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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只有无奈最多,不是离别最苦

智圣闻人九寂!

安沐歌怔然的望着君落,也不顾落在身上的糕点碎屑,抓着君落的胳膊,“君叔叔不是说舅舅死劫已过吗?!为何还是舅舅!”

君落轻咳一声,拍拍她的手背安抚她激动的情绪,“阿沐别怕。于相梨先生而言,这不是坏事,这是天时运道重新涵盖的过程。因相梨先生人间智圣之称而选择过渡。”

“帝师的意思是九寂乃容器?”

“这么说也没错。然此举有违天道,必然有些非比寻常之劫难。时年过后,渡死劫,方可大成。”

君落回答了无论是面上还是心间都隐藏不了情绪的言桑,他其实并不赞同他对相梨先生所做的事,只是相梨先生默许,他也不好横加干涉。

选择相梨先生,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的私心,他想要利用这个过渡过程来汲取一些力量保住相梨先生的命,并且能修复好那因百年之局损坏的身体。

幼时相梨先生对他的教导与照拂虽说有墨侯爷的有意指引,但那对他的人生是有很深的影响,乃至后来抗衡庆崇皇帝开辟学宫都有相梨先生的成份在。

先生没有收弟子与学生,却教导指点了许多与他一般的人,很多人都说先生是他们的老师,是他们的先生,却都没有得到正式回应。而要说最有资格称为先生弟子的,当属安沐歌与安林致,他们两个可是先生手把手教学的。

故此,他才要尽心筹算截断甚至是讨回那被坤宁语算计的寿数。

欲与天相争,须全权矣。

当大道之运已不能够为一方带来安宁之时,法则意识便会尽一切之法将轨迹重新规排,这便是天道与法则意识共存的意义。

君落深知,所以才会用自身去填补了空缺,干涸的气运若没有人温养,便是法则意识再强也无法重新启用。阿沐担心的事君落早已知晓,并且不是那么在意。

他不愿活着吗?

但看他这四年来对那些人的保护就知道了,他舍不得死,可他身上又肩负着太多,没办法自私的活下去。

“那君叔叔呢!”

安沐歌太清楚君落的身体状况了,此一役,君落必死无疑!

“我不清楚君叔叔到底要做什么,可进入盛武国的这些天来,每天都有消息传递到您的手中,要说没有出手,我不信!可您既然封了我的力量,又为何一定要我回到这个地方!”

君落透着窗子望向外面凋零的花树,“阿沐,你离开的太久了,相梨先生那有我,而盛武国需要你,你的表哥如今的盛武国皇帝更需要你,只有你们联手才能延续盛武国的国运。”

“所以,接下来的路,我们都不能陪你了,但你只要相信,相信我会将相梨先生平安带回来。”

安沐歌紧紧抓着君落的衣裳,衣袖的衬着那泛白的指尖更加凸显她的不安与害怕,君落拍拍她的脊背,转而对言桑道:“言桑先生应当知晓在我最后一次见相梨先生时的对话。我其实并不赞同相梨先生的决定,不是言桑先生不好,是我舍不得相梨先生受到伤害与那些煎熬痛苦,事实如此,先生因言桑先生经历的那些事,你我心知肚明。所以,阿沐的归来不容许任何人的诋毁与阻拦!”

“这不是请求,这是言桑先生之应当,这是言桑先生欠先生的。”

言桑瞬间变了脸色,却不是对着君落,“我明白,你放心,我虽无官职,但势力还是有的,必然不会让阿沐受到一丝伤害。除非,我先死!”

