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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陛下为何谋反27

李徽婉和穆念刚住下没两天,一直忙着给宝兴搞个大新闻,李徽婉又病了,家里的吃食、衣物、摆件都是缺的,茶叶还是穆念昨天刚买的,没有沏好,李徽婉只得当着李问花的面煮茶。

煮茶的流程很长,李徽婉无视他的表情,说道:“家中未及收拾,慢待李公子了,请见谅。”

李问花注视着她的动作,片刻后笑了笑,垂眼道:“不敢。”

李徽婉的态度很冷淡,显然是不满他什么都没做就来见她,李问花不在意,他今天来是探虚实的,他说道:“姑娘吩咐的事于在下而言并不简单,做事的分寸在下也不十分清楚,所以想来求求姑娘,能不能让我见杜大人一面。”

李徽婉道:“城里的杀人案想必你也听说了,杜大人公务繁忙,没时间见人。”

李问花道:“姑娘不问问杜大人?”

李徽婉道:“我都见不着表哥的面,怎么问?”

花钱和廉才抢生意不算小事,她竟然能替杜清石拒绝见面,李问花笑了笑,又道:“既然姑娘如此说,在下不好强求,只是如此一来,事情得缓缓在办。”

李徽婉心中冷笑,在她看来,李问花大约是被命案惊到了,想来求证这些事是不是他们做的,以及如果他们要把廉才的整个家族都铲除,那宝兴空出来的生意他能分到几份。

李问花只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有很多,用谁都一样,李徽婉不觉得他有和自己讨价还价的资格,于是道:“左右做不做在你,李公子若觉得把握不住,不做也罢了。”

李问花眨眨眼,打开食盒,端出几碟精致的点心,说道:“原是来给姑娘送些点心的,怎么说起这些烦心的事了,姑娘请尝一尝吧。”

李徽婉瞥了一眼,本想再装一会儿冷脸,可她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眼下确实有些饿,便屈尊尝了尝。

李问花顺说道:“姑娘在这儿住了两天了,怎么不请两个婆子照顾起居?若是缺人手,我可以替姑娘找几个来。”

李徽婉对可以贴身照顾她的人都很警惕,绝不肯用生人,便道:“不必了,我们姐妹两人住的也很方便。”

李问花看她态度始终不咸不淡,便知今日是说不了更多了,便识趣的起身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不打搅姑娘休息了,告辞。”

李徽婉起身送他到门口,李问花走出房门,门外雪似乎大了些,他撑开伞回头道:“对了,雪天寒气重,姑娘休息时记得关窗。”

李徽婉不知他怎么说起这茬,只道:“多谢提醒,恕不远送。”

李问花笑了笑,回身走出小院,门口候着的人已经换成了牙行的管事,李问花见到是他,有些意外,问道:“忠叔?你怎么来了?”

李忠拿过伞,附耳道:“廉县丞的侄子去县衙自首了。”

李问花略显惊讶的说道:“这么快?”

李忠道:“是,廉才亲自押去的。”

李问花挑眉道:“大义灭亲?倒是有些决断,没别的动作了?”

李忠道:“没有。”

李问花笑了一声,说道:“这就太蠢了,穆婉不是冲他一个,是冲他全家来的,廉才除了搏命,没有其他出路,可他竟然只是推个傀儡出来息事宁人,看来是还幻想着自己能继续安安稳稳的当富家翁。”

李忠没有搭话。

两人在雪中走了一段,李问花忽然说道:“忠叔,她让我想起母亲了。”

李问花没说名字,李忠却明白说的是谁,他冷漠的眼中升起一丝温度,说道:“怎么会?”

李问花微微笑道:“真的,她煮茶的手艺和母亲一模一样。”

李忠沉默了,李母煮茶的手法并不特别,醒器、炙茶、碾茶、调水、配香,这是中原贵族煮茶的统一流程,有些繁琐,器皿至少要齐全,草原上只有李问花的母亲会这样讲究。

李问花道:“她应该出自中原望族,可是中原没有姓穆的望族,穆婉这个名字是假的,她和杜清石的关系也未必真,姐妹二人和杜清石都没有婚约,为什么这么帮他呢?”

忠叔沉默的听着,仿佛不关心他说什么。

李问花自顾自的说道:“我猜,不是她帮杜清石,而是杜清石听命于她,忠叔觉得呢?”

李忠道:“难以推断。”

李问花道:“也是,还没见过杜清石呢。”

李忠问道:“你打算何时出手?”

李问花歪歪脑袋,想起李徽婉刚睡醒的那一幕,笑道:“这姑娘,看着可爱,实际上心脏手黑,出手就是六条人命,太野了,廉才毕竟家底厚,未必能一次除干净,现在局面不明朗,且再等几天吧。”

李徽婉送走李问花后又喝了次药,见穆念还不回来,便出门去找,她不太熟悉宝兴的路,又是一个人,只敢在大路上走,想着找人问问送春楼怎么走,但走出没多远就听见远处的喧哗声。

李徽婉辨认出是县衙的方向,想着怎么这时候还这么吵闹,难道是家属去县衙讨说法?她犹豫了一会儿,朝县衙去了,县衙门口果然聚着很多人,只是不是闹事,而是在围观庭审,李徽婉心中奇怪,想去看看,她踮起脚探头探脑的观察了一会儿,感觉人多不好挤进去,正犹豫时,忽听身后有人叫自己:“小婉。”

李徽婉回过头,穆念朝她过来,李徽婉跑过去,指着县衙门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穆念道:“廉才把他的侄子送到官府了。”

李徽婉眨眨眼,问道:“怎么会?用的什么罪名?”

