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医院VIP层的消毒水味里掺着雪松香薰,像谋杀案现场喷洒的香水。
林东墨躺在移动病床上,右膝的核磁共振片插在灯箱上,半月板撕裂的阴影如蛛网蔓延。麻药让他视线模糊,只看见任溪俯身时,左耳那道细疤近在咫尺——缝线痕迹粗糙,显然不是正规手术。
“全麻准备。”主刀医生口罩上的眼睛弯了弯,“林少放心,半月板修复是小手术。”
林东墨却猛地攥住任溪手腕!医生白大褂下露出半截“蛇形刺青”——和车库枪手手腕的一模一样!
“换...医生...”他舌尖发麻,拼尽全力挤出字。
任溪反手扣住他五指,指尖在他掌心急速划写:
将计就计
心电监护仪突然尖啸!血压数值暴跌,林东墨瞳孔涣散,任溪的惊呼被淹没在蜂拥而入的护士群里。他被推进手术室前最后一眼,看见她风衣口袋露出俄文药膏的金属管盖。
无影灯亮得刺眼。
“别装睡了。” 医生撕开手术巾,刀尖拍打林东墨脸颊,“□□公司老板问你——跑道地下的尸坑,任律师挖到第几具了?”
消防通道的应急灯绿得瘆人。
任溪用陶瓷刀撬开配电箱,将EMP电极片黏在总闸上。电流过载的焦糊味弥漫时,整层楼陷入黑暗,手术室红灯倏然熄灭!
她踹开气密门的瞬间,看见林东墨反扭医生手臂压在手术台上,手术刀抵着对方颈动脉。
“回答她问题。” 林东墨的声音因麻药嘶哑,“尸坑在哪?”
医生狞笑:“你涂的药膏里...有任屿的血...”
任溪如遭雷击!
三年前,任屿赛前失踪三天,归来时膝盖诡异痊愈,创下青少年组纪录后却突发肾衰竭死亡。法医报告写着“急性排异反应”,病因成谜。
“你们抽他的血...做基因兴奋剂?” 她刀尖抵进医生眼眶。
惨叫声中,林东墨扯开医生衣领——锁骨处烙印着罗马数字Ⅲ,和任屿尸检照片上的标记一致!
“是‘涅盘’计划。”医生咳着血笑,“用天才运动员的骨髓...造永不疲倦的赛博牲口...”
窗外警笛轰鸣。医生突然咬碎后槽牙,黑血喷溅!林东墨拽任溪后撤的刹那,手术台轰然爆炸!
天台狂风卷着雨腥。
林东墨拖着伤腿将任溪压在蓄水箱后。她左耳流血不止,电极片在掌心发烫。
“药膏用任屿的基因培育,”她声音发颤,“能短期激发潜能...但会加速器官衰竭。”
所以任屿赛后暴毙,所以林东墨体测时咯血。
“为什么给我?”他捏着她下巴逼问。
任溪眼里的冰终于碎裂:“苏晚的收藏室...有任屿的骨灰。” 她调出手机监控——苏晚别墅密室陈列着水晶罐,标签写着“200米少年组冠军任屿”!
林东墨想起晚宴上苏晚舔着叉子说:“奖杯哪有标本有趣。”
“轰!”
消防门被炸飞!烟尘中走出穿裸色高定的苏晚,手持改造过的高尔夫球杆,杆头沾着温以宁的头发和血。
“我的小狗不乖。”她踢开温以宁软垂的身体,球杆指向林东墨膝盖,“弄坏收藏品,要赔的。”
任溪突然将EMP拍进自己左耳!
“滋啦——”
电流爆响中她痛苦蜷缩,却对着手机嘶喊:“定位我!发射!”
苏晚脸色骤变,扑向任溪:“你敢联系‘灯塔’?!”
球杆砸下的瞬间,林东墨用身体护住任溪。骨裂声清晰传来时,他看见夜空中亮起三道红色信号弹——如任屿死前在病房窗外放的烟花。
温以宁染血的手突然抓住苏晚脚踝!她嘴里含着炸碎的监听器零件,含糊尖笑:
“老板...听见了吗...‘灯塔’回来了...”
苏晚的球杆调转方向砸向温以宁头颅的刹那,狙击枪声破空而至!
高尔夫球杆应声断裂,子弹擦过苏晚耳际,打碎她身后水箱。水流汹涌淹没天台时,林东墨在浑浊的水中摸到任溪冰冷的左手——
她无名指戴着枚生锈的起跑器钉帽,内侧刻着:“给姐姐赢金牌任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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