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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偏爱

盈盈与臭豆腐的婚事总算尘埃落定,四方城多了几分难得的喜庆。然而,看着赵磊那小子依旧不识趣地围在子翎身边献殷勤,而她只是懵懂地避开,并不擅严词拒绝……我心口便像是堵了一团棉絮,闷得发慌。那赵磊,竟将她的回避视作考验,愈发锲而不舍。婚宴喧闹,觥筹交错,我却只觉得周遭嘈杂。

寻了个间隙,我将子翎引至僻静回廊。月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纤细柔和的轮廓。我终是忍不住问出口,在她心中,我究竟是何模样。她抬眸看我,眼神清澈如天山雪水,轻轻说道:“我觉得……你像冰山下的火种。外表清冷孤傲,内里却热血奔腾。”冰山下的火种……她竟看得如此分明。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掠过心头,我几乎是急切地追问:“那你将我当作什么?”“恩人。”她不假思索地回答。心底那点刚刚燃起的暖意,瞬间凉了半截。“还有呢?”我不肯放弃。她却反将问题抛回给我:“你希望我把你当什么呢?”

我一怔。我希望?我自然是希望……希望她能明白我所有未曾宣之于口的深情,希望她眼中只有我一人,如同我早已将她刻入骨血。可她这般反问,倒让我一时语塞,只觉自己所有心思都已摊得足够明白。“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轻轻蹙眉,带着一丝真实的困惑:“我才完全搞不懂你在想什么。”我望着她,想到自己为她破的例,给予的种种特殊对待,桩桩件件,难道还不够明显吗?“你真的不明白吗?”我几乎是在叹息。她忽然低下头,声音带上了些许委屈的颤音:“你不是喜欢姐姐吗?干嘛又来关心我的想法……”

这一瞬间,我恍然大悟!所有莫名的疏离、闪躲,原来症结在此。她仍在介意我曾对上官燕表现出的“执着”。这个认知非但没有让我懊恼,反而像在黑暗中点燃了一簇火苗——她既如此在意,心中又怎会完全没有我的位置?

一股混合着释然与欣喜的情绪涌上,还未来得及细想,便见她鼓起勇气,抬起了微红的眼圈,声音发颤地问:“明日,我只问你一句。你曾经为我姐姐做尽一切,甚至不惜性命,是不是因为你真心爱慕她?”

此刻我竟无言以对,我对上官燕的追求是事实。女神龙美丽强大、身世坎坷,我对她有尊敬有怜惜,她越冷漠我越执着,可是子翎的出现却让逐渐失去追求女神龙的动力。而我和子翎更是有一段成为夫妻的过去,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去追寻那轮明月,可这话我如何说的出口?我多想告诉她,忘忧蛊的存在,和她那空白的记忆。可我如何能说?师傅的警告言犹在耳——此蛊是子翎所下,她那时多么绝望,知晓一切真相的她难保不会与你再次分道扬镳。我害怕再次失去她,终于忍住说出真相的冲动。

看着她决绝转身的背影。我几乎要冲口而出:不是的!我爱的是...“你”字在舌尖滚动,却最终被化作一口腥甜的热血。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第一次感到,这双腿的禁锢,远不及此刻有口不能言之痛的万分之一。

夜色深沉,我终究放心不下,驱动轮椅悄然来到她的窗下。透过窗棂,我看见她独自坐在榻边,肩膀微微抽动,指尖拭过眼角——她在落泪。那一刻,我心如刀绞。原本因她不信任而生的那点失望,此刻被汹涌的自责彻底淹没。是我……是我亲手将她逼至这般境地。我总以为自己算计深远、布局周全,却唯独算漏了一点——她要的,从来不是步步为营的试探,而是一份毫无保留的、独属于她的肯定。翌日,她闭门不出,连我亲自送去膳食也被拒之门外。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我第一次体会到何为“束手无策”。恰在此时,见到盈盈与臭豆腐在院中相伴而行的亲密景象,那般自然而温暖。我心中不由升起一丝羡慕,旋即化为更深的苦涩。

