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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三罪

季寒往椅背靠去,不紧不慢道:“那您就交呗,全部交给闻知府,说不定他也还会感激您。”

“不见得。”

梁逢春还没骂人,褚停云抢过了话头,却是不认同。

“哦?”她饶有兴致道,“何以见得?”

“与温莹见面时,闻兰生有劝过温莹配合我们调查。奈何温莹态度坚决,对此闻兰生给人的感觉是,”褚停云琢磨了一下,“他更相信温莹是无辜的,却苦无对策。”

秀眉微蹙,季寒歪了歪脑袋,“我也奇怪妆匣那么明显,为何现场勘验的捕快没有找到那瓶子,倒是让晚去的梁提刑找着了?”

梁逢春深吸了口气,“你……”

“也可能是捕快走后摆进屋子的?”

“唔,问青青就清楚了,稍等。”说着,她一骨碌从椅子上爬起。

急匆匆的背影,思及方才都快瘫在椅子里的样子,梁逢春叹了口气,“常郡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就别提了,梁提刑稍安勿躁。”

直接给堵了回来?!梁逢春张着嘴,一脸地疑惑不解,“你,你怎的这般维护她?”还是没能忍住。

褚停云弯了弯唇角,“自家的师妹,没有办法。”

“……不是,就她……”

“问过了,”他的师妹已匆匆地跑回来,一脸的兴奋,“那妆匣不是温莹的。”

梁逢春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褚停云则催促道:“慢慢说。”

梁逢春白了他一眼。

“青青说,那个妆匣原本的确属于温莹,是当选花魁后一位公子赠予的。但出事前半月,玲珑姑娘的妆匣被一位客人砸了,温莹便将自己的送给了她。所以,直至出事温莹的屋里没有妆匣。”

“也就是,出事后有人将妆匣重新放回了屋子。发现多此一举后,又拿走了?”接着她的话,褚停云继续推断道,“看来,除了玲珑姑娘,公孙姑娘也是有嫌疑的。”

“没错。”用力拍上他的肩膀,季寒后知后觉一吓,“抱歉,忘了你的伤。”

“不碍事,都长好了没那么容易再裂。”她不提他也差不多忘了。不过,这一掌还是有点疼的。

但此刻,他更在意的是接下来要做的事,“还有个问题,我们要如何证明这瓶子里的鹤顶红与毒死陆岑的一致?”

谁知季寒神秘一笑,“自然是有法子,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因为你也不确定吗?”褚停云调侃道,“还是想骗我?”

“当然不是。”她撇了下嘴,回到座位看向盯着自己的梁逢春,“梁提刑也别问了,就算我有法子证明两者的一致,也不会将它作为证据交出去。”

“那还证明做什么?有何用?”

“这是两回事。”

“崔上章就是这么教你的?”梁逢春被气到口不择言。

季寒也不生气,只道:“别扯上我师父,有本事让你徒弟去查,我们立马就走。”

梁逢春气极了,瞪大了眼睛只瞅着她,“这是威胁吗?”

“是告知。”

这吃软不吃硬的脾气……褚停云有些哭笑不得,她确实不生气,也不管了就是。

“你……你个小丫头片子!”

她哼了声,拿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品尝。

“常郡王,你看看她,看看呢?”

“好了。季寒也没说错,的确是两回事。现下不如想想三个嫌疑人,究竟是哪个?”

梁逢春以为他会让那傲慢的丫头闭嘴,再不济好歹也劝各退一步……吧?

“时候不早了,都去歇着吧,”褚停云看了看窗外,“再耽搁下去天可就亮了。”

不知不觉竟熬过了子时,又是一天即将开始。虔州城,比他预想中待得有些久了……

迷迷糊糊睡到天际发白,逐风出现在屋里。陌尘在一旁准备净手洗面的热水,他四仰八叉瘫倒在椅子里,时不时打个哈欠。

视线从敞开的窗户收回,褚停云吩咐陌尘道:“一会把马车备好,今日你们都不用跟着。”

“那怎么行?不行,属下还行。”逐风腾地跳起来,瞬间清醒。

褚停云捏了捏眉心,“去陌尘屋里好好睡上一觉。我们在这耗费了太久,后面你想睡也没的睡。”

逐风瘪了嘴,“多谢郎君。”又倒回了椅子里。

陌尘瞥了他一眼,对褚停云道:“属下还是跟着郎君吧?”

褚停云摇头,“你去替我办件事,还有封信派人尽快送回王府。”

“是,郎君。”

待出发时天色已经大亮,季寒只在发现驾车之人不是陌尘的刹那多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也没问。

三人上了马车,狭小的车舆顿时显得有些局促。褚停云以眼神示意季寒坐到他身边,她视而不见与那青青姑娘窝在了一块。

只是没一会青青就借口太热,钻出车舆坐到车夫旁去了。

季寒无所谓干脆两眼一闭,趁机补眠。与此同时,褚停云像是心有灵犀似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不遮不掩尽数落在她的身上……

直到青青喊了声:“夏蓝姐姐。”

晕晕乎乎地转醒,季寒下意识地想抓住些什么,扑空的手落进温暖的掌心。

看着她茫然的模样,褚停云笑道:“擦擦口水,我们到了。”

“民女公孙夏蓝参见常郡王,见过季娘子。”

从容自若,举止大方,面容虽还略显憔悴,比起三日前的初见却是多了几分血色。而且,她自称民女。

褚停云虚虚抬手,“免礼。”

四人前后进屋,待褚停云入座后,公孙夏蓝径直跪下,道:“民女有罪。”

褚停云反问:“何罪之有?”

