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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最是凝眸无限意

那人脚步太轻与邬悯的动静大相径庭,宋乐栖发觉一丝异样。

她喉咙发紧的疼痛,身体也在不断发热,声音低沉嘶哑试探地唤了一声,“夫君?”

宋乐栖没有得到回应,却清晰听到那人愈发急促的脚步,饶是意识再不清楚,她也意识到事情不对。

几乎那一瞬间,她强撑着发软的身体坐起,看清黑衣人消瘦的身形,紧接着她用尽全力开口喊道:“来人!”

话音刚落,那黑衣人更加狂妄,一个跨步便来到宋乐栖身边,犹如鬼爪的手几乎就要碰到她,好在她反应迅速,往里面挪了两分。

歹徒扑了空,宋乐栖终于听到他开口说话。

“夫人,你跑什么?方才不是还唤我夫君么 。”歹徒声音尖锐刺耳,下作腔调毫不遮掩,宋乐栖听着直犯恶心。

但她没时间慌乱 ,当务之急就是要拖延时间,等人来救她。

她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被人下了药,手掌用力撑到发白,为了保持清醒,殷红从唇角溢出。

语气极力保持镇定,“你是谁派来的?”

歹徒似没有看出来她拖延时间,竟直起身思索,“夫人,你想想得罪了什么人,自然就知道谁派我来的。”

此刻没心思去想自己得罪了谁,宋乐栖庆幸他上了钩,又问道:“你是什么人?府里的?”

话音落,她似想起什么,一只手不动声色的往枕头里面摸索。

“死贱人,拖延时间想让人来救你?做梦!”正在她以为歹徒上钩时,那人却突然大骂出声,“别急,这就让夫君好好疼你!”

“不要!”宋乐栖惨白唇色上的殷红愈发深,她挣扎着往后躲,双腿抗拒的蹬着。“滚开!滚开!”

从小娇着长大的女子力气本就不大,药效发作又卸了几分力,这样的挣扎在歹徒眼中毫无威胁,甚至激起他更多的**。

“别怕,别怕。让夫君来好好疼你!”歹徒说着话就往宋乐栖扑去。

“啊!”

“夫人!”

伴随着一声尖叫和门框被撞开的巨响,宋乐栖被吓得魂飞魄散,血迹四处溅开脸上也布满了红,床上也是无法落眼。

阿福带了侍卫踹门进来,屋子里瞬间明亮,宋乐栖蹲在床脚,手里拿着染满鲜血的匕首,身旁躺着浑身是血的男人不知道还有没有命。

阿福看清的瞬间眼泪夺眶而出,自责、愧疚、后怕种种情绪接踵而来。

“夫人!”

宋乐栖还未回过神,阿福尖叫着唤她的声音落在耳底,她想回应却迟迟开不了口。

侍卫目不斜视的拉走了躺在床上的男人,阿福几步跑到宋乐栖身旁将她紧紧抱着。

房间内一时只剩带着后怕的哭泣声,碧娥和小梅闻声赶来,两人都被眼前混乱鲜红的场景吓得怔了神。

宋乐栖抽泣着,神色有些怔愣,劫后余生的害怕不是那么容易缓解。

阿福打了个寒颤,颤抖的手指用力并拢不断在宋乐栖的背上轻拍。

“不怕……”阿福唇边安慰的话溢出,反而自己哭得更凶,她不敢想,若是满身是血躺在那里的人是宋乐栖该怎么办。

宋乐栖被阿福惊天动地的哭声拉回思绪,眸色恢复清明,她定了定神刚要开口余光不经意瞥到门口。

他回来了。

视线再一次模糊,她却下意识将染血的手藏了起来。

阿福注意到她的动作回头看,邬悯脸色不太好看的朝她们走来,阿福自觉起身,向人行了礼就带着屋子里的人离开了。

“抱歉,回来晚了。”

