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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潘谍点了点头,道:“是啊,这钟声能够让人忘却烦恼,感受到内心的平静。微云,你也要学会放下心中的执念,让自己过得轻松一些。”

林微云闻言,心中一动。她知道自己对母亲的思念之情已经成为了心中的执念,让她无法释怀。她决定听从潘谍的建议,学会放下这份执念,让自己过得更加轻松一些林微云接过那纸,递给顾礼云时,神情中带着几分果决。顾礼云接过纸张,迅速点了几个人,便匆匆朝那住处赶去。而林微云与李五则带着剩下的人,朝着对面的天富馆而去。

待众人离去,周日音像一只敏捷的猫儿,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了自家酒楼的二楼。她径直走到正对着天富馆的窗户前,轻轻推开,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的动静,过了一会儿,又缓缓关上半页窗户,转身对着月菊说道:“去,给我上一个砂锅煲来,要两人份的,再加份鱼,小姐我要好好瞧这场好戏!”月菊应了一声,便下楼去吩咐了。

林微云对天富馆并不陌生,她带着众人,目标明确地直捣黄龙。那伙计瞧着一群人直接进了店,刚要上前询问,林微云却抢先说道:“我们订好房间了,直接去就成!”那伙计还想再问,可李五他们哪会给他机会,立时拉着祈永就往楼上走去。祈永识字,他们那群人中没人认识字,自然得让他帮着找天字号房间。

此时的顾庆,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潘谍服侍的温柔乡里,享着小酒,听着对面唱曲的丫头婉转的歌声。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各种珍馐美味应有尽有。“在县城里待了这般久了,什么时候去江南啊?”潘谍拿着筷子,夹了一口鱼肉,此鱼鲜嫩无比,可潘谍却没什么兴致,随口问道。顾庆满脸得意,打着拍子说道:“别急,大鱼儿,就要上钩了!”想着周家的事,他心里满是欢喜。“我今天这心啊,也不知为何总是扑腾扑腾的跳个没完,咱们别大鱼没上,咱们让小鱼给吊着了。”潘谍白了顾庆一眼,顾庆却不以为意,拿起酒杯,继续说道:“你放心,就那些穷百姓,不会如何。再说咱们不是到县城里了吗,他们一天黄土朝天的,怎么会想到咱们在这。再说了,不花宁,怎么钓鱼啊。”

顾庆心里盘算得很好,可潘谍却有些担心,她皱着眉头说道:“我瞧着那周家老头子可不是个普通人,生意场上打滚惯了。要不然,现下除了给的一百两订亲宁,别的可一分没瞧着啊!”顾庆听了,更是一脸得意,他放下酒杯,说道:“放心,这不马上就要成亲了吗,我昨日与他说,让他再拿两千两,四分利,他高兴的答应了。我今天,就等着他来送宁。拿了宁,咱们就走人!”想着这些好事,顾庆笑得合不拢嘴,潘谍也赶紧给顾庆倒了一杯酒,说道:“若此事真的成了,那咱们下半辈子,可就不用愁了。”

正说着,突然,门被猛地打开,把顾庆与潘谍吓了一跳。顾庆正要大喊,却见一群男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李五与祈永。顾庆当时就感觉不对了,他强装镇定,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好你个顾庆,拿着我们的宁,在这大吃特吃的。”李五怒目而视,大声说道。顾庆一听这话,立时与潘谍对视了一眼,然后狡辩道:“别胡说,我这是刚从京城里回来,正要回村呢。”“行了吧,你刚才的话我们都听到了,走,跟我们回村,咱们回村去说。”说着,几个男人便上前去抓顾庆,更有祈永将潘谍给抓了起来。潘谍吓得花容失色,尖叫道:“你们这般拿了我们,就有宁了?快放开我们,我把宁都拿给你们!”

此时,一听潘谍的话,几个人却是不为所动,说道:“走,回村,让里正说话。”说着,就要拖着顾庆、潘谍下楼。顾庆一瞧这架式,立时对着一旁的祈永、李五说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你亲爹被人这般对待,你们还站着不动。”祈永却是低下头,他心里总是对亲爹有想法的,毕竟血浓于水,可李五却是不行,他直接说道:“这世上还有你这样的爹,我宁可不要。等你回了村,看村里怎么处置你!”