“民女伪造身契,却并未告诉您。欺瞒您,也辜负了您的好意,”她低着头,字字清晰,“此乃一罪。民女明知闻知府设局,还故意拦下您的车驾喊冤,冲撞了郡王与季娘子乃第二罪。”

听她的意思还有第三罪?褚停云有种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的错觉。

果不其然,公孙夏蓝短暂地沉默后,继续道:“民女告罪不是为求您的原谅,民女只求您与季娘子能救救温莹,她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褚停云故意道:“你怎么能肯定陆岑一定不是她杀的?”

“因为那只妆匣温莹早已送给了玲珑,不该出现在她屋里。”她毫不犹豫地道,“只是发生命案那日我实在太过慌乱,梁叔,就是梁提刑,他从妆匣里找到只瓶子,我就觉得怪,也是后来慢慢想起的。”

季寒打断道:“可是从案发到现在,期间有三个月的时间将你的怀疑告知梁提刑,为何没有说?”

谁知,公孙夏蓝眼眸暗淡下来,低声道:“不敢说。”

这个回答出乎意料。季寒追问道:“为何?”

“不敢瞒二位,倒不是不相信梁叔的为人,我只是信不过官府的人。”

季寒微微皱眉,“你能讲明白些吗?”

公孙夏蓝吸了吸鼻子,“我信不过闻兰生。我也想过了,梁叔虽然是提刑官,但不能插手虔州知府的案子,所以如果他将妆匣和瓶子的事告诉闻兰生,我就一口咬定那些是玲珑的。就算定不了玲珑的罪,也同样定不了温莹的罪。”

相较初见时的柔弱,此刻的公孙夏蓝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季寒不由弯了弯眉眼,不否认,她想重新认识这个女子。

“起来说话吧。”

显然,褚停云与她是相同的看法。

“谢谢常郡王。”

在青青的搀扶下公孙夏蓝在一旁入座,抬眼看着空空的桌子,“二位不嫌弃的话,要不要喝点水?”

褚停云方要拒绝,季寒点点头,“青青姑娘方便煮一壶热水吗?我是有些冷。”

青青忙道:“方便,方便。你们聊,我去烧水。”

也不知是否听出她支开她的意思,反正这姑娘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

“季娘子有话不妨直说。”

还得是公孙姑娘。只是瞅着她眉宇间化不开的凝重,季寒索性坦白道:“今日前来,原本是对姑娘有些怀疑,但现下姑娘把话都摊开了,我也就不绕弯子了。请问公孙姑娘,报答恩情有诸多方式,为何要伪造身契卖身青楼?”

特意加重青楼二字,季寒是在提醒她,她所做的已经超过了报恩的范畴。

公孙夏蓝瞥了眼褚停云,回道:“世间男子多薄情,温莹却偏不相信,非要苦苦守着那把琴等一个根本不会兑现的承诺。我伪造身契是给自己留条后路,老鸨明明察觉是假还任由我留下,她无非想的是多个人赚钱,而我想让温莹看清楚即便卖艺不卖身,来这种地方的男人依然不会觉得你洁身自好,只会认为你故作清高,不过是为了多几两银子。”

停下,她深吸了一口气,“老鸨每天都在想着如何将我们卖个好价钱,我想赚到了银子就可以替她赎身,离了那地方咱们三个也能好好过日子。”

季寒愣了愣:“外面也可以赚银子。”

“外面是可以赚钱,但谁来保护她?”

突如其来地反问令季寒一怔,“你留在那里,是为了保护温莹?”

“还有青青。温莹说自己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让我答应离开的那天把青青带走。”

她的眼里含着泪水,不知是因愤怒还是激动。季寒却一整个糊涂了,“温莹既然选择留下,你又何必强求?这样的报恩于你于她都不是最好的选择,尤其对温莹来说更是负担,你可曾考虑过?”换做她不会感动,只会觉得这姑娘听不懂人话。

“这话她也说过。”

“……”季寒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那你还一意孤行?”倏地一双晶亮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她。

“季娘子没见过温莹对吗?”

“嗯,还未见过。”

“温莹与季娘子很像,不是长相,是性子还有劝人的方式。”泪水滑落,公孙夏蓝却笑开了,“季娘子是不是心里觉得这姑娘怎么听不懂人话?”

季寒噎住,但神情已说明一切。

“温莹骂我那回,就骂我听不懂人话。”飞快没去泪水,素净的脸上透出一抹倔强,“可是我告诉她我是犯官的女儿,她救我的时候不也听不懂人话吗?”

“她明明自身都难保,却还要遵守什么狗屁承诺,还要护住自己的丫鬟,难道她不是一意孤行吗?”

“而那个说好要来娶她的男人,已经快是人家的乘龙快婿了。她一直都知道。”

最后一句,公孙夏蓝几乎是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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