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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过往1

周元合吉末年,周文帝逝世,周皇后念君,郁郁而终。举国悲哀,众官员汇聚在京都柯益城,披桑吊念君王。整个柯益城白纸铺满地面,仿佛提前进入寒冬,纸钱在京都铺出长路,像是为人指引方向。

周熠墨守孝三日,匆忙登基,改国号为辰欢,以周卫帝自称。周卫帝次日清晨便上朝听政。

可朝中官员鱼龙混杂,周熠墨从未被给予厚望,朝中势力单薄,完全是个‘假’皇帝,任人差遣的废物罢了。

位高者必定权重,可要是废物位高,那权必定交于高官。太后已去,那辅政大臣必定是臣心所向——徐志斌。

徐家世代为官,在先帝时期就得以重用,徐志赋的父亲徐志锋,曾担任一品贤官。有其父必有其子,但善恶不定。大臣仰慕,皇帝无能,谁会不想取江山美人,坐拥天下。

于是在朝上,徐大人看着高坐龙椅的周熠墨,当即就开始展露头脚:“皇上~”

周熠墨对不行礼节的徐志赋点头。

徐太傅倒毫不给脸面:“皇上,你尚年幼,不懂朝中事务。臣为国与百姓而考虑,可代为管理朝中重事,帮助陛下执政。”

朝中安静,太傅想排外新帝,态度明显,昭然若揭。

“还是太傅考虑周到。太傅位高,先皇本就重视,也有意让太傅辅助执政。徐家世代贤官,朕怎能有异?”周熠墨面容不显喜怒,说话有些柔弱与妥协。

徐志赋缓和脸色,心中嗤笑:“果真是个废物,还以为没死是有多大能耐,看来…啧啧啧,京都还得是姓徐好!”

第一个朝堂会议就到此结束。众人在临走时,看向高台上的人,轻蔑的,无奈的,感慨的……可又何须怜悯,该如何就当遵守古今世事的规则!

太傅眼里鄙视周卫帝:为什么出生决定地位,傻子终究不可担大任。

周熠墨把徐志赋的表现看在心里,若有所思。

等到夜幕降临,笼罩着柯益城,在黑画纸上,心月点缀其中。

周熠墨一个人卧躺在床上,古寺钟响了三声止。皇宫渐归于寂静,只听蟋蟀偶尔鸣叫。周熠墨不知为何从床上坐起,他径直走向桌子,从桌底摸出去钰城找到的信——他兄长写下的信。周熠墨轻车熟路地寻到藏起的火折子,把蜡烛点燃,他因事情过多而没有打开看过信件。看外面一切如常,周熠墨在蜡烛的映衬下阅读起来。

另一边,太师府邸,一奴才慌慌忙忙地来到徐志赋面前。

“问出来了什么吗?”太傅冷然道。

奴仆尴尬笑着:“那厮死也不肯说……”

“那你真有用,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一声啊!”太傅夹带着疑问与愤怒。

“哈哈,哪能让主子操心。不过,那边寄来封信儿,奴才特意给主子送来。”

太傅接过信,挥手示意退下。他嘴角噙着笑,把信在手上摆弄着,突然把信举起:我现在为什么还要听那群烂人的。虽是这样想着,不过还是打开了信封。

那微泛黄色的信纸上用黑色笔墨写着端正的楷书。太傅啧啧摇头,一群只会打架的粗人,字就是让人不忍直视。

那纸上大概内容就是:把人交给他们,再次合作。

妄想,徐志赋呵呵笑出声:现在,周国皇帝都被我踩在脚下,要人不可能,谈合作?只可以是求!

周熠墨仔细看完了兄长留下的信,自己整理了一下衣冠,悄悄溜出房门。他避开重重宫中守卫,潜入了同兄长一起曾住过的房间。因为此处无人居住,故没有太多人巡视。周熠墨按照信上写的,找到了兄长想要给他的东西。

在桌子底下,夹着许多纸张。周熠墨摸出来,摊放在桌面上,随手抽了一张纸来看。淡淡笔墨香味扑面而来,字迹工整。不过更让人震惊的是纸上的内容:

弟弟,你要挺过去,国家存亡就靠你了!父皇听信小人言说,至几年前起,我偶然间有所察觉:周国渐渐开始**,外来匈奴,内国贪官污吏。

对不起,兄长无能护你周全。可从这一开始,我就成为一个靶子,你才最该黄袍加身。我清楚你没有涉及过政治与国家事务。这是我一时贪念,以为自己不会死去,可保你平安顺遂,不过待到此时,你不得不出手。

我比谁都清除你的能力,只要你想,你就去试。大不了,天下舍弃,你平安健康,退出棋局。不用担心,父兄和母后会在天上看着你……纸短情长,至吾毕生所系吾弟,熠墨!

