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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掌院解围掌宫救场

没有挟制多久,柳枭很快又放开手,像是丢开什么脏东西,周渠朝后踉跄,面色灰白。

紧接着,殿上传来一声轻笑。

“周大人好威风,当着众人的面,就敢对我仙门弟子动手动脚,不知听从谁的命令,林掌院、许掌宫、还是长公主殿下?”

周渠看去,只见说话的是站在沈榅身侧的一位女子,沈家在场的几个都谦和有礼,唯独她一双眼野性难驯,年纪轻轻,说的话比喻时微还要大胆,周渠被当众下了面子,却不敢开罪柳枭,正恼怒不已,无从发作,刚好这女子撞了上来,周渠便将矛头转移,“你又是何人?”

“在下明月山庄,武院门生,沈元砚。”

“你一个小小弟子,也敢妄议长公主?”周渠斥道,又扫了慕星来一眼,道:“慕掌院,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好学生?”

慕星来喝茶,置若罔闻。

“我一个小小弟子,怎敢妄议?”元砚暗讽:“比起周大人当着世子殿下的面还敢作威作福,我已经规矩多了。”

都说稷阳学宫武院子弟皆张扬,倒也确实张扬,慕星来向来不管这些事,只管授自己的课,但有什么事,都会在后方担着,别人怎么说,他也懒得解释,越是如此,越是纵得徒儿们更加嚣张。

喻时微有时候也挺欣赏慕星来这八风不动的性子,论洒脱,喻掌院还只能算做表面的洒脱,实则心里操劳的多了去了,慕掌院才是得了洒脱的精髓,很多喻时微在意的事,他却根本不放在心上,任其自然。

上京四大姓,霍柳周魏,喻时微此前没怎么接触过这位周渠,只知道是贵族出身,资历不凡,本以为王朝这回派来的是个厉害人物,却不想是只纸老虎,连功课都没做足,就敢冲锋陷阵了,仙门中人大多有血性,并不畏惧王权,若非投鼠忌器,一个周渠哪里够看,往前推几十年,这些仙门人杀人放火灭人全族都是常事,他这是自讨苦吃,以为能捏软柿子,却处处碰壁。柳枭处事与慕星来相似,也是不显山不露水,但他是条逆鳞暴露在外的龙,旁人稍有不慎就可能将其惹怒,喻时微尚且不敢招惹,周渠是朝廷的人,却连这点警觉都无,这种风风火火不知变通的性格,恐怕日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慕星来应该早就看出此人外强中干,不足为惧,喻时微爱徒心切,在这块上,倒是输他一步了。

想到这儿,喻时微看周渠的目光都带上点怜悯,“年底事多,周大人案牍繁忙,想必是上了火气,怎么还和弟子冲突上了?他们年纪轻,不懂事,我和慕掌院也是头疼得很呢,只是掌宫说了,年轻人心气高,是好事,不可挫其心气,他们都是万里挑一的修道苗子,上我们稷阳山,是看重我们,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大人是朝廷的人,代表的是王室颜面,也该尽地主之谊,多担待些才是。”

喻时微一番话虽夹枪带棒,但到底是给两边都递了梯子,周渠只要顺着下,局面便可缓和些了,偏偏这楞子还当喻时微是嘲讽他,站着不动不说,又继续开炮了:“弟子心气固然不可挫伤,只是无规矩不成方圆,稷阳学宫乃官署学府,自建立起,便设立诫、惩二院,为的就是教导弟子守规矩、懂礼仪、行正道,来日好为维系大椋太平、共御魔族外患打下基石,如今弟子在堂前听训都敢顶嘴了,惩院的威严何在?”

真是白费苦心。

喻时微也端起杯盏喝茶,悄悄翻了个白眼,也懒得搭理他了。

话说到这儿,那上首的惩院掌院林秉正才终于肯出声,沈濯看到他捋了把白胡须,打圆场道:“莫生气,莫生气,弟子有错,罚他们就是了。”

沈濯那位舅舅,刚被点名的诫院学正徐之行也起来打马虎眼了,“先生说的是,我稷阳学宫门生还是守礼的,这不,周大人刚不是也说了,看他认错态度多良好啊,不过是为自己没做过的事辩解两句罢了,喻掌院、慕掌院和大人心系一处,都是为了大椋鞠躬尽瘁,这几个小的怎会不知体谅?周大人还站着做甚,快坐下喝盏茶,消消气,消消气。”

元砚几句话,把学宫四大院都招出来了,沈濯一时间都险些忘了自己是事件中心人物,正受着审呢,差点就看起戏来了。

徐之行硬拉着周渠坐下,周渠袖子一甩,只得又坐回去。

于是事情又绕到最初那个问题上——沈濯在幻境中和圣魔交谈一事,到底算不算与魔族勾结。

徐之行按下周渠,便上前询问沈濯:“小濯啊,这儿这么多人在,你别怕,实话告诉舅舅,你和那圣魔是怎么认识的?何时、何地,是何契机?他为何说救过你?”

这些人竟然可以看到幻境中沈濯和那魔头交谈的一幕,那其他弟子也看到了?