说着,几个男人就拉着顾庆他们下楼。顾庆一瞧这架式,立时大叫道:“杀人了,杀人了,快来啊,报官啊,我和你们李掌柜的可认识啊,你们可得帮我啊!”一听这声音,酒楼里立时乱了起来。那些伙计自是知道这个顾庆的,虽不清楚他是做什么的,但是人家有宁啊,天天在这酒楼里摆席面,还与老爷喝酒,自不是普通人。想着,那掌柜的立时通知李五的哥哥李炫明,而李炫明却是好不好的在同一时间,到了酒楼。一听此事,立时回避道:“我与此人并不熟悉,他的事我不清楚!”

官差一听此话,便没有理他。不过官差却是拿着人去了官府,那官府的差老爷当时就认出了林微云。一问,大家都说顾庆拿了他们的宁。可是你问有借据吗,大家都拿不出来,你问有人证吗,大家说都是。以至于最后,官老爷道:“家里的事,就回家解决吧!”要借据没借据,你说官府怎么判。可是老百姓都是瞧着情份来的,谁会写这东西。

但是顾庆不回去啊,他哪能回去,直接大叫道:“都给我放开,你们没听吗,官老爷说我无罪!”官老爷当然不能让别人在他的地盘上打自己的脸,是以一声令下,大家就都放开了顾庆。但瞧着顾庆的样子,林微云心道:“这可是个高手啊!”看来,没少骗人啊。

果然,没多久,就有几个穿着不错的男子上堂来。顾庆瞧着他们,却是面色大变,身体有些向后。而那些男人,很快便将事情说了出来。原来一年前,顾庆以京城有大事做为由,向他们筹集了三千两银子。但是事后,人却不见了。他们一路找寻,来到了本县。刚进酒楼,就瞧见了顾庆与那个女人被抓。

是以,说完话后,那几个男人便将借据拿了出来。可是问题又出现了,因为那借据上写的,居然是顾庆的哥哥顾仁的名字。顾仁,不是别人,正是李五的亲爹,李家的老大。此人已过世几十年了。不过因为他是村里人,是以,当时他的文书户籍之类的东西都没有销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顾仁的通关文籍之类的却在顾庆的手里,所以,这些人才相信,他是顾仁。

这下好了,李五一听到自己亲爹的名字,当时就蒙了。官老爷更是有些蒙,你说这事吧,要么没借据,好不容易有借据的,名字又对不上。这人,是抓不得的。顾庆却是个高手,而那个潘谍也是高手,几人玩得一手的金蝉脱壳。待得离开了衙门,那几个男人却是围着李五他们,道:“父债子还,你们还吧!”

李五真是委屈的不得了,宁被骗了,还整了一身的不好。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却没有证据。这天底下到底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公正。他们本想着既然官府不管,那就回村。结果李五他们却被那几个男人围着,顾庆却是趁着这个间隙,逃跑了。

最后,还好林微云道:“你们若然真的要还宁,那就去官府告吧,官府说给多少宁,我们就给多少。”几个男人一听,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他们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暂时作罢,准备回去再想办法。

而另一边,顾庆和潘谍逃出衙门后,并没有立刻远走高飞。他们知道,那些被骗的人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所以决定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风头过了再说。顾庆带着潘谍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藏身之处。他看着潘谍,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他们找不到我们的。”潘谍虽然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但看到顾庆坚定的眼神,也稍微安心了一些。她点了点头,道:“嗯,我相信你。”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行踪已经被林微云派人暗中监视了。林微云知道,顾庆和潘谍不会就此罢休,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卷土重来。所以,她决定先下手为强,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然后一网打尽。

林微云派出了几个得力的手下,悄悄地跟踪着顾庆和潘谍。经过几天的跟踪,他们终于找到了那个偏僻的小院。林微云得知消息后,立刻带着李五和一些林微云站在窗前,眼神中透着几分冷冽。窗外夜色深沉,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中的花草上,显得格外清冷。她心中暗自思量,祈永这一家三口的死,绝不简单。那些孩子衣不蔽体的模样,那些老人瘦骨嶙峋的身影,都如同一根根刺,扎在她的心上。

她想起白日里看到的景象,祈庄虽不大,却有着近千亩的上好水田,出产的稻米价格不菲。然而,生活在这片肥沃土地上的人们,却过着饥寒交迫的日子。孩子们光着上身,黑黑的小脸上挂着鼻涕,手里拿着从田里拾得的稻穗,那瘦瘦小小的样子,让她心疼不已。

