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炸耳一声。
连江雨蹙起了眉,不满地盯着门口站着的女人,“你声音太大了,很吵。”
女人瞬间被激怒,抄起手里的菜刀就冲了过去,是要撕了连江雨的模样。
连江雨朝沈熙吐吐舌头:“我先走了哈。”说完,她就轻盈躲开女人的菜刀跳出窗外。
走之前,她还冲里头的两个人挥挥手,像是对好友的告别一样。
夕阳的余晖照在她身上,
说不上是过分的完美,反正真的很漂亮就是了。
提着菜刀的女人眉头紧锁,咬牙切齿道:“真该死啊…长得那么美干嘛。”接着,她又恶狠狠地看向沈熙:“怎么?那是你媳妇啊?不过很可惜的是,人家马上也要成亲了,你算啥。听说还是她亲口答应的,你在人家眼里啥都不算哟。”
沈熙翻了一个很微妙的白眼:“哦,所以呢。”
一路小跑回家的连江雨就刚好碰到了正在筹备婚礼当中的男人,
她刚想进门就听到了幽幽的一句话。
“这都是你几个媳妇了啊,这个娶回家还打死吗?”嘴歪眼斜的老头帮他贴囍字,“上次那个就被你给活生生玩死了。”
“哦…这个的电话多玩几天吧,毕竟长得很漂亮,第一天我先来,然后就把她送给你们玩,我可是对兄弟很好的。”
连江雨笑眼弯弯:“好东西,有这种魄力就很好玩了。”她锤了一下手心,心中一肚子坏水开始喷涌。
……
婚礼当天。
连江雨穿着嫁衣手中握着叉子,歪着头盯着门外的一群恶臭的男人。
果然,她还是不喜欢男人味太重的人。
就比如说现在,他们一个个色眯眯,满眼期待,盯着她就像是盯着猎物一样。
厌恶,极度厌恶。
“你做什么!”男人率先开口了,不可思议地盯着连江雨:“把叉子放下。”
其实找遍了整个院子,也就发现了这一把比较锐利的东西。
不知道趁不趁手呢。
这么想着,她举高了叉子对准男人的胸口,眉眼含笑地往前走了一步,“你的衣服不够红呢。”说罢,吃力往前一刺,脆弱的脖颈被刺穿。
鲜血淋漓,染红了整个小屋。
她顽劣地笑着,抽出叉子,继续看向其他人:“你们也想试试吗?”
其中一个男人直接站出头:“你算什么!我们玩死的女人还少吗?还没有一个人能反抗成功的。”
好恶俗的话,好难听。
连江雨掩住了鼻子,手中的叉子握的更紧了,她才不愿意开自己金贵的口来跟着这些臭男人说什么呢。
就是很奇怪。
手起叉落,像糖葫芦一般的穿了两个。
“哎呀,失误了,应该再穿一个的。”她笑的就好像这一切本意与她无关似的。
众人这才慌了。
其实更多的原因是,他们太轻敌了。
以为连江雨很好被拿捏一样。
没过一会儿,血流成河,连江雨拖着破烂的衣裳,手中的钢叉与石子碰撞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
街道两处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眼瞅着她朝旗鼓宣天的村长家挪步。
很快,她就走到了。
真是热闹的场景啊,她知道自己身上血腥味太重了,会破坏别人的婚礼,所以故意站的很远,生怕给人家打了晦气。
沈熙是被人抬着出来的,并不反抗也不激恼,就只是静静地由着他们带着他弯腰拜堂。
村长家的千金真的比那一天漂亮多了,整个人喜气洋洋的,就像是下一秒就要踏入幸福的殿堂了。
连江雨没忍住捧脸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嫁给沈熙会幸福吗?
那怎么可能,对于如此一个残忍冷血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感到幸福呢?
他之前的四任皇后,每一任都无比凄惨。
就这样的一个坏种,又凭什么得到这么美的新娘的爱意的。
他就该死,被打死,被践踏死。
因为他该!
连江雨善良地看着两人走完了仪式,即将送入洞房。
终于,到她出场了。
一步一抖地走进那个幸福洋溢的小院子,满脸的鲜血是美艳的,是可怖,是精彩的。
“啊!”
众人四方乱窜,唯有新娘和新郎站在原地。
很显然,新娘是被吓傻了,呆呆地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要怕。”连江雨抬起血糊淋啦的手尝试安抚新娘子。
她并不喜欢她,但如果吓到了她那就是自己的失误了,的确要感到抱歉了。
身后一疼。。
长□□进了她的肩胛骨,
“呵呵。”她干笑两声,回头冲身后那人眨眨眼睛,手中的叉子捅进他的腹部,狠狠扭转。
“爹!”