得到他的保证,君落想他可以安心的离开了,只是望着面前女孩泪水涟涟的样子,心中多少有些淤堵,可他也明白,这是女孩必须要经历的,幼年与少年时期的颠沛流离她也一直在经历,如今还是要继续。他本可以不在她面前露面,只是不忍心看她因早夭之相而惨死他乡。

本是自由仙,何必徒做鬼

下次见到相梨先生,他可以无所顾忌了。

当一身学子服的小团子依靠自己的力量爬上比她高的演讲台时,谢知逸才意识到她接过稿子时说的话是那样的认真与言外之意:“谢过你的好意,也谢你为我思虑如此周全。但,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

而果然,谢知逸看到小团子将稿子放在了高台一旁,对着那传音器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像模像样的。

“首先,感谢众位学子不远千里赶赴暨阳王城,选择圣善学宫,我代表学宫诚挚的欢迎大家。”

望着下面乌央乌央的学子,小团子奉小念并没有怯场,反而比平时认真谨慎了许多,却还是保持着自身的孩子气,“先生给我准备了稿子,但我觉得太华丽拗口,就放弃了。其实呢,我只有三个要义与一个不得。”

闻言,护在小团子周边的人都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期待她能说出什么不一样的话来。

“一则:吾以本真见本心。二则:吾用本心求本真。三则:吾心得证吾道矣。”

奉小念望着朝他挥手的钱知源,还有一些熟悉的面孔,继续道:“而不得,相信众位学子都知晓,那便是不得违反学宫之规。奉承帝师之志,袭延学宫之愿,行知天下之大道,奉我一世之念想,我名奉小念,今入学宫,不负遇见,不负此生!”

是啊,从一开始,学宫便是为了两个字——不负。

不辜负自己所学,不辜负自己所愿,不辜负自己这有限的一生。

这也是众多学子不远千里来到学宫的原因。

不知是哪位学子开始高呼,一声声随之而来,直到响彻整座会场。

“凡学宫之人,知善行善,知恶而不为恶。”

“为善为恶,一念之间。”

“然,其心深问,其身自正。”

“勿以己身献炼狱,勿将初心弃尘烟!”

“勿负遇见,勿负此生!”

薄雅澜望着气氛高涨的满宫学子,笑了笑,他是着实没想到那小团子居然还能有如此之效果!

他自连廊走至高台,小团子见他便作揖行礼,他没有制止学子抒发情感,只是静望,只是等候。

一字字一句句是那样的清晰高昂,犹如当初他们那一届的学子,大到花甲之年,小到垂髻之年,哪一个没有自己之抱负,哪一个没有实现自己之所愿,却没有哪一个为此而后悔。

他们因立场,因恩怨,因信仰,生生死死,却从不负自己之遇见。

师娘肇源先生曾告诫他:经历多了会长大,变得成熟且稳重,却并不是舍弃七情六欲。我本世俗人,当为世俗事。

所以他被师娘临终之言困守在学宫,他本心薄情,加之被至亲好友背叛,远离故土来到暨阳王城,这几年被诸事包围,他倒是有了几分耐心,不然也不会顺势收奉小念为弟子。

这些年啊,君羽涅倒是自由了,留下那些人碌碌奔波苦苦挣扎,只为了心中那份情意。

然而,离去的人终将会离去。

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纵使再不信天命,也阻拦不了天命的存在。

就如同祯佑帝与墨侯爷。

祯佑帝幼年启蒙是在房家,也就是后来被囊括在墨侯府后经改造成书库的地方,那时候墨侯爷已经成名,祯佑帝挽祈还是被庆崇皇帝打发在宫外的无名皇嗣,不论是房无序还是挽祈,都是他自己为自己取得名字,与庆崇皇帝毫无关系。他以房无序之名在墨侯爷身边学习多年,后又以挽祈之名在君羽涅处锻炼多年,他守住了自己的心成就了一条属于他的帝王之路。

功勋政绩不计其数,却留不住墨侯爷,也留不住他自己。

他不是没有为墨侯爷做过什么,只是墨侯爷感叹天命如此罢了,他不信。直到他预感到自己寿数将近,才勘破墨侯爷之语。

这世上只有无奈最多,不是离别最苦。

薄雅澜从不看天命,不是不信,是他觉得没必要,心无期待,生死看淡而已。

这是薄雅澜与君羽涅的区别

君羽涅心有责任,不惧生死却不能先死,他逆天而行强留于此,是为了了却过往因果,其中曲折,薄雅澜得窥一二。

思绪被一只小胖手拉拽衣袖所回笼,回忆起那么多事,他这是年岁大了吗……

不知不觉开学仪式已接近尾声,作为学宫之主,他要做压轴讲话以及焠响明镜铃的。

明镜铃响,代表着开启了学子明心见性如镜通达的学宫之旅。

薄雅澜没有多赘述,只讲了一点,学宫规矩要守,文学武艺切磋可以,但不得恃强凌弱聚众闹事,更不得以切磋之名伤人性命,违者一律逐出学宫!

