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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臣服

“哐啷—啪—”

不知道谁养在走廊围墙上的花被风吹落,陶瓷花盆落地,韩山咬牙踩着牙狂奔。

走廊有积水,顺着楼梯口往下淌,她光着脚踩空两节台阶,从半道的台阶摔下走廊。

很痛,但韩山不敢停,她紧拽着浴巾的手没松,努力爬到墙边扶墙站起。

“咔—”

蓝色闪电划过天边,韩山抬头,楼道的蓝板子反光,浅白色的数字4。

闪电映出楼梯拐角的影子,“别追了,她迟早都得回来。”

男人说:“那要是不回来了咋办?”

“怕啥?”曲坞冷笑着:“她所有证件都在我这,不回来也得回来。再说了,那边还欠着钱呢。”

两人谈话声就在楼梯拐角,但凡曲坞再往下走两阶,韩山就无处可躲。

破烂脚心下不了楼梯,走路都没爬得快。

韩山拖着身子小心翼翼地从楼道往走廊爬,住户怕雨水渗进房间,都在房门口都堆了烂衣服。

她抓起地下的衣服往身上搭。

又爬过一个门口,一声响雷,只听见“咔嗒”一声,后边门开了。

韩山趴在地下,飘进来的雨水快把她淹没,屋里灯光照亮走廊,落下来半个影子。

她拽着怀里的毛巾不敢回头,身后是拖鞋踩水的动静。

影子越拖越长,声音越来越近。

雨水湿透的肩被用人手戳了一下,她浑身颤抖。

“别碰我。”

身后那人停下动作,像是在思考。

几秒后温热的手抚上肩头,韩山声音沙哑:“我没成年。”

那手没退,反而压着后颈,她被一道强力拽起身,散落的湿发黏在额头,嘴角渗血,眼底寒光蓬发。

灯被宽大的背影遮住,韩山眼眶模糊,眼前人五官模糊,只能辨认出是男人。

颤抖的手抓住眼前人垂在身边的手臂,男人穿着背心,肌肉明显。

“我不跑。”韩山说。

挣扎断了,像是臣服。

后颈压着的手松开,下秒韩山猛地一下爬起来往前冲,还没跑两步就踩上门口的烂毛巾。

保护许久的浴巾向下掉,腰被人从后勾住,浴巾被拽起来。

韩山被人半抬在肩上往回走,挣扎双腿被男人用手压制,闷雷挂着闪电,高喊的叫声散在雷声里。

肩膀被咬上第二次,要拼出一条路,自然是下死口。

一声闷哼。

亮灯的房门口,韩山被放下来。

她咬破唇扒着门框要跑的那瞬间,男人的手抵在墙边,紧皱眉头的脸靠过来,“是我。”

韩山抓着门框指甲都陷进缝隙里的手松了,她颤抖又缓慢地抬头,撞进温玉君情绪不明的眼底。

筒子楼的门牌号有规律,双数的是一房一厅,单数的是单间。

温玉君住的403是单间,比双间的客厅稍微大些,但也是一眼扫过去就能看全。

东西堆积得很紧凑,单人床靠墙,门边放个书柜,椅子靠在书柜边。

灰色地毯从床边铺到房间中央,白色塑料桌划出房间和浴室的分界线。

“先换衣服。”

韩山盯着开着灯的浴室,那里有人。

温玉君说:“他不会出来,你放心。”

韩山听见开门声,温玉君出去了。

衣服扔在床上,黑色短T恤,还有条宽大的运动裤。

脚上有伤口,韩山不敢踩在地毯上,就站在水泥地上把衣服换了,浴巾落地留下水痕。

温玉君站在门口吹冷风,火机第三次被风吹灭,他妥协地把烟塞回口袋。

门开了,他抬头。

小姑娘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手里拿着那条湿透的浴巾,宽松短袖有些大,运动裤腿也往上卷了好几圈。

只有一把椅子,温玉君用来放医药箱了,韩山只能靠坐在床尾,被命令式地抬起脚。

温玉君坐在床尾,膝盖搭着韩山通红的脚,握上脚腕的那刻,韩山被烫得发抖。

“别动,稍微忍着点,到时候碎片往肉里挤,就没那么好拔。”

铁镊子夹着陶瓷碎片,小姑娘似乎有点怕疼,往出拔的时候腿会往回缩,温玉君只能伸手拽着脚腕拖回来。

十分钟后,韩山看着被绷带缠了无数圈,肿得像个白萝卜的两只脚,对着温玉君真诚地说了句,“谢谢。”

医药箱盖子发出轻响,温玉君提着把手塞进书桌下的柜子里,闻言转身,脸色说不上好,“怎么回事?”

韩山没说话,该说些什么呢?

