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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见舞剑剑修教学剑

接下来的一天,沈濯照旧是一个人去上课,柳枭一直到晚上才回来,沈濯那时候在院中练功,正打太极拳学习“以意导气”呢,见柳枭的身影缓缓走来,他停下动作,朝柳枭跑去。

柳枭白天刚好一些的脸色又变得有点苍白了,沈濯仰头看了一眼天上那弯和昨夜形状相似的勾月,不由担心道:“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没有。”柳枭目光落在他身上,道:“怎么这么晚还在练功?”

身上穿得也单薄得很,山间入夜阴气重,入秋尤甚,沈濯这种没怎么修行过的身子骨,待久了肯定遭不住,他最近修行劲头十足,换作旁人倒没有什么所谓,只是放在他身上,便未免太急功近利了些。

每天早上天还蒙蒙亮就爬起来,守在院门口,边打瞌睡边等着柳枭出来陪他一起上早课,夜间又埋头苦修,要么钻研道法要么打拳要么打坐,偏偏他这个年纪又渴睡,常常是打着打着就睡着,身体一软,逮着块地儿便神游太虚去了。

有时候柳枭会撞见他露天在外,不是四脚朝天就是四脚朝地,或是抱着块石头就倒那儿呼呼大睡,没办法,只能将他捞起来抱回屋内,而在屋里的时候,狼九三看见他趴在桌案睡着了,便会提醒柳枭,柳枭就又从隔壁东院赶过来把他弄到床上去。

沈濯睡得死死的,一点儿没感觉,每次都要等到第二天才知道,一脸诚挚地向柳枭表示感谢又保证下回一定不了。

嘴上说得可好听了,面上神情也十分认真,一副老实得不得了的样子,结果下次练困了还是照睡不误,压根儿不带改。

柳枭都懒得说他。

沈濯说:“这不是掌院说,我的身体太差了么……载不动灵力,让我有空就练练拳法。”

柳枭让他牢记的话他当耳旁风,喻时微推卸责任的话他倒是听进去了。

柳枭说:“太晚了。”

其实沈濯倒也没真刻苦到这地步,是柳枭迟迟不回来,他想等一等来着,闲来无事,索性练功,他手上也没有剑,只好打打拳了。

想起剑,沈濯就想起了柳枭今晨在庭院中舞剑的画面。

从前在明月山庄,他也喜欢坐在一边看哥哥和师兄师姐们练功,在他见过的所有用剑的人当中,剑法最好的无疑是沈榅,沈榅的“剑”,既含无尽力量,又极具观赏性。

而现在,这一最好之中,又多了一个柳枭。

沈榅的剑意柔中带刚,剑道极正,有剑中君子之风,柳枭的剑意,则清冷无尘,暗藏一种剑走偏锋的惊艳,更像一名孤身仗剑走天涯的隐世游侠。

虽然早就知道柳枭修的是剑,沈濯此前却未曾见过柳枭用剑的样子,他平日里甚至都不带剑,这是沈濯第一次看柳枭舞剑。

沈濯也从来没见过这样冷的剑,看他舞剑,心中会生出一股无边的孤寂感,仿佛天地之间只剩舞剑与观剑二人,再无其他。

沈濯有些好奇,就旁敲侧击问了句:“你白天舞的那套剑法,叫什么名字?”

他突然问起剑,柳枭也不意外,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一语道破他心中所想,“怎么,想学剑?”

沈濯倒是又露出那种惊讶的表情了,他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不知道柳枭是怎么看出来的,不过既然被看破了,也省得他再拐弯抹角了。

沈濯点头,又叹了一口气,说:“不过你也知道,我的这个体质……我哥他们都不准我练剑。”

那确实应该不准,刀剑无眼,兵器是最凶的东西,对于沈濯这种动不动就磕了碰了,一不小心就容易完蛋了的人来说,可以列作最危险的事物之一了。

不让他练也在情理之中。

柳枭:“以前都没碰过?”

沈濯:“碰过……”

“碰过?”柳枭略诧异地轻挑眉。

“碰过木剑……算不算?”沈濯把后面的半句话说完。

“……”

沈濯说完之后,像是也有点难为情,脸颊微红,他知道柳枭多半不会嘲笑自己,也不会看不起自己,只是他的面子也是面子,好歹也是稷阳学宫众多修道子弟中的一员,却连正经的剑都没碰过,说出去谁信呢?

但他没有想到柳枭会说这么一句。

“你想学剑的话,我可以教你。”

“……你教我?”沈濯愣了好一会儿才把他这句话接收,那双猫儿似的眼睛缓缓睁大起来,再三确认没有听错:“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学?”

柳枭要教他练剑……

他想学幻术都缠了柳枭好久,这人才肯答应,现在他还没问呢,柳枭居然就主动说要教他学剑。

“真的。”柳枭声音温和地说:“不过要过几天。”

“为什么?”沈濯下意识问,然后很快自己找到答案,“是不是你的病还没好全?”

柳枭嗯了一声,又加条件:“而且你要学,也得从木剑开始,可以接受吗?”

怎么不能接受呢?

能有人教他练剑就已经是非常好的事了。

沈濯生怕柳枭反悔,赶紧连连点头,“接受,接受,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你这个上弦月一般什么时候走呢?”

