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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最是凝眸无限意

“诶!到了到了,他们到了。”

魏国公府一众人翘首以盼,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车夫将马车停在了魏国公府门口。

阿福和陆文先行下车,他们从马车后头拿了矮凳,邬悯掀开车帘下来,走了两步后回头。

宋乐栖弯腰看见他递过来的手,又抬眼扫过台阶上的一众人,脸上浮现出甜蜜的笑,旋即自然的把手搭在邬悯的大掌上面。

他牵着她稳稳落地。

台阶之上,宋凛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也说不出的满意,蒋容惊于武将也有这等细腻心思。

宋无咎与宋无寂两人则是“没眼看”的撇过头。

宋乐栖站稳便向前走,邬悯被她牵着上台阶,在长辈面前站定,她拉着他行礼。

“祖父安好。”

两人唤过宋凛,又对宋文华与蒋容行礼,“二叔,叔母安好。”

“好好好!我们一切都好,媃儿啊,你可好?”

宋凛笑声爽朗,对着宋乐栖说话余光却有意无意的朝邬悯瞥去。

邬悯知晓,这是在提点他呢。

宋乐栖闻言转头看邬悯一眼,旋即眼底勾勒丝丝笑意,双颊也氤氲着红:“我一切都好,祖父,我们进去说吧。”

“好!进去说。”

宋凛说完话就径直朝屋内走去,蒋容与宋文华紧随其后,宋乐栖则是退后同邬悯一起,邬悯向来是处变不惊,饶是宋家这么多人在场,他也没有半分怕的意味。

宋无咎同宋无寂同时伸出脑袋打量妹夫,换做之前两人见了邬悯是得行礼的,但如今邬悯娶了宋乐栖,两人也就把他当做自家人,行礼什么的就免了。

两人佯装严肃的盯着,邬悯薄唇抿成一条线,眼眸深邃如潭,神色依旧如常。宋乐栖将两人看“犯人”一眼的眼神看在眼里,她顿觉好笑。

“祖父他们都走远了,我们要是再不走,又得挨批了。”

她幽幽的一句话飘过,宋无咎两人瞬间回了神。

宋无寂抬起手在眼前挥了挥,宽大的衣袖带起一阵风,“咦,走吧走吧!”

他说完就率先迈着步子朝里走去,宋无咎瞟两人一眼后无声跟随。

邬悯今日穿了一身赤色衣裳,宽袖遮住健硕的手臂,一节腰倒是被勒出勾人的形状。宋乐栖对他的腰没什么抵抗力,特别是夜里,似乎怎么都不会累。

宋乐栖不知不觉间看走了神,目光毫不避讳,邬悯的视线落到她看的地方。

男人不动声色的挑眉,旋即瞥向走远的宋家人。

“你在看什么?”他思忖几瞬,唇角微动落下轻飘飘一句话。

闻言,宋乐栖倏地回神。

她竟在自家门口看人看愣了神!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双颊迅速涨红,言辞也变得支支吾吾,“我、没看什么。”

她一句话说完也不管邬悯信没信,也不给人说话的机会,自顾地拔高音量道:“我们快些走吧,不若他们该担心了。”

做坏事的是她,找借口逃避的也是她。邬悯顿在原地眼角含笑,瞧着恨不得两步并做一步,时不时还摇头的宋乐栖。

他能猜到,她该是在懊恼。

宋乐栖不会让门口的尴尬延续太久,她边走边安慰自己。

都成亲了,再亲密的事情也都做了,看一眼又不会怎么样,如果他不嘲笑的话。

对,都怪他!一顿思索,宋乐栖成功将自己从羞赧中救出。

他们两人远远落后,宋凛几人说话时还会回头,似在确定他们的位置,长辈炽热关切的目光让宋乐栖招架不住。

好在,正厅就在眼前,里头两三个丫鬟井井有条的备着茶。

小厮扶着宋凛先行进门,蒋容回头对她勾起一抹示意安心的笑才和宋文华迈进门槛。

宋无咎两人打打闹闹随意许多,“媃儿,快些进门啊,等什么呢?”