接下来,就是朝中各官的掌管实权与关系;以及周熠墨寻到玉佩,以用于调动皇兄的私兵。

周熠墨脑子混沌,他翻开关系图表,找到了太傅!

接下来几天,太傅依照自定义的规矩来直接管理政事,行动不可收敛,朝中早已变动。太傅话语权高过皇上,拥有绝对指使权。

许多官员上奏皇上,也直接或间接由太傅过目后,再传到皇帝之手。

周熠墨几日潜心练字,模范中书令凯慕尧的字迹。而太傅对废物皇帝的‘关爱’并不多,只是偶尔收到太监的几句报告,后来也乏了,便不再理会太多,听闻皇帝写字学习,也满不在乎。

有一日夜黑风高,周熠墨乔装打扮,趁着夜色昏暗,偷逃出宫,拿着玉佩来到了青楼梦馆。

青楼梦馆距离皇宫不远,与太傅府院相反。不过,京都夜禁早,很少有人鬼混,但这无论如何也挡不住富家官家的人。可宫廷旁边,生意肯定得打折,所有人不多不少。

周熠墨在青楼梦馆四周转一圈后,找到一空客房,从窗户翻入,响声虽有些大,但每个人都忙着自娱自乐,无所顾忌这声音。周熠墨亲耳贴着门,听外面脚步声,然后正正衣冠,从容不迫地走了出去。

这是的青楼梦馆热闹处灯火通明,楼下时不时传来几句叫好声。

周熠墨在楼馆中闲逛,慢慢向人多的地方走去。在快要踏进人烟中时。

一位风流人物忽得拍了拍周熠墨的肩:“哈哈,第一次来?害怕了吗?这面纱应可卸下了,否则就没意识了!”

周熠墨下意识地咳嗽两声,压着音调:“见笑了!身体不好。”

“我不介意,你叫声哥哥,哥哥带你玩?”

“不必。”说着周熠墨就转出人群,他隐隐觉得有人望向了这。

在上楼梯的时候,一位侍女从周熠墨身旁走过,看人孤单一人,上前询问:“客官,你……”

周熠墨拿出玉佩,给侍女看一眼。

侍女瞳孔放大,无措地说:“你…这边请,这位客。”

周熠墨在侍女的带领下,走进了一间非常隐蔽的屋子,两人已走出楼馆,立于院门前。侍女和看管大门的人说了几句后,两人就进去了。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一间房间,里面灯火依旧亮着。侍女推门进入,周熠墨紧随其后。

就见一位女人趴在桌子上,皱眉若有所思的模样。

侍女小跑过去,凑到那人面前说了几句后,离开时,把门关上。

女人看向进来的人,站起身来,细细打量着周熠墨说:“这边坐吧!”

周熠墨走过去,与女人面对面坐下。

女人开口:“我叫饶静郡,你是周卫帝?”

周熠墨点点头,直入主题:“我想杀了太傅!你们可以帮我些什么?”

“早些年听说,周小皇子无用,看来是假的,最近又听说,周卫帝只是太傅的谋权的工具,不知是不是也是假的?”饶静郡笑笑:“我能帮你什么,取决于你怎么想。是用百千兵力杀一人,还是保全手下众人,达成目的!”

“你们有多少人?”

“京都只有约莫百人。”饶静郡不假思索地回答:“所以,我们得悠着点。”

周熠墨顿了顿,问:“你确定这百人里面全是你的人吗?”

“呵呵,瞧你说的,那你又真相信我吗?”