柳枭说:“再等两日吧。”

沈濯眼珠子转动两圈,又确认一遍:“你真的教?不骗人?事先说好,答应了人,可是不能反悔的……”

看他这谨慎的态度,应该是以前在学剑这件事上被人骗过或者被人反悔过。

“不骗人。”柳枭承诺说:“也不反悔。”

沈濯立刻展颜而笑,他眼睛亮亮的,脸上露出那种被什么意外惊喜砸中的神情,像是原本只是想要一颗糖,结果给糖的那个人却给了他一筐糖,而且是真的给,不是故意拿出来引诱他,他开心得甚至跳起来抱住了柳枭,勾着柳枭脖子“叭”地在他侧脸亲了一口。

“柳枭,你怎么这么好?”他发自真心地问。

柳枭却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

这始料未及的一下让他僵在原地,停止思考,五感尽失,他被扑得身形轻微晃动了一下,当下几乎是怔住了,双手出于本能托住沈濯,不让他掉下去,好一会儿方才回神,垂下眸,对上沈濯近在咫尺的一双笑眼。

沈濯的身体热乎乎地贴着他,几乎无距离,柳枭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们的心跳挨在一起,各顾各地起伏跳动着。

沈濯根本没觉得自己这举动有哪里不对,他整个人都挂在柳枭身上,手指碰到柳枭的后背,莫名察觉到什么,又试探地往下面摸了摸。

柳枭没防备被他按了一下后背,发出“嘶”的浅浅抽气声。

沈濯笑颜还未完全消散,语气就已经带上担忧,问柳枭:“你怎么了……你的后背……”

“没事。”柳枭空出一只手去抓他手臂,想制止他进一步动作,沈濯收紧胳膊抱着他不放,继续摸。

柳枭眉心微蹙,又闷哼一声,再次去抓他的手。

然后沈濯盯着他,盘问道:“你今天去惩院做什么了?你是不是去领罚了?”

二人四目相对,空气安静得过分,然而沈濯并没有等到柳枭的回复,因为这个时候,庭院中响起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那个,不好意思,我来得不巧了,打扰你们一下,为师说两句话,说完就走。”

掌院大人折扇遮面,露出双笑意盈盈的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站在不远处的桂花树底下,温柔和善地看着他们。

——竟然是喻时微!

沈濯被吓了一跳,慌忙松手,从柳枭身上掉下来,柳枭扶住他手肘,帮他站稳。

沈濯问好:“喻掌院晚上好。”

喻时微笑道:“沈徒儿也好。”

柳枭道:“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喻时微收了笑,手伸入道袍宽大的袖中,掏出一只瓷瓶,“听说柳公子今天在惩院受罚了,为师来给你送药。”

一听这话,沈濯的脸色就变了。

他猜得没错,柳枭真的去领罚了,为什么?是因为昨晚那件事?可是他不是说过不怪他吗?

见两个人都没有反应,喻时微拉起沈濯的手,把那瓷瓶放到沈濯掌心,嘱咐他:“戒鞭一道普通人就吃不消了,他背上挨了三十道,现在疼着呢,你帮他上药吧。”

“三十道?”

沈榅他们在外打架斗殴被罚了二十道,沈濯就心疼得不行了,这会儿神情更是一副承担不了的样子,像是那三十道戒鞭落在了他自己身上似的。

喻时微道:“对啊,惩院规矩严苛,凡是学宫中人,做了错事,就得受罚,古往今来,皆无例外。”

稷阳学宫创办逾百年,定死了的规矩,哪怕柳枭是世子,还是掌宫的弟子,惩院也不会徇一点私情。

沈濯说:“可是,我并没有怪他,也算做错事吗?”

“你不怪他是你的事,学宫有学宫的决断,所谓惩诫,惩之以后戒,就是让人长记性,下次不会再犯,你今日想帮他,所以你不怪他,明日他食髓知味,继续伤害你,你还会一直不怪他吗?做错事受罚是天经地义,你无需帮他说话。”

喻时微一直都给人很好说话的印象,这是沈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掌院的威严。

沈濯也知道喻时微说的并没有错,但……

“可是……他只是生病,没有故意伤害我。”

不是故意的伤害,也要受到惩罚吗?

喻时微反问:“是吗?那我也生病了,你把你的灵力分点给为师吧。”

他摊手就想要。

沈濯:“……”

沈濯:“你才没有生病。”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生病?我的病可比他严重多了。”喻时微的手也不收回去,颇有一种没拿到灵力就不罢休的架势,让沈濯一时间都有点分不清他是演的还是真的了。

“真的?”

“当然真的,我骗你干嘛,你要来把一下我的脉吗?”喻时微又把手腕露出来。

沈濯往他腕上狐疑地看了一眼。

“你不信?那为师只好自己来拿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喻时微说着就往前走近一步。

这时柳枭开口了,“你别吓他。”

沈濯差点都要信以为真了,他有些迷茫地看着喻时微,不理解他此刻为什么这样做。

喻时微又笑起来,说:“骗你的。你看,我不过说了几句话,你就要信了,你这么好骗,连真话假话都分不清,万一日后真碰到什么坏心眼的人,被人骗完了才发现对方是坏的,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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