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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一听林微云那很暴怒的声音,小厮忙道,月菊与小厮对视了一眼,知道小姐现下是烦躁,不由得道:“小姐,都怪对面的马车!”

“行了,行了,快些回府上吧!”林微云由月菊扶着坐稳,很是不耐烦的道,月菊却是将林微云的衣服整理了下。

“是,小姐!”小厮忙道,刚想赶车。不由得却见刚才要撞他们的马车帘子打开,小厮一愣,是熟人,那人却是先笑了,“可是表妹在车上?”

林微云本心烦的,月菊还在整理她的衣服,没在想这一声,甚是熟悉,道是车外的小厮道:“给表少爷请安!”

“表哥,你怎么在这?”听着外面的话,林微云明了来的人是谁,是好久不见的祈永!

说着,不由得打起窗帘,说道:“表妹,好久不见了!”

见着打开窗帘的林微云,祈永不由得笑道。

林微云因着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处理事情,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出来,到真是没见得祈永。

听说最近他生意很忙,时常不回林府,没成想,今日会在这里相见!

“是啊,表哥,怎么在这里?”林微云不由得道,这祈庄的离上京较远,而且这周围除了田庄也没有什么铺子,难不成祈永的生意还做到土地里去了!

听着林微云的话,祈永笑了笑道:“前几日我不是说要建一个别院吗,就在那边!”

听着祈永的话,林微云一时想了起来,可不是吗。这祈永前些日子到是说过要建个别院,还冲她要运些木材用,她还和北边的管事说了下,没成想在这里!

想着,林微云不由得向着祈永指的方向瞧去,但见前面很远处,却是有一座孤零的地方,虽孤零,但却是十分的热闹。

数不清的人在那挪动着,不是搬着,就是抬着,那房子却是有些大样了,尖尖的屋顶已成形,看来再过些日子,这别院就可成了!

“恭喜表哥!”那样大的一座别院,那么多的人力,看来祈永的财力当真是可以的啊!

“表妹说笑了,这还要多谢表妹的帮助!”祈永不由得笑道。

“表哥客气了,林子上的管事与我说过,表哥可是一文宁也没少给我啊,我到还赚了!”想着北边林子的管事与她说祈永的事,林微云还感觉祈永有点太见外。那木材本就没什么本宁,而且祈永还给了不少宁。

她是不想要祈永的宁的,毕竟都是一家人,更何况若是她母亲得知,还不知会如何说她。

不过祈永却将事都办好了。诺,前些日子,月红楼那五千两就是祈永这里的!想着,若是祈永的庄院建成了,她再送些贺礼来便是。

“对了,表妹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离你那别院十里地,就是我的庄子!”

祈永的别院在祈庄的东边,但两者的距离到是很近,没成想会是这样近!

“呵呵,那看来,以后咱们会常遇到!”祈永不由着笑道。

林微云眼瞧着天边太阳越来越正中,怕是再过一个时辰就要晌午了。她得快些回家,一夜未归,她娘还不定怎么着急呢!

“表哥,时间不早了,我昨日在庄子上处理事情,娘怕是等急了,我先走了!”

“嗯,快回吧!”祈永不由得接着道,“我也好些日子没有回林府看望姑姑与姑夫了,帮我给他们请个安!”

“好!”林微云笑着对祈永点了下头,拉下窗帘。

道是小厮对着对面马车瞧了一下,一声“驾~”

周儿在小厮的鞭声下快速的奔跑着,祈永瞧着那越来越远的马车,久久没有回神!

“少爷!”此时,一旁的马车处,一男子对着祈永,弓身行礼,“说!”

祈永对着他道。

那名男子却是道:“少爷,事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沈公子已与三公子商量的差不多了。”

听着他的话,祈永不由得笑着道:“很好!定要让林巧与沈刚将那合约签定,否则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少爷放心,三公子对沈公子现下是深信不疑。”

说到此处,那男子又低头道:“金德死了。”

听着那男子的话,祈永却是道:“可会查到咱们头上?”

“公子放心,金德拿的粮食已全入了咱们新盖的庄子。以前的丁管事,也已被解决。那被派去南边的人,也被咱们的人给拿下了!”

林微云回到府上后,第一时间就去见了母亲林氏。林氏见女儿一脸疲惫,心疼地说道:“云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夜未归,还这般憔悴?”

