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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乱世和盛世

皇都的“乱象”造成继续追随谢长则的就只有年近古稀的老臣和一些真以为谢长则会带着他们如同先帝一样飞升成仙的渡引教信徒,群体的愚蠢速度堪比光速,且往往只看结果,不求原因,这就是为什么成王败寇如此毫无哲思、毫无逻辑、毫无科学的对照推证、毫无因果关系的定义潜移默化地篡改一群无知的人的思想变得愚昧,权力成为了权威,拳头成为了真理。

一个人刚出生后并不愚蠢,只是无知,愚蠢是后天的教育,确切来说是教化给灌输的。

所以什么才叫进步,哲学家和科学家往往密不可分,一个有着严谨推理论证的科学家,其创造的定理有七分可信,一个有着化繁为简通俗易懂的逻辑表述的哲学家,其创造的定理却有九成九的可信度。

现实社会往往更重视科学家而对哲学家吹毛求疵,但不可否认令人类更文明,社会更进步,科技更发达的人往往是哲学家。

真正的哲学不管用在何种时空都不过时,而哲学往往是在思想的交融与碰撞中产生的。

谢长则的万里江山一朝分崩离析,澜庭大陆界被各方势力瓜分割据,自立为国,仅在一年之内,先后出现了十个国家,东突厥趁乱入侵,然与谢允宜西岭所建之大宛国毗邻,大宛国为诸国强最,虽多山地,然谢允宜重视练兵,向东扩张攻打晋国师出无名,毕竟她非正统,算是反贼,遂只得去攻占面积极广的突厥,一时又成十国面积之最。

大宛国的强,表述实为不当,兵强则民弱,国(政府)富则民贫,可人们往往短视,狂热于强人崇拜,百姓欢呼沸腾于第一次正面将马上驰骋的游牧民族侵略得节节败退,谢允宜的声望彼时响彻于大宛国上下,甚至传到了被其他众国贴上腐化奢靡标签的晋国之中,晋国边境处不少士兵偷偷出城越界投奔大宛,因大宛国重武,俸禄奇多,待遇丰厚。

被抓回来的逃兵,守将不知如何处置,派人快马加鞭将此事禀报给尚在皇都的谢长则。

谢长则全然一副不理朝政的昏君做派,只说叫守将吊起来打三鞭子吧,三鞭子!那小兵左右为难,这算什么教训,不敢回去复命,毕竟从边城到皇都是不短的路程,要是传错话可就不好了。

“陛下,您确定只抽上三鞭子?不惩戒他们更重一点?还有他们的家人。”

小兵冒着虚汗,怕问得不妥当。

果听皇帝一句不悦:“你在教我做事?”

小兵顿时不敢言语,垂首应声退了出去。

谢长则摊开笔下的画作,水蓝色的广袖裙松松垮垮挂在一个半露香肩的美人儿身上,那美人水盈盈的葡萄眼携嗔带怒,粉面含春,裙摆浮于池面,水雾缭绕,一支翠竹斜窗入景,越显美人儿肤白胜雪。

美人儿靠坐在池边,唇瓣微张半合,像是欲语还休的嗔怪,当然又是引人浮想联翩的邀请。

这是那日池子里的皇后,他唯一的妻子。

“求卿卿教我。”

谢长则抚摸画上美人的眉眼,沉溺粘稠的视线恨不能与画中人融为一体,却冰冷得毫无温度,如幽潭死水,凝滞在暗无天日的沼泽地。

“小骗子,真以为我找不到你了么?”

谢长则并没有狠狠惩罚被抓回来的逃兵,就导致同一逃兵一而再再而三地出逃,次数多了,守将只觉麻烦,便不再管。

又是一年匆匆而过,北方的起义军聚集的规模越来越大,谢允宜有意招揽,实在是西进侵略突厥颇为不易,她宣称:突厥不灭,何以成家,引得士兵气氛高涨热血沸腾摩拳擦掌欲要释放野兽的天性。

