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我脸上，我歪了歪头，身边没有任何人。
很好，算他好运躲过被我大清早踹下去的命运。
我爬起来找衣服，刚站稳，就感到一股黏稠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来。
我低头一看，想弄死路憬琛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赤身**走到衣柜前拿了件浴袍就去浴室洗澡了。
热水冲在肌肤上，看着浴室的镜子我终于知道昨天路憬琛做的有多过分了。
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皮肤，全是吻｜痕和咬痕，这个BT连脚都没放过。
我不由握紧拳，脑海里闪过无数种神不知鬼不觉让路憬琛消失的法子。
但转念一想，这件事本来也就算半推半就，一开始我确实挺抵触，可后半段也的的确确是爽到了。
怪不得现在0多1少呢，做0可比做1爽多了。
手指插进发缝里，我仰头，好像任由热水冲刷掉我身上所有荒唐的痕迹。
洗完澡，我套了件浴袍就出来了。听见厨房有动静，我走到门口，倚在门上，冷眼看着路憬琛忙忙碌碌做早餐。
他的头上还缠着绷带，是我昨天拿花瓶砸出来的。
思及此，我又不可避免地回想起昨天受不了的时候往他身上抓，摸到的凸起凹陷，像陈年旧伤。
我越来越好奇他这四年了。
许是沉思太久，他看见了我，弯了弯眸，露出一颗小虎牙，“哥，你起来了呀。”
我冷嗤一声:“你大早上噼里啪啦扰人清梦，我怎么睡？”
这话当然是我胡说的，厨房这边的动静卧室基本听不到，能起这么早是因为生物钟，但我就是想找茬。
路憬琛委委屈屈低下头，闷闷不乐。
我实在看不惯他这幅装模作样的样子，冷哼道:“低头装什么可怜，你连你哥都敢搞，还怕我会生气？”
他抬头望向我，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含满了泪。
他长得太像我妈了。
明明不是亲生的，却与她有着七分像。
也怪不得我妈到现在还念着他。
而我刚巧很讨厌我妈，更讨厌这个从小就被我妈，被所有人偏爱的便宜弟弟。
我走上前几步，在他不知所措的目光中，用力甩了他两巴掌。
路憬琛左右半张脸各有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他本来就白，印子也更明显。
昨天是被抓住了手不好发力，今天想起来就和他好好算账。
我揪起他的衣领，狠狠把他压在墙上。
“路憬琛，三年过去了，你后悔当年自己的倔强吗？那个女人亲手把你送进戒同所，如今装得痛彻心扉，直到现在还觉得是我错了。对你来说生不如死的四年，对我来说却是拨开云雾见月明。我从前给他当了五年的影子，后来又为了你当了十四年的影子，现在终于能站在阳光下了。以前你和他是憬彼淮夷，来献其琛，我就是路边随便一颗槐树，如今呢？你做了十六年的天之骄子，现在没有父母，没有学历，没人要你了！”
我以为我这些话会激怒他。
但他没有。
他的眼里还是只有我。
他说:“哥要我。”
“……”
我为什么要带他回家呢？
是因为我想让他看见我过得有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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