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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我得到一切了吗?

风声萧萧,裴钦洲独坐帐中,茶盏在他指尖只余下一点温热,他却未曾饮过。

帐外隐约传来士兵操练的号令,一场风暴正在大夏悄然酝酿。

再抬眼时,他手中的茶杯化作一缕紫烟,消散无踪。

几乎同时,夏承恩闯了进来,衣摆沾着未干的血迹,呼吸急促。

“裴钦洲,”他开门见山,声音压得很低,“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我知道,你不是凡人。”

“想明白了?”裴钦洲眸色平静无波,仿佛早就在等这一刻。

“你从一开始救下我,就知道我会成为你向上爬的阶梯。上次诀别,你也笃定我最终会倒戈。”夏承恩步步逼近,“你洞悉所有人的命数…裴钦洲,你究竟是不是缚灵司要抓的妖?”

“是,也不是。”裴钦洲缓缓起身,徐步行至夏承恩面前,“他们确实想要我的命,可我并非妖物。”

话音未落,他张开手掌,一把缠绕着黑色雾气的长剑凭空出现,寒气瞬间弥漫整个军帐。

夏承恩瞳孔骤缩,下意识后退半步,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的身份,你们无需知晓。”裴钦洲手腕一翻,魔剑再度化为虚无,“只需记住,我们的目标一致。”

夏承恩稳住心神,沉默片刻,才哑声问道:“那你一定知晓…我的生母……”

“你已知道,何必再问。”裴钦洲打断他,“我会扶持你登临帝位,唯一的条件,就是护温知白一生顺遂平安。你将是人君,做得到。”

“裴兄……”夏承恩喉间发紧,“那你呢?”

“我逍遥惯了,”裴钦洲转身望向帐外翻涌的云层,“安顿好她,我自会离开。”

“你可想好,”夏承恩擦过衣上血渍,声音沉了下去,“这在人间,叫谋逆。”

“谋逆的,另有其人。”裴钦洲回身,指尖悬浮起一颗泛着诡异灰光的珠子,“这是李柯的魂珠,他已成我掌中傀儡。而我与殿下,不过是清君侧。”

夏承恩看着那枚魂珠,冷哼:“真不愧,是我东宫大名鼎鼎的裴幕僚。”

与此同时,姜府之内,一场死局已然布下。

温娴早已迫不及待,领着缚灵司众人闯入姜家。凭借一早种在温知白身上的神蛊,她不仅找到了姜氏藏身之处,更隐隐影响着温知白的心绪。

“小姐!温娴传信,她在姜家。”谢谙拿着拆开的信封,快步走到临窗而立的温知白身边,语气焦急。

“真是……高看这位姐姐的品行了。”

待她赶到姜府,门槛早已被踏破,庭院中,姜家数十口人被反绑着跪了一地,口中皆塞着麻布。

温娴正站在姜铭之面前,锋利的匕首在他稚嫩的脸颊上轻轻比划。

“铭之!”温知白失声喊道。

看着那孩子在温娴手中如同待宰的羔羊,泪水涟涟却无法哭喊,她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住,“温娴,你不就是想报复我吗?抓一个孩子算什么!你想要我的命,我给你就是!”

“呵,妹妹真是让姐姐好等。”温娴语气慵懒,抬眸瞥来,眼底尽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谑,“莫急,你的性命我自会取。不过现在,我要你将裴钦洲带过来。否则,不止是你,他,还有他们——”她匕首一扫,划过所有跪地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我与裴钦洲早已互不相干,你们缚灵司要抓他,与我何干?就算你杀光姜家人,他也不会现身!”

“笑话!”温娴嗤笑,“尚京城谁人不知,他裴钦洲爱慕你多年,苦寻你已久!只要你还在这里,我就不信他能忍住不来!”