每攻占一座城池,将平民屠杀,妇女□□,待粮草不够时还会用人充饥,谢允宜并不阻止,相反,她很支持。

这背后原因是,几乎所有的冷兵器时代战争,屠杀平民是为了保护我军,避免敌国百姓自发组建自卫队,更是为了更快更高效地将城内钱财珠宝粮食和女人洗劫一空。

然对外扩张发动战争,就等于对内掠夺赋税加重,大肆印钱通货膨胀,大宛多山地,不便产稻谷,然搜刮干净百姓的余粮后还是远远不够,可前线的士兵气焰正盛,突然叫退他们势必会有损她的声望,于是谢允宜急需一个同盟国加入,当然,归顺于她最好。

谢允宜对各国还有晋国边境上的守将派遣使者游说,然作用甚微,再加上国内逃窜到晋国的百姓越来越多,谢允宜不想因小失大,遂叫停前线军队,更是戒严边防,避免百姓逃窜。

与此同时,晋国不限制言论,民间出现了大批爱国诗人借诗抒情,意图警醒掌权者收复失地,清剿反贼,甚至将诗词著书广为散发,边城自发组建自卫队以反抗各地起义军和军阀割据势力,然他们敬拜的天子对国土沦丧盗贼横行不闻不问,却既没有荒淫后宫,也没有被奸宦蛊惑,无人知晓皇帝在干什么。

这些拥兵自立而造反称王或者称帝的四方诸国里却少了一个十分特殊的势力群体,就是首先发生大规模暴乱的浙宁府,因为隔着较宽的卫江,浙宁府只有一支却也庞大的暴乱队伍,他们始终都没有宣告与谢氏王朝割裂,另立一帝,且与浙宁府的官府分庭抗礼,这一波势力没有名号也没有领头人却极其团结,没有人知道这波势力的总部在哪儿,更是连他们之中有多少人,都来自什么职业什么阶层都扑朔迷离。

只知道他们在意图传销几本充满了离奇荒诞谬论且大逆不道的书籍,官府曾经一度将那些书列为**,谁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相关的事情一律被判刑入牢,此为文字狱,浙宁官府数次上书中央派遣军队来此清扫黑党妖人,然皆无果,这波隐形的数量庞大的暴乱队伍如同瘟疫潜移默化地传染到每个角落,一时之间,即使大字不识一个的睁眼瞎农夫也知道一个这样的概念:官即政府,和他们是对立的。

这概念农夫哪能不知,在他们脑海里官与盗匪无异,甚至比盗匪还恐怖,遇见盗匪,农夫和农奴可以光明正大地扛起锄头和他们干,遇到官,不管是谁,你干,就是造反,就是大逆不道,所以一个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惹谁都不要惹当官的。

然识字的懂些文化的聪明人看到的文字却是这样的:

政府=由各级官员组成的行政机关,通过征税来执行整个国家的民生福利和公共基建,教育医疗等事务,虽和纳税者处于相互契约对立的位置上,却在整个社会运行中也是必不可少的,是保障每个人都能够拥有公平机会的存在,但却不能被该一群体独断专行,所以需要有独立的司法机构和立法机构对进行其制约。

然后聪明人就在想:我交上去的税呢?聪明人是很清楚他交没交过税的,商人要缴税,商人又要盈利,即便他不晓得那些个杂七杂八的税都叫什么名字,但他很明白的一点就是,商人要盈利,他们纳上去的税以及贿赂贪官开辟市场丢掉的白花花银两都是他们这些消费者给承担了,商人肯定不想亏本。

(于是,盐,这个所有权掌握在政府手中的商品变成一样奢侈物,因为政府有定价权,平民老百姓当然买不起盐了,少盐=少碘,少碘=缺碘,一个人的身体若是缺碘,会造成以下危害:智力低下,身材瘦弱,大脖子病,甚至有语言和听力障碍。

那时候的人管此病称为:瘿病,可怜无知的绝大多数人以为自己命改绝此,既不聪明又黑瘦矮小,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将余银还浪费在丝毫没有作用的中医身上,古人大多如此过完自己畜牲一样的人生,这样的悲惨世界是绝大多数无知愚蠢和少数几个人的恶毒造成的。)

