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尔哈齐,你是个没有男人气血的可怜虫!”
“舒尔哈齐,你太让人伤心了,我真是瞎了眼!”
“舒尔哈齐,你对你的哥哥心存二心!”
脑子里有无数个人,睁着抢着说话,耳鸣的一瞬间,背后传来钻心的疼痛。
眼前寒光一闪,舒尔哈齐惊醒,看见近在咫尺的那齐娅手握匕首,正一脸惊恐地盯着自己。
舒尔哈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忙伸手向后背探去,没有两把冰冷的剑,也没有很深的伤口,一股又一股地往外冒血。
他重重地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满头满脸的汗,重新睡回去,招手,那齐娅将匕首还了回来。
舒尔哈齐慢慢用袖子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同时。掀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叫停了车。
“马头营。”
下车时那齐娅看到这几个字。
舒尔哈齐带着那齐娅走进一家客栈,照例要了一间房。
“两位客官是新婚吧?”老板娘笑眯眯地八卦。
“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已经听习惯这个答案的那齐娅内心毫无波澜。
从他替自己摘下眼罩后,从此一路上只要有人问,他就这么答,从第一次的愤怒屈辱,到下意识反驳,再到后面懒得理,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
而且进入北直隶的永平府后,另外两辆马车就不见了,其他人也都不见了,只剩下这个自称采花贼的人和她朝夕相对,这使那齐娅更加谨慎起来。同时,逃跑的心思也活泛起来。
经过半个月的相处,她发现他睡得很不好,几乎一入睡就做梦,而且似乎都是噩梦,所以在他睡着时杀掉他的概率也变得非常小。
但是,那齐娅并不担心他会对自己的人身安全产生影响,因为,在这些相处的日子里,他除了占些话头上便宜以外,不但从不逾矩,而且礼数有加。
唯一令她不安的是他究竟要带自己去哪里,什么目的,所以,那齐娅为自己在这个人身边未知的结局感到无限担忧。
用过晚饭后,一个套间,睡在外间的舒尔哈齐在两人都洗漱以后吹灭蜡烛。
脱下厚重的冬衣,刚刚躺下,就听见那齐娅说:“我要洗澡。”
于是他又吭哧吭哧爬起来,叫人送水上来。
起初他并没有心思,奈何套方纹的隔扇透着暖黄的烛光,自然而然他看到了那道倩影。
无意识地吞了口口水,舒尔哈齐被自己逗笑。
“你没有偷看吧?”
质问声不大,但是脆脆的,他闭上眼,想起了那齐娅亮晶晶的眼睛,总是温柔地叫着舒尔哈齐,那时候她是他的妻子。
“何必偷看呢?我光明正大的看。”那齐娅惊鄂转头,他斜靠着门框,交臂歪头,勾着嘴角,眼里尽是玩味。
舒尔哈齐本想逗逗她,可看见她抱住自己缩在那里,嘴角瘪下来,一颗接一颗地掉眼泪时的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时,他突然就心疼了。
“别哭了,我只是吓唬你。”
后退,关上门,重新躺下。
“那你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命令,舒尔哈齐无奈照做。
于是临街的窗户被打开他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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