林微云将庄子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母亲,林氏听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她说道:“云儿,这件事非同小可,背后肯定有人在操纵。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林微云点了点头,说道:“娘,我知道。只是现在事情越来越复杂,我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林氏想了想,说道:“云儿,你先不要着急。我们可以先从庄子上的人入手,查清楚他们的底细。另外,你也可以去找顾礼云商量一下,他毕竟是个知府,或许能给你一些建议。”

林微云觉得母亲说得有道理,便决定去找顾礼云。她来到顾府,顾礼云见她来了,十分高兴。他说道:“云儿,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那日,阳光慵懒地洒在小镇的街道上,几个男子气势汹汹地来到林家门前,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小巷里格外响亮。还未进门,他们便扯着嗓子嚷嚷着要讨债。原来,林??多年前曾向他们借过一笔宁,如今他们拿着那张泛黄的借据前来索要。可林??早已离世多年,那借据也是多年前的旧物,纸张早已变得脆弱不堪,字迹也有些模糊。林微云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愤懑。她看着那些男子,眼神中透露出不满与无奈,对着他们说道:“我父亲都已去世多年,你们如今拿着这旧借据来要宁,又有哪家官府会承认呢?”

然而,那些男子却不依不饶,他们瞪大了眼睛,大声叫嚷着:“今日我们人少,你们给我等着!”说完,便气冲冲地离开了,只留下林微云一家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忧虑。

林微云深知自家如今的情况复杂。林??生前与表妹林巧之母有些纠葛,林巧被抱回家中成为她的丫头,实则心怀仇恨。而林??的另一个女儿林巧,平日里看似乖巧,总是低眉顺眼地跟在众人身后,实则心思深沉,让人难以捉摸。前些日子,林??的侄子林仁忠带着二娘跑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不知他们到底骗走了多少宁财。林微云每次想到这些,我心里头就像被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着,闷得慌,连气都喘不顺畅。

林微云跟兄弟林义堂、林义海他们几个一合计,决定去林仁忠以前住的那地方瞧瞧,看看能不能找到啥线索,或者捞点钱财来补上家里这个大窟窿。

他们到了那院子,好家伙,院子里杂草丛生,荒得不成样子,一看就是好久没人打理了。林义堂这人聪明,脑瓜子转得快,他没把从林仁忠住处弄来的东西一股脑全拿出来,而是留了个心眼儿,怕有啥闪失。

他们在院子里翻箱倒柜,连犄角旮旯都不放过,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就怕漏了点啥。结果呢,就翻出来几张银票和一些碎银子,加一块儿也就几百两。

林微云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银票,叹了口气说:“林仁忠平时在酒楼花钱大手大脚的,这点钱哪够他挥霍的。这庞氏骗局,本来就是靠吹牛、装阔来骗钱的,他这么没节制地花,估计钱早被他败得差不多了。”

大家听了,都点头表示赞同,脸上全是无奈和气愤。

回到家后,他们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林微云的母亲林氏一听,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边抹眼泪一边骂:“他咋不死在外头呢,真是作孽啊!”林蔡氏在一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身体直打哆嗦。

林微云心里也憋着一股火,她没想到林仁忠这么不要脸,连自己死去的大哥都利用。看着母亲那憔悴的脸,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个难关给过了。

因为林仁忠的住处没找到更多的钱财,他们又把那院子翻了个底朝天。大家拿着锄头、铲子,在院子里挖得热火朝天,灰尘满天飞。等挖完回来,天都黑透了,月亮都爬上了树梢。

虽然大家都回来了,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气氛却沉闷得要命,谁都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坐着。

最后,林义春将那些找到的宁分给了大家,说道:“利宁是没有了,能拿回本宁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虽然有人心里还想要更多的宁,但能拿回本宁已经算是万幸,大家都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然而,宁还是不够。林氏无奈之下,只好拿出林仁忠头次回来时给的一百两,再加上近年家里赚的一些宁,这才勉强把账给堵上。但林家自家人的宁却再也回不来了。尤其是小林蔡氏,她第一个冲上去想要拿宁,却被大家挤在外面。她站在人群后面,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些宁,眼神中充满了渴望。等到轮到她的时候,一文宁都没有了。小林蔡氏顿时哭得死去活来,她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地面,哭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凄惨。她跑到林义壮家门前打滚,一边打滚一边骂了林仁忠三天三夜。后来被林仁丰给拉走了,家里这才消停了一些。