是说的亲妈要把她推出去接客,还是该说有个男人看上她了,要给钱。

没等想出回答,迎面盖下来的黑影拉回思绪,贴着皮肤的湿发被温热的手抓起。

温玉君说:“我这里没有新毛巾,只有一件没有怎么穿过的衣服,还有一件比较吸水的外套。”

纯棉棒球服外套足够吸水,可没有帮女孩绑过头发的少年,第一次干这事,笨手笨脚找不到要领。

韩山及肩的长发被盘起又落下,好不容易塞进外套,下秒又在绑袖口时落下几缕碎发。

一来一去,已经不下十次。

温玉君依然平稳,拎头发时力度也不曾加重。

韩山感叹,还挺有耐心。

标签是用来打破的,这句话放在温玉君身上格外适用。

“耐心”两个字还没停留半分钟,棒球服袖口跌落到肩头时,听见身后发出疑惑。

“咦,为什么你头发打不了结?”

韩山:“……”

棒球服还是在头顶打上结,温玉君帮手,韩山盘发打结。

温玉君掏根烟咬在唇口,没点,打火机扔在书桌上。

韩山感觉脚底包好的伤隐隐作痛,没干的发往下透着寒气。

可这小小的单间里像是开了暖气,她冻得僵硬的手已经慢慢回暖。

温玉君没再提出问题,韩山也没再开口。

如果忽略掉浴室里断断续续的游戏声,和偶尔传来的几句脏话,气氛还算好。

韩山的视线不止一次落在磨砂门上,浴室里开着灯,只有个模糊的背影,瞧不分明。

忍了好一会,韩山把搭在床边的脚移到地毯上。

“里头那位……还不出来吗?”

温玉君只瞧一眼,便知道韩山在想啥,咬许久的那支烟最终还是点上,骨节轻敲两下书桌。

“把你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清清。”

他说完,咬着烟走到浴室门口,敲两下门:“你是打算住里面?”

打枪声没停,浴室门被拉开一条缝,“温哥你行行好,收留我一晚行不行?”

这声音,是个男的。

浴室门被温玉君推开,里头坐了老半天的人终于露面,那身打扮有些一言难尽。

韩山找出来个很相似的形容,头发像哪吒三太子,染着红毛的冲天炮,穿着打扮像言情偶像剧里放肆的男主。

一身黑,右肩顺着领口拉着两根链子装饰,还戴着红耳钉,也就是那张脸能撑得住。

外头雷雨交加,房间里哭喊交织。

韩山觉得自己刚刚在走廊疯狂乱爬的姿势,应该会比红毛三太子趴在地板上,抱着温玉君哭喊的姿势优美些。

这句话是没有证据的,但她觉得自己至少不会哭得这么假。

这太子也是个奇葩,哭的时候还不忘手里的游戏。

两声枪响,游戏音效提醒“你已成功击败对方”。

温玉君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太子被强硬地从腿上扒开,“高禹洲,再哭我就把你丢出去。”

哭声猛地停了,韩山瞧那位太子抱着手机,仰头盯着温玉君,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肩膀一抖一缩,哭泣无声。

韩山:“……”

这喷不了,这是个实力派。

“想当年我俩穿一条裤子长大,五岁池塘挖泥鳅的时候,你一条没挖着,我都送你一条。八岁的时候爬树偷桃,还是我在树下帮你望风……那么多曾经,你都忘了吗?”

高禹洲揪着温玉君的裤腿不放,“你忘了吗,高中表白的情书还是我帮你递的。”

温玉君抬脚把裤腿拽回来,在韩山的好奇视线中开口反驳:“首先,我俩没穿一条裤子长大,挖泥鳅的时候是你摔了一跤,打翻了我的桶……八岁的时候是你爬树上偷桃,下不来了,我上去救你。”

“另外……”温玉君看了一眼高禹洲,颇有些咬牙切齿:“高中的那封情书,是你害怕被拒绝,以我的名义递给高霏的。因为这事,她缠了我两年。”

温玉君叉着腰站,高禹洲半边身子趴在地下。

一声闷笑,高禹洲哭得更大声,手机往边上一丢。

“好啊,不收留我,还笑我。”

“我没笑。”

温玉君把腿往边上移,高禹洲抓了个空,正抬头瞪他,“我听到了。”

“哦。”

温玉君吐了口烟,抬头看着韩山:“你笑了?”

韩山眉眼的笑意还没下去。

高禹洲皱着眉头转身,看见韩山的那刻瞪大眼睛,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原地转圈嘴里嘀咕,像是在找话。

转到第六圈,他眼底带笑,抬手打温玉君,张嘴就是,“哇擦,温玉君你金屋藏娇。”

温玉君叼着烟反手就是一个暴扣,“闭嘴。”

大雨滂沱的冬夜。

韩山在另一个人嘴里听见了少年的名字。

山似玉,玉如君,相看一笑温。

“温玉君”是个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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