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侍从牵着马,在前面领路,阿基维利和鸣人在后面跟着。
不久,眼前出现一座巨大的城池。
巍峨的大门上方提字‘玄枵’。
“二位贵客,这里便是‘玄枵城’,也是玄帝陛下治下,这个星球的首都所在。”
青衣侍从边走边介绍,三人一马通过门口关卡进入这座宏伟的城池。
映入眼帘的,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的集市,叫卖声,还价生,人声鼎沸,好一个盛世之相。
随着侍从的脚步不断前进,鸣人和阿基维利在后面跟着的同时四处张望,新奇的景象,结构复杂制式繁华的建筑不断吸引着两人的目光。
走过繁华的街道,终于,来到了城池最中央的建筑,宏伟华丽的巨大宫门在眼前缓缓开启。
经过各式各样的宫殿,走过长长的宫道,来到一处最华丽的大殿门前。
‘乾极宫’
龙飞凤舞的大字在宫门之上,彰显其威势。
在殿外侍卫通传过后。
终于。
“你们就是,先前从天上掉下来的东西里面的人?”
声音并不高,却像巨钟撞在殿脊,震得檐上铜铃一阵颤鸣。
阿基维利抬眼,正对上一双深黑如渊的瞳仁——
玄帝端坐高位,十二旒冕垂落,每一颗都闪着幽蓝的冷光。
鸣人下意识挺直脊背,
他朗声答道:“我是漩涡鸣人,自星海而来,奉开拓之命,欲与陛下结星轨之契。”
阿基维利上前半步,掌心向上,一缕金色轨芒静静旋转。
“星穹列车无名客,阿基维利。
今日不为疆土,不为贡赋,只为在贵星钉下一枚‘界域定锚’——
令后世舟船可循轨而至,互通有无,亦令此星之民,得见更辽阔的天。”
殿中静得落针可闻。
玄帝微微倾身,旒珠叮当作响,似在权衡,又似在倾听更远处的风。
半晌,他抬手,指尖在空中一划——
空气如水波漾开,一幅星图悬在殿中。
玄帝的声音低而缓:
“朕五岁登极,七岁观鲸骨坠野,九岁筑玄枵城。
十五年来,孤城之外,皆为蛮荒;孤城之内,皆为囚笼。
尔等若能为朕开一隙天窗,朕……自当以国祚相托。”
话音落下,星图骤然收缩,化作一柄铜钥,静静悬在两人面前。
钥柄上,小篆刻着——
[玄枵开海]
玄帝起身,玄袍上的鲸骨暗纹随步伐起伏,像一条欲破水而出的龙。
“明日卯时,朕于‘鲸脊台’候驾。
若二君能踏过龙血俑阵,钥自归;
若不能,玄枵城,便是尔等埋骨处。”
他转身,衣摆掠过星图残辉,留下最后一句话:
“朕的天下,从不缺奇迹,只缺敢把奇迹钉进大地的人。”
殿门缓缓阖上,铜钥落进鸣人掌心,微凉。
阿基维利看着那枚钥匙,忽然笑了:
“看来,咱们的第一次开拓,要先打一架。”
鸣人握紧钥匙,眸中金色火焰一闪而逝:
“那就——把这场架,打成我们开拓的开场白!”
鸣人把铜钥举到眼前,指尖摩挲过那行小篆——“玄枵开海”。
一开始只是冰凉的金属触感,可当查克拉顺着经络悄悄探进去时,他立刻感到一股古怪又熟悉的“鼓动”。
像心跳
钥匙里藏着某种节律:咚、咚、咚……和九喇嘛的查克拉共鸣时,竟与自己的心跳同步。
“它在‘活’着。”鸣人低声说。
像鲸歌
再凝神,耳畔掠过低沉悠长的鸣响,仿佛一头远古巨鲸在深海里吟唱。
鸣人恍惚间看见画面:
——焦黑的龙骨横卧戈壁,铜钥正是从鲸骨最核心处析出的“心脏”;
——鲸骨之下,无数细小的星纹像经络,朝整片大陆扩散。
那旋律不是声音,更像一段基因里的航路图。
像坐标
钥匙背面,还有肉眼看不见的微光轨线。
阿基维利用开拓之力轻触,轨线立刻投射在半空,化作一条金色虚线,笔直指向草原尽头的“鲸脊台”。
“它是活的指南针。”阿基维利眯眼,“也是一枚单程车票——只能去,不能回,除非有人再次把它钉进大地。”
像承诺
最让鸣人动容的,是钥匙里封存的一缕“愿望”。
当他将木叶护额贴近铜钥,里面传来稚嫩的童声:
“愿有一天,草原的孩子也能看见星星。”
那是玄帝五岁时,对着坠落的鲸骨许下的愿。
如今,他把愿望铸进钥匙,递给了鸣人。
鸣人握紧铜钥,抬头望向宫方向,阳光在他的金发上跳跃。
“这不仅是钥匙,”他轻声道,“是玄帝把这颗星球的未来,暂时交到我手里。”
