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女穿男,遇到真爱 > 第221章 让时间久一点,再久一点

第221章 让时间久一点,再久一点

晨光透过窗纸渗进来时,林一先醒了。紫棠还睡着,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痕,嘴角却带着浅浅的笑意,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他看着她清瘦的侧脸,指尖轻轻划过她的下颌,心里那点酒后的混沌渐渐散去,只剩下清晰的沉重。

“你就想一辈子这样,没有名分地跟着我?”他的声音很轻,却像石子投入静水,搅得紫棠猛地睁开了眼。

她愣了愣,随即低下头,指尖攥着被角,声音带着点自嘲的平静:“我是妓女出身,这样的女人,本就不该妄想名分。”她抬起头看他,眼里没有怨怼,只有温顺的认命,“只要你肯在我身边,偶尔来看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林一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知道她的隐忍,知道她把所有的委屈都藏在温顺的表象下。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声音放软了些:“我会抽时间陪你的,不会让你一个人太久。”

说完,他低头吻住她。这个吻不像昨夜那样急切,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却依旧轻易点燃了彼此的温度。紫棠没有推拒,只是顺从地回应着他,像株柔韧的藤蔓,缠绕着他这棵或许靠不住的树。

两人又纠缠了许久,帐幔低垂,将晨光隔绝在外。只要他想要,她总是温顺地迎合,从不提任何要求,也从不说半句怨言。她的顺从像根无形的绳,捆着他的愧疚,也捆着他那点无法言说的贪恋。

直到日头升高,林一才起身穿衣。紫棠替他系着腰带,指尖不经意触到他腰侧的旧伤,那是从前在战场上留下的,她轻轻摩挲了一下,低声道:“府里事多,你也别太累了。”

林一点点头,看着她眼尾的红痕,忽然觉得喉头发紧。他从袖中摸出个小巧的木簪,上面刻着朵简单的雏菊:“上次路过木器铺,见这个像你院里的花,就买了。”

紫棠接过木簪,指尖微微发颤,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小心翼翼地将簪子插在鬓边,对着铜镜看了又看,像是得了稀世珍宝。

“我走了。”林一转身往外走,脚步有些沉重。

紫棠送他到院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才慢慢关上门。她走到铜镜前,摸着鬓边的木簪,忽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没有名分又怎样?只要他心里还有她一点位置,只要还能偶尔见一面,就够了。

而林一往林府走的路上,阳光刺眼得让他有些恍惚。他想起紫棠温顺的眼神,想起南枝清澈的笑,想起苏青青柔和的侧脸,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贪心的窃贼,偷了她们的真心,却给不了任何承诺。

他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只是那份深藏的愧疚,像附骨的影子,怎么也甩不掉了。

林一回到府里时,日头已过正午。阳光晒得青砖发烫,他走得额角冒汗,连带着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郁也翻涌上来。

刚进院门,就见阿福候在廊下,连忙迎上来:“大人回来了?”

“嗯。”林一扯了扯衣领,露出几分倦意,“去备些热水,我要沐浴。再取套宽松些的常服来。”

“是,小的这就去。”阿福应声退下,不多时就领着两个小厮抬了浴桶来,又吩咐丫鬟备了皂角和干净的布巾。

热水倒进桶里,蒸腾的水汽很快弥漫了整个屋子。林一褪去衣衫,将自己浸在温热的水里,紧绷的肌肉才渐渐松弛下来。

他靠在桶沿,闭上眼睛,脑子里却乱糟糟的——紫棠鬓边那支雏菊木簪,南枝在药圃里忙碌的身影,苏青青端茶时温顺的眼神,还有三公主在街角含泪的模样,像走马灯似的转个不停。

“大人,需要加点热水吗?”阿福在门外轻声问。

“不用。”林一应了声,伸手掬起一捧水,任由它从指缝漏下。

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既对不起南枝的纯粹,也辜负了苏青青的温顺,更亏欠了紫棠的隐忍。可真要让他割舍哪一个,他又狠不下心。

洗了许久,直到水有些凉了,林一才起身擦干,换上宽松的常服。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倒添了几分慵懒。

他走到外间坐下,阿福端来沏好的浓茶:“大人喝点茶解解乏?南枝姑娘和苏夫人刚才还来问过呢。”

林一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滚烫的杯壁,才觉出几分真实。“她们在忙什么?”

