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消息,不等对方回复,她便直接拉黑删除一条龙,做完这一切后,她拿睡衣进了浴室。
浴室内,水汽萦绕,她将自己的束胸解下,头发刚打完沐浴露,整个人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
看向镜子里发丝柔顺贴在脖颈上,还稍微有些炸毛的自己,墨寻愉悦地哼起了音乐。
她现在的头发堪堪到脖子,发质并不算太好,但反倒显得她多了几分松弛感。墨寻不是一个喜欢夸赞自己外貌的人,但她必须承认——她这张脸让她的人生轻松了不少。
从小,她脾气和性格都比较孤僻,多亏了这张脸让她每次都被人夸“长得好看的人就是有个性”,就连应聘时也会受到优待。
但,与之而来的,是更为隐秘的恶意和**。
墨寻闭上眼,薄唇紧抿,半晌,她擦了一下下颚处的水滴,那双漆黑的摄人心魄的眼眸便睁开,她身形单薄,在水雾中更带了几分不真切。
“哥.....我不相信你真的这么轻易就死了。”
一开始,她的声音被水流盖住,微不可察,到后来,她的嗓音在浴室里格外明显。
墨逾的失踪,是整个孤儿院不敢启齿的事,当年有一户有钱的人家想要领养她,可墨逾告诉她,那户人家干的是非法勾当。于是他替她被领养走,下落不明。
在墨逾失踪不久,那领养的人家就被联邦最高法判了死刑,理由和院长给出的如出一辙——恋童癖。
“滴答......”
“滴答。”
顶着头发上还没擦干的泡沫,墨寻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停水了。
那她这刚洗了一半的澡,要怎么办!
要不继续等?等来水。
但也有可能是因为水管有什么问题......
看着身上还没冲掉的泡沫,以及仅有的一条毛巾,她默默叹了口气。
不冲掉,整晚都黏腻腻的,令人恶心。
很快,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盛炀被丢在半路,人还没回来呢!另一个队友还没回国,但他的房间在一楼,她不可能裹着浴巾下楼,万一被裴司敛看见,她根本解释不清楚,风险太高。
还得是盛炀的房间,就在她隔壁,而且现在里面没人。两米,转身就进去了。
她只要飞快地冲完,然后穿好衣服,就算盛炀回来了,他最多也就是生气她借用了他的浴室而已。
冲个澡需要多久?五分钟,只要给她五分钟!
裹着浴巾,墨寻穿上拖鞋,左右环顾二楼自始至终没有人,她心一横,一转身就扭进了盛炀的卧室。
他的卧室里摆着很多香水和专辑,黑红的配色很符合他个人性格,但是墨寻没时间去管盛炀个人审美的事了。她连忙跑进浴室,调试淋浴头,万幸,他房间的浴室没问题。
感受着水流流淌,墨寻将自己身上的泡沫冲走,她半点没有放松,时刻留心着门外的动静,虽然明知盛炀应该不会那么早回来,但她的心却始终放不下。
“很荣幸邀请到您做客我们的‘恋爱大揭秘第二季’访谈节目,您作为我们第一期特邀嘉宾,在提问您前,按照惯例您可以推荐一名认识的朋友,作为第二期的提名嘉宾。”
“推荐?那我推荐裴司敛吧,他挺会说场面话的。”
电视的声音。
水流关闭,墨寻瞳孔微微收缩,透过厚厚的玻璃,她隐约看见了屏幕上的光。
有人!
幸好她洗的快,她立马开始擦身子,眼神扫过衣架上自己的束胸和睡衣。
快!
“好的,那么开始第一项提问——您更相信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一见钟情。”
快!
“很意外的回答。您谈过几次恋爱呢,目前为止。”
“我没遇到能令我心动,从而主动追求的异性,所以,我的答案是没有。”
快!
“哇!那如果遇到心动的女生,你会想和她一起做什么呢?”
电视里,男人声音闷了一些,依稀听得见几分沙哑的笑意。
“……是啊,做什么?好难猜呢。”
墨寻穿上束胸,刚套上睡衣,头发还在淌着水珠。
电视没了声音。
房间里也没有脚步声。
她推开浴室门,一切依旧寂静,电视一片漆黑。她恍惚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好像刚才的声音都逐渐远去。可她就算再傻,也不认为她今天喝的那些酒有这样大的威力,于是墨寻屏息敛声,悄悄往外迈了一步......
——“我脾气是不是太好了,墨寻?”
男人低沉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浴室门缓缓拉开,他抱肩倚靠在门框处,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浑身上下。
房间的灯都没有开,只有她的浴室里透出光亮来,所以在她踏出浴室门的那一刻,便撞入男人的怀抱。
他站在角落处,欣赏了多久她小心翼翼的模样?
他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只是因为闷热而解开了两三颗扣子,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这个介于放荡与禁欲之间的姿态,让墨寻感受到一种危险的侵略性。
墨寻感受到了一种威胁,一种雄性的,包含侵略性的威胁。
“喊你等着......”盛炀勾了勾唇,扣住她的手腕,一个翻身,轻而易举地便将她抵在了浴室外的墙上,男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和他此刻的行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还真来我房间里洗干净等着?”
他扯着唇笑时,会露出他两颗尖牙,总有一种要咬上她脖子的错觉。
墨寻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冷下脸,目不斜视:“你误会了,我房间淋浴坏了,只是借用。”
男人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流连在她泛红的耳尖。
他从青年期一直到成年期,不,再往前说幼年期,他都没有对身边任何一个男性产生那种灵魂上的悸动。他今天在酒吧看见她时,她一头还没到肩膀的短发,穿着打扮也都是中性的风格,按理来说确实不算女性化,可他就是移不开眼。
心脏狂跳,眼神看直,在别人邀请她喝酒时恨不得直接给那不知死活的男人两拳,真他妈贱,那死东西。
他把一个男人认成了女人,还该死的一见钟情。
他也贱。
"我误会什么了?"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刻意的嘲讽,"都是兄弟,能误会哥什么呢?"
“还是说,哥也知道……这种事情很容易让我误会?”
他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这个过于亲密的距离让墨寻不自觉地抗拒,却让盛炀更加烦躁——他居然连对方这点细微的反应都觉得喜欢的要死,难不成他真的喜欢男人?
一想到入团前几人签下的合约,盛炀就觉得胸口闷的喘不上气,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给他来了一个巴掌!
TXC药剂强度真就这么厉害?厉害到让他能够改变性取向?
没想到,第一天,第一面!
他被之前嗤之以鼻,完全没放在眼中的实验体,搞得硬到发疯。
“墨寻。”男人掰起她的下巴,眼中闪着沉沉□□,觉得自己可能是被愤怒冲破头脑,“你就这么空虚啊?是不是你们这种底层人,都喜欢搞些勾引人的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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