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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雌鹰舒展宽阔的翅膀盘旋于万米高空之上,巡视着身下的领地。

尖锐的鹰眼捕捉到山谷里鸟雀飞散,应是领地发生了不好的事情,雌鹰猛然扎向声音的源头。

山峰高耸入云,唯有午时天光才能从峭壁之间的缝中落下,照亮两山中间的一条小道。因易守难攻,又盘踞着凶狠乖戾、无恶不作的鬼神帮山匪,附近百姓称之为“鬼神愁”。

雌鹰捕捉到不安的源头,血腥味弥漫在山林之中,轻落于干枯的树枝之上,居高临下,俯视着树下厮杀的人类。

数十个壮硕的山匪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圈,手中冒着寒光的刀剑直指重伤倒地的男子。

男子不俱反笑,扯出一个轻蔑的笑容,腾地跃起,剑影翻涌之间山匪纷纷倒地,攻守逆转。腾空而起,一个飞踢,将想要偷袭他的山匪击倒在地,山匪在地上拖出一道深深的痕迹。还未等山匪从疼痛中清醒,男子已至面前,手腕轻转一剑毙命。

血飞溅在他白皙的脸庞上,剑眉英挺,目若朗星,面如冠玉,可他眼的眼中尽是杀戮之意。身上的衣衫被血浸透,银线暗纹虎豹张着血盆大口,男子踏血前行,睥睨着倒下的山匪,手中的剑在拖曳在血海中,血色波纹自他脚下绽开,似从地狱走出的玉面罗刹般。

男子冷厉扫视着横陈一地的尸体,若有所思,突然英眉微皱。倒地的山匪脖颈处有一个双鱼衔尾的印记,又检查了几个山匪,有的有此印记,有的却没有。

正在男子纳罕之际,一支穿云箭破空而来,男人似是有所感应,侧身一躲,箭射中了他右肩。男子闷哼一声,检查了下伤口,所幸未伤及要害。

双手扶上箭想要将它拔出,看见那箭尾上的鹰尾,男人面容瞬间阴沉,阴鸷地巡视四周,风吹草动都纳入了眼底。

百步前一簇草丛有声响,应是有人逃离。

肩上传来异样的感觉,顾不得身上疼痛,男子将手中的剑插入土地,强撑着站起。突然的眩晕让男子身形不稳,踉跄几步,捂住了右肩。

惊觉箭上有毒,他赶忙爬上了他的乌金宝马,用尽余力策马扬鞭往附近城镇赶去。

没过多久男子就昏死过去,身子随着马奔跑的动作而浮沉。

乌金宝马一路嘶鸣着狂奔,似是在为昏死的主人求救,转过了一侧悬崖峭壁,进入视野开阔的树林。

它未等来救助他们的人,却等来了另一只索命的破空箭,箭扎入宝马咽喉。本还全力奔跑的马,一瞬间失去了活力,轰然倒地。

马背上驮着的男人顺势被甩出,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树上,痛哼一声,却还未苏醒。

一个青衣女子执着弓,扬着头,鸦青长发以素锦高束,露出流畅的肩颈线条,飘逸灵动。面容精致冷艳,如天山雪莲般,美得纯粹空灵。一双凤眸和眼下的美人痣媚骨天成,却又令人生畏。风卷起她的发带,与她清冷出尘气质相配,飘然若仙。

女子满意地看着自乌金宝马身下散开的血迹,这是她的杰作。

放下手中的弓,耸了耸肩,示意身旁的老镖师可以上前查看男人情况。一言未发,但在这群男人中,谁是决策者一眼便知。

“孟女医!此人还有还有气!”老镖师伸手测去,惊叹出声。

孟佩兰轻瞟一眼,半截箭身插入男子右肩,身上的衣服被割出来很多细小的口子,胸腹纵横交错着很深的伤口,观其形状是刀剑所伤,玄色衣衫已经被血浸湿男子刚才应该经历了一场酣斗。唇色泛紫,肩上中箭部位发黑,中毒颇深,已然生命垂危之态。

此人衣着气度非凡,绝非平庸之辈,又受此重伤,没人想淌这趟浑水。

挥了挥手让商队继续前行,不要管这男子。拉着缰绳,绕过男子前行。

男子突然猛咳几声,惊吓到了马儿,孟佩兰循声望去,男子口中流出了褐色的血。行医多年的孟佩兰觉得有些不对劲,突然想起什么,猛然回头,瞧情了男子肩上的箭尾后,惊骇不已。

这鹰毛箭尾与杀害爹爹的一模一样!

猛然勒马,利落翻下,奔向男子。

将男子身上的箭尾再三确认,确定了就是当年杀死爹爹的箭簇。多年来走南闯北行商,多方打探这箭尾来头,终于在今日再见!

