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承妃这才放下心来。
“您看是吧？”淑慎抬眸，看着承妃，下意识地晴朗一笑。
她眼神亲和温柔，宛若豆蔻少女一般纯真良善。
被淑慎拽住的手，还有淑慎的温度，本就对淑慎有别样情感的承妃一时有些晃了神。
聪慧的淑慎察觉出承妃别样的神态，她连忙松开承妃的手，站起身，低眸拘谨，语意疏离冷淡。“奴婢方才失礼了。”
承妃收回目光，换上平时傲娇跋扈的样子，看向远处。
“还没修好呢，”承妃语气冷冷。
淑慎抬眸观察了眼承妃的脸色，坐下继续为承妃磨长甲。
莞尔低头，模样认真。
冬日暖阳下，岁月静好缓缓……尉迟桑一时有些失了神。
出身武将名门，家中上下全是哥哥弟弟，尉迟桑耳濡目染养成了霸气刚烈的性格。然而另一方面，作为名门贵胄，尉迟桑自小也是饱读诗书，气节高洁。
而淑慎，总能触碰到她内心柔软的那一块。从前，那一块是被儿子永霖占着。如今，那里好像满满登登都是淑慎的影子。
承妃仔细瞧着淑慎，心绪有些迷离……
“娘娘，虫草羹到了。”倚翠端着虫草羹来，打破了承妃的思绪。
承妃回过头，“放那吧。”
“是。”
……
——
与秀轩
此时还不是选秀时候，与秀轩里没有秀女。一众新晋的女史住在与秀轩，被管事姑姑们教导礼仪规矩，来检验成果的窦芷荷站在一旁看着。
六局的管事姑姑们对待窦芷荷比以往更加恭敬。虽然以窦芷荷的资质，才二十九岁的她现在就当尚宫为时过早。但蔺尚宫年迈且有退位之心，辛夷又婉拒了尚宫位子，明年冬就会和其他女吏宫女一样出宫。
众人想着，窦芷荷当上尚宫，也就是这五六年的事了。
“教的不错，这些女吏的表现张弛有度，态度有礼。”窦芷荷夸奖了几句几个管事姑姑。
姑姑们颔首行礼。“谢窦司记夸奖。”
“嗯。”上下有别，窦芷荷点点头，微微一笑。“司记司还有事，我就先回了。”
“是。”
……
看着窦芷荷远走的背影六局几个管事姑姑凑在一起。
其他五局的人看向尚宫局司簿司的黄姑姑，也不理后面排成队的新女吏们，小声议论起来。“映月，你们尚宫局以后是不是就是窦姑姑说了算啊？”
“应该是吧。”黄姑姑看向几个同事，“现在都那么传，虽然前几年蔺尚宫又提了几个人做司记姑姑，但还是辛司记和窦司记最得器重。”
“这窦姑姑真是个有福的，”尚服局的常姑姑说道。“辛姑姑那么有能力，也不跟她抢尚宫之位。听说啊，辛司记还在蔺尚宫面前推举窦姑姑呢。”
“那当然了。”尚寝局的单姑姑说道。“听说窦司记和辛司记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如姐妹，不推举她推举谁啊。这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其实窦芷荷做你们的尚宫也不错。”尚仪局的关姑姑想想，“她脾气好，当了尚宫局的尚宫，你们底下的也好做。”
黄映月想着点点头，其他几个人也跟着附和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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