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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凌儿求婚

马车在前,齐墨掀起车帘道:“教主,请上车。”

“不了,走回去,透透气。”聂小凤兴致勃勃道。

齐墨指着罗玄,请示道:“那此人,属下先命人押他回去?”

聂小凤道:“不必,就让他跟着,他还能在我眼皮底下跑了不成?”

马车驶离,聂小凤、罗玄、齐墨、两名侍女就在街上闲逛起来。罗玄没有揭下那层假面皮,也没有脱下那件粉色外衫。他昂首阔步,说服自己不在乎。其实现实摆在眼前。揭下面皮,他就以真面目示人了。脱下外衫,他便穿里衣里裤示人了。他不敢细想,不敢分辨心中感受,到底是屈辱难受多,还是藏着的那种模糊的希冀和渴望。他也分明渴望,两人独处时,方迎来真正的重逢。

罗玄初觉得,聂小凤简直是带他游街示众。但事实上,根本无人理他,无人注意他。

前方,人群闹哄哄,似是杂耍卖艺。聂小凤朝着人群走去。齐墨发现,不需要人驱赶,罗玄自觉跟上了。拔开人丛,却看到场中央,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骑着一匹枣红骏马,挽着袖子,手持一杆大旗,舞得呼啸生风。大旗迎风招展,上书几个龙飞凤舞的夷文大字。

齐墨愣住了。

聂小凤未觉异常,指着旗帜问:“这是什么文字?写的什么?”

齐墨才反应过来,一脸为难:“启禀教主,这是小徒王凌儿。”她小心观察着聂小凤表情。

聂小凤“哦”了一声,却未有太大反应。仍是问,旗帜上写的是什么。

齐墨不知,一旁濮族侍女道:“是咱濮人的文字,写的是:‘请……请祝鸿杰嫁我!’”

聂小凤哈哈一笑,未有更多表示。周围人议论纷纷,有叫好声,有劝声,有骂声。

齐墨正待再说,聂小凤忽然示意她噤声。

罗玄听见,人群中有人低声道:“这姑娘真是好不害臊!从来只有男人娶妻,哪有女子娶夫的道理?”那是一个中年男子,头戴竹笠,做本地乡民打扮,说的却是汉话。

另一人微胖,也做类似打扮,谦恭答道:“您有所不知,魔教之地不通教化。先前教主齐琅所在的总坛之地,情况还好些。但在这魔教发源的冥域谷,民风就更荒淫野蛮了。笮人基本不行婚嫁,男女随意苟合□□。濮人的话,行婚嫁的可能最多是半数,就是这半数的婚嫁,也基本都是女子娶夫,咱们汉人式样的女子上门、男子娶妻极罕见。”他眼珠骨碌碌转,又修正道,“或许多过半数,或许少过半数,这都极难说。因为他们有的举行个婚礼,之后又不住一起,婚礼草率,解除更随意。有的男人长期客居女家,也无婚礼,都不知算不算婚嫁,总之一个字——‘乱’!”他边说边摇头,痛心疾首。

头戴竹笠的中年男子又转向另一侧,向一旁年轻人问道:“这王凌儿,你打得赢么?”

年轻人看着场中,只见那姑娘在人圈包围之中,方寸之地纵马奔驰,一会儿将旗杆抛掷空中,一会儿在马上倒转身子,旗杆有两米多长,手腕粗细,为实心铁质,瞧来也有个几十斤,那姑娘舞起来毫不费力,旗布忽舒忽卷,杆头伸缩如黑蛇吐信,端的是灵活至极。

年轻人满脸羞赧道:“弟子……弟子没有把握。”说着就低了头。

头戴竹笠的中年人冷笑一声,却道:“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好。到底是人家的地盘,莫要放肆。”

这一行三人,皆说汉话,还一口一个魔教,显然,是混入冥域的细作了。罗玄仔细看那形貌威严的中年人,似有点眼熟,但他竹笠压得甚低,遮住了脸的上半截,到底教人看不分明。

冥域混入正道奸细,不可谓不算隐患。三人说话间,便要离去。

齐墨低低出声请示:“咱们是否跟上?”

聂小凤浑不在意道:“你去看看便是。”

齐墨离去,聂小凤又吩咐一个侍女道:“桑桐,你也跟去看看。”

桑桐离去。聂小凤依旧兴致盎然瞧着热闹。

聂小凤指着场中争执的人问:“这个骂骂咧咧的胖妇和王凌儿这边的人,在说什么?”

