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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第 280 章

张万尧被抓的事很快就上了热搜,唐捐想瞒也瞒不住,直接去了重庆,云恪不敢拦。

唐捐坐的凌晨三点的飞机,到重庆时天刚亮,霍叔开车来接他们,说老宅人多,还是回玺园。

唐捐问是不是那帮老人都在,霍叔说那帮人要上北京,让张叔拦住了,说稍安勿躁,等消息。

唐捐一天一夜没合眼,眼睛又干又涩,低眉摸左手中指的戒指,深呼一口气,说回老宅。

霍叔急忙给云恪递眼神,没得到回应,左转方向盘拐上机场大道,说好。

今儿来老宅的人比那天年年婚礼的都多,唐捐在众人仇恨的目光中走向张直,二话不说就给人跪了:“爸,对不起。”

张直人坐在红色圈椅上,闻声拄着拐杖就要站起来,哆嗦着手拍唐捐的肩膀:“娃儿,快起来,地上凉,别冻着。”

唐捐膝盖沾了胶水,张直扯不动他,瞥了一眼张意年:“年年,扶你舅妈起来,坐好。”

张意年得令,用胳膊肘怼夏尘的肩膀:“咱俩一起。”

唐捐就这样被俩崽子架到了椅子上,他屁股刚落下,耳边灌进刺耳的声音。

“你个天煞孤星,我就知道万尧娶了你准没好事,张叔,我们一致同意把唐捐从族谱上划掉,年年,拿族谱来。”

说话的人是陈潇,一身大红色旗袍,脖子上挂着黑色的貂皮披肩,一开嗓翡翠耳坠就跟着晃悠。

屋里的人大都附和,嗡嗡直叫。

唐捐看着满屋子的张家人,觉得自己就是个过街老鼠,谁都能骂两句,踹两脚。

张直拐杖在地砖上一戳就要发声,让张意年给截胡了,指着陈潇的鼻子就骂:“你他妈算老几啊在这放屁,我舅他是进去了不是死了,上族谱的事我舅提的,字也是他写的,一个破族谱,谁稀得上啊,当初我妈生我的时候,你们也叫嚣着我不配,要不是我舅,早他妈随了你们的愿。还有你说谁天煞孤星呢,我舅妈天上人间独此一个,我舅捧在心尖儿上的人,能娶他回家是我舅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整天跟鸭子一样瞎叫个锤子!”

真是谁养的随谁啊,唐捐眼皮沉沉看着眼前张牙舞爪替自己说话的小崽子,脑子里都是张万尧,心又沉下去一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训,陈潇脸上相当挂不住,扬手就想给人一巴掌,手腕被夏尘牢牢握住,一张清冷的脸就这么冷不丁杵在她眼前。

“陈老板财大气粗应该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自家人也不例外,你们既然是来看姥爷的,他人没事儿,你们也该回去了,别老刺激他,他受不住。”

陈潇手腕吃痛,扯着嗓子喊:“张家的男人都死光了吗?眼睁睁看着一个外人欺负我,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愣头青。”

她话音刚落左脸就挨了张意年一巴掌,右脸即将遭殃时,让张直给喊住了。

“张意年,过来,别动手。”

张意年怒气冲冲的模样简直跟张万尧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陈潇捂着脸往后退,嘴上还是叫嚣:“一家都是疯子,胳膊肘总外拐的蠢货,桢言股价跌了两个点,十几个亿打了水漂,砸了多少人的饭碗,这个代价你老舅他付得起吗?”

张意年手腕被张直拉着动不了,嘴可没闲着,拧着眉就是怼:“我老妈是桢言的董事长,股份下跌对她影响最大,她现在彻夜不归就是在处理这件事,股市就这么点破事,当初有多少人是因为我老舅才入的股各位心里没数吗?既然选择同乘一条船,就必须荣辱与共,只想吃甜的,一点儿苦都吃不了的不适合入股,更不适合桢言。”

余乔切了一声:“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是股市吗?你现在身上穿的用的哪个不是我们每天拼死拼活跑业务打拼出来的,现在股价跌了,有人在桢言的天台闹自杀你知道吗?你是大小姐吃喝不愁,你老舅拿你当亲女儿供着,花上亿给你搞游戏公司,可桢言养着上万个家庭,他们又凭什么为唐捐和你老舅的错买单?”

