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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方寸含着牙刷,拿着水杯,在水井边洗漱。方术在院门口翻晒着前段时间摘的茶叶,认真挑选出残次品。

“起这么早?”方寸洗了把脸,抓了一把茶叶,放在鼻下一闻,捻起几叶,看看水分是否蒸发掉。

“嗯,睡不着了,饭在桌上。”

方寸看着方术小大人的模样,忍不住逗他一下,“可以啊,会做饭的小伙好找女朋友啊。”又伸手在他扎手的寸头上揉了两把。

方术被推的摇头晃脑,表情没有一丝波纹,语气平淡,“姐,我还小。”

方寸反问,“是吗?我尝尝你的手艺,退步了没有。”

方术想了想跟过去,坐在木凳上,“你睡的好吗?要不然还是我打地铺吧?”

听到这话,方寸被嘴里的白粥呛了下,脸上浮现出不自然。早上睁眼,方寸才意识到自己把徐冬宜当成人型抱枕了,右腿搭在她大腿上,人又大剌剌的正躺着。现在想起来,觉得徐冬宜没把她踢下去,是因为她还在睡梦中。

方寸咽下白粥,顿了几秒,毫不客气地驳回了方术的想法,“昨天都决定好了,别折腾了。好好睡你的。”

一再被强硬的拒绝,看着方寸脸色红润的样子,收起了这个想法,不再提。

“妈呢?没起来吗?”

“我听见半夜妈妈起夜了,在外面待了会才进去睡下,就没叫她。”方术收起方寸吃完的瓷碗,放到水池里清洗着。

方寸也没闲着,把桌子上的残渣清理干净。

方术趁空问了徐冬宜的事。

方寸跟他简单介绍了一下,大概在开学前走。

“那不是快了。”方术说话直来直去。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方寸垂目,喃喃道:“是啊,快了。”

“你说什么?”水流声太大,盖住了方寸的声音,方术侧头大声喊道。

“我说,棉纸没了。”

徐冬宜和杜莲心前后脚起床的。

“等会陪我一起去买画材吗?”徐冬宜蹲在脚边,头顶还有炸开的短毛,要不是方寸手里拿着东西,多少拍两下。

“不行欸,我得煎药。”方寸看了眼杜莲心食欲不高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担忧。

“那好吧,不去了。”

方寸很难想象这是徐冬宜这么理智得人嘴里蹦出来的赌气话。

“小术去镇上,要不让他给你带?”

方寸把方术唤到跟前来,徐冬宜跟他说了一堆要买的材料,“记住了吗?”

空气安静了两秒钟,徐冬宜从方术清澈的大眼睛里看不出一丝可靠,最后妥协,“我跟你一起去。”

走了大约几十米,小木屋被远远甩在了脑后。

徐冬宜和方术一路上的交谈也仅两句,“吃了吗?”“睡得好吗?”在烈阳的六月,竟也让人感到寒栗。

徐冬宜慢下脚步,尽量和对方保持同步,握着伞把的手心无意识捏的很近。她想自己是长辈,得主动开口找话题。

“你……”徐冬宜刚开口就被打断。

“你是大学老师?”

方术开口直接,带着少年的莽撞和单纯。徐冬宜下意识回答。

“昂。”

“那你能让我姐继续上学吗?”

徐冬宜以为他会问些对大学校园或者城市里好奇的事情,没想到他犹豫再三,是帮方寸问的。

方术的脸红若彩霞,一双明亮的眼睛露出忐忑之意在云层里躲来躲去,偶尔偷瞄。

“我愿意帮她,如果她想的话。你有问过你姐姐的想法吗?”

方术摇摇头。

这是她的执念,村里所有人都觉得她命不好,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

徐冬宜搭在他的后肩,被太阳烤的烫手,她稍偏过遮阳伞,,一朵黑云遮在他头顶。

“下次有机会可以沟通一下彼此的想法,别人的为她好,或许不一定是本人想要的。”

方术额头挂着薄汗,长睫遮住眼底翻涌的思绪,看向徐冬宜的眼睛里凝着不易察觉的光。

她们到了镇上,决定分头行动,集合地点就在分开的十字路口。

因为画材店画具稀少,凑了好久,才勉强找到要用的集中颜色,徐冬宜老远就看见方术提着塑料袋在树荫的台阶上下移动,打发时间。

从见他的第一面开始就是一副故作成熟的模样,现下无人,才有点这个年纪的动态。

“等久了吧?”徐冬宜走到他面前时,方术一下没反应过来,脚下踉跄,没摔,但脸上一红,瞬间恢复到古板表情。

“还好。”

“吃雪糕吗?”徐冬宜抿唇一笑,不揭穿他。

“我姐说,无功不受禄。”

“这么听你姐的话?”徐冬宜笑,“谁说你没功劳,给我指路,等我半天,而且你姐之前给我买了根,现在我还给你。”

没等方术拒绝,径直走进小卖部,挑了几个新鲜口味的。

方术掀开眼皮,心不在焉的扣着手里的塑料袋,眼里藏着星点的渴望,喉头滚动,接过徐冬宜递来的雪糕,低声诚恳的道了声谢。

雪糕在太阳下,马上融成亮晶晶的白霜,猛吸一口,鼻腔里都是冰凉的霜气,方术不再客气的咬了一口,“别告诉我姐。”

“为什么?”徐冬宜疑惑,方寸也不是一个严厉的姐姐,“不让你吃?不给你吃?”