穆念揽过她,说道:“回去说吧。”

李徽婉点点头,两人一道回家。一进院里十娘便迎了出来,李徽婉略有诧异,穆念道:“我让十娘来的,今天出了点岔子。”

三人进屋,重新点了炭盆,穆念见桌上有两只茶碗,问道:“有人来过?”

李徽婉道:“嗯,李问花来了。”

“他来干什么?”

“来套我话的,先不说他,县衙里是什么情形?”

十娘道:“是这样,我和穆姑娘本在送春楼里等廉才的人来拿东西,可没等来廉家的人,反倒等来一群官府的人,他们进来就问胡妈在哪儿,姐妹们都说不知道,然后衙役便封了楼,在楼里四处翻找,我和穆姑娘不好动作,他们找出来一堆账本和信件,带了两个胡妈最得力的姑娘走。

我们两知道不对,跟着去看,原来是送春楼里有人报了胡妈失踪,衙役才带人去找,账本和信件一到县衙,就翻出来不少拐卖少女,抢劫杀人的事,可不论是信件还是账本,落得款都不是廉才,而是廉才的侄子。

县令大人派人去廉府拿人,廉才亲自把侄子押到衙门,这会儿正审着呢。”

穆念接着道:“我在衙门口碰到五哥,五哥说廉才的人去了三个地方,一个是送春楼,一个是县衙,还有一个是涂家,五哥跟着去了涂家,见他们拿了个包裹出来,趁人不注意,劫走了,可里面的信件落的都是涂氏的款,和廉才没关系,去送春楼和县衙的也不是去拿东西,而是叫人报案和提前准备的。”

说着,从怀里掏出信件给李徽婉看,李徽婉一边翻阅,一边问道:“你们没被人看见在一起吧?”

十娘摇头,说道:“穆姑娘一直在我房里呆着,没人看见,我们也没一起出来。”

李徽婉道:“这上面都是正常的生意往来,只不过他做的生意分红比例都不太正常,看来廉才是黑白两只手做事,白道是亲家替他办事,□□是送春楼和他侄子在做事,除非他家人开口,不然是没办法治他的罪。”

十娘急道:“那怎么办?”

李徽婉想了想道:“没事,咱们不是还有钟馗老爷帮忙的吗?”

十娘疑惑道:“啊?可钟馗老爷不是……”

三人说话时,房门响了,梁五在外问道:“几位姑娘在吗?我能进来吗?”

穆念道:“请进。”

梁五推门进来,抖抖身上的雪屑,说道:“这天冷的可真快呀。”

李徽婉叫冷风一吹咳嗽了几声,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穆念忙上前把门关上,问梁五道:“五哥,衙门里审完了吗?”

梁五坐下来道:“完了,害,廉家叔侄两个人唱对台戏呢,廉家那个侄子太嚣张了,一开始死不承认,廉才逼他认了,这个人还叫廉才护着他,后来打了几十大板才不敢说这种话,廉才还问他侄子,死掉的六个人是不是也和他有关,他侄儿承认自己指使过他们,这会儿府衙正在查证受害人呢。”

李徽婉冷笑,说道:“矫揉造作,现在他倒能落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了,廉才是不是还要请杜石头吃饭?”

梁五道:“对呀,小婉姑娘,你怎么猜到的?”

李徽婉道:“他这既是示威,也是求和,他把亲侄子推出来就是告诉我们别想查到他,请杜清石吃饭,是想看以后能不能合作,呵,老东西,做他的春秋大梦。”

梁五道:“说是家宴,请杜老弟和大哥一起去他家吃饭,杜老弟还没决定呢,大哥让我回来问问两位姑娘的意见。”

李徽婉冷笑道:“摆鸿门宴也该是我们摆,什么时候轮到他了?不过……我们得找人帮忙了。”

梁五疑惑道:“找谁帮忙?鸿门宴是啥?”

李徽婉道:“没什么,对了十娘,你知道涂氏吗?就是廉才的夫人。”

十娘道:“知道,之前一直听胡妈提的,胡妈看不上她,说她除了念佛什么都不会,要不是命好,轮不上她做廉夫人。”

李徽婉这才想起胡妈还关在她们脚底呢,这两天都没给他们送饭,也许这会儿肯说话了。她对梁五说道:“让杜清石先答应下来,不过时间推到结案之后,让廉才留在府衙三日,配合办公,态度好一些,要让他觉得杜清石能与他合作。”

梁五点点头,说道:“咱们还有别的事要做吗?”

