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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实在的依靠

天光未熹,哀戚的乐声便如冰冷的潮水,漫过了赵家高耸的院墙和朱漆木门,将昨天才办过喜事的赵家丧讯,沉沉地压向整个赵家村。

阮瑶褪下了那身刺目的红,换上了一件从家里带来的、半旧不新的棉布斜襟褂子,下身是条洗得发软的青色长裤,纵然是这般素净到近乎寒酸的打扮,依旧掩不住那过分窈窕的身段,她脸色苍白,眼圈红肿着,愈发显得楚楚可怜,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变成两根简单的麻花辫,耳后有几缕发丝垂落颈侧,更添几分脆弱的风情。

她知道,今日是硬仗,每一步都需走得小心翼翼。

果然,刚踏出房门,一碗照得见人影的稀粥便“哐当”一声摔碎在她脚边,温热的米汤溅湿了她的裤脚,留下污渍。

“作死的丧门星!克死我儿还有脸想着吃食?!滚去灵堂跪着!没跪足三天三夜,休想歇息!”赵婆子双眼肿如烂桃,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叉着腰厉声咒骂。

阮瑶身子微微一晃,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责难惊得站立不稳,她低下头,露出一段白皙脆弱的脖颈,声音细弱蚊蚋,带着哽咽:“……妈,我这就去。”

她这副逆来顺受、柔弱无依的模样,反倒让憋着劲要发作的赵婆子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只能恶狠狠地又啐了一口。

灵堂设在宽敞的堂屋,白烛高燃,纸钱灰烬飞舞,阮瑶默默走到指定的角落,屈膝跪在冰冷的青砖地上,低垂着头,纤细的肩膀微微耸动,仿佛在无声饮泣,那单薄的身影跪在偌大的灵堂里,被惨白的烛光和缭绕的烟气笼罩着,美得凄清,哀得动人。

前来吊唁的乡邻络绎不绝,几乎每个人进来,焚香奠酒之后,目光都会不由自主地飘向跪在角落的那抹素白身影。

“啧,这就是赵老二用三十块彩礼迎回来的新媳妇?这模样……真是俊得不像话……”

“俊有啥用?没福气哟!刚过门就守了寡,还是个克夫的命!”

“可惜了……瞧那身段,那脸盘……又没有丈夫可以依靠,往后的日子可难熬了……”

“难熬?我看未必……瞧赵卫国那眼神,都快粘人身上了……这赵家,以后怕是安静不了……”

压低的议论声如同嗡嗡的蝇虫,萦绕在灵堂内外。

阮瑶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目光,有同情、惋惜、审视、估量,以及更多毫不掩饰的贪婪与觊觎,其中几道,尤为灼热。

一道来自负责迎送宾客、登记奠仪的大哥赵卫国,他一身靛蓝色衣衫,面上带着沉痛,忙碌周旋于宾客之间,但那双精明的眼睛,却总是不经意地掠过阮瑶的方向,视线如有实质般,黏在她弯腰叩首时,那截不经意露出的细腻后颈,也黏在她抬头拭泪时,那梨花带雨的侧颜,以及那素色衣衫下,依旧难掩的丰腴曲线……每多看一眼,他喉结便不自觉地滚动一下,眼底的暗色更深一分。

另一道,则来自倚靠在堂屋门框上的张铁柱,他是村里青壮一代最游手好闲的人之一,今天也过来帮忙,他穿着邋遢的汗褂,嘴里叼着根草茎,一双三角眼毫不避讳地、赤衤果衤果地钉在阮瑶身上,从那纤细的腰肢到饱满的胸脯,来回逡巡,如同打量一件即将到手的猎物,充满了野蛮的占有欲,阮瑶胃里一阵翻搅,前世被这畜生强行拖入玉米地的恐惧瞬间复苏。

还有一道,来自角落里穿着干净中山装、戴着眼镜、显得斯文清秀的小叔子赵建军,他看她的眼神复杂得多,有知识分子式的同情与惋惜,但更深处,却藏着一丝对这禁忌美丽的、文人式的遐想与暧昧。

而大嫂李春花像个幽灵般,时不时就阴恻恻地晃悠过来,不是尖声指使阮瑶给长明灯添油,便是呵斥她给磕头的宾客还礼不够恭敬,稍有不顺,便“扫把星”、“丧门星”地骂个不停,极力想在众人面前将她踩入泥泞。

阮瑶一律低眉顺眼地应着,动作间甚至刻意带上一丝惶惑的笨拙,一次“不小心”打翻了灯油,险些燃了帐幔,惹得李春花跳脚大骂,周围几个心软的老太太更是连连摇头,低声议论这赵家家婆和大儿媳太过刻薄,新入门的二媳妇可怜见的。

晌午,帮忙操持的乡亲们被请去偏厅用饭,阮瑶却被李春花厉声勒令继续跪灵,不得起身。

阮瑶暗自叹了一口气,腹中饥馑阵阵,膝盖刺痛钻心,身心俱疲。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犹豫着踱了过来,挡住了她面前的光线。

是小叔子赵建军,他手里拿着半个白面馒头,递到她面前,语气带着刻意放缓的温和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嫂子,多少吃一点吧,二哥走了,我们……都很难过,但你也要顾惜自己的身子。”