余乔话音刚落,他弟立马接住他的话尾巴:“我们今天是来看二大爷的,也是给二叔讨个说法,不管他到底有没有做那些事,我们都要做最坏的打算,如果他真被判刑,我们可以召开股东会,征求股东们的意见,公开发表声明二叔跟桢言毫无关系,以此保住桢言。当然,我们会给二叔请最好的律师团队,尽量让他少判几年,早点儿出来,二大爷,您说是不?”

张直握着拐杖的手一直哆嗦着,突然站起身,拐杖头对着满屋子的人:“今天来的你们都听好了,我们家老二这件事有劳大家跟着操心,请律师就免了,他自己能应付过来。我只说一遍,把你们脑壳里头的水都往出倒倒,也别把自己的私心说得多好听,谁再乱嚼舌根,我这拐杖可不认人,没屁放都赶紧滚。”

在场的人,陈潇这些是见过张直发脾气的,小时候张万尧调皮天天爬玉兰树上掏鸟窝掏蜂蜜,张直脱了硬底布鞋在他屁股上狂扇,睡觉都是趴着睡的,上课也是站着。

大夏天拉着沈宴他们跑水库玩,浑身**往家跑,还没进门就被张直一嗓子给吓跑了,

大年初一撺掇人去朝天门放窜天猴,那个时候还没禁烟花的概念,张万尧玩太疯,把眼睛给炸伤了,张直差点儿把他腿打断,说再疯玩直接给他扔嘉陵江里头喂鱼。

小一辈的,像余恩余乔他们自然没见过张直这副模样,立马陪笑脸。

“二大爷,话不能这么说啊,既然二叔拿着桢言的股份,就该规范自己的一言一行,而不是为了讨老婆欢心拿桢言上万人的饭碗去赌博,这是相当不负责任的行为,那帮股东吵着闹着要去北京讨个说法,得亏我跟余恩发现的及时,不然宴庭的门非要让人给踏破了不可。”

余乔越说越起劲,张直抬眸看向他,眼里寒光凛凛,声音更冷:“告诉那些人,子不教父之过,我在这儿等他们,有什么不满的尽管冲我发,但商场如战场,总有输赢,输不起就别入场。”

“砰”的一声响,张直手里的拐杖将地砖给戳出了裂纹,下一秒脑袋一歪就要坠地,唐捐眼疾手快把人抱在怀里,老爷子双眼微闭,身子软塌塌的。

唐捐吓坏了,回过头冲张意年喊,快叫救护车。

屋子里瞬间炸开了锅,有人趴在张直跟前说要给他掐人中,有人说他兜里有速效救心丸,二话不说就要给张直嘴里塞。

张意年说她姥爷没心脏病,不吃那玩意儿。

陈潇说二叔他爸七十岁得了脑梗,心脏也不好,怕是有遗传,从前没有,不见得现在没有。

张意年拧着眉看陈潇,牙都咬碎了没说出一句话。

唐捐抱着爱人的父亲举目张望,要是他在就好了,早把这群叽叽喳喳的人轰出门外。

十分钟后,张直被救护车带走,唐捐跟张意年跟着,夏尘去公司接张云卿。

去的是最近的人民医院,负责抢救的是刚从武警医院赶过来的邓先,唐捐一见面就给人跪了,说一定要保老爷子平安,不然他见不了张万尧。

邓先在唐捐肩胛骨上拍了两下,说放心,老爷子跟张律一样命硬,么的事儿,说完就戴上口罩一头扎进了抢救室。

张直被推进抢救室后唐捐一屁股坐在地上,埋头枕在膝盖上,胃一缩一缩地疼,头上直冒虚汗,他下意识从兜里摸烟,抓了个空,嘴唇哆嗦着抬头看张意年:“你舅上次回重庆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张意年自从进了急诊科,电话就响个不停,这刚应付完姥姥家那一拨人,一个一个都吵着要过来,说什么要见最后一面,让她一个滚给骂走了。

