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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慈母

我们一同搜集线索,探寻四方城的过去。她的学识、她的见解,每每让我惊叹失忆也未能磨灭她的光芒。而我探听来的、关于她失忆前的种种——那不杀人的原则、行侠仗义的风格——更让我对这颗灵魂倾慕不已。我常常支开易山,创造与她独处的时光。我们赏星观月,吟诗作对,气氛旖旎得如同天山上的暖池。可每每话到嘴边,那些滚烫的心意又被我生生咽回。

真是奇怪。过去追求上官燕时,我虽痛苦于她的冷漠,却能热烈直白地表达,那份执着里,掺杂着多少不甘与征服欲?可面对真正的她,我却犹豫不决,患得患失。在她面前,我总会手足无措,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我害怕,怕她只是因为失忆失功、无所依傍才接受我;我更怕,辜负师傅的一番苦心。

上官燕于我,如天边明月,清冷孤高,引人向往,我却始终隔着一层无法跨越的寒冰。而上官莺,她是太阳,炽热、耀眼,能驱散我生命中所有的阴霾与寒冷,让我心甘情愿地眯起眼睛,哪怕被灼伤,也想要拥抱那片光明。

几日后,客栈的平静,再次被不速之客打破。看着被直接抬入的病人和那跪地哀求的老者——枫林山庄庄主石步天,我心中冷笑。这般架势,与其说是求医,不如说是胁迫。我本欲拒绝,世间苦难之多,我岂能一一顾及?更何况,我厌恶被强迫。

然而,目光触及石步天那为子焦急、不惜舍弃尊严的模样,心底那根关于“父亲”的刺,又被狠狠触动。我终究是看不破这“亲情”二字。正自挣扎时,身旁的上官莺已然会意,她轻轻拉过高易山,低声吩咐准备药材银针。她竟如此懂我,知我难过此关,先行替我铺好了台阶。这一份默契的体贴,让我无法再冷硬下去。

我出手救治了那少庄主石东升。他转醒后,目光竟肆无忌惮地落在上官莺身上,流露出令人作呕的轻浮。石步天慌忙将其拉走,但我心中已埋下不悦的种子。

翌日,上官莺匆匆归来,言及在街市见石东升行为鬼祟,带着两位女扮男装之人,疑心其图谋不轨。她上官莺那洞察细节、循迹追踪的本能仿佛刻在骨子里。她向我描述石东升的步态、他与随从交换的眼色,其精准老辣,完全不似一个普通女子,倒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捕快。话语中的笃定与正义感,让我毫不迟疑。

我们赶至现场,及时救下了那两人,竟是城主之女欧阳盈盈及其婢女,欧阳盈盈被药迷晕,我给她解了穴,她的婢女一直向我道谢,可我并未多做停留。

因为怒火在我胸中升腾。石东升此人,品性卑劣至此,竟敢将龌龊心思动到我欧阳明日庇护的人身边,甚至殃及城主之女——我的亲妹。我当即前往枫林山庄,废其武功,断其作恶之本。然而,当他那曾窥伺上官莺的眼神在我脑中浮现时,一股难以抑制的暴戾涌上心头——我不容许任何污秽的目光玷污她——这个念头如毒藤般疯长。可就在金线即将脱手的刹那,一个更幽深、更久远的念头击中了我:‘她的美好,只能由我来见证。’这个念头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仿佛来自一个被我遗忘的噩梦。它带着一种绝望的占有欲,远超‘赛华佗’的保护原则。我的手没有停顿,金线闪过,他从此再也看不见这世间的色彩。我告诉自己,这是为了她好。但心底有个声音在冷笑:欧阳明日,你究竟是在保护她,还是在向所有觊觎者宣告——她是你的所有物,即便你尚未拥有,也绝不容他人染指?

金线闪过,他从此再也看不见这世间的色彩,尤其是……她的容颜。石步天虽痛心,却知理亏,只能忍下。事后,子翎轻声感叹:“我以为……你会对他处以宫刑,今日是被我们撞见,过去未来还不知道他用卑劣手段害了多少良家妇女!”