阮瑶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向他,那双被泪水洗过的杏眼,如同浸在水中的黑琉璃,氤氲着无助与哀愁,看得赵建军心头猛地一悸,耳根悄然泛红。

“谢……谢谢小叔……”阮瑶声音哽咽,带着细微的颤音,伸出微微发抖的手去接馒头,冰凉的指尖“不经意”地轻轻擦过赵建军的手背。

赵建军如同被微弱的电流击中,猛地缩回手,心跳如鼓,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低声道:“快……快吃吧,别叫妈和大嫂瞧见了。”说完,竟有些慌乱地转身走开,仿佛多待一刻便会失了分寸。

阮瑶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啃着那冷硬的馒头,眼底却是一片清冷冰封的算计。

呵,又是这点虚伪的温情,前世,便是信了他这斯文表象下的几分“善意”,最终才发现他也是头色中恶狼,只是贼胆没有大伯赵卫国那么大。

目前举步维艰,阮瑶知道自己需要一个实在的依仗。

她的目光借着低头的机会,悄悄在人群中搜寻,她在找周野,周野不是赵家村的人,是下放到村里劳作的退伍军人,按前世的记忆,他虽独来独往,但这种场合,理应会出现。

终于,在庭院最偏僻的角落,那棵老槐树的浓密阴影下,她看到了那个挺拔如松的身影。

他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衬衣,衣扣全部一丝不苟地扣着,肩背宽阔,腰杆笔直,只是随意地靠墙站着,便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冷硬气场,他手里夹着一根自卷的旱烟,却没有点燃,只是微眯着眼,沉静地看着眼前这场喧嚣的丧事,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与周遭的悲哭忙碌格格不入。

他似乎感应到了来自阮瑶那道专注的视线,敏锐的目光倏地转了过来。

四目相对。

周野的眼神,黑沉如古井寒潭,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带着一种历经硝烟生死后才有的冷冽与洞察,仿佛能轻易看穿所有伪装。

阮瑶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像是暗中窥探被当场抓包,下意识地想要躲闪,但立刻又强自镇定下来,强迫自己迎上那道目光。

不能退!这是她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她微微咬住失了血色的下唇,眼中迅速凝聚起一层朦胧水汽,用一种极致无助、脆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碎裂的眼神望着他,那眼神里盛满了惊惶、委屈,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不易察觉的哀求。

然后,像是耗尽了所有勇气,她飞快地、受惊般低下头去,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起来,如同一枝在风雨中无助摇曳的白玉兰。

这番情态,做得恰到好处,将一个走投无路、试图向唯一可能心存善念之人求救,却又惧怕再次被伤害的弱女子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

周野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他记得这双眼睛,昨日迎亲时,风掀起红盖头的一角,他曾惊鸿一瞥,新娘子的眼睛很美,但那时更多的是麻木的死寂。

与今日这般绝望中挣扎着求生、哀婉中带着惊心的媚态,截然不同。

他沉默地看了她几秒,冷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最终,还是漠然地移开了视线,重新望向前方,仿佛刚才那短暂的对视从未发生。

阮瑶的心微微向下沉去,不行吗?这个男人,果然如磐石般难以动摇。

但她并未气馁。机会,需要主动创造。

傍晚,吊唁的宾客逐渐散去,灵堂里只余下几个至亲守夜。

阮瑶得以暂时喘息片刻,她拖着跪得麻木刺痛的双腿,想到后院井边打些冷水,敷一敷红肿的膝盖,也洗去满身的疲惫与尘埃。

刚行至后院月亮门拐角处,突然,一个高大的黑影带着浓重的酒气猛地窜出,如同一堵墙般拦住了她的去路!

是村霸张铁柱!

他显然灌多了黄汤,满脸横肉泛着油光,一双三角眼赤红,咧着嘴,露出被烟熏黄的板牙,淫邪的目光死死黏在阮瑶身上,嘿嘿笑道:“小寡妇,这是要往哪儿去啊?一个人守空房,寂寞难耐了吧?让哥哥来陪陪你……”

阮瑶吓得脸色煞白,连连后退,声音都变了调:“你……你想干什么?别过来!我喊人了!”

“喊啊!你尽管扯开嗓子喊!”张铁柱喷着酒气,一步步逼近,目光贪婪地扫过她因惊惧而剧烈起伏的胸脯,“看哪个不开眼的敢来管老子的闲事?赵老二没福消受你这等尤物,死了正好,便宜了哥哥我……”

说着,一只粗黑肮脏的手便朝着阮瑶白皙细腻的脸蛋摸了过来!

阮瑶惊叫一声,猛地抬手打开他的臭手,转身就想往亮堂的地方跑!

可张铁柱人高马大,动作更快,一把就死死攥住了她纤细的胳膊,巨大的力道捏得她骨头生疼,用力便往自己散发着汗臭和酒气的怀里拽!

“放开我!救命!救命啊!”阮瑶拼命挣扎,前世被这畜生强行侮辱的恐怖记忆如同噩梦般袭来,吓得她魂飞魄散,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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