宋无寂的话适时响起,宋乐栖应声抬眸:“阿兄,你们先进,我很快就来。”

她说完话对着两人眨巴眼睛,灵动的眸一闪一闪,这是她在两人面前惯用的“伎俩”。

是想他们帮忙打掩护,宋无咎见状无奈地笑出声,随后摆摆衣袖转身走了。

宋无寂则用手指指了指她,无声道:你啊~

“计谋”得逞,她双眸弯弯目送两人。

“阿福,你先进去侍候祖父。”两人走远,宋乐栖头也不回地吩咐阿福。

“是”,阿福微微福身,脸色担忧劝道:“小姐,您快些吧,不然一会老爷该说您了。”

“知道啦!”宋乐栖笑着回应,话说完她转过头,瞧见邬悯不疾不徐地迈着步子。

眼睛被一缕缕初升朝阳的光闪过,宋乐栖下意识眯起眼睛,忽然间,世间万物都变得重叠。

她顿在原地,思绪飘向远方。

那日大雪,邬悯在厅中同祖父议事,她在门外垫脚窃听。

当时想与之成亲,不曾想再一起出现在这,她已经是邬悯明媒正娶的夫人了。

他愈发靠近,宋乐栖思绪回笼

她扬眉浅笑,抬脚走向邬悯,嗓音淬了蜜般甜,“夫君。”

邬悯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声叫住,本迈得不大的步子停下,一抹绯红撞进眼眸。

做工精细的衣裙裹着女子均匀玉体,锁骨至脖颈露出一片雪白,三千墨发盘成发髻,魏国公府小姐的仪态向来是京城贵女的典范。

一颦一笑都似春风般轻柔,拂过面还带着一丝馨香。新婚妻子的美,他似这一刻才有所感。

他尚未回神,宋乐栖忽然出现,在他面前驻足,尾音拖着带些娇俏,又裹挟着似糖霜的甜:“邬悯,你走的好慢啊。”

她踮起脚凑近的唇角停留在邬悯耳畔。

邬悯耳朵微动,余光瞥到厅内长辈,便自觉正了正身,旋即唇角勾出一抹几不可察的笑。

他抬手伸出两指轻轻捏起她脸颊的软,仅一瞬又松开,声音慵懒却好听,他说:“我以为你需要时间。”

毕竟,某人捂着酡红色的脸跑开的画面仍在脑海。

宋乐栖一双杏眼随着他的动作睁大,她抬手捂着方才被他温热手指掐过的地方。

还残留着热。

成亲至此,无论哪方面,她都对邬悯的清白产生怀疑。

在宋乐栖看来他做事说话都没有常理,偶尔无心的举动总能将人惹得面红耳赤。

她微微眯眼收回目光,脸上的笑容更甚,旋即挽上他的臂弯:“走吧。”

“嗯。”

邬悯微微点头,两人一同走进正厅,宋凛将两人拉着叮嘱几句后就没再说话,他不关心吗?实则宋乐栖是他一手带大,哪里舍得。

只是他毕竟是祖父不是母亲也不是祖母。孙女成过亲就是大人了,他也不好再做亲密之举。

蒋容笑着端起茶杯,轻抿过一口,待宋凛说完话她才堪堪开口,“将军莫要见怪,媃儿两个兄长是被我宠坏了,在你面前也不恭敬。”

“母——”宋无寂年龄小宋无咎两岁,自然更直爽,他闻言不服,刚要开口便被蒋容和宋文华一人一眼给吓得老实闭了嘴。

宋乐栖端坐着,幸灾乐祸般盯宋无寂一眼,又虚虚看向邬悯,叔母这样讲话不知他作何反应。

“叔母多虑了,两位兄长性情直爽,不拿邬悯当外人,邬悯求之不得。”

他语气不卑不亢,既拉进了距离又不会让人觉得虚伪,宋乐栖不禁侧目,似想谈寻他话中几分真几分假。

她先前也将他要说的话猜了大概,无非就是一家人不必介怀之类,但没想到他会放低自己。

到此时,宋乐栖昨夜的气早已消散干净。

她深知邬悯对她没什么感情,但他愿意尊重她的家人,说明他本身就是个很好的人。

嫁给这样的人,即便他的心一辈子不在自己身上,似乎也没那么难熬。

宋乐栖想法天真,邬悯回答的话让在座的人都满意,她自然也跟着乐。

“将军所言极是,你我现在都是一家人,回来了也不要拘着。”

蒋容笑着点头,这邬悯倒是个会处事的,目前看来,媃儿也没受着欺负。这她便放心了。

“嗯,邬悯知道。”邬悯向来不苟言笑,今日脸上的笑容却很是频繁,他同蒋容说完话不紧不慢地捻起茶盏,茶水递到嘴边。

蒋容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的笑容顿住,对面的宋乐栖觉察到,刚要出声问,就听她开口道:

“媃儿,你院子里的那株桃花开的正好,跟叔母去看看?”蒋容站起身,伸出一只劲手手掌,示意宋乐栖向前。

宋乐栖见状起身,目光落在主位的宋凛脸上,似在征求他的意见。

宋凛呵呵笑出声,神情动作尽是和蔼:“去吧去吧。”

“多谢祖父。”宋乐栖得到宋凛首肯,她微微俯身后抬脚便走向蒋容,一两步后她似想起什么一般回头。

视线触及邬悯那张没什么神情的脸,他,生气了?

