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提问!爱是什么!」
明天就是周一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只能躺在床上这么问队友。
虽然工作日和休息日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叫春见晴树,24岁,乐队贝斯手,目前陷入了事业的迷茫期。
虽说我的事业也才刚起步——这么一讲,突然就感觉更可怜了。
我甚至没有过事业上升期,就直接从平地落入了低谷。
所以,其实我根本就不适合搞什么乐队的吧?没有任何浪漫因子,更不擅长和人交往。
虽然这么讲,不过今晚我的课题不变,依旧是有关于「爱」。
此时,距离我遇见那个叫木兔光太郎的少年过去了一个月。
现在是半夜三点钟,我很幸运地得到了队友的回复。虽然是很无情的一个字。
——「滚!!!」
三个感叹号,足以证明她生气的程度。
但是……三个感叹号欸。
我知道美月每天晚上十一点前必睡,作息非常规律,最开始发这条消息也没想着得到她的回复的。
于是现在,我诡异地陷入了喜悦和满足中。
半夜三点,美月还从睡梦中爬起来回我的消息,她甚至还打了三个感叹号!这不是爱是什么啊!
我就知道她超爱我的!!!
我心满意足地睡下。
咦,等等。问题好像还没解决……
算了,不管了。
——明天早上吃烤吐司好了。
02
和木兔的相遇说起来有点像什么搞笑的童话故事。
那是我来东京发展的第三个月,因为练琴和邻里闹了点矛盾,加上乐队排练室的距离问题。搬到了这个新的街区。
而我们见面的那天,我也照常在工作间写歌到了凌晨五点多,拎着酒瓶晃晃悠悠地往住处走。
窸窸窣窣的蝉在路边不厌其烦地叫着,混杂着一些别的虫类,像是在开什么演奏会。
唯一的听众是一个头发朝天的男孩。
我斜着眼去看,他背对着我蹲在地上,但还是可以看出是个身材高大的人,透过薄薄的短袖,精妙的背肌清晰可见。
搞运动的吧……篮球、还是排球?或者是其他什么体育项目。我很想分析一下,但很可惜,我就只看过这两种比赛,实在搞不懂区别。
大概是受酒精和背肌的双重影响,我上前几步,也蹲在地上去看。
虽然我没有要仔细关注的意思,不过靠这么近,分出一部分注意力给他,也是很正常的吧。
呜哇——好夸张啊。
头发和肌肉都是。
这是用了多少发胶啊?什么牌子的?居然不显得油腻,反倒是很干爽的样子。
还有这个肌肉,感觉一拳头就能把两个我锤进墙里去。
可怕——!
我稍微有点怂了。但是,大晚上不睡觉在这里听虫鸣的人,真的会是什么坏人吗?
我有点纠结。
听虫鸣是我以前在大阪乡下时很喜欢的一项消遣活动,而那时候没有一个人有耐心陪我听,大家顶多好奇听一小会儿,不到两分钟,立刻就会觉得无趣,丢下一句“你真的觉得这有意思?搞不懂。”就离开。
大概还有什么其它的话吧,比如说我是个怪人……之类的?
接水的时候好像有听到过类似的话,不过我本人不是很在意。
怪人有什么不好?
03
于是现在,当我注意到这个少年那认真专注的目光时,稍微放下一点心来。
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问:“你在听虫鸣吗?”
对方并没有因为我突然的搭话而感到诧异或是不适,反倒很自然地看着我:“对,我在听虫子叫。”
因为这个回答,我心情好了一点,继续问:“为什么要蹲在这里听?那边有台阶可以坐。”
如果只是为了听声音,那坐到台阶上其实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听客何必非要见到音乐家的面貌呢。
我于是产生了一个很不妙的想法,并且因为少年的外貌,对他戴上了不好的滤镜。
听说现在的男高中生心地都很坏的!一点都不质朴!
“你应该不会抓住虫子后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不好的事情?“少年茫然地重复。
他看上去真的很迷茫,到这里这段对话本该结束的,但我喝了很多酒,神智不怎么清楚。
大概还有一部分创作不顺利的原因在吧,总之我居然真的详细讲了:“就比如,揪掉翅膀,掐断腿脚……之类的?”
在少年明显变得惊恐的目光里,我缓缓噤声。
凌晨的风吹在脸颊上,带起几缕发丝,有点痒。
我的大脑虽然依旧混沌,但总归是明白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糟糕……我好像对着一个高中生讲了很可怕的话。
这算是欺负吗?我不太懂。
这个原本还被我惧怕的,身材高大的少年看着我,那双暗金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惊恐。
半晌,他惊叫一声,一个不注意,身体失去平衡,居然就这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碰撞间发出闷闷的一声响。
原本想先开《恋爱困难少女》那本的,但是三次真的好忙……总之写这个小甜饼的合集就是为了调剂生活,非日更,写完就发
如果有人看的话就好了(小小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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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木兔说无条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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