然后催动内力焠响了学宫中央高塔之中的明镜铃,铃声轻灵飘逸,明雅静心,若如一首宫阙仙乐,听之有破除黑暗阴霾洗涤心灵凝安于心之效用,这一过程也叫除尘静心。

宫里正在处理奏疏的挽墨听着这一年一次的明镜铃响声,也有些感慨,“这么多年,明镜铃的静晨雅乐居然没有丝毫变化,倒是难为薄雅澜了。”

薄雅澜与他之间的恩怨有很多年了,薄雅澜不是好人,但却没对他与皇兄一手扶持起来的圣善学宫做什么,相反,这几年圣善学宫在薄雅澜的管制下盛名依然,每年慕名而来的学子如过江之鲫,只是薄雅澜随心所欲惯了,不想再行扩建学宫,所以定了一项考验。每年年初开始,学宫会派人去往各地,亲自招考,若学子完成学宫的抽考,那便可入学宫。学宫一般学制为三年,最长不得超过五年,是以得入学宫者都是天赋极佳的学子。

皇兄曾说过他们不会因为国家地域限制学子,所有学宫学子皆一视同仁,这也是学宫盛名不衰的原因。

大监誊鸣历经三朝,知晓的事情自然不少,对于学宫之事,他其实了然于心,只是有些可称之为秘密之事,他也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听到殿外有迅疾的脚步声,誊鸣便迎上接过了来人手中的奏报,两人耳语一番后誊鸣才将奏报呈到御案上挽墨的面前。

“陛下,园岭洲郡守呈上的急报!”

园岭洲郡守…李慕楠……

挽墨打开一看,立马下了令:“传朕口谕,召秦不至、淮安、池鸢、景秣郡王等人进宫议事!”

“是,老奴这便派人去请各位大人。”

一个时辰后,皇宫大殿里站着几位年轻英俊的男子,几人除了淮安一袭藏青色云纹宽袖官服,其余三人都是身着便服,虽说挽墨不在乎什么衣着外貌,但有道是君子芝兰玉树和雅灵清,观几人之气度,不外如是。

挽墨将那份打开的奏报递给誊鸣,“园岭洲郡守李慕楠六百里加急奏报,你们都看看吧。”

池鸢接过与几人看过后,道:“园岭洲位于东南,本是一处富饶之地,然多年征战导致青年离家,唯老人守家,老人行动不便,无法劳作,久而久之便成了荒城,即便有李大人治理发展,也改变不了什么。但突然间大批年轻一辈迁徙至园岭洲,而且还持续三年之久,或逃难,或动迁……事无绝对亦有巧合,然巧合多了便只有人为之必然。”

淮安想到了曾与姬亥对弈时说的,思索了下,道:“当年战时,先帝他们不愿征人丁,先皇后奔赴战场时也曾在园岭洲逗留过,先皇后当年确实与知事夫人接触过,先皇后离开后,知事夫人也不知所踪。此事,李大人从未提及,或者说,园岭洲均无消息传出。陛下可以查一查李大人,李大人身为郡守,不可能一丝内情都不知。”

挽墨心有成算,望着几个不露神色的人,道:“朕查过,并无异常,所以才将你们叫进宫来。”

池鸢合上奏报,道:“无异常便不会有这份奏报,前几年不报,如今递进宫只能说明事情超出了范围,他预想的范围。”

秦不至虽为武将,但却一身书生气,拂了拂衣袖,道:“是因为暗夜罗。”

“盛武国属地兰戈落连江的黄泉花?”