兴奋的情绪多到快要溢出,孟佩兰知道此时不是感性的时候。理智回笼,更多现实问题需要思量。

再次打量着这男子,的确是个烫手山芋。可为了将当年杀害爹爹之人揪出来,她不愿放过这来之不易的线索,叫来镖师把他抬上马车。

一把扯下衣角,用力按压住男子身上的伤口止血,殷红的血瞬间透湿靓青纱布。

见孟佩兰要管这来路不明的男子,商队里的人生怕会因此被连累,都焦躁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不敢反对自家老板的意思,毕竟她是衣食父母。

老镖师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劝阻,“在下知道您医者仁心,但是此人衣着打扮一看就是勋贵人家,再者此人应是被山匪重伤至此,能不能救活还两说,我们何必招惹这等祸事?”

孟佩兰摇了摇头,眼神坚定,“不必劝我,将他丢在此处必死无疑,我有必须要救治他的理由”

见镖师们仍直愣愣不敢动,孟佩兰面容微愠,不怒自威,“抬人上马车!”

手中动作分毫不停歇,解开男子身上华贵的衣服,仔细检查着他身上的伤。

老镖师见她执拗,无奈的摇了摇头,挥手让两个镖师搀扶男子上马车。又命一名精壮镖师陪同他一起,先行带路。

马车里摆满了一箱箱医书,只留中间一条过道。男子高大的身躯进入后更显逼仄,挤得孟佩兰只能半边身子悬在马车外,一个颠簸就有可能掉下车。

抽出腰间短刀,用刀刃挑开被血浸透的里衣,动作之间与衣服粘连的伤口又开始冒血。

可她管不得那么多,现下最要紧的是那深入肌理的箭簇,一旦箭簇移位,男子手臂难保。“唰”地一声,反手将箭尾齐根砍断。

紧捏着手中箭尾,那尖锐的木刺与爹爹死时一模一样,尖角扎得她眼睛生疼,她像是在与那箭尾较劲,死死地盯着箭杆,一眨不眨,眼角泛红都不愿败下阵来。

重重垂下拿着箭簇的手,紧闭双眼才不让眼中热泪留下。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用尽全力压制脑海中痛苦的想象,鼓胀的额角才逐渐平息。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故作轻松的朝天空笑了笑。

把金创药轻撒在男子伤口上,神色专注的处理着伤口。用布带给男子包扎,并缠紧箭杆,以防路途颠簸箭杆移位。

见男子脸色愈发苍白,孟佩兰推测应是箭上涂抹的毒已逐渐扩散,可此地不宜取出箭簇,颠簸之下男人极有可能因伤口裂开,血尽而亡,只能给他喂了一颗解毒丸。

飞身上马,走到商队最前端,下令让商队向京城加速前进。

走过峭壁悬崖,路边横七竖八的躺了满地的山匪尸体,鲜血尚凝,却不见山匪武器。这战场明显被人打扫过了,定是要隐藏些什么。

此处应当就是重伤男子与人争斗之地,重伤他的人可能还在附近。如果贸然前进,会那些山匪迎面撞上,得不偿失。于是孟佩兰下令让商队在此停歇片刻,等山匪走远再加速赶路。

仔细翻检山匪尸体,试图再找出他们身上与爹得相关的线索。他们着装一致,有些人脖颈处有着一个奇怪的印记:双鱼衔尾。无一例外,有印记的那些人都生了一幅西域人的模样。

这印记应该是西域人身份的证明。

这些西域人跟这重伤男子有何关系?他们是否跟爹爹的死有关联?这晕倒的男子战力也着实可怖,一人可敌如此多的悍匪,他到底什么来历?

随之而来的疑惑,让她更好奇重伤男子身份。

眼神瞟向男子所在的马车,心思微沉。要是他不老实说,下点药也无妨吧。

休整结束,商队接着上路,在树林中飞速穿梭。马蹄溅起一阵飞沙,车轮轧过激起飞石四溅。好不容易出了这恶名昭彰的鬼神愁,众人都松了口气。

没走几步路,这口气又被提了上来。

路中间出现了一伙山匪,人数约有百余人,口音都很相像,衣着打扮不像是先前遇到的鬼神帮山匪。他们似是有所准备,在此等候多时。

一个年轻的山匪颤颤巍巍地扬着手中的刀,强壮着胆子向商队喊道,“此…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要想从此过,留…留下…买路财!”