沉默片刻,饶静郡笑了:“我不确定是不是都是我的人,但如果可以,我会亲自去办这事。不过,你得说出能让我全心全意帮你的理由和你想怎么杀他!皇上,失礼了,但现在我们应当是盟友。”

“我要借中书令凯慕尧之手,起诉徐志赋,让两人心生猜疑。凯慕尧登门拜访时,下毒杀死徐志赋,嫁祸于中书令。”周熠墨平淡地说着。

“你怎么可以让太傅心生猜疑,如何按照你的想法走?”饶静郡提问。

“所以得见机行事。太傅在京都位高权重,自是怕去陌生地方,人多眼杂。太师府邸定是最佳之选。而中书令为人奉承,却不懦弱,有写下此文的风骨。况且,两人关系并不熟络,不是吗?”周熠墨回复她。

“有些道理,可要并非如此呢!你要怎么下毒?”

“这不是你的事了吗?”周熠墨反问。

饶静郡眯眼看着周熠墨,说:“你不讲清楚,可就没法合作了!”

“你就这服务态度?”周熠墨反问。

饶静郡用手敲着桌面:“但你不信我啊!我只得全部按照你的吩咐做事,才算不欺君。”

“我信你,但前提是徐志赋必须死!”周熠墨站起身:“明日再聊,我做到我该做的,如果事情不按套路走。那就让太傅迎启国质子,杀了他!或者更甚。”

“明日见,我在这等你。你再完善一下计划。漏洞还是有的。”

临近门口,周熠墨说:“只要最大的漏洞不是你就可以了!”

一日朝堂之上,徐志赋看着依旧坐在皇位上静听着众人禀报事务的周熠墨,心中不由仇恨,可把人杀了,宫中必定大乱。他想,掌握决定权还不足已圆满在朝中地位,皇权已深入民心,再废物也可以拥有天下,可自己并没有把威严建立于大臣之间。只不过赖上一傀儡皇帝,要是人翻身了……

一声呼唤把太傅拉回,周熠墨柔弱开口说:“太傅。”

太傅抬头看向高坐着的人,没有说话。

全朝百官齐刷刷看向太傅,周熠墨看见徐志赋眼里还没来得及藏好的杀意,关心道:“太傅几日身体还好吗?朕无能,太傅辛苦了…不知该如何报答太傅,就前几日苦…练字,听闻太傅喜欢书法,想送给太傅…”

太傅见满脸期待,说话磕巴,似小孩一般的周熠墨,心中不由笑了:这么蠢的人,怎么可能治理好国家!我为何要怕?

朝堂会议结束后了。周熠墨没能留住太傅,或是徐志赋没有给周熠墨一丝脸面。

接下来几天,周熠墨照旧对太傅进行关心、臣服等,已下位者的姿态,应和、夸赞太傅。弄得满朝皆知,皇帝就是在太傅旁边问东问西的狗。这一切也如约传到太傅耳中……

终于有一日,太傅正往御书房走,太监把此事禀告周熠墨此事。

周熠墨点头,不动声色地把旁边那累文书奏折摆好,把伪造的奏折放在最上面,看一眼自己摊开了的练字纸。随即周熠墨绕开桌子,出门迎接太傅。

等周熠墨在门口站定,太傅也缓步走过来。

太傅看着站在门边的周熠墨,上下扫人一眼后,从人旁边走进御书房。周熠墨紧随其后,也进了御书房。

“你练的字?”太傅立于桌前,瞥见桌上的纸。那上面的字龙飞凤舞,大小不一,让人无法直视。

周熠墨挠着脑袋,小声回应:“是…我还没练好吗?”

太傅无法言说,换个话题:“你桌旁的是什么?”

“那是……我不清楚,不知道谁放的。”周熠墨说话声更低了。

闻言,太傅皱眉拿起最上面的一份,摊开来看。

奏折上写的大意就是皇上,太傅掌政,侵犯了皇权!请皇上明智,远离奸臣,爱国护民!——中书令凯慕尧。

太傅攥紧手上的奏折,忽地一笑,叹口气:求一个自身难保的废物,与我为敌?真可笑啊!慕尧啊慕尧,可怜了你这一手好字,要教了儿孙,也是一门手艺。不过,正好我缺个人……废物立威信,不如死一个人来的好……

太傅转脸看向周熠墨。周熠墨低头,没头没脑地问:“太傅笑是因为很开心吗?好…这里…好久没有人开心地笑了。”

语音含糊不清,太傅勉强听清,把手中的奏折塞给周熠墨,说:“好好学学这上面的字,毕竟…可能是最后一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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