邬悯人生地不熟,她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面对祖父、叔父和兄长,确实不太对。

想法一旦冒出就会迅速滋生。

宋乐栖顿觉周身血液凝固而后迅速变凉,皮肤上的汗毛立起,心脏似被人攥紧,她手指微微蜷起,贝齿无意识地轻咬唇瓣。

无数个字在脑中闪过又浮现,可她怎么也不能将其组合为一句完整的话。

好在,这一切都只是她的臆想。

邬悯在思忖几息,旋即薄唇轻启道:“没关系,去吧。”

“食色,性也。”

宋乐栖顺利同蒋容出了正厅,两人朝她那几日不回的嘉乐堂走去。

期间蒋容问她的第一个问题便是:新婚夜有没有用上她给的那些画册。

“那么多,一本都无用?”蒋容见宋乐栖摇头,她神色讶然,而后又喃喃道:“不会吧,你那夫君是习武之人,体力这般差?”

宋乐栖闻言才知晓,叔母这是以为邬悯体力不支,不愿同她试。

她面露窘迫,其实自己才是那个体力不支的,而且,那些动作都太过惊世骇俗,她连提都不敢提的。

思来想去,她觉得自己还是该替邬悯解释一下,“不、不是的叔母,不是将军,是我……”

她本就害羞,更何况阿福和腊梅都在,故而说到后头愈发小声,细若蚊呐,蒋容结合着她脸部表情才能堪堪听懂。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向宋乐栖额头,状似怒其不争实则语气揶揄:“你呀!都是成亲几天了还这么羞。”

蒋容说着复起步子,又道:“我们女人活了一生,若连这事都不能爽利,未免太苦了。”

蒋容也是世家出生的,却不赞同那些迂腐教条,谁说只能男人伺候女人。

宋乐栖恍然大悟般点头,看向蒋容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崇拜,“叔母,您真厉害。”

“哈哈,丫头啊——”

宋乐栖作势攀上蒋容臂弯,似少时那般对她撒娇,蒋容转过身亲昵的抚摸她额角,语气尽是宠溺。

桃花正如蒋容所言开得正盛,宋乐栖阖眸轻嗅,将军府的栖云苑里面也有一颗树,不是桃树,但都很美。

“媃儿,那邬悯待你可好?”蒋容目光柔和地瞧着她,轻声问。

宋乐栖想也没想,开口便说:“叔母,他待我很好,在府里也不曾委屈亏待我。”

“那府里的长辈呢?”蒋容是知道邬悯家里情况的,那吴氏她也未曾相处过,不知是好是坏。

宋乐栖闻言一顿,她睁开眼眸思索良久,吴氏不知是好是坏,但决不是她要讨好的人。

宋乐栖最厌舔脸奉承的事情,即便是邬悯的母亲也不例外,更何况是继母。

院子里一阵沉默,蒋容也不催她,但她犹疑这些时间,蒋容也猜到几分。

宋乐栖不知这话该如何回答,下意识垂手,无意间,她摸到右手手腕上一圈。

现下想来,那是邬悯给的玉镯,说是他母亲留下来的。

有了他说的“传家之宝”宋乐栖对婆母之情也就没什么执着了。

眼下她同吴氏那般也挺好,平日里见不着,就算见着了,也不必与之交心,更不用担心邬悯夹在中间心里难过。

思绪回笼,宋乐栖抬起手臂绯色宽袖下滑,露出一节藕臂,白玉般的手腕上正戴着一只真正的玉镯。

蒋容看出那只镯子非凡物,饶是国公府家大业大她也得说一声宝物。

“这是?”