旁边的老山匪恨铁不成钢的一脚将年轻山匪踹开,年轻山匪“嘭”撞在一棵粗壮的树上,树枝和树叶被他震下,打在他的头上。诙谐的一幕,逗得旁边的山匪笑得直不起腰,让本就松散的山匪队伍更加懒散。老山匪却没有出言规训自己的手下,反而捡起一个草叼在嘴里,在他看来女人带的商队不会好到哪里去。

“没用的东西!一个娘们带的商队而已,有甚么好怕的。看你哥哥我怎么说。”

“哎…大哥说得对!”年轻山匪狼狈地爬起来,拂了拂头上的落叶,拍了拍了屁股,唯唯诺诺地低着头,跟在老山匪身后。

老山匪气焰嚣张地将手中的刀插入土地中,一只脚踩在刀上,嘴里叼着的草不停摇晃,摸着络腮胡子,一脸猥琐上的下打量着孟佩兰。

“哟,小娘们有几分姿色啊,留下来给哥哥我暖床吧。不用遭这风吹日晒还每天担惊受怕的日子,天天在家享福多好啊。哈哈哈哈哈哈…”

其他山匪纷纷学着老山匪,颇具气势的把武器掷在地上,勾肩搭背,附和他们大哥,笑得好不快活。

勾唇轻笑,孟佩兰对老山匪的话未置一词,取出弓,抽出箭。一支箭转瞬出现在老山匪跟前,箭簇牢牢地扎进沙土中,箭杆嗡嗡震颤,可见射箭人使出了多大的力气。

山匪们以为眼前谪仙似的女人摄艺不精,箭射偏了。纷纷哄然大笑,都认为此行不费吹灰之力,既可得到大量财宝,又可抱得美人归。

老山匪不屑地踢了踢箭杆,发现没踢动,自信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可为了面子还是继续出言嘲讽。

“小娘子还是跟我回家的好,这手劲捏肩捶背倒是舒爽。得一如此难见的美人服侍,这趟不亏!”

面对嘲讽也不恼,既然这群人不听警告那就怪不得她了。抽出箭枝,弯弓撘箭,箭穿过老山匪的脖子,带着一道血痕扎进他身后的土地里,箭杆沾满鲜血,震颤着丧歌。

老山匪还未反应过来孟佩兰做了什么,脖颈间喷出血花,轰然倒地,血溅了附近的山匪一身。眼睛睁圆望天,似是对发生的这一切不可置信,张了张嘴,可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

山匪们看着老山匪轰然倒地,愣神了几息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离得近的山匪擦了擦脸,看到手上尚还温热的鲜血,脸色煞得惨白,转眼又见血迹自老山匪身下散开,绝眦欲裂地望向孟佩兰,是仇恨,是惊恐。

孟佩兰坐在马上俯看山匪,面对他们滔天怒意仍不惊不惧。一群狂妄自大的山匪,是时候付出代价了,举弓乘胜追击。

山匪们这才明白之前的轻敌,低头手忙脚乱的找着武器。在这期间孟佩兰已几箭联发,“咻咻”几声,几名还未来得及捡起武器的山匪就已被一箭穿心。

还未等山匪们捡好武器,商队已主动出击斩杀了数名山匪。

山匪们冲上前围住孟佩兰,擒贼先擒王,即使有前车之鉴,他们仍坚信一个小娘们是打不过一群彪形大汉的。

收起弓箭,美眸中散出点点寒光,从马背跃然而上,足尖轻点在山匪剑锋,横腿踢向山匪头部,山匪被踹出十步之外,而她跳出了包围圈。取出腰间短刀,手腕翻转之间短刀脱手而出,一道寒光在山匪的颈部划出弧线。山匪还未做出反应,呼痛声都还未发出,就已一命呜呼。

转换策略的山匪抡起大刀,朝孟佩兰侍女汀雨猛然砍去,脸上全是即将胜利的兴奋。汀雨从腰间掏出精巧尖利的飞镖,眼神微眯,手腕轻旋,飞镖化作一道银光向山匪的手射去。

汀雨双脚一点,身轻如燕,腾空而起,轻跃至山匪面前,捏住他的手轻轻一拧,山匪疼得在地上打滚。

见情况不妙,山匪丢下武器连滚带爬地逃走了,完全没了之前的精气神,几息之间全都不见。

这一战货物并无任何损失,只有几人受了轻伤,时间接近午时,商队决定顺势在此地休整吃饭。

这连续的匪患让商队众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老镖师不语,眉头却越皱越紧,若有所思的模样,捻胡子的速度也放慢了,望向一旁同样沉默的孟佩兰。

“孟姑娘,这一路异象,京中恐有大事发生啊。”

孟佩兰也是这么想的,可这一路经过那么多地方,从未有人提过京城发生的事情,一切平和得跟往常一样。为何越靠近京城,奇怪的事情发生得越多。诡异的和平之下,到底有多少波涛暗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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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回京路上捡了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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