“南枝姑娘在晒草药,夫人在绣帕子呢。”阿福答道,“小的没说您回来了,只说您办事去了,晚些才回。”

林一点点头,没再多问。他捧着茶杯,看着窗外晃动的树影,忽然觉得这偌大的府邸,竟不如紫棠那方小院让人安心。至少在那里,他不用刻意扮演谁,不用费尽心思想着如何平衡各方。

可这里,有他无法推卸的责任,有他舍不得的牵绊。

“替我把头发擦干。”他对阿福说,声音里带着点疲惫。

阿福取来布巾,小心翼翼地替他擦着头发。屋内静悄悄的,只有布巾摩擦发丝的细碎声响。林一闭上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先歇会儿吧,哪怕只有片刻,也让他喘口气。

至于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等歇够了,再去想吧。

阿福替林一擦干头发,他拢了拢衣襟,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南枝的院子方向走。路过厨房时,忽然想起现代常吃的果冻,晶莹剔透的,夏天吃着最是清爽。南枝性子活泼,说不定会喜欢。

他拐进厨房,让厨子取了些琼脂、蜂蜜和新鲜的果汁,凭着记忆里的做法,亲手调了汁,倒进小巧的瓷碗里,吩咐人拿去冰窖镇着。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冰凉滑嫩的果冻凝好了。林一用托盘端着,慢悠悠往南枝的院子去。

刚进院门,就见南枝蹲在药圃边,正小心翼翼地给草药浇水,裙角沾了些泥点,却丝毫不显狼狈。阳光落在她发顶,像镀了层金,连带着周围的草药都鲜活了几分。

“在忙什么?”林一笑着走近。

南枝回头见是他,眼睛瞬间亮了,像藏了星子:“你回来啦?我给这些安神草浇点水,前几日看着有点蔫。”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你办事回来了?”

“嗯,刚回。”林一举了举手里的托盘,“给你带了点好东西。”

南枝凑过来看,见瓷碗里盛着半透明的冻状吃食,透着淡淡的果色,好奇道:“这是什么?看着倒新奇。”

“叫果冻,滑滑嫩嫩的,你尝尝。”林一取了把小勺递给她。

南枝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冰凉的触感混着清甜的果汁在舌尖化开,滑溜溜地咽下去,顿时觉得暑气消了大半。“好吃!”她眼睛更亮了,又舀了一勺,“这是怎么做的?比冰镇酸梅汤还爽口。”

林一笑看着她吃得欢实的样子,额角的疲惫似乎都淡了些:“不难,回头教你做。”

南枝连连点头,又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你也尝尝。”

林一没躲开,张口吃了,甜味在舌尖散开,心里也跟着软下来。他看着她沾了点果汁的唇角,伸手替她擦了擦,指尖的触感细腻温热。

“刚回来就往我这儿跑,不怕苏姐姐吃醋呀?”南枝眨眨眼,语气带着点玩笑。

“她才不会。”林一刮了下她的鼻尖,“再说,我就是想给你送这个。”

南枝低下头,小口吃着果冻,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阳光穿过叶隙落在两人身上,药圃里的草药散发着清苦的香气,混着果冻的甜,竟有种说不出的安宁。

林一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看着她小口吞咽的样子,忽然觉得,这府里的烦扰再多,只要能看到她这样的笑,似乎也没那么难捱了。

南枝捧着瓷碗,吃了大半才想起什么,抬头看向林一,眼里带着点雀跃的提议:“这果冻这么好吃,要不留一点给苏姐姐?她这几日总说口干。”

林一笑了笑,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就在她唇角亲了一下,带着点不容置疑的霸道:“这是我专门给你做的,独一份,不能给别人。”

南枝的脸颊瞬间红透,被他亲过的地方像着了火,烫得她心尖发颤。她往他怀里缩了缩,小声嘟囔:“就知道欺负我。”话里带着点嗔怪,眼底却闪着藏不住的欢喜。

“欺负你怎么了?”林一低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谁让你是我的人。”

南枝被他说得更不好意思,把脸埋进他怀里,鼻尖蹭着他衣襟上淡淡的皂角香,心里甜滋滋的。其实她也知道,林一不是真的小气,只是这份“独一份”的心意,让她觉得格外珍贵。

“那……那我少吃点,剩下的给你?”她从怀里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林一摇摇头,拿过她手里的碗,自己舀了一勺吃了,才递回给她:“你吃吧,我看着你吃就高兴。”

南枝这才放心,小口小口地吃着,阳光透过叶隙落在她脸上,睫毛上像落了层金粉。林一抱着她,闻着她发间淡淡的草药香,刚才在紫棠小院里的沉重忽然淡了许多。

原来,偏心是这样简单的事——只想把最好的、独一份的,都给眼前这个人。

他低头看着她认真吃果冻的样子,忽然觉得,或许不用纠结那么多。珍惜眼前的温热,比沉溺于过往的愧疚,要重要得多。

南枝把最后一勺果冻送进嘴里,瓷碗空了,指尖还沾着点清甜的汁水。她刚要抬手去擦,林一已经低头含住她的指尖,轻轻吮了一下。

南枝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正经。”