李徽婉点点头,说道:“当然有,不过我得先去见一个人。”

梁五道:“谁啊?”

李徽婉道:“李问花。”

其余三人都啊了一声,李徽婉道:“五哥先去找卢哥吧,等我有些眉目了再做打算。”

梁五哦了一声,出去了。

穆念道:“找他做什么?”

李徽婉道:“帮忙呗……咱们人太少了,搞搞暗杀还行,搭台子唱戏就要请别人一起。”李徽婉说完撇撇嘴,心道白日里才给他甩脸,这会儿请他帮忙,朕的脸面往哪儿搁,可恶。

十娘好奇道:“唱什么戏?”

李徽婉道:“原本我们拿到送春楼的账本就可以清算廉才,可现在只是断了他一只手,而且他既然敢把留在送春楼的账本拿到台面上,说明这些东西动不了他的根基,能够让他死的证据应该在他的府上,我们是拿不到的,只有让他的家人害怕,主动抖出来,我们才有办法拿住他。”

十娘道:“所以婉姑娘是想吓唬吓唬廉夫人。”

李徽婉点点头:“只是不知道廉家的人口,还有他几个孩子都是什么情况。”

十娘道:“这些胡妈肯定知道,我去问她。”

李徽婉道:“她肯说吗?”

十娘道:“姑娘放心,我知道怎么劝她。”

李徽婉迟疑片刻,点点头道:“好吧。”

十娘道:“借厨房用一用,我给胡妈煮碗面片。”

李徽婉道:“好。”

十娘起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厨房里飘出香气。

李徽婉说了这一会儿话已经有些累了,趴在桌上不动弹,穆念收拾了桌面,拿着没有吃完的食盒,问道:“这是李问花送的?”

李徽婉掀起眼皮看了眼,点点头,穆念问:“还吃吗?”

李徽婉道:“放着吧。”

穆念收拾干净,过来摸摸她的额头,说道:“好像不烧了,现在觉得怎么样?”

李徽婉道:“有点累。”

穆念道:“那睡一会儿?反正天黑了,事情明天早上再说也一样。”

李徽婉点点头,穆念要拉她起来,李徽婉伸手环住她的脖子,嘿嘿笑道:“不想动。”穆念笑了笑,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自己坐在床头,问道:“找李问花是想请他做什么?”

李徽婉竖起两根手指:“修庙,借地。”

穆念知道她大约是想修城外的钟馗庙,可借地是什么意思就猜不出了,她看李徽婉耷拉着眼皮快要睡着了,便不打算追问,只是坐着陪她。

没过一会儿,十娘端了碗面片进来,看李徽婉已经睡了,便放到桌上,穆念走过去,轻声问:“这是?”

十娘也轻声道:“我记着你好像还没吃东西,就多做了些,我先去地窖。”

穆念点点头,小声道:“多谢。”

十娘回厨房,端着碗筷进了地窖,地窖里不通风,也没地方解手,胡妈和几个仆役关在一起,已是一股恶臭,十娘被熏的受不了,掩着鼻子点起灯。

几人两天不见光已经是怕的要死,见有人来都猛烈的挣扎起来。

十娘过去扯掉胡妈嘴里的布包,胡妈落到这个境地,见到她仍是色厉内荏,冷笑道:“看你妈的笑话来了?”

十娘没说话,端着面片,送一勺到她嘴边,胡妈啐了一口,骂道:“天雷劈脑子猪油蒙心没良心的贱种!敢不答你妈的话,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给人取乐的娼妇粉头,认了谁当主子都一样,现在他们叫你来干什么?又想来劝我?告诉你……”

十娘忽然大声打断她道:“妈妈!”

胡妈住了嘴,瞪圆的眼里露出些许惊慌。

十娘道:“你这样说我,不也是说自己?娼妇粉头的经验,你还长我几年呢,我来是告诉你,廉才把你卖了,他护着他老婆,不要你了。”

胡妈喃喃道:“不,不会……”

十娘道:“他们才是一家,你始终是个外人,今天官府查抄送春楼,你替他做的那些事都被翻出来了,你还不懂?你干的是脏事,他老婆娘家做的才是正经生意,你护着他干什么?咱们难道是天生的贱种,一辈子供人取乐,临了了还要当替死鬼?”

胡妈叫道:“不可能!我不信!”

十娘静静的看着她,胡妈眼里涌出热泪,脸上的坚持渐渐土崩瓦解,她怨廉才偏心,恨涂氏命好,若她也有涂氏的出身,怎会落到这般田地?难道真就是命里注定的?她天生一条贱命?

胡妈痛哭起来。

十娘说道:“妈妈,说点县令大人要听的吧,也许能保住一条命。”

胡妈抽噎着问:“说什么?”

十娘道:“说廉才的老婆,还有他三个儿子。”

胡妈恶狠狠的说道:“好,我不得好死,她也别想好过。”

……………………

呃呃,上一篇文章十万字的时候都走到三分之一的剧情了,这篇六分之一都还没到我真的无语了,小婉事情太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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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陛下为何谋反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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