九喇嘛在封印空间哼了一声,尾巴扫过水面:
“那就别弄丢。弄丢了,本大爷可不去鲸肚子里捞。”
自两人进殿,青衣侍从便在殿外等候,待二人出来立即迎上前去。
青衣侍从提着一盏灯,灯罩内火光摇曳,像把草原的风也关进了一粒琥珀。
灯影在石阶上拖长,又缩短,像在替这座宏伟之城呼吸。
“二位贵客,请随我来,我带两位去安排好的住处休息一晚,待明日事毕,若二位有意,我可带二位去这城中四处逛逛。”青衣侍从抬手引路。
二人遂跟随青衣侍从来到一处殿宇。
“二位贵客,今夜便歇在此处——‘望辰殿’。”
侍从推开朱漆大门,吱呀一声,尘香与松脂味扑面而来。
殿内陈设简洁,却处处带着鲸与星的暗纹:
屏风上浮刻着一头破浪长鲸,鲸背驮着北斗;
案几上的铜镜背面,嵌着碎星般的云母片;
连床榻的帷帐,都以深蓝为底,洒银如河。
侍从退至门槛,躬身:“若需灯火、热水或夜食,摇铃即可。明日卯时,我来引路去鲸脊台。”
“殿内一应物品早已备好,二位请随意使用,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门扉合拢,灯火一跳,殿中只剩鸣人与阿基维利,以及窗外远远传来的巡夜更鼓。
青衣侍从走后,鸣人把“玄枵开海”放在案上,鲸油灯的光映出小篆的阴影。
他屈指轻弹,钥匙发出低沉的嗡鸣,像回应灯芯的爆裂。
阿基维利倚窗,望着宫墙尽头那截突起如脊骨的鲸梁,轻声道:
“这位君王把半壁江山压在一把钥匙上,魄力倒是其次——
更难得的是,他敢把‘未来’两个字写得比‘王权’更大。”
鸣人垂眸,指尖摩挲过铜钥的棱角,仿佛还能触到玄帝掌心残留的余温。
“他把想将这颗星球上孩子的目光,从牛羊抬到了银河。”
少年声音低,却像在胸腔里点燃篝火,“那我们就不能让这束光熄灭。”
让这颗星球上的孩童不再只认得牛羊与风,还能抬头认出银河的航迹。
玄枵的城墙不再是终点,而是登天的舷梯。
牧民的毡帐、商旅的驼铃,第一次有机会跨出大气层,
去别的星球交换香料、故事与歌声,而不再只是交换铁与血。
只要星轨接通,哪怕大地荒芜,也能借来别的世界的雨水与春风。
星球的历史不再只写在羊皮卷与父老的口传,
它会成为星图上的坐标、列车广播里的地名,
让后世所有旅者都知道:
“这里曾是玄帝的起点,也是这颗星球望向宇宙的第一眼。”
所以,玄帝的愿望对这颗星球而言,是把“囚笼”改写成“港口”,
把“命运”改写成“选择”。
阿基维利盘腿坐在地毯上,手指在空中一划,拉出星图的虚影:
“鲸脊台外,龙血俑阵共三百六十具,每一具都以‘龙血’炼骨,力可扛鼎。
硬闯不是办法,得让它们‘认钥’。”
鸣人眨眼:“怎么认?”
“钥匙里有玄帝五岁时的愿望——纯粹、无垢。
龙血俑以血脉为引,若让它们听见这缕童声,阵法自解。”
阿基维利看向鸣人,“但需要你以查克拉为弦,把愿望‘弹’出来。”
鸣人咧嘴,虎牙在灯火下闪了一下:“唱摇篮曲我可不擅长,但让骨头听音乐,我还是略通一二的。”
更深,草原的风掠过宫墙,带来远处篝火与马奶酒的微醺。
鸣人推开一条窗缝,夜风灌进来,带着青草与铁锈的腥甜。
他仿佛看见:
——明日的朝阳下,无数孩童抬眼,第一次认出天穹不是穹顶,而是通往群星的港口;
——驼铃与星槎的引擎声交织,香料与故事在宇宙间交换;
——鲸骨城墙成了登天的阶梯,而草原的风,吹向更远的春天。
阿基维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轻得像怕惊碎夜色:
“睡吧,明早还要把奇迹钉进大地。”
鸣人关上窗,铜钥贴在胸口,心跳与钥匙的嗡鸣渐渐同频。
灯火熄灭,灯芯最后一星微光,像一颗被草原珍藏的星星。
殿外,巡夜的更鼓敲过三更。
更鼓的回声里,似有孩童的笑声,从很远很远的未来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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