“是将军给我的,他说这是母亲留给未来儿媳的。”确定蒋容看清楚,她将手请放下,旋即抬脚走近一步,“所以呀,不管吴氏怎么样,我都有婆母宠的,叔母你知道的,我不会受欺负。”

蒋容不言,心想,真是长大了,都知道宽慰叔母了。

宋乐栖这话不假,她虽善良软糯,却不是个任人拿捏的性子,若有人让她不快,她定会想方设法还回去。

但蒋容无可避免的担忧,将军府虽不像魏国公府这般深宅大院,却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地方。

吴氏能够以继母的身份在将军府盘踞多年,可见其手段。

眼下邬悯在京中,吴氏就算有什么也不会摆在明面上来,若是之后他出征了,宋乐栖一人哪里应付的过来。

“那便好,只是……”思及此处,蒋容脸上浮现些疑虑,“邬悯可有与你说过,之后还会不会出征?”

宋乐栖笑容固在脸上,这个问题他们还未成亲的时候,她在祈丰村问过,邬悯给她的答案是“不确定”。

她缓缓摇头,对上蒋容担忧的目光,“叔母,他是将军,出征在所难免的。”

这句话,说给蒋容听,也说给自己听,宋乐栖默念几遍眸子才算清明。

不过一会功夫,就到了午膳时辰,今日魏国公府难得热闹,宋乐栖与蒋容一同入席,宋凛端坐上位,同宋文华聊着什么,两人入席他也未曾注意。

宋乐栖笑盈盈地望着邬悯,旋即她迈着不大不小的步子走近邬悯的席位与之同坐,宋无咎全程盯着她,目光不怀好意。

宋乐栖注意到他的眼神,故而丫鬟布菜时,宋乐栖理了理衣袖状似无意的起了一个话头:“我走了过后你做了什么?”

邬悯双手自然搁在腿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宋乐栖,他侧过身微微前倾靠近,“自然是,打了一架。”

他话说的太轻巧,宋乐栖瞥一眼宋无咎两兄弟,明白他话语中的玩笑意味,却还是止不住想问,“真打了啊,你一打二么?谁赢了?”

虽说宋无咎他们对上邬悯没有什么胜算,但若是他放水呢?

邬悯闻言喉咙里轻溢出一个“嗯”算是答了宋乐栖前两个问题,至于谁赢了。

他微微笑起眼波流转,嗓音裹挟着危险又极具诱惑:“你希望谁赢?”

宋乐栖闻言一怔,这样的问题出自邬大将军嘴里,显得幼稚又较真。

但她很吃这一套,想起自己方才将人丢下跑了,眼下可不得说两句好听的哄一下么,宋乐栖抬眸与之对视,选择性的忽略另外两道幽怨的目光。

“当然是想夫君赢了,他们二打一就是赢了也胜之不武!”

宋乐栖说话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似乎就想邬悯知道她的真心。

她理所当然的语气落在邬悯耳底,他几不可闻地笑出声,这答案虽有些浮夸却也受用。

午膳过后,两人也没在魏国公府多留,阿福同陆文准备了马车,宋乐栖和邬悯同他们告了别就径直上了马车,两人堪堪坐定邬悯就下了命令,车夫一声“驾!”

马车驶离魏国公府,宋家人在门口目送,宋乐栖似有所感,她掀开车窗前的遮布探出头,大声道:“快回去吧!”

宋凛为首的一众人眼底微红,饶是他在官场浸淫大半辈子也无可避免为她的幸福落泪。

他眼见着宋乐栖收回脑袋,重呼出一口浊气,抬头看向宋文华的目光中带着说不出的悲哀,“媃儿能有个好归宿我就放心了。只是儿啊,朝堂几十双眼睛对我宋家虎视眈眈,莫要行差踏错给人机会。”

宋文华正了正神色,唇瓣抿成一条直线,语气坚定:“孩儿谨遵父亲教诲,定不会让国公府收到伤害。”

马车上,宋乐栖身体僵硬坐的笔直,先前人多她不好静心思考,马车上另一个人跟木头似的,她思绪自然而然的放空。

“你那时候还小当然没什么印象,你父亲是为国捐躯,母亲不久就随他去了,媃儿,可是想念父亲母亲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蒋容的话回荡心底,宋乐栖没忘了昨夜的梦,虽只是梦她却莫名想去求证,但叔母的说辞与祖父的说辞如出一辙,难道真就是空穴来风的一场梦吗?