屋子里一众人如鸟雀消散,顿时一片寂静,邬悯大步流星跨到宋乐栖面前。

他眸色裹挟着问温情,宋乐栖双臂抱膝露出一张沾满泪水的脸,不归人为何出现在眼前。

她不说话,邬悯也不急,双手控制着力道拉出宋乐栖藏起来的手,注视半晌,他才放心的叹一口气。

马上要启程并州,军营兄弟或许永不相见,今夜本要留宿营帐,要到睡时心中却怎么也不踏实,是以半夜起身,一人一马赶到府里,将军府灯火通明,他便知晓出事了。

慌神间,邬悯无比庆幸今夜回了府。此刻看见她没受伤,悬吊的心才堪堪放下。

宋乐栖泪眼婆娑,再也没说一个字,邬悯从衣橱里拿了干净的以上,去浴房拧了毛巾,温热贴在脸上时,她眼睛眨了眨,心跳有力了几分。

邬悯一言不发地给她收拾干净,从头到尾只有进门时那句“抱歉”。

床榻上沾了血迹,周遭的腥味让人难眠,邬悯抬手将人抱去了另一个院子,虽然安静,却有他在身边,难得安心。

此时已然后半夜,宋乐栖抓着邬悯的衣角睡下,梦中场景混乱,这一夜当真是不安。

邬悯怕她睡不好,特地留下一盏灯。

他侧躺着,一手撑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宋乐栖,惨白的脸色也就那张唇有些颜色,却不似平时那般红润。

目光流转,落在她紧到发白的手指上,昨夜还叽叽喳喳的女人,这时候蜷缩成一团,生怕再受到伤害。

宋乐栖这十几年的人生算得上一帆风顺,唯一得不到的东西恐怕就是未成婚时的邬悯。

宋乐栖脆弱的模样看的他心头一紧,手指轻划过脸颊,反复。

突如其来的变故,说好的聚会也去不得了,宋乐栖不想说与她们徒增担忧,就让阿福随意找了个理由同卿语画她们说了。今日起身她已然缓过来不少,邬悯也告假在家,他不说宋乐栖也知晓原因。

这样的事情定是瞒不住的,期间吴芳岚派人过来瞧过,宋乐栖也没起身,便让人去打发了。倒是吴可萱亲自来了一趟。

她叹了口气,掀开被角作势起身,邬悯却把她拦住。

她抬眸问,“怎么了?”

邬悯闻言瞧她,眸子里的慌乱散去,脸颊恢复了往日的血色,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想着她见见人也好。

宋乐栖由阿福伺候着起身,吴可萱人已经到了院子,宋乐栖刚出门就看见远处树下的女子。

沉香色衣裙让她整个人都深沉了些,许是听见动静,吴可萱回眸望去。

两人对上视线,宋乐栖的深情谈不上温和却并不失礼,仿佛昨夜惊慌都是一场梦。

世人最重女子名节,吴可萱对昨夜事有所耳闻,不知宋乐栖遭遇了什么,便想来看看。

不为其他,怕她想不开。但看宋乐栖脸色,似乎是她多虑了。

“表嫂。”吴可萱转身向前,待宋乐栖下完台阶站定便行了礼。

宋乐栖唇角扯出一抹笑,“表妹不必多礼。”

她说完话便招呼人坐下,院里桌上已然泡好了茶。

宋乐栖亲自给吴可萱倒了一杯,旋即慢条斯理的端起自己那杯,茶水氤氲出朦胧水汽,嘴唇微合一吹便散开。

一口茶品完,宋乐栖微笑道:“今日身子疲乏得很,表妹久等了。”

吴可萱讶然于她的镇静,却又暗自松一口气,世人总对女子太过苛刻。

“是我唐突了,想着表嫂一个人许是无趣,便来瞧瞧,眼下瞧着你没事,也就放心了。”

吴可萱没把话说太明,两人心照不宣,宋乐栖不喜说太多矫情的话,只是默默把她的关心记下。

宋乐栖扬眉浅笑:“近些日子本无事,有你作陪心情却舒畅不少。”

她闷在屋子里,自昨夜到现在也没说什么话,邬悯虽陪在身边,但她却难以启齿。

那歹徒血淋淋的模样仍在眼前,宋乐栖还不知该如何同邬悯开口,但吴可萱来这一趟,倒让她放下不少心防。

见面前,她不确定迎来的是奚落还是同情,这两样情绪她都不需要。吴可萱做的恰到好处,是个玲珑心。

两人在院子里足足说了一个时辰,话说的慢,似没几句时间悄然便过了。吴可萱走时宋乐栖派了阿福去送,自己则回了房。

邬悯未曾离开,他慵懒的坐在宋乐栖的梳妆桌前,妆奁里面尽是精致的物件。

她迈脚进屋,铜镜中四目相对,邬悯目光如炬却丝毫没有侵略意味,给足她尊重。

宋乐栖盯一会垂下眸,心中长抒一口气。

邬悯是她夫君,出了事若连他都不能说,那她还有谁可说。

宋乐栖一双浓睫扑扑扇着,在邬悯的注视下迈脚,镜中人愈发近了。

邬悯转过身,双腿没什么束缚的放着,眼睛直勾勾地,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目光落在那张无可挑剔又棱角分明的脸上,她犹豫几分,去探究他的眼神。

半晌,她才开口:“那个人,死了吗?”

