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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狗儿百无聊赖地顶着托盘蹲在廊下,月奴走过,见他一脸晦气,做贼似的蹭过来,抬肘撞了撞他,说:“咋了这是,先生还不吃啊?”

狗儿忽地泄气,一屁股坐下,小声抱怨道:“吃个屁!说我再敢当说客就把我宰了!”

“这么严重啊?!啧啧啧…”月奴撇撇嘴,“将军那边怎么说?”

“说个屁!说他再不吃就把我宰了!”狗儿将托盘放在一边,干脆躺在地上,一边打挺一边小声喊道:“我招谁惹谁了?!啊?他俩要不当面打一架,谁赢了我听谁的!总折腾我干嘛啊啊啊!”

“嘘!”月奴连忙伸手去捂狗儿的嘴巴,“他妈小声点儿!你不要命啦!”

“我蹲在这儿难道是因为我想死吗?!啊?我……”

“你什么你?”周不辞的声音忽然突兀地出现在正上方,狗儿睁开眼,吓得一个激灵爬了起来,周不辞说:“将军在哪儿,我去找他。”

狗儿看看周不辞手腕脚踝上挂着的细链,耷拉着眉毛,有气无力地答道:“晌午的时候齐副将来找,说有事,要晚上才能回来。”说着将托盘拿起来,往周不辞面前递了递,“那您看着多少吃点呗,将军回来我也好交差。”

周不辞横他一眼,气急败坏地拖着链子回房,“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狗儿欲哭无泪,心说要不我还是先自尽吧,比这么两头不是人还强点。月奴走到狗儿身边,也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长叹一声:“唉,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雁平丘跟周不辞大吵了一架,雁平丘重新将人锁起来了。

事情还要从前几日赵仲铨离开将军府后说起。

那日赵仲铨走后,周不辞追着雁平丘,从偏厅一路叭叭到了内院。当时狗儿与月奴刚从迤城赶回来,带着探查到的消息,在内院等着向雁平丘回报。本来还在吵吵嚷嚷的二人,见雁平丘一脚踏进院子,忙噤声低头准备行礼,可雁平丘旁边“腾”地闪身蹭进来个人,比他俩还吵吵嚷嚷。

“我真的能平安把人带回来!真的!将军!不是……你听我说!”

这是周不辞的声音,狗儿偷偷抬眼,只见周不辞上蹿下跳地绕着雁平丘打转,而雁平丘一反常态,眼睛不似平常跟着周不辞跑,只是皱着眉往屋里冲,边冲边低喝道:“说个屁!”经过狗儿身边时,雁平丘还说了句:“明日再来回话。”两人就像俩炮仗似的喷进门去了。

狗儿与月奴面面相觑,刚被周不辞吵嚷的声音盖住,没怎么听清雁平丘说了句什么话,不敢走,只好趴在墙根上。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两人眉飞色舞地比划:“啥情况?”“我哪儿知道去?咱走吗?”“先听听?”“行吧!”

俩人在窗框下撅了好一会儿,月奴腿麻了,想走,被狗儿一把拉住,冲他夸张地做了个口型:“卧槽!”

只听房中忽地一声像是人撞到了桌子,随即是雁平丘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响起:“你知不知道那人身上搜出的刀柄上刻着掀云阁的纹样?!”

狗儿和月奴听到“掀云阁”,骇得同时瞪大了眼睛,月奴一狠心,舔了舔手指,在窗棱的左下角轻轻捅出个小洞来,把眼凑了过去。狗儿有样学样,在另一端也戳了个小洞。

“我知道。”周不辞踱来踱去,气急败坏地说道。

“那眼下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你知道吗,还想自己跑回去?!”雁平丘声音又抬高了一些。

周不辞停下脚步,看上去似乎有些难过,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要不是因为我,他孙女也不会被…”

“我已经派人给二姐送信,姐夫收到信一定会想办法,必然不能让那姑娘吃了亏去。”雁平丘弯下腰把脸凑近周不辞,声音放缓了不少,好声好气地商量道。

周不辞摇头:“不行不行……逸王现下还不宜跟他撕破脸!怎么能让逸王出面!”

“逸王不能出面你就能出面?”雁平丘还试图跟他讲道理,“王府有自己的亲兵,我姐姐身边也有自小跟着她的侍卫,都是我爹当年亲自给她挑的,不比你功夫差,你有什么不放心?”

“不是!将军!你还不懂吗?惠都里哪一桩事情瞒得了掀云阁的耳目?逸王若是此时跟他们翻脸了,以后有多危险你想过吗?”周不辞激动起来,不再刻意压着声音:“还是我给你数数我过去干掉过多少跟钟隽不对付的官员!”

“你!”雁平丘一把薅起周不辞胸前的衣服,把人拎到自己面前来,咬着后槽牙说道:“你别逼我啊!”

“你撒手!”周不辞挣扎道:“相信我!我一定能安全把人带回来!你撒开!”