“不是。”

“我想当大人,所以不吃。”

“为什么大人不能吃,我也再吃啊。”

“因为我没看见妈妈和姐姐吃过。”

徐冬宜心上的燥热退散了几分,舌尖冻得没了知觉。过了片刻,她才找回声音,“雪糕可不是大人的变身器,小孩想做什么做什么,你姐要是知道吃根雪糕能让你“破戒”估计得气的跳起来。”

方术低头摸了摸后脑勺,展露出青涩的羞态。

方父的突然离世,家庭拼图陡然缺少了一块,方术作为家里的“男人”下意识地想要承担起不属于他的责任。

小草模仿大树,撑起不属于他的高度,其他人只能仰望,生出目不可及的距离感。

“那你别跟她说。”

方术的想法没跟人说过,也无人可说。只是今天碰巧问起,他鬼使神差般答了,话还没落地,他就后悔了。

少年的自尊心胜过一切。

徐冬宜故意逗他,“你求我,我考虑一下。”

方术别过头,才不。

方寸看见他气鼓的圆脸,虎口一合,一把掐住,瞬间破了功,“怎么了?”

方术没有丝毫挣脱的想法,含糊的说:“没事。”

“哦,对,我跟你说……”方术警铃大作,瞪着眼睛,怕她说出些让人难堪的事来。“镇上的画材店太小了,我要的好多都没有。”

方术趁她俩闲聊时,支好工具,开始包茶饼。

见他熟练的包了几个,灰白色的方形软纸在他的巧手下变成了可以售卖的圆形茶饼。

徐冬宜拿起其中一个仔细看了一圈,问道:“包成这样就去卖?”

方术逮着机会就回呛,“还能包出花不成?”

不出意外的,脑顶挨了方寸一个爆炒栗子,“好好说话。”

“怎么了?”这声问徐冬宜。

徐冬宜又问了卖的咋样,方寸语气平淡,夏天能把这些卖完就已经很好了,她环指了一圈院里晒开的茶叶。

因为口感问题,基本上没人爱喝,偶尔有路过的旅客喝的尝鲜,或者老人、长途司机口重,苦味好醒神。

徐冬宜若有所思,眼珠一转,主意就来了。

“要不在上面画点画?然后营销一下,说不定有人冲包装买几包呢?”

徐冬宜的提议让二人眼前一亮。

“你画,肯定有人买,我们没学过,也不会画。”方寸有些惋惜。

徐冬宜宽慰她们,材料,老师,这都有。画身边的人事物,就是现实主义画派;画的意识流、朦胧美就是印象派;画的杂乱无章,就是抽象派。艺术是纯粹主观的产物。

徐冬宜又在手机上找了点画作,简单的解释一下,方寸觉得似乎也没这么难了,还生出了试一下的冲动。

见她们画的投入,方术也口是心非的悄悄画起来。

打了几遍草稿,方寸都不满意,总是觉得哪不像,正幌着铅笔苦恼着。

“怎么了?想画什么?”徐冬宜移到她身边。

方寸稍一偏头就能贴上她的脸侧,复回正脑袋,“想画……你给我的画侧里面的小人。”

徐冬宜答应的干脆,从定形开始一步步教,无奈方寸实在没有绘画天赋,总是与她示范的有偏差。橡皮擦把脸皮擦的越来越薄,唇上嵌入更深的白印。

徐冬宜握上她的右手,压住她呼之于口的放弃,盖住她大半部分身体,徐冬宜温凉的体温毫无顾忌的传了过来。方寸脑中的琴弦猝然绷断,响起阵阵盲音,手指不自禁的扣住桌边,连呼吸都变浅了。

寥寥几笔,人物形象跃然纸上。

“还有没有需要改的?”徐冬宜的声音越过方寸的耳膜,砸进心里,激起几节空拍。

“没。没了。”

“看看我的,看看我的。”

方术陷入自己的艺术中,前阵的恩怨抛诸脑后,毫无顾忌大喊。

徐冬宜拧起眉,频频点头,“画的很野兽派啊。”

方术嘴角难压,“只能是天赋吧。”

“我说的是字面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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