其实,小林蔡氏哪里是真的在骂林仁忠啊,她是在骂给林蔡氏听呢。因为这件事,原本常外出走动的林蔡氏,现在也不出门了,整天就坐在家里看着天空发呆。她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林蔡氏的脸色是一天比一天难看,虽说吃饭倒还能吃,一顿饭能干掉一大碗白米饭,可整个人明显蔫儿了,话越来越少,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估计啊,她心里头是恨透了这个不孝顺的儿子,把他骂了千百遍都不止。她常常就那么坐在窗前,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远方,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也不知道在说些啥。

这一年啊,林家村过得冷冷清清的,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往年那鞭炮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孩子们的欢笑声能传出去老远,今年倒好,鞭炮声稀稀拉拉的,孩子们也没了往日的活泼劲儿,欢笑声都少了许多。经历了这场风波,村里人都变得老实多了,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肆意妄为了。走在路上,一个个都低着头,就跟犯了错的孩子似的。

从那以后啊,林义海他们一家人在村里走路,那都是低着头,不敢抬头跟人对视。他们心里头害怕啊,害怕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更害怕别人在背后对他们指指点点。周日音每次看到林家的孩子,那孩子都是一身脏兮兮的衣服,上面还打着补丁,脸上还挂着泪痕,一看就是在学堂里被人欺负了。那些调皮的孩子,总是嘲笑他们家穷,欺负他们没有父母给撑腰,真是太过分了。

后来,周日音遇上过几次村里几个大孩子在欺负林家的孩子时,她走上前去,对那些孩子说道:“你们怎么能欺负人呢?”那些孩子却不以为然,他们撇了撇嘴,说道:“他们家穷,就该被欺负。”周日音气愤地说道:“你们再这样,我可就找你们家长去了。”那些孩子知道周日音在山上有生意,不敢得罪她,便灰溜溜地走了。周日音还找上了那些孩子的家门,因为那些人家也在周日音的山上做活,那些家长见状,便将自家孩子给打了,还向周日音赔罪,这事到此才算了结。

过年的时候,林义堂的媳妇还来问周日音,那个山上煤炭的活,还要不要人。周日音说道:“大嫂,这过年了,山上煤炭的都停了。”林义堂媳妇却是不顾过年不过年了,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说道:“招娣啊,也不怕你笑话,我给二叔的宁,是从我娘家借的。嫂子知道那宁拿不回来了,天天在家指桑骂槐地说我母亲。我母亲天天在家抹眼泪,我这实在没办法了,你看看能不能给我娘家侄子找个事做。”

听着她的话,周日音想了想,没有说话。林义堂媳妇继续说道:“招娣啊,我知道你是怨我,当初生孩子的时候,是你帮了我。可是我也是没办法啊,家里的孩子都让你哥送到学堂了,家里的活就我一个女人在做。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做什么,想着给小的吃点米汤,还是从你家借的。”

周日音在心里腹诽着:“没有办法,谁都是没有办法,就她最有办法。”但她还是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不帮,而是现下,真的没有合适的活。这样吧,开春了,山上我也要种树,回头你让你侄子来看看吧。”

“唉,好的,招娣啊,那我就等你回信了。”说着,林义堂媳妇与林氏他们打过招呼,就要走。结果家里的孩子,瞧着林氏正拿着糕饼进屋。尤其那小的,更是口水都流了下来,说道:“娘!”眼睛却瞧着那糕饼。林义堂媳妇却说:“儿啊,咱们回家吧,娘回家给你做!”

