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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真相

季寒的眼里透着光亮,于他们而言,严五的话简直是意外之喜。

“那个人是谁?”急切地追问,褚停云下意识地再次打开供状,“为何……”

“供状上未写,”倾身伸手按下,对上他质疑的眼眸,季寒不急不躁,“严五那人帮他是有条件的,就是不能向别人提起。”

“可是?”褚停云不解,她又是如何知晓?

“他说漏了嘴。供状上未写是因为关于这个人,无论如何他都不愿再开口。”手缩回袖中,坐回原位,季寒解释道,“严五承认自己是个赌徒、贪心之人,却不想做徐辰与他母亲那般的小人,更不想像徐景文那般懦弱怕事。”

“难不成他还想做个好人?”冷笑一声,褚停云嗤之以鼻。

“至少是个守信之人。”季寒笑笑道,“况且那个帮他的人,即便他不说我也能猜到是谁。”

“是谁?”

“郑之远。”

眉宇蹙拢,褚停云反问道:“为何不是徐景文?根据供状上,他交代的两起纵马事件背后的主谋都是徐辰与宋筠竹,却提供不了任何证据,除非……”他拖长了语气瞅向她。

“除非是找到藏起来的那匹马,以及目睹事发经过的郑之远。”接着他的话,季寒稍作停顿后又道,“可是,这些都不是直接证据。所以我才认为帮他之人,不是徐景文。不然,藏马做什么?他骂徐景文又是做什么?”

唯一的解释,被抓后,严五对徐景文的怀疑越来越多。还有,最令他怀疑的一件事便是——

“今天让他出城买马的不是宋筠竹,而是徐景文。”上扬的唇角叵测的笑意,季寒轻轻地说道,“常郡王,看来您的施压有效果了。”

严五就是徐景文的诚意。

屈指无意识地敲叩在腿上,褚停云思索着这份礼物是不是该给个回礼?

“郎君,”外面响起陌尘的声音,“季娘子的家到了。”

季寒回过神掀开车帘,才发觉天色早已暗下。原来他们聊得太久忘了时辰,陌尘又没有打扰,以至到家了都不知道。

她起身准备告辞。

“等等,”迎着她不解的眼神,褚停云兀自下了决定,“我同你一块。”

同她一块?猛地伸手拦住,“我娘在,不方便,要不去你那吧?”她差点给忘了,万一被发现还得费神解释。

褚停云想了想,“也好。”

过驿站又回到驿站,褚停云不觉得什么不便,进了屋先吩咐备好饭菜,晚膳还未用他真有些饿了。

季寒说了太多话嘴干,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灌下。

她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褚停云朝陌尘使了个眼色,待他退下后,唤她:“坐。”

依然是那张古朴的茶案和老旧的红泥炉。季寒在对面入座,随口说道:“这是你带来的?”上回她只觉得官家驿站里怎么还摆这些,不嫌打扫麻烦么?

今日她看出来了,楼下进门处只有几张简单的桌椅,只其中一张上摆着一壶凉茶,其余的桌子上覆着一层浮尘,那么这茶案红炉多数也只有这间房里才有的。那自然是他带来的了。

“用不惯外头的。”褚停云一边说着一边往红炉里添了两块碳,“离放榜只剩三日,今夜若还审不出什么,怕是后面没机会了。”

他指的是那个蒙面人。

季寒的心也沉了下去,思忖着道:“魏主考那边如何?”

因着既要拿到最重要的那份墨卷,又不能真让魏子晋行这违规之事,她让逐风将不便之处告知了褚停云。

“拦下了。”褚停云顿了顿,将火点燃搁上茶壶后,“麻烦的是那份墨卷,必须当着另两位副主考的面才能一起打开。”

也就是在放榜前一晚,写榜文的时候,墨卷上的姓名才能真正公开。而且,能写榜文的除了三位主考,只能是礼部的官员。

“那只剩另一条路了……”

“找到被藏起来,冯清所写的真正墨卷。”

说出她未完的话。褚停云也是如此想。

“可藏在哪呢?又是谁藏……啊,”忽然,季寒陡然坐直了身子,双手猛拍上茶案,“我知道了,是郑之远!”

茶案抖了三抖,褚停云眼疾手快护住了红炉上的茶壶。睨眼瞧去,睡眠不足的脸上既兴奋又不敢张扬的竭力压制,她找到答案了。

浓密的睫毛掩去眼底的惊讶,他正襟危坐,思索着现实问题,“若墨卷是郑之远藏的,他也未必会告诉我们。要如何拿到?”

“藏匿地点他已经告诉我们了。”

毫不犹豫给出结论,季寒自顾自地说道:“如果是这样,冯清此次受伤与蒙面人的刺杀不是一个人指使。原本我还在想为何宋筠竹既然都找了杀手,为何还费那么大力重来一遍,岂不是多此一举?现在我明白了,冯清会和冯郁受同样的伤是郑之远所为,那么他替严五藏马便说得通了。”

褚停云略一沉吟,“那马没疯?”

