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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初吻

董小桉拿着阮元的漫画,在床上滚了一圈,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百无聊赖地说:“我不行了,我要发霉了。”

“要不我教你做雪媚娘吧。”陈春见提议道,“昨天你做的荷花酥非常好看,你很有天赋。”

“我要这天赋干嘛。”董小桉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对此毫无兴趣,只想出门玩,“都呆了三天了,是蘑菇都成熟了。”

“跟我来,哥带你们去玩儿。”薛庭一人给他们头上盖了帽子,潇洒地说,“今儿董少爷买单。”

董小桉:“来人啊,把这个坑货给我拉出去斩啦。”

“我全程帮你撑伞。”薛庭一箭射中靶心,“包你满意。”

陈春见原本不去,被董小桉磨了几句,三人顶着大太阳开开心心出门了。

“烫不烫?”钟远低着头问,“水温太热的话,我调低一点。”

阮元好几天没洗头了,发尾有几缕发丝粘在了一起,头皮也痒的不行。

“刚刚好,”他坐在小板凳上,轻微地头摇了摇,“不烫。中间一点,中间比较痒。”

雪白的泡沫沾满他圆圆的脑袋,他说哪儿痒,钟远就挠哪儿,偶尔有泡沫水顺着他脖颈往下流,钟远时不时用铺在他脖颈上的毛巾一角帮他擦一擦。

“你头发是不是长了一点。”钟远轻柔地揉着发尾,漫不经心地问,“它长得可真慢。”

“长得挺快的啊。两月前还只到耳朵呢。”阮元仰着头,舒服地眯着眼,“我在想要不要去剪短。”

“长发洗起来着实有点费劲儿。”他眯着眼,露出尖尖的下巴,小梨涡若隐若现,“以前我不爱吹头发,都是阮曦看不下去帮我吹。后来阮曦来了杭城,初中三年,换成你看不下去,经常帮我吹,以前都没觉得长发不好。”

“高中之后,我经常不吹头发,感冒了好几次。”有细小的泡沫落在他鼻头上,痒痒的,他不自觉地皱了皱鼻头,“我那时候就觉得长发麻烦了。”

阮元一直以右脚支地,左手撑着墙面,维持着身体的平衡,时间久了了,开始有点吃力,手脚有些发麻,身体开始不自觉地往后靠。

钟远思觉自己考虑不周,停下手中动作,去搬了一把靠椅过来。

阮元瞬间浑身放松,问:“对了,春见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我,什么事啊。”

“陈春见。”钟远纠正。

“哦,陈春见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我,什么事啊。”

“他说十万火急,我睡着了都得把我叫醒说的那种。”

“什么事呀?”

“我喜欢你。”钟远字正腔圆地说。

阮元听到钟远说,我喜欢你。

他仰着头,睁开了双眼,没有动。

“我喜欢你。”钟远以为他没听清,重复了一遍,“很重要的事,就是,我喜欢你。”

阮元仰着头望着钟远的双眼,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在一张带着点急色的脸上,更显柔情。

“哎,陈春见那晚就该把我叫醒。”阮元笑着抱怨道,“这么重要的事,我想早点听到。”

钟远脸上褪下了着急的神色,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手指在阮元的发间穿梭,雪白的泡沫越搓越多,那细软的头发在他手里,像鸡毛掸子挠着他的心尖,他慢慢地烧了起来,红痕爬满了他的双耳。

须臾之后,钟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到阮元前面来:“阮元,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你在对我告白。”阮元坐直了身体,点了点头,笑着回答,“哥哥,我也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了。”

阮元伸出了左手,圈着钟远的脖颈,让他靠近自己,额头抵着他额头,无限温柔地说,“真的很久了。”

童年的那只五彩斑斓的蜻蜓终于飞进了阮元的掌心。

阮元在他嘴角印下了一个吻,轻轻地。

钟远沾满泡沫的手,抚上他的脸颊,他笑着说:“你的吻,是柿子味的。”

“那是洗发露的味道。”阮元眼睛亮亮的,笑得甜甜的,像一颗流心的软柿子。

“不是。”钟远摇摇头,“你的初吻,也是柿子味的。那时候你没洗头。”

“初吻?”阮元轻轻地发出疑问,“偷亲你,被你发现了。”

“嗯。”钟远眼睛含笑,“我以为是你不小心碰到的。”

“那晚我一心想着姐姐生病的事情,没多想。”钟远揉搓着他的耳垂,低低地笑了一声,“忘了抓你这个小偷。”

阮元又在他嘴角印下了一个吻,重重地,带着声响。

钟远心满意足地站起来,帮他冲洗了头发:“我的是什么味道的?”

“鼻涕味儿。”阮元逗他,“那天你哭得那么伤心,满脸都是鼻涕。”

钟远:“……”

“今天的呢?”

“泡沫味儿。”阮元继续笑着逗他,“今天满浴室都是泡沫味儿。”

钟远叹气,都不是什么好味道:“那你喜欢什么味儿的?”