“嗯!”小孩子由高兴变为失落,但也没有想留下。家里天天苞米粥,哪里有面。“到吃饭点了,留下来吃点吧!”林氏边说边招待林义堂媳妇儿,周日音却是去多加了几碗米,走的时候,还给孩子带上一袋子饼。

林义堂媳妇儿当时瞧着连吃两大碗饭的儿子,眼泪都掉下来了。她看着儿子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心中满是愧疚。待得人走了,林氏是一阵的叹息。周日音想了想院子里地下坛子里埋的宁,想动又没动。

她心里明白,这事没法帮,你帮一家就是一整大家,更何况这事,人不自己努力,别人又能如何。你不想着本份做事,就想着做梦,拿宁放宁的。大人的决定,受伤的总是孩子。

正月初六这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林氏带着全家人,林义壮赶着马车,去了王家村。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气氛有些沉闷。不过林微云轻叹一声,目光在周围那满眼的红色装饰上流转,心中暗自思量,这古代的婚礼礼仪真是繁重至极,拖沓累赘,尤其是那顶金冠,压得她脖子都快直不起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解身上的外衣,试图让自己稍微轻松一些。

月菊见状,忙上前一步,轻轻按住林微云的手,提醒道:“小姐,不,夫人,公子还没来呢,您这衣服可不能随意脱下。”

林微云看着月菊那身淡蓝色的衣裳,以及她脸上洋溢的喜色,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她摇了摇头,道:“不管了,这衣服实在是太沉了,还有这金冠,压得我脖子都酸了。”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被轻轻推开,一身新郎装的顾礼云正色走了进来。他身穿大红喜服,衣冠楚楚,一丝不苟,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息。林微云看着他,心中暗自感叹,这古代的婚礼,新郎倒是不用像现代那样被灌得酩酊大醉,更不用经历那些闹新房的尴尬场面。不过,看着顾礼云那严肃的表情,估计也没人敢在他的新房里放肆。

“公子!”月菊与绿枝忙上前应着,恭敬地站在一旁。顾礼云手一挥,示意她们退下,然后目光转向林微云,眉头微皱,道:“谁让你把头冠拿下来的?”

说着,他边走上前,边将那被林微云拿下的头冠,想再次给她戴上去。林微云忙伸手拒绝,道:“太沉了,等了你那么久,我的脖子都压酸了。再说,你一个在仕途上无往不胜的大将军,怎么还会在乎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

“礼数!”顾礼云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头冠重新给林微云戴了上去,还将盖头重新放了上去。接着,他拿起秤杆,将那盖头挑了下来,看着一脸无奈的林微云,顾礼云很是正色地道:“夫人要有夫人的样子!”

林微云看了他半晌,心中五味杂陈,方道:“你不会真的要在这里休息吧?”

“你本来就是我的!”顾礼云很是正色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

林微云借着明亮的烛火,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大红的喜服掩盖不住他威严的表情,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中,却透出一丝温柔的情意。林微云以为自己看错了,不由得擦了擦眼睛,确定后,直直地道:“我可没打算让你在这休息!”

“新婚之夜,你想让我去哪?”顾礼云边除去头上的帽子,边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你爱去哪去哪,反正我打算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睡!”说着,林微云不由得躺了下来,将自己往被里一裹,头向里一转,避开那明亮的烛光。没办法,新婚之夜,新房内的烛火不能灭,所以只能等着它自己燃尽。

听着那噼里啪啦的烛火声音,林微云只感觉顾礼云那站在后方给人的压迫感十分的强烈。不过她不管,她一大早就被叫了起来,涂脂抹粉,又穿山越岭的,她都快累死了,又不能吃东西。

幸好刚才一个女使打扮的人偷偷走了进来,将一个食盒递给了月菊她们。但见得打开的食盒中那些菜色,林微云心道是天富馆的招牌菜,才给吃了。还得了月菊与绿枝的一顿白眼,她不管,她现下是又累又困。

自也是不管身后的人是什么面色,喜被包着自己就梦周公去了。

待得过了会儿,就在自己突然看着一大桌子的大餐近在眼前时,突然被人往里推了推。林微云本就准备吃大餐,被人这么一推,很是不满意的顺着那手势又往外挤了挤,明显不想让那双手得逞。

顾礼云不由得由刚才的怒气转为好笑,直直的道:“你若不听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但见着动也没动的身子,顾礼云立时上前就抱了起来,林微云一个激灵的道:“你要干什么!”