宋乐栖还是怕的。

邬悯:“……”

他脸上神色又淡了几分,眸子里多了几分复杂情绪。

他以为宋乐栖会告状,会撒娇。

见她憋了半天,却只憋出一句,那人死没死。

他站起身,径直走向宋乐栖,脚尖对脚尖站定,手却没有半分逾越,说话时腔调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认真严肃。

“你想他死还是活?”提及歹人,邬悯的语气凉中带着狠厉。

他并未说笑,昨夜宋乐栖睡熟后,他离开过一阵,让人尽全力把那歹徒救了回来,此刻正在府上。他是死是活,全有宋乐栖决定。

少年郎已经长成杀伐果断的男人了,宋乐栖眨了眨眼,心中悸动,却掩不住对歹徒的生理厌恶。

眉头不自觉皱起,说话时语气不用平日里的软语,“若是活着,便要他生不如死。”

她不是什么圣人,对恶人没有怜悯之心,何况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穷凶极恶之徒。

她说完话便抬眼去看邬悯,双手蜷缩成拳,良久的沉默让她拿不准。

那句话戾气太重,不符合她要留给邬悯的形象,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意料之中的厌恶没有看到,邬悯反而笑起,大手包住她握拳的手掌,揉搓着,漫不经心道:“你说了算。”

邬悯庆幸她没有被养成什么都要保护的性子,对伤害自己的人,就该千百倍奉还。

宋乐栖闻言勾唇笑,见她脸上有了笑容,邬悯才缓了缓神,他将人牵着坐会梳妆台前。

宋乐栖自然的坐在他双腿上,腰侧被他搂着,耳边传来一阵低语,“还怕吗?”

邬悯闭着眸,鼻子靠近她白皙的脖颈,埋在那处,声音低沉着问她。

宋乐栖被一阵阵痒意弄得思绪交织成一团。

目光没有聚焦,周遭一切都成模糊一片,世界里唯有他沉重的呼吸声,但这样,她也在思索着。

怕吗?

当然,谁遇到这样的事情不怕。但好在枕头下备了匕首,好在她不是半点力气也没有。

好在邬悯没有不分青红皂白便判她有辱清白不守妇道。

一切好似都未发生过,但此刻他的担忧无比真实,宋乐栖贪恋着,眼泪又在眼眶打转。

发紧的喉咙让她说不出话,厚重的一声“嗯”是她的答案。

她抬起手,抚上邬悯健壮结实的后背,迎合他的动作。

邬悯听见她的答案,却没及时搭话,又是一个深吸,脑中却再想,不敢把她留在京城了,他怕。

“不怕,我给你报仇。”他说完话便从宋乐栖身上起来,带着厚茧的手掌抚上娇嫩的脸颊。

异样感随之而来,宋乐栖眸子里多了几分旖旎,在他那双名为蛊惑的眸子里点了头。

栖云苑已经被人打理干净,连带着床都换了。

邬悯本说不回去住了,干脆换个院子,但宋乐栖喜欢那里,便还是回了那里。

心里的恐惧无法凭空消散,便想办法替代,邬悯及时收了手,宋乐栖却不愿,在他起身时勾住了衣裳的交领。

她劲出奇的大,邬悯被扯的一个踉跄,一日之计在于晨,此时虽不早却远不到用午膳的时辰。

邬悯没想到她这样大胆,故而眸子里尽是疑惑,宋乐栖水灵灵的眼勾着他的魂,“我想试试。”

试试,话本里说的是不是真的。试试,这样的法子可不可以遮掩脑海中混乱不堪的场景。

脖颈处那处凸起不受控的上下滑动,邬悯眸中燃了火,似要燎尽她每一寸肌肤。

他当真如了她的愿,成了她消解恐惧的工具。

***

宋乐栖又睡下了,这次邬悯让阿福在屋里守着,还另找了个会武功的婢女小君一同照看着。

他自己则换了一身衣裳,同早已等在门外的陆文一起离开。

黑色锦袍上绣祥云暗纹,紧实腰腹被勾勒出好看的线条,长腿两步并做一步迈着。

他表情依旧淡然,嗓音却带着几分餍足,“人呢?”

