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薄薄地铺在西山训练场，昨夜风雨初停，林间多了几分清爽。
白鹿正在整理背后的药袋，准备出发。
蝴蝶忍早在廊下，手里端着一杯热茶，看见她来便笑道：
“白鹿小姐，今日你要带队外出。路线在这附近——”
她示意地图，“按主公大人的安排，由你继续负责南线巡查。”
白鹿应声：“明白。”
忍看她的神情略显肃穆，笑意更柔了些：“不需要太紧张。我相信你会处理地妥当。”
“……谢谢。”
“另外，富冈先生在等你。”
白鹿一怔。
蝴蝶忍向竹林那边眨眨眼：“放心，他不是来监督你的。”
——但他确实比平时出现得更早。
白鹿顺着小径走去，看到义勇背对着她站在竹林深处，似乎刚结束一段独自的训练。
晨风拂过，他的羽织轻轻一摆。
“富冈先生。”
义勇转头，点了点头：“任务分配，我知道了。”
白鹿站在两步之外，等他说下去。
“南线地形复杂。”义勇缓声道，“若遇到突发状况，不必勉强。”
这是他难得的事后叮嘱。
白鹿愣了一瞬，认真点头：“多谢前辈指点，我会注意。”
义勇本想继续说什么，却只沉默了片刻，把一张折好的纸条递给她。
“那一段山壁易坍塌。绕过去。”
白鹿接过来，看了眼地形图。
她抬头时，看到义勇的视线正落在她手指微抬的方向，似乎在确认她是否真的记住了。
白鹿忽然轻声问：“富冈先生，是担心……我们走到那里时遇到山壁坍塌，所以才特地提醒？”
义勇顿住。
他没有回答，只是稍微偏过头，像是躲开了她直接的目光。
白鹿笑了笑，也不追问：“我们会注意的。”
义勇点头：“……路上小心。”
白鹿背起刀，转身去与队士集合。
当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时，富冈义勇在竹影下沉默片刻。
晨光穿过树影打在他的侧脸。
他并未感到任何不安，但胸口有一种极轻微的异动——
像是水面被谁投下一颗尚未沉底的石子。
然而竹叶落下时，他依旧踏出一步，准备前往自己的任务方向。
墨菲定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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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山行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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