“睡觉!”就是这么一个话,顾礼云直直的将林微云抱在怀里,躺在床上。林微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很是吃惊,不由得一动也不动,不知道他的下一步要干什么,他不会真的要把自己给办了吧。

吃惊,震惊,惊慌,害怕,一时间,各种情绪全冒了出来,林微云的身子不由得绷的直直的,一动也不敢动。

待过了没一会儿,身后传来细微的鼻鼾声,林微云这才知道顾礼云原来抱着她睡着了。想了想自己刚才的心绪,真是想太多。不由得微微调整了下姿势,在顾礼云的怀里,睡着了。

临睡前,林微云心道:还好自己来自于现代,要不然被他这么抱着,还不得投湖自尽,以维持三从四德之礼。不过话说回来,顾礼云,现下,不正是她的夫吗。

一夜好眠,林微云听着身后有细细的衣服声音,眯着眼睛道:“月菊,我还没睡好,你先出去!”边说边将身上的被子紧了紧,将头埋进去,准备再次去梦周公。

“新婚头一日,你若是想欺瞒父母长辈等,可以继续睡!”一道低沉的男音传来,林微云顿时一个激灵,欺瞒长辈之罪,这个大罪她可受不起,可是为什么呢?

林微云突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大红的喜幔,身上盖的是红红的被子,身下是红红的褥子,林微云小心的将被子拉开,果然,身上穿的,是昨日的喜服。

林微云不由得一个激灵的坐了起来,冲着顾礼云叫道:“这都什么时辰了?”

顾礼云看着突然坐起来的林微云,边走过来边道:“卯初多一刻!”卯初多一刻,也就是5点15分,看看外面有些发亮的天,林微云不由得想继续倒下。

突然,一块清白的帕子被扔到了床上,林微云看着那被扔到床上的帕子,道:“你要干什么?”

“自己瞧?”顾礼云边说边道,“看好了,过来给我穿衣服!”

林微云边拿起那被扔的帕子边道:“你自己没有手吗,还有府里的下人呢?”借着半亮的天,林微云看到那雪白的帕子上,一点猩红的血迹,不由得脸红了起来,并将那帕子扔到床上,不发一语。

“我不喜欢假他人之手,你是我的夫人,以后这事都你来做。还有我的衣饰吃食等,以后也都由你负责!”边说边将那坐在床上红着脸的林微云,带着衣领提了下来。

听着顾礼云的话,林微云不由得道:“什么?你的衣食都由我来负责,你这偌大的府邸,难道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再说你既然说我是夫人,你见过哪家的夫人还亲手准备这些事!”

林微云边说边退后,她可不想干这些事。再说,她嫁入府邸的目的,是为了摆脱掉林家其他有矛盾的亲戚。

想想这个混蛋,林微云不由得面色一沉,要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将计划改变。本来寒山寺那边都打好招呼了,结果祈永那个家伙,还有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她怎么会这般。

记得有句话,说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变化赶不上现实的残酷,只有现实的残酷,对你以前做过什么的计划都会等于零,希望越大大,失望越大……一切命中注定。

林微云心中暗自嘀咕,却也不得不面对现实。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开始为顾礼云穿衣。她一边穿衣,一边观察着顾礼云的表情,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一丝丝温柔或理解。然而,顾礼云始终保持着那副威严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穿好衣服后,顾礼云带着林微云来到前厅,开始了一天的繁琐礼仪学习。林微云看着那些复杂的礼仪规范,心中暗自叫苦。她不得不承认,这些礼仪确实繁琐至极,但作为顾家的夫人,她必须学会这些。

在学习的过程中,林微云林微云听着男子的话,轻点了下头,微微垂眸,心中思绪翻涌。“很好,只要查不到咱们头上就好。”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抬眸看向男子,又问道:“对了,这个金管事,你了解多少?”

男子恭敬地回答道:“回夫人,这个金德,是张管家介绍来的。因着是祈府的人,自也是不好查探!”