“已经抓去暗牢了。”陆文知晓事情严重,办事没有半分差池,语气也带了几分严肃。

“嗯。”邬悯语气寒冷,“走,去看看她们有几个胆子。”

暗牢之所以成为暗牢,因为它见不得光。将军府很大,大到吴芳岚在里头住了几十年也不晓得有暗牢的存在。

这是邬悯掌家后才有的,一处假山下,机关开启,狭小洞口堪堪够一个人穿过。

邬悯与陆文一前一后往里走着,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世界才豁然开朗,铁链缠绕声、吆喝声、求饶声、惨叫声。

这里面很吵……吵到邬悯皱起眉头。

他抬手叉腰,动作神态尽显不耐:“在哪儿?”

陆文闻言上前,指了个方向,邬悯只是简单瞥了一眼,吩咐了句:“带过来。”便先行去了审讯室。

一张华贵的太师椅在不见天日的暗牢里头格外突兀。

幽幽鬼火一跳一跳的烧着,邬悯一步步走向太师椅坐下,动作缓慢又慵懒。

这里安静多了,他低头双指捏着眉心,有一搭没一搭的动着,耐心即将告罄时,陆文带了两个人走到他面前。

两个人看不出男女,身上穿着粗布制成的囚衣,褐色布料被鲜血染的更深更脏,他们的头发也乱作一团,遮挡住脸庞。

邬悯听着动静抬头,上半身轻轻俯下,无比亲和的动作却让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吓破了胆。

“将军饶命啊将军,奴婢冤枉啊,奴婢是被人陷害的!”

小梅手中带着镣铐,抬手随意拍了拍脸上的头发就向邬悯爬去,嘴里不断说着求饶的话。

相比之下,碧娥就安静得多,始终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小梅见邬悯没说话,以为自己还有一线生机,抬手就要抓到邬悯的裤腿,谁料被一脚踢开。

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邬悯比上次少了几分力却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没再看小梅一眼,碧娥始终没有抬头,他勾了勾手,又朝陆文使了眼色。

陆文会意将碧娥从地上提起来,她始终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这倒是让邬悯高看两分。

他冷笑问:“这件事是你做的?”

碧娥抬眼对上他幽幽的目光,不卑不亢道:“药是我下的,人不是我找的。”

“呵。”邬悯闻言冷笑一声没再搭话,那人他已经问清楚了,是小梅找的。

两个奴婢虽未串谋,却都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都该死。

他来此处,不过是想亲自确认一番,毕竟是宋乐栖身边的婢女。

免得后面因为两个无关紧要的人与之产生隔阂。

半晌,邬悯发话道:“拖走。”

陆文闻言垂首,他拖着两个人离开,小梅与碧娥凶多吉少。

处理完这两个人,邬悯去见了从鬼门关捡回命的歹徒。

歹徒被绑在木架子上,浑身没有一块好的皮肤,旁边还配了郎中,若有要死的迹象便抢救回来。

邬悯手里拿着鞭子,脸上露出让人胆寒的笑,旋即托起那人下巴,他奄奄一息,连眼睛也没睁开,任由邬悯弄他。

扬手一鞭,邬悯用了十足的力,牢房里顿时充斥着刺耳的尖叫。

邬悯泄愤似的,抬手又是两鞭,打到人几乎要晕厥他才收手,鞭子被随意握在手里,他头也不回地吩咐郎中:“给他喂药。”

喂的也不是什么好药,不过是堪堪能把命吊住。

郎中这些年一直跟着邬悯,见惯了大场面,却少见他亲自动手,这人犯了什么事,把他惹得这般疯。

郎中没多问,一声不吭的喂了药,旋即又退到一遍。

邬悯不知怎么有了耐心让人把那审讯室的太师椅搬了过来,他不紧不慢地落座,歹徒的嘶吼尖叫似乎让他格外兴奋。

他长腿伸直交叠,约摸一盏茶的功夫,那人的叫声近乎于无。

邬悯轻掀眼帘,那人昏睡了过去,他目光如冰,喉咙里溢出嗤笑。

“陆文。”他淡声开口,嗓音还带着些哑,却极具压迫感,不等人应,他继续道:“拿烧刀来。”