此时,张冥道自人群中踱步而出,紫袍面具下的声音威严冰冷:“这位小姐,何必嘴硬。只要你肯说出那妖物的藏身之处,待我禀明圣上,或许可留你家人全尸。”

“我凭什么信你们?”温知白怒极反笑。

温娴却不耐烦与她多言,一把抓过姜铭之,扯掉他口中的麻布。

“小姑姑……铭之好害怕……小姑姑,救救我……”

“温知白,你没资格谈条件。”温娴话音未落,手中匕首寒光一闪,利落地抹过姜铭之的脖颈!温热的鲜血喷溅而出,孩子软软倒地,再无生息。她像是嫌弃般,一脚将那尚带余温的小小尸体踹开,“哭哭啼啼,吵死人了。”

温知白眼前一黑,扑跪在地,将孩子冰冷的身体紧紧搂在怀中。

温娴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她的痛苦,伤害温知白最在乎的人,远比杀戮本身更让她感到快意。

“还是不肯说吗?”她用手绢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语调轻快。

“温娴……”温知白抬起头,泪痕未干,眼底却是一片死寂的灰败,“为何你偏要执意与我相恨至此?”

这句话如同巨石,狠狠砸入温娴心中那片早已污浊的血海。

“是你!抢走了我的嫡女之位!是你!让我与母亲反目成仇!也是你!害我落得孤身一人,被所有人践踏!”温娴的情绪骤然爆发,面容扭曲,指着温知白厉声嘶吼,“温知白,你一点都不无辜!你活该!凭什么你能轻易得到一切?凭什么我最渴望的东西,你总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握在手里?!这不公平!我就是要看你跌落尘埃,众叛亲离,变得比我更惨!百倍!千倍!”

“我得到了一切吗?”温知白仍跪在地上,声音低哑,任谁也看不见她垂下的眼眸中是何神色,“你又何曾……看见过我的苦楚?温娴,你是苦,但时至今日,所有的抛弃,都是你咎由自取!”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温娴被彻底激怒,浑身发抖,转身就要拉过另一个姜家人泄愤。

就在这时,温知白却缓缓站了起来。她脸上没有任何温娴预想中的崩溃与痛苦,只有一片令人心寒的淡漠。

“很失望吗?我没有如你所愿,痛哭流涕。”

温娴不死心,刀刃再次挥向另一人,温知白依旧面无表情,冷眼旁观。

“温娴,你真该好好看看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被人抛弃,无人怜惜,只能靠践踏他人来维系那点可怜的自尊。”

“温知白!你没有心!!”

温知白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竟自顾自走到一旁的太师椅坐下,姿态慵懒地望向温娴,“跟踪我这么久,累不累啊?”

“你难道真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他们?”温知白挑眉,“你说的是……哪个他们?”

“怎、怎么会这样?!” 缚灵司人群中突然爆发出惊疑不定的议论声。

温娴猛地回头,只见方才还跪满一地的“人质”,此刻竟全部消失不见,原地只留下一片片画着符咒的、轻飘飘的纸人。

“不……不!!” 温娴瞳孔放大,脸上血色尽褪,踉跄着后退,最后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她所有的算计、所有的狠毒,都成了天大的笑话。

“温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蠢。”温知白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无权无势,无名无分,无亲无故,你拿什么,和我斗?”话音未落,她扬手,一记清脆的耳光狠狠扇在温娴脸上,“是我太慈悲,竟有一刻想放你生路。”

温娴偏着头,死死盯住温知白,眼神怨毒:“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她猛地从袖中掏出一枚血色符箓,状若疯癫:“温知白!就算杀不了姜氏,我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

“够了!”张冥道厉声喝止,一步上前,紫袍翻飞,“温娴!此等阴毒咒术有伤天和,我缚灵司岂容你滥用!”他并非心存仁慈,而是深知此咒邪戾,若在此地爆发,极可能干扰他们早已布下、专为对付裴钦洲的锁灵阵。

温娴猩红着眼回头“事已至此,我早已回不了头!”

她不顾一切,将符箓狠狠拍向自己心口,试图以自身精血引动咒术。

“阻止她!”张冥道下令的同时,自身亦急速念诀,一道闪烁着灵光的锁链直射温娴手腕,意图强行打断。

就在灵力与邪咒即将碰撞的混乱瞬间,一道身影猛地从斜里扑出,紧紧抱住了温娴!

