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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第六章

金墨的话十分令人生疑。

起初秦佩对金墨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可话里的细节多了,她渐渐的开始质疑她在漠东所了解到的情况。

说到底,漠东的母子与漠西看架势便是水火不容,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好话。

以栋鄂东哥的立场,质疑茉奇雅的血统,打压茉奇雅的出身,这只是常见的手段,毕竟金墨所出之女与和亲贡女所出是截然不同的含义。

或许中州女所出的说法的的确确是栋鄂东哥所捏造的流言。

因为金墨字里行间提到的细节委实是太多了。

“当她娘,确实有点丢人呢。”金墨有些咬牙切齿。“有时候我也想不认她。”

她倒也希望她与茉奇雅没有这一层血缘关系。

或许那样她就能公平的看待茉奇雅这个孩子。

但仔细一想,假若没有这一层血缘关系,她会在茉奇雅把传国玉玺扔进泡菜缸当压石的那次就把茉奇雅扫地出门。

时至今日,她承认,她不够了解茉奇雅。

茉奇雅在她面前是个怯生生的胆小鬼,不成器的废物,还有点笨,只是自鸣岐入主大帐后——无论她真实身份是男是女,她对外身份是男子,无论承平的谋算究竟是什么,外人眼里,东之东不过陪嫁,这令东之东短短数年内,迅速被同化为中州模样,男尊女卑卷土重来,这一代孩子有一个算一个,梳妆打扮一个顶俩,音乐歌舞样样精通,学识武艺悉数不成样子,反倒显得她没那么差劲——因为茉奇雅不合群,总游离于人群之外,接人待物也总是学不会,受得影响居然最小。

所以许多事她怀疑这是那群男人的离间之计,都没有怀疑到茉奇雅的头上去。

从今日之定局回头看,显然结论是每桩事都没冤枉她。

这令她一时心绪复杂。

尊严让她很想舍出命,弃大局于不顾,和茉奇雅同归于尽。

理智又告诉她,这么干只会亲者痛仇者快。

真窝囊,她心想。

她静静地坐在雾凇下,望着一片白茫茫的冰雪世界,透过挂满冰条的松树枝桠,看见被切割成无数碎片的天空。

她会想,再过几十年、几百年,史书会怎么写她?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第二个吕雉。

汉朝的皇帝自文帝始,没有一个人身上流着吕氏的血。

和吕雉一样,信国的皇帝身上也没有一个流着她的血。

会被传承下去的,反而是承平的血统,温尔都的血缘,那对母子千秋万代,最终信国还是他们的。

吕雉至少得到了一份吕太后本纪,她不知道史书上的她会是什么样子。

事态发展到今日这种地步,倘若功成,她不是开国之君;假若事败,她与她的同袍却无法独善其身。

她看着碧空碎片,问,“什么事?”

如今她不得不重新审视卫氏女子,这群看似羔羊一样的平庸女人手里或许藏着雷霆手段。

或许只是她们天性沉默寡言罢了。

卫妃或许只是路过,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她,因为卫妃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片刻,跪下行礼,“金墨娘娘。”

“站起来。”她说。

卫妃疑惑的抬起头。

“你是皇妃,摄漠东政务。”她垂眸看着卫妃,“给你这个头衔,就给了你过往周国国王的权柄和地位,诸侯王不会对皇帝行大礼,摄政皇妃也没这个必要。”

卫妃倒是从未变过的谨小慎微,哪怕双双数次试探,她仍毕恭毕敬,“我知道我的身份。”

“坐下来,抬起头。“金墨娘娘冷冰冰的说道。

卫明殊迟疑过一瞬,试探着起身,见金墨没有要发难的迹象,便捡了离金墨最远的地方坐下。

“我说抬起头。”金墨还是那种冰冷的语气。

她只得依言照做。

这是她第一次直视金墨。

向来她只敢用眼角余光打量这个女子。

金墨是个美人,哪怕在新郑,这种姿容也是少见,明艳夺目,贵气逼人,长眉入鬓更增几分英气。

“你看见了什么?”金墨问她。

她迟疑,不知道金墨想听的答案是什么,片刻只好实话实说,“看到了您。”

“我,我是一个女人。”金墨淡淡道,“你也是一个女人,我们有什么区别吗?”她理过袖摆,“双双提起过你,你还想着你的同伴,是一个善良的人。”

“娘娘恕罪。”卫明殊口中称罪,不过心里并不是很慌。

她感觉金墨今天不想杀人。

“摄政皇妃要有摄政皇妃的样子。”金墨却说,“满口的恕罪,成何体统。”

“是。”她沉默数秒后改口,“我救不了天下人,但我认识的三五旧交曾与我患难与共,古人曾说,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我无乡可还,她们无处可去,他乡便算做我们的故乡,她们在这里,哪怕随便找一份糊口的营生,也比那种生意要来的好。”

“所以你有可取之处。”金墨道,“几日后我要动身去热河行省练兵,一应事务交由你处理,不会的地方双双会教你。”

忽然她从卫妃身上看到了华年年的身影。

华年年真的很像她娘。

卫妃很滑稽,啊的一声,“我?”好像不确定似的,“我吗?您的意思是我吗?”

