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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等到敲门声第二次响起,舍库为了不扰民,才慢悠悠地去打开门,但是预想中烟花隐藏在平静里的霸道丝毫不存在。

面前这人不像烟花,除了那银发和脸型轮廓。舍库抬眼望向她,她冷冽的脸上竟然带着笑,那笑容很浅,是一种旧人重逢从眼底泄露出的一点笑意。

不过开口后那一丝笑就变了味道,像是嘲弄、像是对她的不自量力。

“那位子爵的儿子不会和你订婚的。”没想到烟花先是戏谑地说了这句话,舍库瞬间皱起眉头。

“你只是他无聊时的消遣罢了。”

舍库回望她,毫不在意道,“哦?是吗。”她松开紧皱的眉头,她凭借护幼院的那场火以为烟花会懂她,没想到原来是她多想,“感谢提醒,若有天我和史密斯家族的婚礼能够举行,邀请函我会第一个发给你。”

说完她就要关门,谁知突然被一股大力拉了出去,烟花居高临下地端详她许久,贴近她的左脸,发出很轻的亲吻音,随后是右脸。

烟花在外面等待良久,脸颊冰凉,舍库瑟缩了一下,下一秒被拥入怀中,她周身的热气瞬间被榨干。

烟花的怀抱冰冷,她的手掐着她的腰,附耳问道,“你想我吗?”

烟花这些年不见,神秘感甚重。和多种多样的人相处后,舍库才知道其实很多时候和不同的人沟通有多种方式,但是烟花,她的行为举止时而让人觉得如沐春风,时而又陷入无边惶恐,有一种像是从别人身上拼凑学习出的怪异。

她像个外来生物,模仿学习人类社会的一切。

顺路也学走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比如尖酸、比如暴力。

舍库被烟花身上的雨水沾湿,用力推开她,也拿话刺道:“想哪个你?烟花的你?还是女巫的你?”

烟花收回手,浅色瞳孔中没有任何被冒犯的神情。两人互相试探的冰层瞬间破裂,对方依旧是熟悉的配方,但由于时间的流逝、年岁的增长给她们二位赋予了一层足以迷惑人的保护色,但这个保护色对彼此却好像毫无作用。

“史密斯家族不是最好的选择。”烟花仔细描摹了一遍舍库的伪表情,确定她没有真的生气,才缓慢踱步到屋内。

这间房子不大,屋顶还带着不少的霉斑,环境不是很好,同时烟花也发现,舍库常用的东西并不算多,除了一个包和几件衣裳,其余的箱子都摞在一起,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她敏锐地发现了书桌旁蜡烛燃烧了一半的痕迹,还有一旁墨瓶中的羽毛笔。

“你在写什么?”

舍库顺手将房子打扫了一下,捡拾了几件半脏的衣服叠放整齐,将会客室腾出来,“你不是已经监视我很久了?还问我做什么?”

就凭借烟花能知道她已经从护幼院出来,且住在哪,舍库认为起码一个星期前烟花已经摸清了她的周围一切事物。

但却不知道是什么能将她从护幼院里带出来,毕竟舍库早已与盘根错节的圣廷连在一起。

烟花当然知道她在干什么,不置可否地转移话题,“今晚我住在这里。”

“不可能。”舍库双手抱着手臂,故意恶心烟花,“我亲爱的史密斯少爷都还没有住过呢。”

她刚说完,敲门声再次响起,是索恩太太,“塞西莉亚小姐,您这里没有什么事情吧?我好像听到一些声音。”

舍库没开门,提高声音,“是我,索恩太太,我正在贴墙纸。”

索恩太太得到回复,嘴里嘟嘟囔囔地下了楼。

烟花给自己找了一个干净又舒适的椅子,“史密斯家族这次的舞会不会邀请外人。”

舍库收拾好脏衣服,把房东太太的墙纸带进卧房,“我成为他的未婚妻不就不是外人了。”

烟花眯了眯眼,起身走到舍库的卧房,她靠在门框处,“你是怎么出的护幼院?”

舍库瞥了她一眼,将墙纸撑开一端,想要量量尺寸,示意烟花帮她将另一端举起,毕竟卧房充斥着霉斑总是影响心情。

烟花脱掉大衣,下面是一件贴合女性剪裁的白色立领衬衫,和暗褐色毛呢裙裤,脚上蹬着一双近乎无跟的棕色小靴。

此时那双小靴霸道地踩在墙纸剩下的卷轴上,“这个颜色不好看。”

舍库站在椅子上对她的意见没有丝毫采取的可能性,“这里不是给你住的。”

烟花还是不松脚,她好整以暇地等待着舍库展示她的怒火,但令人失望的是舍库只是静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将墙纸扔在地上,到了书桌旁,不知从笔篓里拿了个什么东西,重新返回卧房。