“夏天的味道。”阮元笑意未散,眉眼都是喜气。

“鼻涕味儿、泡沫味儿其实也都还行。”冲完满头泡沫,钟远扶着他,他单脚跳着出浴室,边跳边说:“我喜欢夏天的味道。”

他刚跳到半程,钟远弯腰抱他,三步并作两步走,把他抱到了床上。

他乖乖地坐在床头,等钟远帮他吹头发,打了石膏的手脚都有些麻,但是他没发觉,他此刻的心更麻,麻麻痒痒的,很是挠人。

钟远吹头发得心应手,先用凉风吹干头皮,再开热风火速吹干头发,从前到后,头发丝完全不会乱飞打到眼睛。

收起吹风机,钟远又把他抱上轮椅,想带他去院子晒晒太阳。

西下的太阳还是很烈,钟远把他推到楼下的落地窗前,放下了一遍的窗帘,陪着他看院子里的风景。

阮元瘫坐在轮椅上,打了石膏的腿伸得笔直,直愣愣地架在高脚椅上,形成些许的高度差,酸痛感减轻,他舒服地缩了一下脖子,开了开肩,耸着头说道:“可惜不是春天,院子里那几颗晚樱树,今年开得可好了。”

“明年还会再开的。”钟远递了手里的冰水给他,“明年春天我陪你看。”

阮元点点头,小梨涡在脸上铺开:“明年春天,你在杭城,我们一起看杭城的樱花。你在苍北,我们一起看苍北的樱花。春天你在哪里,我们就看哪里的樱花。”

“好。”钟远半蹲在他身侧,仰着头笑着问,“阮元,我现在很想吻你,我可以吻你吗。”

阮元点了点头,前倾了身体,闭着眼,和他深吻。

唇舌间都是夏天的气息,钟远的吻,就是夏天的味道。

夏日里的红蜻蜓、夏日里的爬墙果、夏日里的西瓜、夏日里爷爷的小院的无尽夏……甚至夏日里的整个苍北,就是钟远的味道。

这些,都是钟远的吻具像化的味道。

窗外的樱花树上,翠绿的叶子随风摆动着。

树下粉色的花儿绽放着,星星点点,铺满落地窗外的小院。

角落里蓝色的无尽夏占据鳌头,把绿叶都挤了下去,像一场浪漫的接力赛,另一边角落,粉色的绣球花也随风舞动,点缀着炎炎夏日。

风越过树梢,吹过挤出栅栏外的木芙蓉,掠过娇艳的美人焦,吹起了少年额间的碎发。

夏风炙热又温柔,浓烈又热情,汗水浸湿碎发,粘在了皮肤上,少年彼此的喘息声在耳旁回响,一声声,一阵阵,此起彼伏,浓稠的爱意,化在彼此的胸膛。

“看片子手上的石膏可以拆了。”满头白发的老医生眯着眼,很满意地夸人,“恢复得很好,看来我的话你都听进去了。”

“但是万不可掉以轻心。”老医生又眯着眼严肃地说,“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万一又受伤了,即使没瘸了,也会有永久性后遗症,到时候刮风下雨天痛上一痛,也够受的。”

老医生慢条斯理地嘱咐:“拆了石膏之后更要小心谨慎,要避免二次受伤,没好全之前,切不可做剧烈运动,也不可以不运动。”

阮元乖乖点头:“好的。”

“你们几个,要看紧点他。”慈祥地老医生苦口婆心地说道。

大医院里人潮涌动,每个诊室都行色匆匆,两三分钟呼叫台就唤人,唯独角落的这间骨科诊室急中带缓,方远流深,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老医生的脸爬满皱纹,不笑时,不怒自威,弯起眉眼时,慈眉善目,一看就很德高望重。

他们四个人跟着一起来复诊,面对这样的医生,一个个都慢了性子,沉稳了几分,整整齐齐地站在阮元身后,点头好似鸡啄米,声如洪钟:“明白了。”

老医生满意地点点头,他龙飞凤舞地写完诊单,医者父母心,又一次苦口婆心地说:“营养要均衡,别挑食,看你这孩子这么瘦。要睡好吃好。”

阮元又乖乖点头:“好的。”

薛庭好奇,灵机一动,转头小声地问了一下旁边的陈春见:“刚有点走神了,医生说什么了?”

陈春见声音不大不小地回答:“不要二次受伤…….不然腿可能会永久性瘸掉。”

阮元:“…….”

钟远:“…….”

薛庭:“…….”

“医生刚才是这么说的吗?”董小桉挠头,“我也走神了?没有吧?”

“这位小友总结得很好。”老医生欣喜地点点头,“虽说总结得有点夸张,但是,我的话算是听进去了。生病无小事,一万分之一的可能也是可能。切记,千万不要二次受伤。下周准时来复诊。”

陈春见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谢谢爷爷夸奖。”

阮元:“…….”

钟远:“…….”

薛庭:“…….”

董小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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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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