“已经册封了你做摄政皇妃,你代理朝政,名正言顺。”金墨道,“不要妄自菲薄,这里是信国,不是陈国,把你的过去该忘掉的都忘掉,当好你的漠东舒妃。”

#

一盏琉璃杯被推到了面前,里面是琥珀色的酒,散发着淡淡的果香。

崔宣看着那杯酒,小心翼翼的说道,“这好像不是我点的。”

“此酒名叫妃子笑。”老板笑意盈盈,“取自前朝玄宗时杨妃的典故,是荔枝果酒,此物甚是难得,要不要尝尝看?”

崔宣谨慎的问道,“多少钱啊?”

“我请客。“老板说。

崔宣眼睛转了转,“你是不是算在了今晚的票钱?”

“没有。”老板说,“我也讨厌茉奇雅,你说她的坏话,好样的。”

“我没有!”崔宣顿时头大,“我真的没有。”

“我也觉得她就是一巴掌把栋鄂东哥拍死了。”老板一脸绷不住笑的样子。

“你快别说了。”崔宣恨不得把老板的嘴巴堵上。

这事说来话长。

郑珏是一个难以相与的顶头上司,或者说,在送女观音事件后,她,用这边的土话说,变态了,看谁都不顺眼。

她这个倒霉的小吏就正好撞了枪口,真是令人无语凝噎。

郑珏叫她去写起居注,也不解释起居注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凭借着自己出色的才学,猜测这应当是类似于史记的东西,可惜她久居闺阁,不曾开蒙,那种文邹邹的书面话一句都不会写,因此,她只能用白话拟了个草稿。

郑珏不仅不帮她改,还拿给别人看,大肆宣扬她写了本“武侠话本”。

真是服了。

当然,她也不是好惹的,她也给了郑珏点颜色看看。

只是郑珏整治她,惹得她心情烦闷,压给她的活越来越多,越是这种时候,她反而越文思如泉涌。

这导致她闭关三日,写出了江东大小乔最精彩绝伦的姐妹相杀。

这下可好了,郑珏本就愁没机会整治她,立刻双双就给她放了一个叫牧羊假的假,让她回上城待命。

她其实弄不懂这个牧羊假到底是什么,只是凭本能猜测,大概和苏武牧羊没什么关系——这样最好。

不过到现在娘娘都没来找她的麻烦,大概这事就过去了。

只是老板很讨厌,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好好。”老板一开始应的很好,转头就是,“你知道为什么你一说小乔,我们就想到她了吗?”

“我不想知道!”崔宣很生气。

不过须臾,她气鼓鼓的喝了老板的荔枝酒,还行,味道不错,“为什么?”

“这事说来话长。”老板折扇一甩,“当年先帝夺得热河五郡,冀州时氏投诚献女,先帝赐次女时梧为副都督裴氏为妻,本该册长女为妃,不过先帝怜惜时榴之才,乃令时榴入朝为官,”老板每次都是一段文邹邹的话开场,很快,就是一口流利的大白话,“你说我跟你见什么外呢,是这样的,然后时榴和时家闹掰了,就改回了母姓,改叫海市,就是海兰和海棠姊妹的母亲。时梧后来生了个女儿,叫雪狸。”

看起来老板当真和娘娘不合。

说起娘娘的坏话,老板来劲了,“时梧当年与裴氏也算郎才女貌,夫唱妇随,直到萨日朗被明升暗降为太子太傅,金墨应朝中提请,把裴氏提拔成了左都督,当时很不巧,任四边总制的是娘娘。时夫人虽与裴氏成婚多年,但说实话,裴氏哪里会看得起她,战利品一样的女子,时夫人大概也是不如意,茉奇雅就经时雪狸,认识了时梧,呵,她也是,一个好嗓子,出口就是靡靡之音,今天月琴,明日短箫,今儿个水袖舞,明儿个鼓上舞,月余,老裴屁股都没坐热乎,别说大展施为了,虎符都没捂热,时梧为了她,立时出手把裴氏毒死了。”老板举着杯,“当时我们挖苦她,说这要是活在三国时候,教唆小乔下手怕也是两个月内,药到人除。”