陆文闻言抬眸,瞧见了未曾在邬悯脸上瞧过的狠厉,他上阵杀敌时气势也很吓人,却不似这般阴冷。

此刻的他,穿着一身黑衣裳,整个人除了那双幽幽亮着的眸都隐于黑暗。

陆文轻道一声“是”,旋即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火盆中烧着通红的碳。

他把匕首放进碳中,再取出便是匕身通红的一把刀。

陆文把烧刀递给邬悯。

邬悯慢条斯理的接过,一缕缕烟从匕身冒出,目光重新落在木架之上,视线下移,定在某处。

邬悯心中怒火顿时焚烧,“嘭”一下冒了三丈高,藏不住的怒意自眼眸泄出,唇角溢出阴冷的笑。

他站起身,左手往后摆了摆。郎中与守卫自觉退下,陆文原地不动。

许是邬悯怒火中烧,等不了太久,郎中与守卫还未踏出牢门,便听见身后传来凄厉惨叫,比方才不知痛苦多少倍。

他们吓得浑身颤栗,却不敢多停留,脚下生风两耳禁闭的出了牢门。

邬悯捅红了眼,一刀刀朝着歹徒胯.下刺去,每一次匕尖都插在木架上。

惨叫声不绝于耳,陆文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肖想夫人,即便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几十刀下去,庆幸自己还有命活的歹徒彻底没了呼吸。

邬悯没再让郎中回来,匕首一扔便与陆文出了暗牢。

“主子,夫人那边…”宋乐栖眼下还睡着,若醒来发现身边失踪两个婢女,是要据实相告还是……

两人不察间已然行至假山,邬悯拿出一块帕子擦手,闻言不假思索道:“我自有法子。”

“是!”

邬悯沐浴后回去时宋乐栖还睡着,他叫退了阿福和小君。

轻手轻脚走到床榻间,脱了鞋与外袍躺下,她似乎知晓他要回来,特意留了位置。

邬悯身上的腥味被洗了感觉,身上留存着檀木的香气,很沉但好闻,宋乐栖迷糊间感受到他。

她嗯哼着转身,投入温暖的怀抱。

邬悯毫不客气将人搂住,又往怀里紧了几分,她的头发总沾些香气,令人流连。

下巴轻柔地搁在宋乐栖头上,鼻尖微微用力便闻道那抹熟悉的香气。

邬悯阖眸与之躺着,这才成婚几日,便让人受了这么多委屈。

他轻叹一口气,自己娶进门的人却没保护好,担忧和自责一寸寸腐蚀心脏,他却甘之如饴。

良久,他睁开眼眸,抬手轻轻摩挲着宋乐栖白皙后颈,轻声道:“抱歉,是我没保护好你。”

宋乐栖一连几日都在府中静养,那日她问小梅她们去哪里了,邬悯说她睡下去吴芳岚将人要回去了。

后来她派人打听了,长明苑那边也是这样的说辞,但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邬悯不告诉她,应也是不想她徒增烦恼。

既如此宋乐栖也没有再问,左右她对小君这一婢女接受良好。

修养期间,吴芳岚竟还亲自来了一趟栖云苑,还带着邬雪,不为其他,只为三月二十六肃王府要举办寻春宴。

肃王府的寻春宴会邀请京城名门贵女与世家才俊,邬雪是将军府的自然也在受邀名单,但宋乐栖毕竟是皇帝亲封的县主有她这个嫂嫂陪着,也能给邬雪长几分脸。

宋乐栖没明确答应也没有拒绝,盖因她不喜同不熟之人一起,且邬雪每次见她都横眉冷眼,她何必去贴人家冷脸。

肃王府的寻春宴她是要去,却已经有了安排。

食鼎轩依旧人声鼎沸,雅间里卿语画与郑星迢早已等候多时,宋乐栖已经提前许久出门,却耐不住两位大小姐就不见她甚是激动,竟一改往日作风提前到了食鼎轩。

宋乐栖身穿青绿衣裙,发髻盘起却依旧不失娇俏。她如今出门都带上了阿福与小君,两个丫头倒是相处的愉快得很,她不说话时两个人就在一旁叽叽喳喳,到了食鼎轩两人更是激动。

“好久没出门了!”

“是啊,终于出来了。”阿福笑着答话,两个丫头同时看向宋乐栖,见她脸上露出笑意她们也心情愉悦。

宋乐栖笑着不语,她抬脚踏进食鼎轩,雅间内两人正相谈甚欢,卿语画先瞧见宋乐栖,不知怎么就红了眼眶,嘴里的话更是没好气,“哟!这不是将军夫人么,今儿怎么想起我们姐妹了?”

郑星迢应声回眸,目光触及宋乐栖,她声若蚊呐唤了一声“媃儿。”

卿语画眼泪本就有些包不住,听见那一声媃儿瞬间决堤,眼泪啪嗒落下。

宋乐栖本也不是什么坚强的人,卿语画眼角的泪烫在她心底,几个人见面别的没做,倒先哭了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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