皇帝挽墨少时也是游历过的,自然知晓。几人中只有池鸢最清楚,他与闻殊听经常以学院的名义赶赴各地选拔学子,偶尔也听闻殊听说过。是黄泉花啊,他还以为是那些个不死心的宗室,毕竟盛武国的皇帝可是智圣亲自考量过的,那可不屑与外人勾结扩展疆土。

“静归既知暗夜罗,那可知它的来处?”

年仅二十岁的希武侯秦不至,字静归,意为静待一人归。

秦不至看了眼挽墨,而后垂下了头,“知晓。它原本是长在极乐净土的温泉山中,后来被人带出意外在落连江存活,因有迷幻作用,长久以来也就为落连江形成了天然屏障。当年盛武国没少栽在那里面,是酒魔言桑找来制药高手玟青才能不受暗夜罗的影响。至于它为何名为暗夜罗,是因为侍养它的人,唤——夜影罗。”

挽墨闭了闭眼,思绪又差点陷进去,好在这几年炼心有些定力,再提起来已经不复当初那般了。

“当年的杀手之地如今已成修养圣地的西陵府,早已没有当初那般威力,成不了气候。朕担心的是那些中了黄泉花的人,他们为何会出现在园岭洲?背后是何人引导,又或者他们的计划是什么?”

挽墨的身世在池鸢他们这里是没有秘密的,池鸢有分寸,不会过多关注,只点出了关键。

“何人引导暂且不知,但他们的目的很简单,重燃战火罢了。”

祯佑帝与帝师用了十多年平息战事,又拿许多改良种子做交换与盛武国订立盟约,天启国与盛武国世代交好,有帝师,有智圣,长此以往必会亲如一家。

这是他们所愿,怎能令他人破坏!

这四年多,他们是隐,不是退,暗处的蛆虫便忍不住了,如此那便将计就计来个釜底抽薪灭个干净!

“那依池卿看,该如何处理呢?”

池鸢很想翻个白眼,对上那一肚子墨水的微寒双眸,却不得不回答:“此事陛下心中自有筹算,就莫要折煞臣了。”

挽墨的白眼比池鸢来的要早,清了清嗓子,道:“朕不欲与你们绕弯子,此事需你们协同处理。”

淮安作揖,“请陛下示下。”

挽墨将一个小方盒自奏折里抽出,抚摸了下上面的指印,“这是他留下的为数不多的东西,这枚方印是信物,他手底亲兵暗卫的信物。虽说皇兄在世时言明只认他一人之令,但他们会从旁协助。危机时刻,你们拿着它至少可以全身而退。”

一直未开口的景秣郡王望着如今霸气已成尊贵无双的皇帝,叹了口气,道:“何必呢……”

挽墨与他对视,冷静自持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阴沉气,“这些年,该还的,朕已尽数还清。他们既然这么想去与亲眷族人作伴,那便成全他们!”

景秣郡王目光幽幽,“陛下知晓我言下之意。陛下不愿清缴,是为了那点恩情,还是自己的私心?纵观种种,十几年里早已了却所有,就连先帝,陛下的皇兄也尽数偿还,他们早已为陛下平清一切阻碍,只是陛下不肯罢了。”

都曾师从帝师,谁还不知道谁呢,非得让人点破!

挽墨再暴虐,景秣郡王还是见过他醉酒痛苦的模样的,故而这些年也不曾说过这位陛下半分。

挽墨暗自咬了咬牙,就他长了嘴!

“此次就由景秣郡王主理,一月后朕要知道始末及处理结果!”

不给人反驳的余地直接被大监誊鸣赶出来的怀里还揣着一个方盒的景秣郡王一脸懵圈的看着几位好友,“我说什么了就被他如此对待?!”

淮安不语,秦不至似笑非笑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至于池鸢,望了望天色,“走吧,离京之前,我们还需要见一个人。”

只希望这一次,莫要再血染无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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