新娘子崩溃了,哭着软在地上,想要往前爬却被连江雨阻挡了路。
连江雨不语,移开脚步,握着叉子的手对准了软趴趴的沈熙。
“现在,你落到我手里了,请你下地狱吧,当然我不可能会陪你的。”
沈熙自然开口:“你的指甲还没有长好呢,我们相处的时间还真是又长又短呢。”
连江雨摇头,又是上前抱住了他,张开口狠狠的对准沈熙的脖颈咬下去,只有腥甜味而已。
沈熙没有看上去可口呢。
两人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如不是钢叉穿透了沈熙的身体,只怕是真的会以为两人是一对爱侣。
属于沈熙的鲜血浸透了连江雨的衣裳,滚热又肮脏。
最后一吻,致,我从未爱过的丈夫…
她先是亲亲他的唇角,毫无想法的对着他苍白的唇瓣吻了上去。
全程真的一片空白。
这一切有种本能反应的自然感,太过于随和和顺势了。
沈熙缓缓飘落。
属于他的生命在此时如风一般地逝去。
连江雨擦擦脸上的水痕,丢下手里的叉子,走出院子,朝着深山走去。
她究竟该去哪里,
不知道,也不确定。
那个他在哪里,更不知道,也更不确定。
那就直接走好了,一直走。
总有一天会走到的吧。
走到某个地方,她已然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也或许才刚过去一天而已。
披头散发蓬头垢面。
月亮真是清清凉凉的。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谁。还有他身边的女人。
果然又去找她了。
心怀不甘的她想要去杀了他们两个,可惜身体真的没有力气了。
走不过去了,真的好累,力气就像是一瞬间被抽干了一样。
她倒在草坡上,仰头看着天空,怆然一笑,缓缓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而刚好,有人出现了,盖住了月光,影子垂落在她的脸颊上,歪歪斜斜。
睁开眼。
熟悉又陌生。
那人张开怀抱俯身抱住了她,将她紧紧按在自己怀里,恳切又急迫的去亲吻她的脸颊。
“对不起…”那人喃喃自语,轻轻触碰她的发丝,不嫌她浑身的血腥味。
连江雨终于流泪了,
只因为那一句对不起。
其实她最喜欢听对不起,也最喜欢听其实你很疼吧。
因为没有人会跟她将这些的。
她的这辈子就是悲苦的衬托者,她的无限恶毒,无限暴力,只是为了衬托另一个的善良大度而已。
所以她不甘心,她恨的厉害。
把她写的如此不堪,
可为什么她还要觉醒呢,明明就那样无意识的恶毒到最后就好了,也不会有痛苦,也不会有心疼。
是坏人就不该长心,就应该空荡荡的无依无靠。
“江雨,对不起,我不该走的。”
好无力的一句“我不该走的。”
连江雨吸吸鼻子,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推开他。
最终两人谁都没有推开谁,就只是抱在一起了。
月光再次照在连江雨的脸上,眼泪开始止不住。
真后悔觉醒了,要是没有觉醒的话,那就不会哭了。
泪水真的是最最最没用的东西。
根本不会有人会因为泪水发家致富,只会得来无穷无尽的嘲笑而已。
就好比一些很诡异但是又颇具有道理的话:
我说泪水可以释放内心,你说,贱泪太多了,就喜欢唧唧歪歪的哭。
我说我就是忍不住爱哭,你说,那为什么自己从来都不哭呢。
我说我失败了所以想哭,你说,每次都是失败后哭一场表现的很可怜。
我说我觉得很痛苦,你说,这个世上哪里有人不痛苦呢。
我说我想死,你说,我丢不起那个人。
听起来真的会很残忍,但是却全部都是道理。
哭,或许真的是世界上最最最没用的东西。
想死的念头,也是最最最丢人的想法。
可,如果你能在我说这些的时候说一句,“你辛苦了,你真的辛苦了。”我或许就不会因为悲伤而掉泪。
都知道你也是好心,你也是大道理,可为什么说出来的话那么刺伤人心呢。
“你还会走吗?”连江雨已经没了力气。
纪明鸢看着血几乎要流尽的人,“不走了,以后都不走了。”
“那我们就死在一起吧,真的很累,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真的,真的,很想。”
“好,我陪着你。”
生时纠缠,死的时候也必然会死死牵绕,彼此是不愿意轻易放过对方的。
就这样,一直一直的如鬼一般的活在一起吧,剧情什么的,根本不要在意了。
去那些该死的鬼剧情吧。
*
“滴。”
在重症ICU里,某人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正文完。
其实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把这本书写成这样,但是我发现自己自从签约之后就多了好多的事情,现生几乎是一团糟,我的确不能给这本书一个好结局了。
其实说来也觉得很诡异,每次决心开新文的时候,都会遇到很多很多的烦心事,压的我喘不过来气,让我无法安心的创作,这本书本来的构架是挺大的,但是我越写就越觉得痛苦,然后有点无病呻吟吧。
年初签上的,至今没有好好的完结过一本,所以觉得很奇妙,也很讨厌自己。
开上一本书的时候,我刚刚步入社会,从学生变成了社会人的身份,开始了不适合自己的工作,由于内耗过于严重和工作压力的双重作用我开始产生厌世的念头,可是微弱的意识支撑着我不能死,我还有考试没有考,但是仔细想想…我好像最重要的一次考试没有把握住,不然的话我应该现在就已经在学校了…我一直都很珍惜我的学生身份,不过,就是没有主动挽留吧。
这本书开始的时候正是我这么终于久迎来的轻松时刻,好像一切都在慢慢步入正轨,我开始期待,写了还算详细的大纲,以为自己终于开始大展宏图了。
结果就又遇到了烦心事,我开始觉得我的灵魂在被撕扯,精神逐渐不正常,和家里人吵架让我掉入了一种可怕的漩涡,我开始绝食,开始严重催吐,莫名的叛逆心理让我把头发染的乱七八糟,就好像是在抗议着什么。
不过真的很无用,没有人注意到。
冷战了一个月,我几乎是精神奔溃到了极点,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抱着脸哭了起来。
我懒惰,我不喜欢学习,我难受至极,我无法集中注意力,我把想死挂在嘴边念叨。
明明在工作上已经很累了,为什么我的抱怨只得到了你们的一句,谁活的不苦呢。
说起来还觉得有点心酸了…
就这样吧,下一篇文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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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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