林一却没撒手,反而把她搂得更紧了些,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带着点慵懒的喟叹:“我好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你,哪儿也不去,也不想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南枝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她往他怀里蹭了蹭,鼻尖抵着他的衣襟,声音细若蚊蚋:“那你就一直抱着好了。”

林一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襟传过来,酥酥麻麻的。他收紧手臂,仿佛要把她揉进骨血里:“真的?那我可就不松手了。”

“嗯。”南枝闷闷地应了一声,眼角却悄悄湿了。她知道他身不由己,府里有苏姐姐,外面还有……可这一刻,他说想一直抱着她,她便愿意信。

阳光慢慢移过葡萄藤,在两人身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南枝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闻着他身上熟悉的皂角香,忽然觉得眼皮发沉。连日来的忙碌加上此刻的安心,让她渐渐靠在他怀里打起了盹。

林一感觉到怀里人呼吸渐匀,低头一看,她已经睡着了,眉头却微微蹙着,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他轻轻抚平她的眉,动作温柔得不像他自己。

他就那样抱着她,坐在石凳上,一动也不动。药圃里的草药散发着清苦的香,远处传来苏青青院里隐约的笑语,可他眼里只有怀里这张恬静的睡颜。

或许这样真的很好,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只抱着她,守着这片刻的安宁。

只是这安宁太短暂,像指间的沙,终究留不住。可至少此刻,他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

林一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轻声道:“睡吧,我在。”

南枝这一觉睡得格外沉,或许是连日来打理药圃累着了,又或许是他怀里太过安稳。阳光从头顶移到肩头,又悄悄滑落到脚边,林一就保持着环抱的姿势,一动不动。

手臂早就麻了,腰也有些酸,可他看着怀里人恬静的睡颜,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呼吸均匀得像春日的风,忽然觉得这点不适算不了什么。

他低头打量着她,看她鼻尖小巧的弧度,看她唇角无意识抿起的浅涡,看她睡梦中偶尔蹙起又松开的眉头。从前总觉得日子像被什么推着走,忙着应酬,忙着平衡各方,心里像压着块石头,沉甸甸的。可此刻,怀里的温软那样真实,她的呼吸拂过他的颈窝,带着淡淡的草药香,竟让他忘了所有疲惫。

原来看着最爱的人在自己怀里安睡,是这样奇妙的感觉。像干旱的田遇上了春雨,像漂泊的船找到了港湾,心里被填得满满当当,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有丫鬟端着茶水经过,见两人这模样,刚想出声就被林一用眼神制止了。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尖轻轻落在南枝发顶,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直到日头西斜,金红色的光透过叶隙洒进来,在南枝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醒了?”林一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南枝眨了眨眼,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他怀里,连忙挣扎着要起来:“我睡了多久?你怎么不叫醒我?”

“没多久。”林一笑着按住她,“躺着舒服,就让你多睡会儿。”他动了动发麻的手臂,关节发出轻微的声响。

南枝这才发现他的异样,看着他僵硬的姿势,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你是不是一直没动?手臂都麻了吧?”

“没事。”林一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轻松,“看着你在怀里,一点都不累。”

这话像颗糖,在南枝心里慢慢化开,甜得她鼻尖发酸。她伸手替他揉着发麻的手臂,力道轻轻的:“以后不许这样了,累着了怎么办?”

“只要是你,累点也甘愿。”林一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忽然觉得所有的牵绊和烦扰都成了背景,只有眼前这个人,才是他心里最清晰的存在。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缠在一起,像再也分不开的藤蔓。林一握紧她的手,忽然明白,所谓岁月静好,大抵就是这样——怀里有你,眼里有光,心里便再也装不下别的疲惫。

南枝看着他揉手臂时微蹙的眉头,心里一阵心疼,拉着他的手就往屋里走:“你都累坏了,快到屋里躺一会儿,我给你按按。”

林一被她拽着,脚步踉跄了一下,笑着摇头:“真不累,只要是陪着你,就浑身是劲。”

“我才不信。”南枝回头瞪他一眼,眼里却带着笑意,“你这胳膊都僵成什么样了?我可不忍心让你这么遭罪。”

她的语气带着点不容分说的执拗,林一看着她眼里真切的担忧,心里一暖,便不再犟了,顺着她的力道往屋里走:“好,听你的。”

进屋躺在榻上时,林一才觉出浑身的松弛,连日来的奔波和夜里的纠缠,其实早让他积攒了不少疲惫。南枝搬了个小凳坐在榻边,学着从前在山寨里看医者给人推拿的样子,轻轻按揉着他的肩颈。

她的力道很轻,带着点生涩,指尖却温温软软的,触得他心里发痒。林一闭着眼,闻着她身上飘来的草药香,喉间溢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舒服吗?”南枝低头问他,发丝垂落在他脸颊上,带着点微凉的触感。