复杂难解的梦境费心费脑,得不到答案的宋乐栖轻叹一口气,邬悯本闭眸眼神,声若蚊喃的叹气声钻进耳里,他缓缓睁开双眸,目光移到宋乐栖身上。

一张精致小脸此刻眉间鼻头都皱着,唇角微微上翘表情丰富的让人一眼望去就知道她不开心。

两人刚从魏国公府出来,邬悯顺理成章的以为她是舍不得他们。

思及此,在宋乐栖看不到的地方,他默默伸出一只手,还未落到头上,宋乐栖就回眸瞧他。

是以他一只手悬在空中不上不下,邬悯眼神没有丝毫闪避,直直地回望,又不动声色地收回手

“你若是想,之后常回来就是,将军府没那么多规矩。”

邬悯神色不变,宋乐栖闻言眸子微微眯起,似真在考量。

“当然,若是你之后出征把我一个人丢在府里,我就收拾收拾回去住。”宋乐栖说话时眉眼上挑,不了解她的人就会以为这是一句简单的玩笑话,但邬悯对她足够了解,这些自小的习惯很难改。

宋乐栖这是借着玩笑话问他什么时候出征,出征会不会带她,邬悯桃花眼含情,却又无比冷漠。

皇帝虽没有正式封王,也还没有圣旨命他前往并州。但事情已经基本决定,或许就在明日上朝,但邬悯至今没有跟宋乐栖提起一个字,他也不打算带宋乐栖去并州受苦。

在他眼里,宋乐栖没有必要跟他一起去边关,是以他也没打算告诉她。

宋乐栖明显看到他眼底的一瞬怔愣,她断定,他有事瞒着她。

她等邬悯回神,以为他解释或者商量,良久过后邬悯语气有些凉薄。

“随你。”

宋乐栖闻言猛地抬头,仅一息又放下,她不想让人察觉她眼底的慌乱。

半晌无言,宋乐栖唇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

马车内顿时陷入一阵低气压,知道马车到达将军府,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打破沉默。

邬悯弯腰踩在矮凳上,手臂下意识伸出。

宋乐栖心里憋着气不想理人,但他似铁了心要与她较劲,伸在空中的手一直不收回去。

阿福同陆文都是贴身的倒没什么,门口的小厮也注意到这边动静。宋乐栖轻瞪他一眼,抬手又重重落下。

“啪”的一声后,邬悯手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宋乐栖觉着他握多了,用劲抽手想要缩回些,他却又握紧了几分,让人逃无可逃。

邬悯微微用力,宋乐栖脚一软身子向下扑去,她尖叫出声,“啊!”

想象中的脸触地并没有到来,宋乐栖感觉腰间横上一条有力的手臂,还没回过神,耳畔传来一股温热,紧接着她就听见邬悯嘶哑着嗓音问她,“跑什么?”

宋乐栖从惊恐中回过神,惊意消散怒意随之而来,周围有人她不好发作,侧目瞪人一眼红唇贴近,她一字一顿骂道:“混、蛋!”

邬悯也不生气,将人牵着笑盈盈的从矮凳上头下来。两人朝府里走去,阿福和陆文面面相觑,方才马车剑拔弩张的气氛都快传到马车外面了,这下竟还能心平气和地手牵手。

他们都感叹自家主子的厉害,两个人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牵着对方走远,一路走到栖云苑宋乐栖才甩开他的手,碧蛾和小梅都在院子里候着,见宋乐栖毫不留情的丢下邬悯就走,两人心思各异。

宋乐栖头也不回地进了屋,邬悯负手站在原地,那抹倩影没有半分犹豫地关了门,那夜她开了门,说他是夜猫。

今日两人间气氛微妙,宋乐栖需要时间,他还有事情要处理,故而不打算去敲门,任由她去吧。

“夫人!”阿福急急忙忙地跑进院子,根本没注意到邬悯立在那里,脚步一时没刹住差些撞上去,好在陆文在后头拉了她一把。

阿福反应过来就连忙道歉,“将军饶命,奴、奴婢一时没注意。”

邬悯回眸瞥她一眼,神色如常,“她在里面,进去吧。”

“是,多谢将军。”阿福得了命令微微俯身行礼后就台阶走去。

小梅看一切看在眼里,她十指用力攥着,眼底的恨意化成唇角的血,她目光死死得盯着阿福,低声怒骂:“贱妮子,跟她小姐一个德行,就会勾引男人。”

碧蛾闻言看去,门又上了锁,小梅刺耳的骂声还在耳边回荡,她垂下眸不言片语。

目光流转落到院子里的邬悯身上,他长身鹤立,赤色这样艳的颜色穿在他身上不显半分轻浮。

邬悯常年不苟言笑,却有无数女子倾心于他,如同朱曜般的存在,碧蛾从前没有肖想过一分。

“主子,蓝汐郡主来了。”

“夫人,不好了!蓝汐郡主来了。”

[加油]姑娘们久等啦,更新更新,这是两章合成一章更的,大家看文愉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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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最是凝眸无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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