聪明人知道自己被骗了,交出去的税像扔进池塘溅不起一点水花的石子一样,有去无回,十年寒窗不免费,医病不免费,住的草庐连遮风挡雨都不能,最后又在科考上花光了所有积蓄,好歹考上了一个秀才在乡里又给下一代传输一定要走科考这条有机会做人上人的路,只有这样他才有源源不断的生员,好有个饭碗端着,再加上朝廷赏给的微薄俸禄,勉强维持不死罢了。

聪明人知道的越多越痛苦,他是考上了秀才,那那些没有考上的呢?回家老老实实种田做农奴。

聪明人没有加入那波势力,却在内心深处产生了动摇,他在旁敲侧击地点醒更多聪明人。

直到又过了一年,聪明人加入了那支队伍,方才知道什么叫做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这是一处地下室,黑洞洞得伸手不见五指,前面有人提着灯笼领他朝更黑暗的深处走去,远处渐渐传来争吵声。

“你说的那什么狗屁人人生而平等自由看有谁理你吗?很多人连一日三餐都奢侈,哪有心思关注这些不切实际的?”

这是个青年的声音,听上去他很气愤。

“你竟然侮辱平等与自由!有悖我们数年以来为之奋斗的初衷!我真是看错你了!”

这又是另一个个青年的声音,聪明人渐渐看到了开阔却也昏暗的视野。

里面坐满了人,窃窃嘈杂,四处角落里高高掌着烛火。

众人皆朝这边看来,脸上是郁闷和落寞,眼里却有着亮光。

“你看,还是有作用的。”

聪明人朝那方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用之乎者也礼貌地介绍自己,接着被安排在一个位置坐下,听着周围的低声讨论。

讨论越来越激烈,直到一个男人站出来,这个人续着胡须,面相却不是很老,面皮有些冷白,他道:“是时候打一场仗了。”

底下一人厉声阻止:“不行!这与各地拥兵自立称王称帝造反的军阀有何区别?打仗势必会牵连到无辜之人。”

续着胡须的男人微微淡笑:“阁下说得不错,不过我有不牵扯无辜之人的办法。”

“是何办法?”

聪明人听到末尾都没能听到那个男人口中办法,他又被一条黑绸蒙上眼睛,送回了他的草庐,仿佛梦一般,他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洗礼,犹如重获新生。

在那里,没有家国天下的雄图伟略,没有团结一致的激情号召,没有除暴安良的崇高信仰,没有劫富济贫的豪言壮语,没有一个人许诺构建什么未来。

自始至终他只听到了一样理念:独立思考,独立判断,以人为本,以人为重,爱己为己,人权至上。还有自由,他是不明白自由为何物,为什么是最重要的,远远重要于前面所说的一切?

还有平等,平等他第一次入耳就觉得可笑,可是可笑在哪里他一无所知。

“到底平等可笑在哪里呢?为什么你一听到就想诋毁侮辱踩踏蹂躏这个词语?这个词语是魔鬼吗?还是你根深蒂固地觉得阶层或者等级这个词语才是你喜欢的?”

他只记得他在众人探讨到平等二字时嗤笑了一声,就被其中一个女人如此教训。

灯火昏暗下他看不清那个女人的长相,她坐在人群当中,视线却追逐不到她。

此刻坐在他的草庐中他也在想:平等,到底可笑在哪里呢?

平等,在这个世界是个可笑的词语,当有人说出它时会被攻击:“你是不是头夹门缝里了?蠢不蠢啊?”

被骂蠢是绝大多数人都接受不了的,于是只要你说平等二字,你就是众多“聪明人”中唯一愚不可及的“蠢货”

所以他在那个地下室里很习惯地笑了,回来的路上他也依然很长一段时间觉得他在那群“蠢货”里是唯一的“聪明人”

回来后,聪明人却迷茫了,他分辨不清什么是“蠢货”,什么是“聪明人”,而他知道的是,这样的“聪明人”聪明了上千年,却连吃饱饭都不能,为什么呢?

到底什么是蠢,什么又是聪明呢?到底平等二字是恶魔,该被唾弃践踏。还是等级、阶层、阶级这些词是九天之上的神仙妙语,该被扎根到骨髓里?

聪明人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不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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