“嗯,舒服。”林一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带,南枝惊呼一声,跌坐在榻边,“别忙活了,就这样陪着我就好。”

南枝没挣扎,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指尖轻轻划着他的掌心:“那你眯会儿?我守着你。”

林一点点头,却没闭眼,只是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夕阳从窗棂照进来,给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睫毛长长的,像蝶翼般轻轻颤动。

原来被人放在心尖上疼着,是这样的滋味——明明是她在照顾他,他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宠着的人。

他收紧了握着她的手,轻声道:“不眯了,就想看着你。”

南枝的脸颊又红了,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窗外的夕阳慢慢沉下去,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交握的手,带着化不开的暖意。

林一拉着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掌心,声音带着点慵懒的蛊惑:“你也陪我躺一会儿吧,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舒服。”

南枝犹豫了一下,脸颊微红,却还是顺从地脱了鞋,在他身边躺下,两人之间隔着小半尺的距离,能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呼吸。

林一侧过身,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发顶,那股淡淡的草药香混着少女特有的馨香,像藤蔓似的缠上来,勾得他心头发痒。他忍不住凑近,在她额角印下一个轻吻,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她。

南枝的身体僵了僵,却没躲开,只是睫毛颤得更厉害了,像受惊的蝶翼。

林一的吻慢慢往下,落在她的眉眼,她的鼻尖,最后停在她的唇瓣上,只是轻轻贴着,没有深入。他能感觉到她唇上的微凉和细微的颤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哑得像浸了水:“可以吗?”

南枝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上沾了点细碎的光,过了好一会儿,才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尾音带着点发颤的柔软。

那一声“嗯”像钥匙,瞬间打开了林一所有的克制。他加深了这个吻,带着隐忍的渴望和小心翼翼的珍视,辗转厮磨。南枝起初还有些僵硬,渐渐地也放松下来,笨拙地回应着他,指尖不自觉地抓住了他的衣襟。

阳光透过窗纸,在榻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空气中浮动着草药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甜。林一吻着她,心里忽然一片澄明——原来喜欢到了极致,是既想放纵,又想克制;既想拥有,又怕唐突。

他稍稍退开些,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交融在一起,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枝枝……”

南枝睁开眼,撞进他盛满星光的眸子里,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果子,却还是鼓起勇气,主动凑上去,在他唇角轻轻啄了一下。

那个吻像投入湖心的石子,漾开一圈圈甜软的涟漪。林一的心被填得满满当当,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忽然觉得所有的言语都成了多余,只将她往怀里紧了紧,让彼此的心跳贴得更近。

南枝的脸颊烫得厉害,埋在他怀里不敢抬头,指尖却悄悄环住了他的腰。他的衣襟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混着清冽的皂角香,让她觉得安稳又安心。

“以前在山寨里,听阿娘说,真心喜欢一个人,就会想时时刻刻黏着他,连睡觉都想挨在一起。”南枝的声音闷闷的,像从棉花里透出来,“我以前总不信,现在才知道……原来是真的。”

林一低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那以后,我们就多黏着些。”

南枝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真的?那你不许再像前几日那样,总说府里有事忙。”

“不忙了,以后多陪着你。”林一看着她较真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知道这话或许掺了几分哄骗,可此刻,他是真的想抛开那些烦扰,只守着眼前人。

两人就那样躺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南枝讲山寨里的趣事,说她第一次跟着阿爹进山采药时,误把毒草当灵芝采回来,被阿娘追着打;林一则说些翰林院的琐事,讲那些老学究写文章时的迂腐模样,逗得南枝咯咯直笑。

笑声落在午后的阳光里,像撒了把糖,甜得人心头发颤。林一看着她笑弯的眉眼,忽然觉得,这府里的日子,原来也可以这样简单明快。

直到暮色漫进窗棂,南枝才惊觉时辰不早了,连忙要起身:“该做晚饭了,苏姐姐怕是也饿了。”

林一却不让她动,将她按回怀里:“让厨房做就是,今天不折腾了。”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再陪我躺会儿。”

南枝拗不过他,只好乖乖靠着,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眼皮又开始发沉。或许是这一下午太过安逸,或许是他怀里太过温暖,她没多久就又睡着了,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林一睁着眼,看着帐顶的缠枝纹,怀里的温软让他舍不得放手。他知道,这样的时光或许难得,可只要能抓住片刻,便已是奢望中的圆满。

窗外的蝉鸣渐渐歇了,暮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林一轻轻拍着南枝的背,像在哄个孩子,心里一片柔软。

就这样吧,让时间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还有此等好事?

宁得岁岁吵

不小心与嫡姐换亲后

我在虫族监狱写小说

道姑小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