于追上那位大人事,已经有满脸的汗珠,气都有些喘不上,只听那位大人冲他说道:“你速去将附近的衙役,还有那几口人家召集过来灭火,这里靠近山林,就怕蔓延到山里”

监镇官可算喘上了一口气,连忙询问道:“大人您不一起?”

那监镇官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大人给自己下的命令,怎么还想让大人帮着自己!这脑子一犯浑,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只听那人回了两字:“速去!”

监镇官连连点头,口中回道‘是是是’,然后转身拔腿往刚才来的方向跑了回去,这趟下来真是要了自己的老命。

容文渊见监镇官离开,自己走到这栋破旧的宅院门前,他先推了推门,是从里头锁住的,立即飞身踏墙而上,站立在墙垣之上,看清此地大概的楼房走势。

这是一栋三进的院落,其中二进和三进的院落冒着浓烟,容文渊取出帕巾捂在自己口鼻处,沿着墙垣踏步过去。

就在他向三进院落奔去时,视线中突然出现一抹寒光,容文渊一个侧身躲过,随后便是迎面的一掌,容文渊也以掌对掌,与那人相击,二人皆因这力道,后退数步,容文渊才看清前面来人,以黑巾遮面,看身形应是一个男人。

容文渊突然又感受到身后的杀气,他挥动左手,袖中一小簇箭镞射向那泛着银光的长刀,随后容文渊又向前方的人影发出一箭,对方显然没料到他手中还有暗器,便被箭镞伤了肩膀。

手握长刀的那人再次向容文渊劈砍过去,容文渊身上只有袖箭,只能先躲闪开。

容文渊与这两名杀手几招过后,也洞悉这两人打算将自己逼向烟火处,那遮掩口鼻的帕巾也在刚才打斗中离了手,此时此地的烟雾确实有些熏呛眯眼,他立刻用衣袖遮掩着口鼻。

“大人!”

声音落下后,一个身影迅速掠至一名杀手身旁,两道银光交错,翎娘手持的匕首被那名长刀杀手抵挡住,翎娘飞身往后移了数步,又向他刺去,刀光交错,两人已经有几个来回。

容文渊也没给另一个肩膀中了他暗器的杀手喘息的机会,立刻飞身过去向他递出一拳。

两名杀手并不恋战,知晓自己这方没有多大胜券,在与对方交战几回后,在已经确认逃跑路线后,几乎拼尽全力离开此处。

容文渊与翎娘皆有默契,没打算向他们追去,翎娘快步来到容文渊身边,她面上覆有一白色的帕卷,应该是为了防止浓烟入鼻。

翎娘从腰间拽出一帕巾,握上容文渊的左手,将帕巾放在他手中,说道:“大人,此处危险,你快些离开,我还要寻找冉娘,便不护送大人了”

翎娘说完,也不去瞧容文渊是否离开,飞身落到院落内,以脚用力将木门踹开,一个房屋一个房屋去寻人。

三进院落的火势大多是从屋内起的,翎娘寻至正房时,便看到地上躺着人,翎娘将那人扶起,竟是冉娘子,她已经没了气息,翎娘或许自己也没意识到下唇被咬出了一道痕迹,她将冉娘子的手臂环到自己肩上,手扶住冉娘子的腰,将她抬出房间,后面的火势像在追逐她一般的扩张开。

翎娘跑至二进院落,便听见外边有吵闹声,随后便感觉肩上的重量轻了许多,抬头一看,竟是容文渊,翎娘有过一刹那的恍惚,随即快速与容文渊将冉娘子的尸身抬出了宅院。

这栋破旧宅院只有一个大门,非常不利于来此救火的人,大门这边进进出出的人皆是为了救火一事,此处的宁静与荒凉也因为这桩祸事而被打破。

翎娘对此却出现了连夏元晏辞都感到不安的平静,她将冉娘子的尸身安置在宅院附近杂草少的地上,她之前冒冒失失的进入火场,已经让夏元晏辞紧张不已,现在被勒令在此处,她也没什么怨言,只是面前这位,她觉得算得上是朋友的女子,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她有些惆怅。

但在之后的事,那股惆怅、失意,又变成了另一种情绪,比火焰的气势还强烈。

之后,在夏元晏辞的指挥下,众人将火势扑灭,还从宅院最里间的房屋内寻到了一些已死去女子的尸身。

“大人,共有八名女子,经确认已经全部没有气息了”夏元晏辞向到来的容文渊汇报。

两人脸上皆残留黑色的烟灰,现场却无一人因此嬉笑,因为这座宅院内出现八具尸体,不管是后面赶来的钱意,还是扑灭火焰的衙役,有人忧心忡忡,有人悲愤,有人哀伤。

钱意自在青山县这边当官起,从未有过这等事,也许是因为这小镇位于大山里,人员流动少,事故也少,便是有什么案件也是些鸡鸣狗盗的小事,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他都能想到自己这官是做到头了,他战战兢兢地向容文渊询问,此事该如何是好。

容文渊看向钱县令:“你问我该怎么办?这事情发生在你的地盘,死了这么多人,你一个当县令的不知道?”