“现在滚蛋。”舍库将一把小小的裁纸刀架在烟花的脖颈处,借由近距离的原因,舍库看到了烟花脖颈上的黑色绳子,绳子下端好像还挂着什么,她轻轻地从烟花领口里挑出那枚挂坠,很快便认出了那是女巫图腾。

烟花早就看到了这把异常精巧的裁纸刀,竟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舍库手心微微出汗,古莉送给她的裁纸刀被院护长拿走了,手中这把是她跑遍了整个菲管城才找到的,花了她第一月所有的薪水。

古莉给她的一切东西都让她拥有安全感,只要在身旁都会抚慰她的心灵。但是烟花不一样,烟花的不确定性太多。她不知道烟花突然出现是要干什么,会不会打乱她苦心经营的节奏。

烟花重新将挂坠塞进去,紧盯着舍库浅蓝色的瞳孔,终于学会了放软语气,“明天我会离开。”

舍库将裁纸刀更加贴近烟花的脖颈,出口下最后通牒,“现在。”

忽然她眼尾余光处的一抹红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烟花的外套已经被脱下,所以她现在只穿着一件衬衫,殷红的血迹从她后背渗出,混杂着雨水在衣服的后背处泅出朵朵血花。

她的手突然松了,她不确定烟花知不知道,每次作训日后,她看到烟花身上的痕迹都会对她心软,她会在自己可控范围内纵容一些烟花强硬的行为。

这种“纵容”如果换一个人她也会这样,因为她不想在那个冷漠的地方丧失掉最后一点自己对于苦难的敏感与仁慈,彻底成为沐猴而冠的人。

可是烟花好似看破了她这一丝手软,她不顾流着血的后背,夺掉舍库的裁纸刀,“我可以和你交换,你想问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舍库不慌不忙,抬起头,“你这次回来为了什么?”

烟花被一噎,她有些无奈道,“除了这个。”

舍库拿走烟花手中的裁纸刀,妥善地放进笔篓,“那没了。”

烟花看着那把裁纸刀,“是库勒家那个小姐送你的?”

舍库将墙纸重新卷起来,拿了绷带和简易的药包,对烟花说,“只今晚。”

舍库睡着的时候,烟花在外面给自己包扎,血腥气混杂着雨夜激起的土腥味钻进她的鼻腔,一夜噩梦。

第二日清晨舍库去报社时,烟花早已走了,但是屋子中的霉斑不知何时已经被蓝色墙纸完全掩盖。

“莫里顿先生,您找我吗?”舍库将沾满油墨的手擦在围裙上,走到莫里顿主编面前。凯厄斯站在一旁,舍库经过,他头都没抬。

舍库有些遗憾。

“你不是一直向我询问那个女巫鬼魂的事情吗?”莫里顿从抽屉里拿出一封污糟的信,那信仿佛已经经历无数的颠簸转折,脏脏的表面,仔细看信封两边已经起了毛边,“刚好,我这里突然又有了一点线索。。”

舍库很激动,她那儿只有一点关于这个事件的信息,每一位死者都毫无关联,看起来很棘手,但这个案子是那些尘封积压新闻中算是短时间内的了。

她再次擦干净手才接过信封,信封上面也并不是很干净,遍布油污和泥巴,且收信人已经模糊不清,。

示意能打开后,她迫不及待地撕开信封,但很快让她失望了,里面只是便签一样的一张小纸,写信人像是刚学会书写,字迹潦草不堪,舍库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连蒙带猜地看明白这个小便签上写了什么:

“八月一日,那栋老房子又开始发出怪异的声音,女巫乔娜林的鬼魂飘荡在此地,不得安息,库勒小姐,救救我们。”

这短短的一句话却在舍库看到末尾那熟悉的名字后感到浑身发抖,是写给古莉塔的信?可是怎么会在这里?

这张便签没有署名,结尾只有一个“S”的字母签名,牛皮箱中的寄信人舍库每一个都背了下来,但是没有任何一封信是以“S”署名的。

莫里顿等她看完才说道,“当初是库勒小姐将你介绍过来的,她的死亡,我真切地深表遗憾。”

舍库紧握这封信,礼数周到地回道,“有您这般仁厚的先生惦记,我想古莉会开心的。”

“所以这件事我想叫你去查,一来算是我给古莉塔一个交代,毕竟你可是她的好朋友,二来,你到我们报社也已经有了一段时间,还从未接触过新闻,拿这个事情练练手吧,是异闻也好,传说也罢,去查清楚。”这虽然只是一点来自莫里顿先生的小善意,但舍库还是诚恳地道了谢。

“鉴于你是第一次亲自去找新闻,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莫里顿先生专程起身出去打开门请人,礼数很得体。

突然,一旁的凯厄斯抬起头看着舍库手上的便条,“你查不出来的,即使查出来也无法报道,最好提前换一个。”

舍库怔然,这已经是凯厄斯第二次给她说这话了,为什么?难道凯厄斯也跟过这个新闻?