“是。那马没疯,这一次也不是宋筠竹或徐辰安排,而是严五和郑之远共同策划。”季寒深吸了口气,起身开始在屋里漫无目的地踱步,“事情的真相应该是这样的……”

他在两只茶盏中各放了些茶叶,冲入沸水,然后随升腾的热气一起,慢慢等着她理顺、还原。

没等多久,脚步戛然,她转过身双手撑在椅背,用力得仿佛最后一搏。

她缓缓开口,徐徐道来:“科考最后那日,郑之远本打算借考场骚乱调换试卷。失败后,试卷安然无恙被送进了誊录所,他不得不用第二个办法,当场换卷。卷面上沾染的墨迹印就是事先选中的学子。”

褚停云打断她,“但号舍内的墨迹是在木板后,而且已经干涸。”

“关于这点我仍想不通是做什么的。但魏主考说能一眼看见卷面上的墨迹,所以他看见的不是考试时沾上的,而是誊录的时候。”微微垂眸,季寒似有些失望,“帮助郑之远,能在主考官评阅前做手脚的只有誊录官。我猜那个人就是冯郁。”

推翻之前对冯郁读书人自有清高的看法,她也不愿。

可是,“三位主考要避嫌不能在朱卷前看墨卷,五位监考官则可以,且奉命督查校勘,他们有这个权利……”长长呼出一口气,季寒捏了捏眉心,继续道,“因为姓名都被糊了封条,冯郁虽然认不出别人的卷子,但冯清的他多读两遍后再加上笔迹一定认得出。但是,墨迹已经标记,他后悔想引来主考的注意,却被郑之远拦下。”

“那他为何……”不当场揭穿?到嘴边的话咽下,褚停云忽然懂了。

科场舞弊,是多大的罪名,冯清的前途也就毁了。

四目相对,季寒先移开了目光,“郑之远应是答应冯郁不动冯清的卷子。待大家都入睡,他有的是时间将墨卷重新誊写,重新封条。”

“可他如何保证,做这些事的时候不被人发现?”

“是安神茶。魏主考说那日郑之远给他送了一碗,我猜不是慰问,实则是因为魏主考迟迟不睡。誊录官在偏院休息,入夜后存放试卷的地方只有五位监考和三位主考,他们又有各自休息的房间,关起门来若是睡得沉谁又知道谁在做什么?”

瞧见他眼中的狐疑,季寒想了想,“这样,若是不信,你可以问问另外几位监考和主考,誊录那几天是不是入夜后睡得格外好?要知道,连续被关在一个屋里数日,无论屋子多大,不见阳光只有烛火,人出来后都会精神萎靡。而你摆酒席那天,他们几位的脸色不像没好好休息的样子,甚至能喝得了酒。冯郁甚至还清楚得记得”

褚停云颔首,“我会让人去查。”伸手,示意她继续。

“誊录结束两天,冯郁死在了南城外的风雨亭。根据那日郑之远对冯清说的那番话,已经可以确定约冯清之人却意外目睹冯郁死亡的人是郑之远。其中我们一直想不通郑之远为何约冯清?冯郁又为何去?石碑顶上藏的又是什么?还有荨麻草。”

季寒的声音听来越来越轻,褚停云却感觉到她的思绪也愈发的清晰。

她轻咬下唇,推测道:“最好的理由莫过关于冯清的将来。他应是派人传的书信,如果是口信也许会碰到家中无人,亦或者书信,他认出了郑之远的笔迹。但无论是口信还是送信,最终冯清没有收到,赴约的是冯郁。”

“再有,根据冯郁死前的举动,石碑顶上藏着东西,我猜,”她顿了下,“是多出来的那份墨卷。”

“是多出来的那份墨卷。”

不约而同,异口同声,一室寂静。

忽地,她扯开嘴角,笑意浮现眼底,浅浅淡淡地由衷地。

“只剩荨麻草了。”她望着他,“常郡王可有想法?”

不意外,褚停云说出了那个名字,“是郑之远。”看着茶碗中清澈的水,又补充道,“即便不是他下手,也是他将荨麻草涂抹在石碑上。严五纵马过街,原本背后之人是打算撞死冯郁造成意外,没想到冯郁侥幸逃脱。”

“郑之远与冯郁相熟,知道荨麻草会引发他的瘾疹。我们不知道郑之远究竟希望冯郁死还是病,但最终冯郁是死了。”褚停云更倾向后者,郑之远并不是真想害冯郁,“无论何种,他都是抱着杀人的目的去,可是亲眼目睹冯郁惨死,他也许后悔了。所以才会在冯清与你相约的路上,使用相同的手法来告诉我们冯郁出事的过程。”

“那么,现在只剩下最后,马和多出来的那份墨卷在哪里?”褚停云问的是季寒,心中渐渐已有了答案。

“马在南城外的马场,墨卷在誊录所。”

与他不谋而合。褚停云扬眉,“马我派人去找,多出来的墨卷看来我需要亲自走一趟了。”

季寒点点头,想起了另一事,“那今晚的审讯?”

谁知,褚停云慢条斯理地将茶碗递给她,待她坐下接过后,眨了眨眼,“看在徐知县有心送礼的份上,我们是不是该回份大礼呢?”

翌日,一个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的男人被丢在了县衙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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