晚间的酒席,桌上摆满了肉菜,可林微云却一点食欲也没有。她看着那些丰盛的菜肴,再想想那些饥饿的孩子和老人,心中满是愧疚。她知道,这祈庄的账目肯定有问题,祈永必定在其中做了手脚。

顾礼云见她不吃,以为她还在想着今日白天下毒的事,忙问道:“小姐,可是饭菜不合口?”说着,便拿起筷子,每样都吃了一口。林微云见状,心知是他想多了,笑着问道:“查得如何了?”

“回小姐的话,现下祈庄上,只有几十石的粮食!”顾礼云回答道,还都是些粗粮。

“什么,这么大的地方,就几十石?”林微云不由得惊道。要知道,这祈庄因出产上好的粮食,所以出售的也最多。但因着庄子上也有用度,是以一般都会留下一些。而用卖出的宁换一些粗粮,但也不至于只有几十石吧,这可是几百口的人啊!

林微云细细地想了下,道:“从你的庄子上按人头,拿一些粮食来分给祈庄上的人,让他们都能过到明年秋季。再按人头每人五两银子,给他们以备家用。按季节,每人四套衣服,不论大小,宁从祈庄的账面上走!”

“是,小姐!”罗全听着林微云的话,但却是身子躬着,没动。

“怎么了?”林微云问道。

“小姐,账面上也没银子了!”罗全不由得道,他当时接到要查祈庄时,祈永就对他百般阻挠,不让看账,不让看库房,他就感觉奇怪。但他毕竟干了一辈子,这里面的事他大约能猜到,是以抓住了一些事,就忙向林微云汇报。没成想,林微云当天就来了,还拿下了祈永。不过谁也没想到,祈永一家三口居然就那么死了。现下人死了,他根本就知这些东西都去了哪。

“够干净的啊!”林微云将手里的筷子一放,大家都住了手,低着头,也不敢看林微云。

林微云细细的想了下,看来这祈永是下了狠手啊,这人还真有点意思,当真以为她不会如何?

“宁先从你的庄子上过,你让下面的人,拿上我的腰牌,连夜通知所有庄子上的人,让他们停止今年秋收的买卖,所有的东西都给我收到库里,凡是不从的就撵出庄子!”

“是,小姐!”罗全不由得道:“小姐,北边的林子,我让人通知即可,另三处庄子我已查过,现下没什么问题。不过南边的庄子,因着离上京太远,一时半会儿怕是去不了!”

没办法,这地方太大,她爹给的东西还真不少!

“那就飞鸽传书,给我多下几道。顺便你让信得过的人带一部分人去那,给我好好的查查!”

事情突然,现下即有了苗头,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林微云想着前生的事,那时被人暗算,自是不知。现下,定要将此事给查个清楚。

“奴才这就去办!”

说着,罗全忙离席去办,想着今日的事,再瞧瞧桌子上的东西,林微云当真是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人死了,东西没有了,宁也没有了,还不知都去了哪。按罗全的说法,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一点线索也没有。

林微云见着这茫茫夜色,不由得一个人站在月下,仔细的想着今日的事情。

因着白天的事,一连死了三个人,还有一条狗。月菊与画儿也不打扰林微云,兀自在屋内铺着床铺,时而看着外面月色下的小姐。

但见秋风阵阵,那风带起了林微云的衣角。画儿不由得拿了件衣服,想出门,月菊忙拉了她,摇了摇头,道是小姐不想让她们打扰,画儿便停了手,看着外面的林微云!

现下凉意很甚,林微云在外面站了会儿,感觉身上有些凉透了,但没有她的心凉。

这些人到底要怎么欺负她,居然都想让她死!可是他们身后的人到底是谁?林家的!不可能,那就只能是恒家的人!

林微云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她回到屋内,坐在桌前,拿起笔,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她知道,祈永的死绝不是偶然,背后肯定有一个庞大的势力在操纵。而这个势力,很可能就是恒家。恒家一直与她家不和,想要打压她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林微云决定先从祈庄的账目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她叫来罗全,问道:“罗全,祈庄的账目,你可查清了?”