“行。”雁平丘点头,松开了手,“行,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去的。”说罢转身进了里间,没一会儿只见他拎着当初拴过周不辞的那条细链子,上来就往周不辞身上缠,一边缠一边说:“你做梦的时候去吧!”

周不辞也被他这一套动作整懵了,呆呆地被拴上了链子,半刻后才猛地挣扎起来,喊道:“你做什么锁我!雁平丘!你做什么!谁让你又锁我!你为什么这样!”

“为什么?因为我爱你!”雁平丘冲他吼了回来,他钳制着他,费力地拴着链子。

他第一次将明明有些晦涩的心意宣之于口,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境下,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嘴是张开了,说出的话却根本不听使唤:“我爱你!不想让你去寻死!有问题吗!有问题憋着!”

“他说爱他。”窗外的狗儿震惊地转过脸来,嘴都没合上,对月奴小声说。

月奴也刚好张着嘴巴,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俩人从窗框上滑下来,蹲坐在一起,还是保持着瞠目结舌的样子,月奴抬起手肘撞了狗儿一下,确认道:“他们是爱来爱去的关系?”狗儿皱着眉,云里雾里地说:“啊……还真是啊?”

房门被雁平丘一脚踹开,看到廊下呆愣的两人,雁平丘直接把怒气转移过来,冲着狗儿和月奴喝道:“放肆!下次再敢在将军府听房,拖出去军法处置!”说罢换了个方向,抬手指着房内的方向,说:“给我把他看紧了,不准踏出房门一步!”

“是……”狗儿连忙答道,见一旁的月奴还在错愕,赶紧踢了他一脚,月奴晃过神,吓得爬起来,也单膝跪在地上。

直到雁平丘走到院门前,一只脚已经踏出去了,周不辞从房中跌跌撞撞跑出来,站在廊下冲他吼道:“我也爱你!!!”一嗓子出去,雁平丘崴了脚,他低声骂了一句:“你爱个屁!”随即扬长而去。

因为将周不辞关在了自己房中,为了避免一见面就心软,也可能是怕尴尬,雁平丘这两日一直睡在书房。到了用饭的时辰,就让狗儿从厨房拿了直接送去。

狗儿接了差事不敢怠慢,第一次送去周不辞不开门,狗儿翻窗被周不辞连人带碗扔了出来,第二次送去人还没爬上窗棱,正对上周不辞的脸,吓得一屁股摔在地上,食盒里浓油赤酱地沾了一裤子,第三次狗儿换了条裤子来,学聪明了,跟黄鼠狼似的,在门口拿话撩周不辞,满脸跑眉毛,他说:“将军可都说啦,您吃饱了就能出门。”周不辞信以为真,开门接了食盒,问道:“那将军何时给我把这锁链解开?”狗儿一颤,心说这个问题还真是出乎意料啊,这他妈如何作答,也就愣了那么片刻工夫,被周不辞一眼看出他在骗人,食盒照脸砸了过来,又被饭菜淋了满身。到了第四次,狗儿的心态濒临崩溃,他举着托盘蹲在廊下,小声对门里嘟囔,好话说尽,周不辞只回了一句“再来当说客就宰了你”便不再出声了。

而雁平丘这边,看似毫不在意,可每次看到狗儿连滚带爬地从自己院子里被扔出来,还是恨得牙根痒痒,见狗儿第三次劈头盖脸的小银鱼还顶着半个馕来回报的时候,他忿忿地说:“他再不吃,我就把他……把你宰了!”

两人对着狗儿宰来宰去地冷了两日,狗儿稀里糊涂吃够了别人爱情的苦。

这一日,周不辞换了一身装扮,风和日丽地站在窗前,冲狗儿招手道:“狗儿,过来,来,有话对你说。”

狗儿心里极度不情愿,可是沉砚招手了,他不过去,还是要被宰。他愁苦地挪到窗前,只见周不辞笑着说:“一会儿见着将军,请他回来一趟,就说明日是我的生辰,想与他一道喝顿酒。”

狗儿疑惑地望着他,心说掀云阁进去的时候没给你喂药吗?你还能记得自己生辰?但是多的不敢问了,只嘴上应着,就这么去回了雁平丘。

“他真这么说?”雁平丘听到狗儿的回话有点讶异,自言自语道:“他这是跟我服软还是真要过生辰了?”

狗儿这几日被爱情折磨得人不人狗不狗,再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应付这些需要动脑子的问题,单膝跪着,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其实他想提醒一句,掀云阁进去的时候都要喝碗汤药,前尘忘得干干净净,可最后也没敢多这个嘴,生怕又生出什么事端,弄不好还要自己背负什么苦果。

雁平丘坐着没动,他了解周不辞,太了解了,了解到他都不需要眨眼,只是长叹一口气,对狗儿说:“知道了,告诉他我明日过去,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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