“其实,说句公道话,”老板说,“时梧算是她娘那一辈的人。这事本来错都在时梧,她完全占理,但从她叫时梧杀裴氏的那一刻起,这事全算她的。不过她一直都一腿的烂账,金墨不管她,她娘那个样子,萨日朗疼老幺,三管齐下,一直都这样,也没处说理去。总之,你好歹写个甄姬、貂蝉也行啊,她没那么闲,可能有空出来看上一两折,没空也就过了,但你非要挑个小乔,这两个字一出,她保准盯着,一个字不落,你这不就自己送上门去了。”

“你也被卷入其中?”崔宣猜测。

老板的语气太过诡异。

老板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只是笑,说,“我以为我和金墨是同袍,不料金墨和她是血亲,亲侄女,总归是不一样的。”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崔宣问,“按名份,她应该是金墨的女儿才对。”

“我们和南边不一样,是谁生的就是谁的。”老板回答道。“不是亲生的就不是子女,听说你们不论生母是谁,都是嫡母的孩子。”

“不,”崔宣轻声说,“女儿的话,是谁得父亲的欢心,谁就是嫡母的孩子,若是儿子,谁都抢着当这个娘,就算阿娘想要,几个姨娘也不肯给。但,即便是嫡女又有何用?庶子可以继承家业,出官入仕,若是有相中的官家小姐,禀过了父亲,若是父亲心情好,就可以结这门亲,我呢?父亲让我嫁给谁,我就得嫁,若是我有心上人,那我就是轻薄之人,给家族门第蒙羞,不管对方门第,不管对方人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好似是天底下唯一的法典。”

想到伤心处,她闷了口酒,“你大抵也是失意人吧。”

“谈不上得意就是了。”慕如提了一壶荔枝酒。

起初她倒也没想和崔宣聊这么久,只是话赶话,大家各有伤心往事,有个人说说总比闷在心里强,因此,她也没少喝。

崔宣家中失意,仕途也谈不上得意,她呢,家里不算失意,仕途更谈不上一帆风顺。

和金墨相比,茉奇雅是一个恐怖的主上。

最近,她最害怕的六个字就是——你给我重新弄。

当然,现在在她心里,金墨和王八蛋的距离挨得也很近。

皇帝和内卫之间有一条不成文的默契,即皇帝听过回禀就要将自己听到的事埋藏于心。

而金墨活该不是皇帝。

金墨狗肚子里装不住三两油。

每次都是金墨把她卖了。

显然,金墨更想维系和茉奇雅的亲近关系,或许金墨也有别的考量,但无论是哪种情形,最终结果都是——她算什么东西,一个倒霉蛋罢了。

她算服了。

这家小饭馆原本是她的累赘,她的业。

金墨讨厌皇宫,那是承平妃曾经的住所,每每内阁赐宴都要在外边弄个席面,为了安全,就叫她经营这家饭馆。

一开始她很讨厌当饭馆的老板,真是好事轮不到她,出力不讨好的破事无穷无尽。

不过很快这里变成她最喜欢的地方。

来吃饭的女孩子会开心的夸她哪道菜好吃,哪个小点心味道真不错,不良于行的老人或者退役女兵托她烧饭送过去时也会不好意思,说一声烦劳,还会送她一些家里院子新结出来的果子或者自己新做的点心。

这些人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愿意很开心的和她相处。

在朝上,她就是一条走狗,努力拉磨了,还是总被嫌弃,除了惹人嫌,还要一个劲儿的担心会不会被发配去勘采石油和铁矿。

人生大概就是这么荒谬。

“要不要一起来跳舞。“崔宣邀请道。

这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若是在店里演了新戏,谢幕时戏子会邀请看客一起上台蹦哒蹦哒。

她观察了下左右,店里的人很多,小二应该忙乎不过来——这样就没人跟娘娘说小话了。

是的,这里下到店小二上到她这个老板,都是内卫的,每天厨子都不是一个人,这导致她只能挂个招牌,说每日菜品有限,不许点菜。

“走走走。”她跟着站起来。

就在这时,倒霉催的事情发生了。

她在人群里看见了一个长得很像素言的人,那个姑娘左手两根莴苣,右手两根葱。

她很怀疑,于是凑近了看看,好家伙,真是素言。

“诶,嫔宫娘娘。”她皮笑肉不笑的讽刺道。“我都要关店了,你能不能别总是我临关门前突然出现点俩菜。”

别说,外地小姑娘对素言的定位还是准确的。

过往从来没有明确定义过外命妇到底算什么名分。毕竟大部分被册封的外命妇身上都有一官半职,大家一般也只是以官职称呼,外命妇更多时候是作为一种手段,在非亲贵不得封国公的惯例下,通过册封外命妇将人抬爵,大家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面子上过得去就算。

不过那个小女孩倒是很聪明,分封的诸侯王算贵妃,那国公就是九嫔。

素言的脸色当然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你能不能在阳间的时间出现?“慕如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突然她想起来了,“你从哪里弄来的莴苣?”