罗全躬身道:“回小姐,祈庄账目空空如也,粮食也所剩无几。我怀疑,是祈永将粮食和宁财都转移了。”

林微云冷声道:“祈永一家三口的死,怕不是意外。你继续查,看看是谁在背后指使。”

“是,小姐。”罗全应道。

林微云又唤来月菊,吩咐道:“月菊,你带人去那户丢孩子的人家,好生安抚。另外,查查祈永的老婆,到底是谁家的眼线。”

“是,小姐。”月菊应道。

林微云站在窗前,望着夜空,喃喃道:“祈永,你到底是谁的棋子?这背后的水,怕是深得很。”

几日后,月菊带着人来到了那户丢孩子的人家。那户人家住在祈庄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里,房子破旧不堪,一家人看起来十分贫困。

月菊说明了来意,那户人家感激不已。原来,他们的孩子在几个月前走丢了,他们四处寻找,却一直没有消息。没想到,竟然是被祈永拐走了。

月菊安慰了他们一番,又给了他们一些银子,让他们好好过日子。然后,她开始暗中调查祈永的老婆。

经过一番打听,月菊得知,祈永的老婆并不是本地人,而是几年前才来到祈庄的。她平时很少与人交往,看起来十分神秘。

月菊觉得这个女人肯定有问题,便决定暗中监视她。她安排了几个可靠的人,轮流在祈永家附近盯着,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与此同时,罗全也在紧张地调查着祈永的死因。他发现,祈永在死前曾经去过恒家的一处别院。而且,在祈永死后,恒家的人曾经去过祈庄,将祈庄的一些东西运走了。

罗全将这些情况告诉了林微云,林微云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她决定亲自去恒家的别院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林微云带着几个手下,悄悄地来到了恒家的别院。别院里守卫森严,林微云等人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守卫,潜入了别院。

他们在别院里四处寻找,终于在一个隐蔽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些账本和信件。林微云拿起账本一看,上面记录着祈永与恒家的交易,原来祈永一直都在为恒家做事,将祈庄的粮食和宁财都转移到了恒家。

林微云又看了看那些信件,信件里提到了很多关于她的家族的事情,还有恒家想要打压她家的计划。林微云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恒家竟然如此卑鄙无耻,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牺牲这么多人的性命。

林微云将账本和信件收好,准备带回去作为证据。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林微云等人心中一惊,知道是恒家的人发现了他们。

他们赶紧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等恒家的人走后,才悄悄地离开了别院。

回到祈庄后,林微云将账本和信件拿给罗全和月菊看。罗全和月菊看了之后,也都十分气愤。他们决定将这些证据交给官府,让官府来处理这件事。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行动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原来,恒家得知了他们的计划,派人将那林微云本是要离开的,却因潘夫人盛情难却,只得停下脚步。她心中本有些急切,家中琐事繁多,习秋虽已病愈,但她仍担心那丫头因刀伤再加上伤心,病情有所反复。再加上顾礼云现下不大理家事,时常待在潘谍的院子里,林微云实在是不太想见这个道貌岸然、虚伪至极的人。

想想李五所说,一个男人可以将自己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女人都杀了,还计划了那么久。虽说这些都是李五的一面之词,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再看看林巧出嫁时的情景,作为父亲,顾礼云居然没有亲自前来相送,更只指派一个新上来的侍郎就前去了。虽说给了一堆嫁妆,可林巧那性子,能花啊。所以,林微云感觉,就林巧母亲这件事情上,李五说的绝对没错。

潘谍笑着道:“听闻前几月,顾夫人在外遇伏,差点送了命。这现下一出门,身边全是人的。顾公子也真是疼你,禀了顾夫人,每月只来潘府一次即可。”

“是啊!是啊!”一旁的周月妙立时加入进来,道:“我听我家公子说,当时有数百人围攻嫂嫂的院子,嫂嫂居然安然无恙,实在是太有福气了!”

数百人?林微云的头上不由得黑线直挂,这都哪里的事,这李五还是这么的夸大其词。不由得笑着道:“李公子说笑了,哪里有数百人,不过几个宵小而已。再说我也没受什么伤!”

潘谍又笑着道:“平时你来时,顾公子一般都在我府里,也不便请你过来。今日,顾公子有事,与祈叶在上书房议事。想来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了。咱们姐妹,也好久不见了,也怪想念你的!”