沈濯看着徐之行关切的眼,道:“他认错人了,我根本没见过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说那些话。”

他没有说实话。

不知道为什么,沈濯一点儿也不想把实话告诉这些人。

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虽然自称魔头,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有一句话说得不假,那就是人也不尽善,堂上的这位来自朝廷的周渠大人,上来就污蔑他,这样是非不分、胡言乱语,在沈濯看来,已经算不得好人了。

清者自清,沈濯反正没有勾结过魔族就是了,那么说一点谎话,也无伤大雅,还能省掉日后这些人再追问自己的麻烦,毕竟和邪魔认识,可不是什么好事,沈濯不想给别人留下话柄,殃及到整个沈氏。

“呃、”徐之行指出他话中漏洞:“那对方为何说曾在千樽楼前救过你?”

完了。

自己在重九那晚被人投暗器又被带走的事,可以说学宫上下人尽皆知,非但学宫的人知道,外面围观的百姓也不少,沈濯根本没办法解释清这一点。

沈濯在撒谎这一块还不是很熟练,要不是徐之行在面前挡着他,别人就得看到他此刻的慌张神情了。

这个时候,柳枭突然开口:“他没有见过魔族,那天晚上只是走散了,是我找到他的,我可以为他作证。”

柳枭的证词,无人敢质疑。

“我也可以作证。”沈榅亦道:“我弟弟体弱,所以我们在他身上留了不少法器,邪魔不可能靠近,那天他被世子带回来,我检查过,他身上并无任何和魔接触的痕迹。”

这些人一个两个都跳出来帮沈濯说话,周渠显然疑心未消:“是吗?”

沈濯定了定心神,整理好思绪,道:“没错!我没有见过什么邪魔,是那个魔头认错人了,我怕惹怒他,所以只能顺着他说。”

他记得自己在幻境里并没有承认自己被那魔头救过,沈濯只要一口咬定是那圣魔认错人,或者是圣魔在说谎,别人也无法拿他怎么样。

但到底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这样大的谎,他难免还是有些慌,众人都看着他,或许也有人猜到他是在撒谎,只是除了周渠,没人会戳破罢了。

在众人都缄默不言之际,外面又传来动静,只听有人高声通报道:“长公主殿下、清河郡主、嘉仪郡主驾到。”

仪仗开路,仕女簇拥着最中心的步辇,缓缓而来,今日的大阵仗一个接一个,沈濯有些顶不住了,他去看柳枭,却见柳枭这会儿的脸色看着很不开心,好像来的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什么麻烦。

沈濯伸出手,碰了碰他的手背。

柳枭垂首,又说了那句:“没事,别怕。”

“我没有怕。”沈濯只想知道柳枭为什么不开心。

长公主銮驾一到,在座的众人纷纷起身接驾,萧瑶卿落座,免了众人的礼,掌宫也来了,坐在她身侧,再下是云黛以及一位沈濯此前没见过的姑娘。

那姑娘长得和云黛有几分神似,也是花容月貌,年纪不大,和沈濯应该是同龄人,正站在云黛身后,刚站定,就像是捕捉到什么,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到沈濯身上,狠狠瞪了他一眼。

沈濯被瞪得莫名其妙,疑惑地看着她,她马上更生气了,又把脸偏到一边。

嘉仪郡主……

难道她就是那天在幻境和他打架的凤凰?

“这几日学宫大考,听云黛说,这届弟子很是出挑,我来看看,诸位不必拘礼,都落座罢。”

长公主环视一圈,那雍容淡雅的神态,让沈濯一下子就想到柳枭。

原来柳枭和他母亲这么像。

这种像不在于外貌,而在气质,尤其是眉眼之间的那股冷淡,简直如出一辙。

“云初过来。”长公主微微垂下眼眸,唤道,下一刻,那先前瞪沈濯的姑娘就从云黛身后走上前,跪坐在长公主膝前。

长公主俯身,轻抚她额边发,温声道:“我们来之前说好的,你去吧。”

“是。”魏云初起身,从上座走下来,到了沈濯面前,她先是仰头看了柳枭一眼,柳枭没反应。

魏云初低头,也不去看沈濯,**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沈濯现在已经确定这位姑娘就是华胥幻境里、和他打架的那只凤凰了。

他一被道歉,自己脸也飞红,实在羞愧难当。

“我不该在幻境出言不逊挑衅你,还打你,向你道歉。”不知是不是怕沈濯听不懂,她又补了一句。

沈濯马上道:“我也有错,也该向你道歉,对不起。”

魏云初似乎并不乐意听到这句,“你道什么歉,不用安慰我,我魏云初一人做事一人当,无需你充老好人!”

他怎么就老好人了?

沈濯觉得自己被鄙视了,他闷声道:“你我都动了手,我自然有错,当然该道歉。”

“你!”魏云初又瞪他,骂道:“呆子!”

两个人本来还好声好气地道歉,沈濯突然又被骂一句,一时脖子也梗起来,脸涨得通红。

“唉,小孩子打架没轻没重,阵仗就是大,把我们给累的,连殿下都惊动了。”云黛这时叹了一口气,道:“看这不就说开了?这要不是一个在稷阳学宫,一个在乾元书院,没准儿早成朋友了,又何须劳动殿下跑这一趟?”

长公主淡淡笑着,并无一点来解决孩子们打架问题的抱怨之色,掌宫观她神情,也笑了,回云黛道:“你不知道,殿下在宫里同我说了好几遍,早就想来学宫看看了,只因朝中国事忙碌,不得闲暇,若非日前华胥幻境凤凰与狸猫之斗,一战成名,哪有这般好的时机,过来亲自看一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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