大冬天的,哪来的莴苣?

“分我一根。”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其中一根,“见面分一半好不好?我也想吃莴苣。”

此刻素言忽然手一松,一个闪身。

该死的茉奇雅,瘦瘦小小的一只,被素言挡了个严实。

茉奇雅端着满满的一杯奶茶,冷冰冰的问,“你不是病的起不来床了吗?”

素言就看着慕如一脸如丧考妣,失魂落魄的把莴苣掉在了地上,她又赶紧捡回来。

不过慕如今天确实是喝大了。

慕如和茉奇雅对视数秒,随即——

她不是慕如,她不知道慕如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或许这只是人的本能,一个下意识的举动。

小商小贩面对茉奇雅从来都是勺子给你,自己装,但她哪里是熟练的摊主,她一勺子下去,给奶茶里装了致粥量的西米露,导致那杯有点满,不过小茉身手还算可以,一路上都没洒。

其实一路上,她也很想对着杯沿想来一口。

慕如只是干了她想干没好意思干的事。

——慕如低下头,上去嘬了口奶茶。

茉奇雅愣了数秒,发出凄厉的惨叫,“我的奶茶!”

“对不起。”慕如解释了一路,“我怕它洒了。”

云菩已经彻底麻木了,“你不是卧病不起么?”

慕如真的,已经彻底给脸不要了。

慕如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翻来覆去说奶茶的事。

“你那杯太满了。”慕如很沮丧,“我没有别的意思。”

“你不是肺炎了吗?”

“我有时候遇到人端着一满碗的汤,我也会来一口的。”慕如垂着脑袋。

“你不是高烧不退吗?”云菩只想把慕如开掉。

她甚至不想废物利用一下,让慕如去挖矿。

只是推开门,宿命又给了她一巴掌。

孔芙芷终于找到了她的最佳狗腿子,元夕。

事实证明,苦难和折磨成就了一个人,倘若没有这些磨难,她只能收获一条混吃等死的咸鱼。

孔芙芷可能在家待嫁的岁月没事就看一些戏文,或者幻想自己是举世无双的侠女,当世不二的剑客。

“这是我的芙蓉剑法第八式,看好了,这可是惊才绝艳的剑招,”孔芙芷拿着一柄劈了的剑,对战挥舞拖把的元夕,周围还有起哄的娜娜,凑热闹的小啾,当裁判的梅梅。“无边落木。”

孔芙芷自创菜鸡剑法第八式,虎落平阳;第九式,狗刨;第十式,脚下打滑;第十一式,招呼倒霉蛋,比如琪琪格。

琪琪格跃跃欲试,见孔芙芷不小心踩到了窗帘,剑身走偏,一声欢呼,抄起身边趁手的家伙,准备挑战孔小姐天下独一无二的剑法。

孔小姐说,她剑术是中州天下第一。

忽然她衣领一紧。

“喂。”她抱着小板凳,不满道:“小茉!”

小茉一声不吭的把她拎到一边。

“此招何名?”孔芙芷垂眸,空着手看着那根离她喉咙不过半寸的芦苇管。

“人体描边。”云菩觉得今天她已经被气的不知道生气是什么滋味了,内心里只回荡着这样“开掉,全都开掉”,她顺手把孔芙芷从厨房顺来的那把用来劈柴的剑扔回了厨房,“你们几个要干什么!”

“呃,帮元夕拖地。”绵绵说。

明殊和云小狗闹掰了还是明殊姐跟金墨关系很好,她不满云小狗那么对金墨,结果云小狗变本加厉然后她俩就掐起来了(云小狗无能狂怒:开掉开掉

云小狗的班底1.0时代厉害是很厉害但她们可能都不是很快乐,2.0虽然是不靠谱的咸鱼可是她们活的很快乐,厉害和快乐不能两全其美

云小狗家这个样子的原因总的来说有执行权的三个人,她,延龄,素言,实权三巨头,三只姬崽,金墨姨和娜娜她娘两只,双偏女本子,导致了油门焊死,而且高层是姬崽就会导致她们会挑选合得来的手下,几年的筛选下来她家物理开大部门的人成了贴贴的侄女混杂瑟瑟发抖的姬崽,对于姬崽来说要是有个液氮罐她们敢手动开启ag副本(主要她们毕竟是一群的古代人,并没有现代人的三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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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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