“原以为子翎温婉多情,居然有如此很辣的一面,你说的对,或许那样才能一了百了!”我原以为子翎会嫌我太过狠辣,原来我们居然是同道中人,她的反感深得我心!不过罢了,已经让他失去光明,这惩罚已经够了。

欧阳盈盈前来道谢,可她言谈间提及的父母宠爱,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那份我求之不得的圆满,于她却是寻常。嫉妒与苦涩让我心如刀绞,可梦中相似的脸庞将死的模样在脑海中闪现,我终是忍下了一切的负面情绪,对她和颜悦色。从她的话语中,我捕捉到了关键——我的生母,玉竹夫人,就在水月庵。

带着一种近乎近乡情怯的复杂心绪,我带上官莺两人去了水月庵。见到了那位素未谋面、与我血脉相连的女子,她眉宇间的慈祥与哀愁,让我瞬间僵住。所有的渴望、怨愤、委屈,在那一刻都化作了巨大的恐惧——我怕从她眼中看到对我这残废儿子的嫌弃。最终,我未能相认,狼狈地逃离。

是夜,借酒浇愁。上官莺悄然来到我身边,没有多余的追问,只是略带嗔怒地说道,“明日,举杯消愁愁更愁,小酌怡情,大酌伤身,你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的关怀像一缕清风,吹散了些许浓稠的愁绪。我对她承诺:“只要你陪着,我便少喝。” 这话脱口而出,是依赖,也是真心。

她看出了我的纠结,体贴地提出要去水月庵拜佛,邀我同行。我怎会不应?她甚至细心到提醒我衣着素净,我便顺势为我们二人定制了同式的白衣。当我看到我们身着相似衣衫站在一起时,心中竟生出一种隐秘的欢喜,仿佛某种无声的宣告。

在水月庵,旁人的误认让我心中泛起一丝甜意,我并未否认。可她,却急切地澄清了,甚至直言我“有其他心上人”。我先是愕然,随即恍然——她仍在介意上官燕。这醋意非但没有惹恼我,反而让我窃喜,这证明她心中是在意我的。可这误会,我该如何解释?说明上官燕可能就是“她”?在真相未明、师命难违之前,我竟无从开口。

幸而,与母亲的相处,短暂地驱散了这些烦恼。看着她与母亲言笑晏晏,那一刻的宁静与温馨,让我几乎错觉,我们真是一对寻常的爱侣,正拜见高堂。这份偷来的暖意,让我沉溺,也让我更加坚定了要解开所有谜团、真正拥有她的决心。

水月庵的宁静,被妹妹欧阳盈盈的到来打破。盈盈的目光越过我,落在子翎身上,她的表情从疑惑,到震惊,最后定格为一种难以置信的狂喜。然而,更令我没想到的是盈盈见到上官莺时那声脱口而出的“翎姐姐,怎么是你!”。

接下来的片刻,仿佛在我眼前揭开了一层我一直渴望窥见的迷雾。通过盈盈激动的话语,我得知了一个更加完整、更令人心折的上官莺——失忆前的她,竟曾多次在救助盈盈,保护我的生母玉竹夫人!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与震撼席卷了我。她……上官莺,上官云的次女,身负国仇家恨,却愿意伸出援手,去保护她“杀父仇人”的妻女?这是何等慈悲的胸怀,何等超越恩怨的善良!“盈盈的话语,像一道开天辟地的闪电,直直劈入我灵魂深处最坚固的囚笼。那是由‘欧阳’与‘上官’两姓鲜血浇铸而成的、我认为永不可破的宿命之墙。她保护了我的母亲和妹妹这个事实本身,比任何武功秘籍、任何神兵利器都更具威力。它不是在外墙凿开一道缝,而是让我惊恐又狂喜地发现——这堵墙从一开始,就是建立在我对她的误判之上的。我一直在恐惧仇恨的阻隔,却从未想过,她慈悲,早已超越了仇恨。我所固守的不可能,在她那近乎神性的慈悲面前,显得如此狭隘和可笑。刹那间,我心中那道看似不可逾越的、由上一辈血海深仇垒起的高墙,似乎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既然她能做到如此,那我们之间,或许真的能挣脱宿命的枷锁?一种前所未有的希望,如同破晓之光,照亮了我原本以为注定灰暗的情感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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