侍女开始翻译。

中年胖妇嚷道:“她这样胡来不行!这旗子上字都写错了。这个‘嫁’字写得不对。”

王凌儿同伴道:“好好好,等她歇了让人改。”

胖妇道:“女孩儿提亲,都是长辈登门,哪有自个儿上门的道理。而且,登门要送礼,得准备一条花腰带、一篮红鸡蛋才行。”

王凌儿同伴道:“哪来这般多规矩?你们濮人不都是抢个男人的东西,就缔结姻缘吗?”

胖妇道:“咱们濮家女儿抢走男方的东西,是表白心意,试探对方反应。这是私下小儿女游戏,不能当着双方长辈面的。如果登门,是万不可如此吵闹的。只可趁着男家长辈不在,才把自己的绣花包挂在人家门外,等着对方款待和回应。若想结亲,就得回家跟阿妈说,请阿妈登门。她一个小女娃,没有礼物,没有长辈,这样舞着旗,引人轰笑围观,让男家长辈看了害羞,青天白日,真是不知羞!”

胖妇词语不算激烈,但神情却很激动。罗玄发现,这里的笮人和濮人的语言中,似乎是没什么脏话□□之词的。他们说“不知羞”已经是极严厉的批评了。

王凌儿同伴很不耐烦了,道:“行了行了,咱们又不是濮人,不过学一下你们濮人的女娶男嫁罢了!”

旁边的濮族高个女子也道:“阿妈,他们不是濮人,就学个样儿,您别计较了。而且,此处男家的大门,不是家门,是师门,没有一个根骨的长辈在,不一样的。”

聂小凤稀奇道:“这胖妇是这高个女子的阿妈?”

侍女摇头道:“不是。阿妈除了是阿妈,也是一个尊敬的称呼。她就是尊敬老人家而已。”

胖妇犹不平,道:“就算是师门,这里是大街,大庭广众,还有小娃娃在,胡来就不可!她既不是濮人,何必学咱濮家规矩,写濮字?”

马背上王凌儿听到了,勒马扬声答道:“我也算半个濮人,所以,想学濮人的习俗。”

胖妇道:“什么半个濮人,要么是濮人,要么不是濮人,哪有半个濮人的道理?”

王凌儿道:“我阿妈是汉人,阿达是濮人。我随母姓王,自认是汉人,随阿达,也算半个濮人。”

胖妇嘀咕道:“一口一个说阿达,不害羞。”

王凌儿反问道:“说阿达,有何好害羞的?”

周边的气氛变得奇怪,大致是,有的尴尬,有的尬笑掩饰尴尬,有的单纯大笑。有的孩子被大人拉走。

王凌儿神色如常,却似毫不为议论所动。

胖妇不再纠结称呼,只朝王凌儿正色道:“你不是濮人。出身只随母亲。你阿妈是汉人,你就是汉人,可算不得什么半个濮人。”

罗玄早听说,笮人、濮人只认母亲,名姓从母,宗族从母,对父亲的概念极是淡漠。他自认包容开明,但对这等习俗风气,也极为厌恶排斥,故而从未主动了解。此刻听胖妇这般掷地有声说,出身只随母亲,他心下也是惊怒交加。

王凌儿居高临下道:“不是就不是,我也不稀罕做什么濮人。你们故地濮人,就是太拘谨呆板了,一堆规矩束着人,什么都放不开。你以为,若非我们在前方顶着,你们还能守着这堆臭规矩不成?”

这番言论,用濮语说出,人群霎时炸开了锅。

聂小凤的侍女采尔也是故地濮人,此刻便满脸涨红,显然是极不平,脱口而出反驳道:“冥域一家,故地是本教根基,您莫要胡言!”

王凌儿高昂着头,傲然道:“我哪里胡言?一样是濮人,为何黑水对岸,人人都习武,全员皆能战?因为没有这么多臭规矩!教主把总坛迁来此,是指着万一风吹草动,你们也能捍卫一二。但你们瞧瞧你们自己!只会对一些小事品头论足,毫不知战事。若你们有对岸一半的血性尚武,齐琅余党早没了!”

人群中又有人反驳,聂小凤已不耐烦听,出言道:“采尔,我们走。”堵住了采尔即将发声的嘴。

采尔只得悻悻离去。

聂小凤一边走,一边问:“阿达是何意?”

采尔道:“阿达就是父亲。”

聂小凤讶然,“那说阿达为何要害羞?”

采尔也不禁愕然,“说父亲,不应该害羞吗?”见聂小凤仍是不解,她解释道:“父亲,阿达,意思是,那个人跟阿妈有……那个关系,自然是害羞的呀。”

聂小凤只“哦”了一声。

罗玄倒是被采尔这通红的脸感染,想起在血池,绛雪得知他身份后,开口叫他爹。他当时也是羞窘难当,仿佛被撞破那一夜的丑事一般,觉得“爹”这个字眼极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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