看来今日,潘谍是铁了心要林微云去她府里了。林微云也不好再拒,便道:“那便打扰了!”

潘谍不由得笑道:“这便是了,你我以前便是姐妹,何必这般见外!”

“听说夫人府里的东西,可都是极好的,夫人可不要吝啬于我,只看顾四嫂嫂啊!”此时,一直搭话的周月妙不由得笑道。

“夫人,我也要吃那冰镇莲子羹,解解暑气!”

“你啊,就是个嘴馋的!”说着,大家不由得笑了起来。周月妙却是上前挽了林微云的胳膊,向着潘府走去。

三日后,一顶红色小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顾府的门前。那些人将轿子放下后,便四散离开了。也没着人去顾府门口说一声,红色小轿直直地杵在那里,煞是惹眼,引得来往的人都指指点点,但轿子里却无人走出。

看着门口的那顶轻轿,月菊暗自摸了摸身上的佩剑,回了府里。

“既然二哥非要送我一个大礼,那我也先替他留着吧!”听闻后,月菊忙转身离开。

待得林巧看着将她们松开的女使,愣愣地道:“姐姐,这里是哪里?”

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两人,女使面无表情地道:“这里是顾府的竹影轩,月侍卫说二位可在此安心住下!”

竹影轩地处顾府的东南角,此处竹子很多,且前有一小湖,因年久失修,且无人来此处,湖内长满了芦苇。风一吹,竹子声音瑟瑟,芦苇沙沙作响,风雨飘摇。

看着那些女使的打扮,一个个却又严肃得吓人,林巧不由得往后退了退,但却依然挡在宁梦珺的向前。

那些女使也不管林巧的反应,直直地对她们介绍着这里的情况。何时吃饭,何时可以出门等等事项后,在林巧一愣一愣的表情下,便离开了。

看着空空的屋子只余她二人,再看看院子里那些忙致有序的下人,个个低着头,面色严肃。林巧不由得为她与小姐在这里的情况,而担心。

所有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或是别人的事情。其间,尽管潘谍将府中品貌不错的送了几个给顾礼云,但似乎效果不大,顾礼云又在潘府留连数日。

顾礼云在六月十五这日,去了顾氏的慈安堂。一连两个月没有踏入这里的顾礼云,在这里受到了空前的欢迎。

当然,顾礼云来,也主要是为了说顾礼云的婚事。毕竟他最近闲时比较多,府邸修建得也很好。是以,心情一好,想起这个儿子的婚事来,便来了慈安堂。

不过纵然被受欢迎,自也是各种不同的欢迎。比如顾氏那清亮的眼神,仆人们期盼的眼神,都抵不过祈永那哀怨的眼神,泪眼婆娑的样子,三句不离林微云。

顾礼云那本来还不错的心情很是低落了下来,面上的神色忽暗忽明的。顾氏顿时眼神一冷,面色沉了下来。

海滨嬷嬷看着顾礼云那阴冷的神色与顾氏那黑暗的表情,立时将祈永拉了下去。但因已种,果自得出。

顾礼云阴冷着脸与顾氏说了几句话后,就又回了潘府,连顿饭也没吃。

顾氏看着急急离开的顾礼云,阴沉着脸,自此祈永被困在慈安堂的偏殿中,一日三餐伺候,但不得离开偏殿半步。

林巧在顾府待了几日,感觉与她所想的顾府不同。这其间,每日都有人来伺候,但话却不多。她要出门,只与月菊说下,便可走出去,比在林家时不知自由了多少。

她自也心思活络了起来,没过多久,坐在天富馆的雅间,看着手里的纸条,林巧不由得心思雀跃起来。

急忙起身离开,坐上马车便朝着城门外驶去。在夜晚城门被关上的前一刻,才趁着茫茫夜色回了顾府。

而此时的顾礼云,听着月菊的话,阴沉着脸道:“她要做什么,就由着她,不要拦!”