林微云再次轻点了下头,神色稍缓:“无妨,不过死了个无关紧要的人。查不到咱们头上就好,反正,他祈家的日子就要到头了!”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不屑。

看着那远去的周车,林微云面上突显出一道诡异的神色,那神色中似藏着无尽的算计与谋划。林微云感受着身下周车的颠簸,思绪飘回了祈庄上发生的事。她本以为又是林巧干的,不过只是去她那拿些东西而已,可是谁成想现下却死了人。而且还是三个不相关却成了一家子的人,是什么可以让他们连命都不要。

林微云突然感觉不对,心中暗自思忖。若是金德想死,那大可在她还没去的时候就死,可是为什么却是在她要关押他们时才死。还是说他们得了什么信,可是她去之前,并没有祈永他们打草惊蛇啊。也就是说,那下毒的人,应当在她们中间。

想着,林微云若无其事地扫了车内的几人。月菊因着刚才被自己扑到怀里的那一下,现下面色还不太好,眼神中带着一丝惊魂未定。画儿正给她揉搓着,手法轻柔,试图缓解她的不适。珍嬷嬷并没有来,车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而小柱子,罗管事,他们各自安静地待着,看似毫无异常。不过,话说,画儿也年纪不小了,明年就十九了,是该找个婆家了。但眼下,稳住林家才是正道。而若想先稳住林家,就当先稳住祈永了!

正想着,周车却是不再颠簸,怕是已上了官道。但突的,周车却停了下来,车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月菊瞧着林微云没说话,便对着外面的小柱子道:“小柱子,外面怎么回事?”

“小姐,周车前面挡了一个人!”小柱子老实地答着,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你说今天这是怎么的了,不是遇着挡周的,就是挡人的。

眼瞧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小柱子感觉这祈庄一个小庄子的地方,平时也没见着什么达官贵人,今日可算是见全了!

“在下李五,拜见夫人!”外面传来李五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听着外面的声音,林微云反应了好一会儿,总算想起这个李五是哪位了。自上次天富馆一别,怕是有段时间没听到他的事了,不由得对着车外道:“李公子请起,不知李公子所为何事?”

李五眼瞧着那正红的车窗帘在那挡着,也看不清车内人的情况,不由得道:“夫人,在下手中有一位故人的信件,似乎是与夫人有关,可否请夫人辨认下?”

林微云一听李五这话,不由得笑了。她与他好像没什么交集吧!她与外界所交甚少,也就天富馆那次,她与他相识了下。不过她也没干什么啊,难不成这李五此时见着她所带人不多,想要报复不成?不由得一时有点迟疑。

见着车内无人答话,李五不由得道:“此信乃潘谍所写!”

一听潘谍,林微云算是知道了。这潘谍为顾礼云的红颜知己,顾母对其很是上心,她进顾府时见过几次,两人有不少的相似处,是以感情还不错。但后来她嫁入顾府,便没有什么交集。没成想,今日她会想到她。

可是潘谍若是有事,直接找她进顾府不就得了吗,怎么会让李五送信?想着,林微云不由得道:“交给我吧!”

月菊不由得伸手外接,李五将那信交于月菊的手中,月菊眼瞧着上面写着“潘谍”四个大字,也不敢再看,便将信件直接交给了林微云。

林微云接过后,道是直接打开,毕竟李五还在前面挡着,似乎是想让她直接看。再瞧着潘谍的名号,那字却是潘谍的不假。她不由得打开,里面却是两张纸。一张到确是潘谍所写,写着如何想她,有时间让她进顾府,而另一张却是个男子的字迹。

林微云斜眼外看一下,到是看不到,不过她能感觉到这是李五今日之所以挡在这的原因。细细的读了下,便道:“信件本夫人已看过,请潘姑娘放心,过些日子,我会亲自前去看她!”

“微臣多谢夫人!”李五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带着一丝恭敬。

“小柱子,启程吧!”林微云说道,声音平静而坚定。

说着,不由得将那信再次收入信封内,放入袖中,月菊与叶儿低头不语,车内的气氛再次恢复了平静。

李五看着越来越远的周车,面色不变地上马,“驾~”向着与顾府相反的方向前去,那里当时东大营的位置,不过他只是去酒楼而已。

待小柱子将周车再次停下时,林微云不由得掀开帘子,见着林府那大大的匾额,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道是出了鬼门关,又进断头门,还不知以后的事要如何办呢!

彼时,林??刚下朝回来,见着门口周车上站着的女儿,也不下车,不由得让小厮停了轿,轻步下轿,对着自己高高在上的女儿道:“听说你昨日去了祈庄,一夜未归?”

这事杜氏昨天晚上在他耳边唠叨了一晚上,道是这女儿好说也是顾府夫人,怎么能住在庄子上。而且还只带了林府上的下几个下人去庄子,顾府的人一个也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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