“为什么?你跟过?”

凯厄斯摇摇头,长叹一口气,门外传来对话的声音,他再没多说。

“布莱克伍德小姐,是一位皇家私人侦探,也是这封信的提供者,你将和她共往。”才见过不久的烟花从门外跨进来,微笑着和莫里顿先生握完手,随后将手伸向舍库,“久闻大名,塞西莉亚小姐。”

久闻大名?舍库看着昨儿才见到的人此刻已经改头换面站在这里了,她挑了挑眉随即冷笑一声,她倒是不知道烟花什么时候改姓布莱克伍德了。

或许六年烟花不仅学会了如何当人,还顺带手学会了怎么去当一个骗子。

她的手没有伸出来,烟花见状,从善如流地收回手,没有丝毫尴尬,“这封信来自于菲管城南边的一个小村子里,若塞西莉亚小姐方便,明日我们便可以启程。”

莫里顿笑眯了眼,完全没看出这两人间的暗潮涌动,皇家私人侦探的含金量在这个小报社不言而喻,“自然可以,不知布莱克伍德小姐住在哪里,是否会耽误您的公事?”

“我住在贝落街179号。”烟花说这话的时候看向头已经偏向一旁的舍库,“我是个自由侦探,耽误自然谈不上。”

“我记得舍库你也住在贝落街吧,你们交流起来应该会很方便。”莫里顿还在说。

舍库心说,自然近,昨儿还在她家住着呢。

烟花提前走了,走时还“友好”地冲舍库专程打了招呼。

舍库翻看着手上的便签信,她需要再去古莉塔的箱子里找找,有没有人是“S”开头的?

这短短的一句话究竟在说什么?现在放弃已经不可能了,若在两天前有人如此劝说她不要管这个,她说不定能考虑再三,但现在,古莉的出现让整个事情变得疑难重重,或许和古莉的突然离开有关系呢?

她不能任由其在手边飘走。

随着时间的更迭,女巫的阴影逐渐被圣廷的光辉普照,人们重拾信心面对惨淡的日子,贵族和上层人踩着无数冤魂重新掌权,让平民为他们努力工作与付出。

舍库即将离开一段时间,所以报社今天的杂活格外多,她结束一天的工作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贝落街178号,她还没上楼,就看到了从自家窗户上漏出的灯。

和房东太太打过招呼后,踩着吱呀作响的实木台阶,逼仄的楼道充斥着朽木的味道,在这里住着那些上层人的情人和艳遇对象,詹德听闻了她要去跟新闻,应该好几天都无法见面,史密斯先生恰到好处地表达了自己的遗憾与向往,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舍库没有丝毫波澜,詹德对于她仅仅起到一个入场券的作用,有了锦上添花,没有那也无伤大雅。

舍库打开卧房的门,烟花安静地躺在床上,毛毯只堪堪盖到她的腰处,舍库轻手轻脚地走近,刚揪起毛毯的一个小角,就被翻身而起的烟花压在了地板上,两人鼻息交错,烟花的匕首抵在舍库的动脉处。

舍库后腰被垫了一下,发出短而急促的闷哼。

待看清来者是谁?烟花收回警惕的眼神,收起手中的匕首,看到了舍库脖颈上被划出的伤痕,声音沙哑道,“抱歉。”

舍库没好气地推开她,起身用手帕沾了沾脖颈处的血,心中掠过一丝“烟花这些年都过得什么日子?”的想法,但她收回眼神,不想多事,只问,“明天什么时候走?”

烟花揉了揉眼睛,有些歉意地看向舍库,轻声道:“睡醒再走,落伐罗斯不远。”

“嗯。”舍库将外面带回来的饭盛到盘子里,面无表情地嚼着,味如嚼蜡,“这封信你是从哪来的?”

烟花走出房间,坐在舍库对面,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儿舍库吃饭,她也起身不知从哪找出一块黑面包,就着对面下饭。

舍库见她很认真地吃着手上的黑面包,便将那封信放在桌上,仔细地再次检查,烟花在这儿,她不好去查看古莉的箱子。

烟花出声,将舍库的目光吸引过来,“你知道在护幼院我为什么喜欢和你一起吃饭吗?”

舍库叉起一大块肉塞进嘴巴,干巴巴地嚼,“不是为了欺负我?”

“我从来没欺负过你。”烟花说。

舍库不想跟她争论这个没必要的事情,便闭了嘴,眼神重新回到那封信上。

“你不管吃什么都是一样的讨厌表情,我觉得有趣。”烟花吃完了最后一口面包。

舍库擦了嘴,起身冲着她说了一句,“有病。”

烟花对着舍库的背影说,“这封信是我的朋友无意间得到的,今早才到我这里。”

“但......写信的人已于三天前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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