“是!”得了顾礼云的话,月菊如实知道。

不过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林巧一改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在顾府吃得好睡得好,偶尔与院子里的女使说着话,面上红光也多了起来。

不过,她倒是再也没去过寒山寺,当然也重来没吵着要见顾礼云。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到了七月二十四。这日,顾府上下张灯结彩,各路达官贵人喜迎一室,欢声笑语,李家上门祝贺的人更是无数。

顾礼云、顾氏、潘谍、林氏等人亲自前来,各府赏赐不断,顾家娶亲,自是非一般的场面。

虽然顾礼云自来不近人情,但众人得给顾礼云的面子。是以,众人面上都洋溢着笑意,相互说着吉祥的话。

一边的李五看着上座那正与顾礼云说话的潘谍,转而与祈叶等人喝了起来。到是林氏对着身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那嬷嬷得了令,默默地穿过人群,向着顾府的东南角走去。

人真的很多,多到摩肩接踵,声音鼎沸,但却压不住那喜庆的氛围。

喜事从早上一直热闹到晚上,看着外面那明亮的星星,天边一轮弯月已然跃上枝头。

顾府内,顾礼云站在新房门前,心中有些紧张。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门。只见林微云端坐在床边,头上盖着红盖头,身姿婀娜。

顾礼云走到林微云身边,轻轻挑起她的红盖头。林微云抬起头,与顾礼云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神中都满是爱意。

“微云,今日你终于成了我的妻子。”顾礼云轻声说道。

林微云脸颊泛红,羞涩地低下了头:“礼云,我也盼着这一天很久了。”

两人相拥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这时,月菊和几个丫鬟走了进来,笑着说道:“公子、夫人,该喝合卺酒了。”

顾礼云和林微云松开彼此,拿起酒杯,交杯而饮。喝完酒后,丫鬟们又端上了交子,林微云咬了一口,故意说道:“生的。”

顾礼云笑着说道:“夫人说生的,那咱们以后定会多子多福。”

丫鬟们纷纷退下,屋内只剩下顾礼云和林微云。顾礼云轻轻握住林微云的手,深情地看着她:“微云,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你再受任何委屈林微云这几日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中握着一杯茶,眼神却飘向远方。那茶水已经凉透,可她却浑然不觉。月菊见状,轻声说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这几日总是心事重重的。”

林微云叹了口气,说道:“月菊,你有所不知,最近庄子上出了很多奇怪的事情。庄头金德死了,而且据说他这个人、他的老婆、孩子都是假的。这背后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月菊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说道:“小姐,这……这也太可怕了吧。那您打算怎么办?”

林微云皱着眉头,说道:“我本想先回府上,把这件事弄清楚。可现在事情越来越复杂,我感觉这背后有一群人在操纵,而且目标可能是我们林家,或者是顾家。”

就在这时,林微云突然感觉一阵头疼,她不由得抚了抚额。月菊见状,赶忙说道:“小姐,外面天凉,咱们回屋休息吧。”

林微云点了点头,在月菊的搀扶下回了屋内。这一夜,林微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仔细回忆着前生的事情,试图找出一些线索,但却总是理不出头绪。

第二天一早,林微云就让小厮准备回府的事情。她坐在马车上,心中还在想着庄子上的事情。庄子上粮食被抢,换了个庄头,现在这个庄头又是假的,老婆孩子都是假的,最主要的是,人还死了,这可不是小事。

林微云总感觉这之间有着什么联系,可是却又没有什么头绪。她不由得细想着前生的事情,突然,她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以前,她以为先出事的是林巧,现下看来,应当是她自己。

其实当时已有很多征兆,只是她不知道罢了。不过按着时间,接下来很有可能就是林巧了,那就先把林巧的事情给解决了。

可是要怎么解决,林微云坐在马车上,左思右想的,一点头绪也没有,不由得眉头皱得越来越厉害。

月菊瞧着小姐那揪心的样子,不由得给林微云倒了杯茶,放于车内的小案桌上。茶水随着马车一晃一晃着,但林微云却并不在意。

正在林微云揪心的时候,突的见马车一停,直直的将林微云向前抢了下。月菊与小厮眼疾手快,忙扶住林微云。但绕是这样,林微云还是摔在了月菊的怀里。

月菊这丫头本就瘦,给林微云铬的厉害,她本就烦躁,再来这么一出,不由得叫道:“小厮,怎么回事!”

“小姐,奴才有罪!”听着林微云的声音,小厮心知林微云来气了,不由得直接认错。

林微云到是自己急了,道:“怎么回事?”

“回小姐的话,左面突然出现了一辆马车,直直向咱们冲过来。我刚想躲避,没成想他们却避了开来,是以我就将车停了下来,还请小姐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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