“娴儿!小心!”

竟是高哲礼!

他不懂什么咒术灵力,只看到数道危险的光芒射向温娴,便凭着本能冲了出来。

“高公子!”张冥道惊怒交加,想收回灵力却已不及!

这突如其来的外力介入,使得血咒彻底失控,尽数反噬,灌入了高哲礼的胸膛!

高哲礼身体猛地一僵。

他低头,茫然地看着自己手背浮现出的乌黑血纹,又抬头望向近在咫尺的温娴:“娴儿……你、你没事吧?”

温娴彻底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口鼻中涌出汩汩的黑血。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他朝她伸出手,想触碰她的脸颊,手臂却沉重得抬不起来,“对不起,我又偷偷跟着你跑出来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这一次,温娴主动将侧脸凑近他无力抬起的手,轻轻摇头:“喜欢,不是讨厌。”

“……你以前说,喜欢我的人……都是骗我的。你现在说喜欢我……也是……骗我的吗?”

“……”

没有等到回答。

那只抬起的手,无力地垂落下去。

他至死都望着她,眼中没有怨恨,只有未能护她周全的遗憾,以及……一丝或许终于被她“认可”了的、可怜的满足。

“我从未真正恨过你。”温娴的侧脸轻轻贴在他尚存余温的额前。她想起那个雨夜,他背着她,步履笨重却坚定,那份真实的温度曾短暂地驱散过她心底的寒意,“现在说不喜欢你才是谎言。”

院内死寂。

缚灵司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出声。

张冥道面色铁青,他万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如此无法收拾的局面。

温娴呆坐着,怀中人的温度正一点点流逝。

她算计了无数种让温知白痛苦死去的方法,却从未算到,最终为她而死的,竟会是这个她一直轻视、利用的夫君,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说,是死在她手里。

温知白静静看着这一幕,心中并无快意,只有物伤其类的悲悯。她转向张冥道:“张大人,缚灵司今日‘协助’邪术,误杀高丞相的公子,这‘替天行道’的招牌,不知还立不立得住?”

不等张冥道回应,她的目光落回失魂落魄的温娴身上:“温娴,你耗尽心力去争、去抢、去恨,最终,亲手毁掉了你唯一真正拥有的东西。”

“……我们本可以,各自为安的。”说完,她决然转身,欲离开这片血腥之地。

“温知白!”温娴在她身后嘶声喊道,用尽最后力气,“就算我输了,你也不会好过!你最爱之人,注定要离你而去!!”话音未落,她猛地拔出张冥道腰间的佩剑,毫不犹豫地横向自己脖颈。

鲜血喷涌,她最后看了一眼身旁的高哲礼,颓然倒地,与他倒在了一处。

温知白脚步微顿,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带气,复又睁开,望向天边那轮凄艳的夕阳,对门外的谢谙轻声道:“我们走。”

“温知白!站住!”张冥道强压怒火,厉声喝道。

谢谙立刻上前一步,挡在温知白身前,少年面容冷峻,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张大人,缚灵司还是先想想,自己还能活几时吧?”

恰在此时,一只半透明的灵蝶穿过混乱,轻盈地落在张冥道掌心,瞬间化作一行燃烧的小字:宫变!速归救驾!

张冥道脸色剧变,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瞪向温知白:“你们……竟敢谋逆!”

温知白回眸:“张大人,谋逆与否,从来不由输家决断。”

“你!”张冥道气结,但皇城生变,刻不容缓,他只得狠狠一甩袖,“我们走!”

缚灵司众人来得快,去得也快,顷刻间便撤得干干净净。

温知白与谢谙对视一眼,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翻身上马。

“小姐,我们去哪?”

温知白取出怀中那枚指引方向的罗盘,只见指针正剧烈颤动着,坚定地指向皇宫深处。

“皇宫。”她握紧缰绳。

风声呜咽,卷起庭院中散落的纸人残骸与未干的血迹,仿佛在为这场荒诞的悲剧,无声地送葬。

两骑快马,则向着风暴的中心,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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