钱县令不敢看容文渊,支支吾吾了半天:“这……这,小人……我”

“来人,将这些尸身先抬回县衙,让仵作来验尸,这个宅院封起来,不要让人靠近”容文渊交代完,看向钱县令,“监镇,将你们大人带回县衙好生看着”

“这,上官大人……”钱县令还想说什么,便被监镇官和几名衙役带走了。

夏元晏辞向容文渊请示道:“大人,我让人先把这边的百姓疏散开吧,他们也是闻声来帮忙灭火”

“嗯,记下是那几户人家,赏钱我会让人下发”

“是”

容文渊将余下事情交代完后,见旁的地方还杵这一个姑娘,那姑娘满脸的愁怨,容文渊张望了四处,姑娘的表兄还未回来。

“便是看穿了眼,已死之人也无法还魂的,不如好生送她离开”

小姑娘听到他的言语,转头看向他,泪水在眼眸中打转,让本就如湖水清澈的眼更加水灵,再加上她面上那些黑灰,活像一只受了伤的小花猫儿。

容文渊握紧了手。

翎娘又转头看向地面上的女子,说道:“大人说的是”

“这些女子的尸身,我需要先带回县衙安置,等此事彻底水落石出,我会给她们一处安静的栖息地”

“嗯,翎娘在此谢过大人”

翎娘说的较为客气,不知道这是她发自内心说的,还是替面前这位娘子说的。

又听到他说:“翎娘,你的表兄还有其他事要忙,不如你先回县衙等待他可好?”

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结果,就算自己想待在这也没什么事情可做,翎娘权衡后,便按照大人的说法做,她站起身时,因为刚才跪坐在地上,脚有些麻木等起来时才意识到,踉跄了下。

容文渊手疾眼快,扶住了她的手臂,翎娘才从刚才的情绪中回来,容文渊离得她近,刚才她也仅凭下意识,手抓紧了面前这男子的衣袖,等她收拾好自己的思绪,对方也快速将手放下,只是紧抓衣袖的手还未松开。

翎娘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赶紧松开了,再一回想,刚才是因为什么站起身的?

容文渊见小姑娘的心情没刚才那么低沉,稍稍松了口气,见小姑娘呆呆看着自己,询问道:“怎么了?”

翎娘没记起刚才大人在自己旁边嘀咕了些什么,正想是不是要直接询问一下,听到大人这么一问,翎娘才看见大人脸上有些黑色烟灰,看上去像只小花猫,她摸了摸自己腰间、袖口里,找找刚才取下的帕巾去哪里了。

容文渊见小姑娘从袖中取出一条帕巾,她折叠了一下,然后抚上自己的脸,轻轻擦拭了一番,容文渊也像那次躲雨,没有回避什么任由她帮自己擦拭,然后再见她将帕巾对叠收回自己的袖中。

——

夜幕降临,翎娘也回到了镇国府,她还是如往常那般,与玉娘一起吃饭、打扫、洗漱、休息,只是今夜的翎娘总是平添几分忧愁,连母亲玉娘都察觉出她的不对劲。

“翎儿”玉娘抚摸着她的脸颊,“今日出什么事了吗?”

翎娘皱着眉头,嘴角耷拉下来,不争气的泪水流了下来:“阿娘,如果我在多给冉娘子一些银钱,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玉娘不知道翎娘在说什么,只是母亲看到孩子哭泣下意识会去安抚她,“翎儿乖,跟阿娘说说,今日发生了什么,阿娘才知道怎么帮翎儿”

翎娘边抽泣边跟玉娘讲述,今天发生的事情,玉娘在旁边默默的倾听,即使随着时间流逝,屋内的烛光因为蜡烛的耗尽而渐渐熄灭,明亮的月光代替烛火照入屋内倾听着二人的交谈。

今夜的月轮很明亮,透过清冷的光辉,穿行到容文渊的书桌前。

容文渊正看着手里青白色的瓷片,陷入了沉思,这些东西是从今日那座起火的宅院中搜出的,那些常年待在小镇的官差自然不明白这东西代表着什么,而容文渊却极其熟悉。

这是专门进贡到皇宫所用的白玉瓷,这种瓷器在民间是禁止被使用的,若有人胆敢收藏,那便会被治个欺君罔上之罪,而现在它被发现在那所荒废的宅院,容文渊深知,若此事继续查下去,拔出萝卜带出泥,恐怕会牵连出更大的事,就在他沉思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声音的主人是卫庭,他是容文渊的贴身侍从,只听他说道:“殿下,厌珠娘子求见,说有一物要交给王爷”

“让她进来”

容文渊走到正厅,厌珠也正好进来,厌珠双手奉上了一个不怎么好看,或者说有些丑的荷包。

“王爷,这是翎娘的谢礼,我已收了王爷的诊金,这个还是交给王爷,毕竟我只是医她的人,并非救她的人”

容文渊拿过那个荷包,拇指摸索着那上面的刺绣,“我知晓了,天色已晚,娘子先去休息吧”

容文渊拿着荷包走向书房,这么丑的刺绣其实他早在几年前便见过,容文渊摸了摸,感觉里面好像除了银钱还有其他东西,打开一看,是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写着:感谢您多次相助,银钱虽少,请您一定要收下。

容文渊面带笑意,自言自语道:“字怎么也这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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