“他上次回来带陈叔还有钟叔他们去给沈宴扫墓,凌晨三点才回的老宅,一身的酒气警告我别跟你说,不然就断了星空计划的资金链,我骂他跟姥爷一样耙耳朵,也不怕陈叔他们笑话,他说陈二狗现在猫在酒店不敢回家,没资格笑话他。那天是沈宴的生日,我看他眼眶发红,眼角还挂着泪痕,问他是不是哭了,他说哭个锤子,路上风大吹的,还说讨厌晏阳街,什么时候能通车。”

张意年说着抹了把眼泪,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往唐捐肩膀一靠,声音彻底软了下来:“舅妈,你听老舅的话跟云恪去美国待一阵子吧,姥爷他不会有事儿的,你放心。”

张意年的突然靠近,唐捐塌掉的心被吹起一个小鼓包,暖烘烘的,他抬手在人头顶抓了两下,笑了。

“如果夏尘遇到事儿了,你会抛弃他自己快活吗?”

张意年脱口而出,肯定不会啊。

唐捐眼皮一颤,跟着她的话说:“那我也不会抛弃我的爱人,除非我死了。”

“呸呸呸,说什么屁话呢,我们都要好好活着,还有啊,舅妈,你别害怕,我舅那么聪明一人,肯定给自己留了后路,放心,他视财如命,不会在里面待太久的。”

后路,他要真给自己留后路就不会进去。

“他现在不肯见我,也不要律师,公安局也只给了罪名,细节也不肯透露,我知道的只有赵媛的案子,按他说的,伪证这个罪摘不掉,可其他的,涉黑,诈骗,行贿,我都不知道原告是谁,我怎么帮他脱罪啊?”

张意年拉开羽绒服的拉链,从里头的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绒布盒,打开后放在唐捐的掌心:“这是老舅上次离开重庆前交给我的,我以为是生日礼物,打开后才知道是你俩的对戒,我问他这突然抽的哪门子疯,他拍了下我的脖子,说暂时寄存,丢了拿命赔。我还想多问,夏尘那傻逼一直打电话催我回家,直到他被捕,我才知道他存的什么心思。舅妈,老舅他是真的爱你,从小到大,我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你上次受伤,他几乎没怎么合眼,一直坐在玉兰树下发呆,要不是姥爷用拐杖揍他,他不会挪地儿。到了里屋,也只是换个地方发呆而已。他不想再看到你受一点儿伤,那是在要他的命。所以你要听话,去美国待一阵子,你回国这么久,该去看看他们了,这是老舅的原话。”

唐捐将张万尧的戒指套在自己左手的中指上,太松,手一动就掉,还是死扣,手指往回拳,他低头吻冰凉的戒指。

夏尘跟张云卿赶到医院时张直已经醒了,唐捐低头缩在墙角,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张云卿跟邓先了解完张直的情况,走到唐捐跟前站着,俨然一副家长模样。

“起来,蹲这干嘛?”

唐捐苦着一张脸,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见人不说话,张云卿手往唐捐咋呼呼的头顶一放,抓了两下说:“你放心,与公与私我都不会看着老二被人欺负,我请了林律给他辩护,你安心去美国,过阵子再回来。”

唐捐摇头晃脑:“我不走,我要替他辩护,我要救他出来。”

张云卿闭上眼深呼一口气,身子往后腿,靠着床边,目光还是落在眼前的犟钟身上:“他不可能接受你的辩护,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老老实实去美国,别让他进去了还要挂着你,唐捐,你要听话。”

唐捐看了眼刚睡着的张直,心脏还是突突跳个不停,如果人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他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张万尧。

“长姐,你劝不动我,我答应要跟他好好过日子,不可能走,我回北京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多说无益,唐捐起身真就走了,张云卿捏了把眉心,从兜里掏手机,对着电话那头说,人没劝住,寸步不离跟着,有半点儿差池老二会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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