就在我几乎按捺不住,欲将一切真相——包括我们曾是夫妻的事实——向她坦白的那个傍晚,上官燕来了。她寻到子翎,告知已找到她们的生母丁雪莲,母亲想见她。我自是陪同前往。

臭豆腐养父邱老爹家中,上官婶娘泪眼婆娑,缓缓道出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世人皆道我与云哥鹣鲽情深,唯有燕儿承欢膝下。却不知,这始终是我心头一道无法愈合的伤。我那苦命的莺儿,是春暖花开时节降生的,比她的燕姐姐小了一岁半。那时我身子重,云哥又远在他乡,为着四方城基业奔波,我便回了老家待产。谁曾想,莺儿刚落地,婆婆见她又是个女孩,竟趁我产后虚弱,连一眼都没让我看真切,就狠心将她从我身边抱走,送给了邻村一对多年无子的夫妇!我躺在床上,听着门外隐约的婴啼越来越远,心就像被生生剜去一块,泪流尽了,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后来与莺而相认才知才知,那对夫妇连夜就带着孩子远走,还给孩儿取了个名,叫……高子翎。云哥回来得知此事,雷霆震怒,与婆婆大吵一架,当即就带着我和燕儿离开了老家。他心中对我和两个女儿愧疚至极,尤其是对那未曾谋面的莺儿。其实,在燕儿之前,我们曾有过一个儿子,尚在襁褓中就……就遭了仇家毒手。如今又失了莺儿,我对着云哥哭了不知多少回,发誓在找回孩子之前,决不再生育。云哥怜我痛我,也深怀歉疚,那些年,我们便只专心抚养燕儿,也将所有念想都寄托在寻找小女儿身上。燕儿从小就懂事,她知道有个妹妹流落在外,我和云哥常常对着她念叨,要找回妹妹。我还清清楚楚告诉过她,你妹妹身侧臀上,有一块小小的、像花瓣似的红色胎记,千万要记住了。可天地茫茫,寻一个人何其艰难!婆婆心中有愧,又怕担责,竟误导我们说孩子被带去了西域。云哥与他的义兄欧阳飞鹰辗转来到四方城,后来又结识了司马逸、皇甫忠两位兄弟。四人一心想要在此处建功立业,或许也是想借此有个根基,方便寻人。云哥是将军,身上担着守土安民的重任,常常身不由己。我一介女流,既要操持家务,又要看顾年幼的燕儿,实在是心力交瘁。这寻女之事,一拖再拖,竟成了我心中最深的遗憾与痛楚……每每想起,都觉对不住我那可怜的莺儿。”原来这就是子翎的过去,她和我一样都是被至亲遗弃的人!!!

随后更是取出了一封泛黄的信笺。那竟是子翎当年决意离开时所留。“……姐姐要的是复国大业,您给的是深明大义;而我,只想要一份毫无道理的偏爱。既然您给不了,我便不要了……我要去寻找能给我偏爱的人。”

“偏爱”!是了,她不是在无理取闹,那是我根本无法想象的、源于一次次被送走、被忽视的成长经历所烙印下的生存法则。她可以坦然面对世间万般艰难,甚至死亡,却唯独无法忍受的,便是那份被分走的、不彻底的爱!而我给她的,正是这样一份爱。一份在她看来,是与她姐姐共享过的、充斥着算计与无法言说之秘密的“深情”。不是因为她不信任我对我失望,而是因为害怕对我期望太大!不能再等了。什么师命,什么重蹈覆辙的警告!手指触到轮椅的瞬间,师尊那句“知晓真相的她难保不会与你再次分道扬镳”的警示如同枷锁,试图扼住我的喉咙。但这犹豫仅持续了一瞬。目光再次落在那封写着“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信笺上,所有的恐惧都被一个更坚定的念头彻底击碎——我绝不能再让她写下第二封这样的信。我必须立刻、马上,将所有真相和盘托出。用最彻底的坦诚,去换回那份她唯一想要的、完整而独属于她的——“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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