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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由于这个动作太突然,所有拉着林悦的人都被甩了开来,连离林悦最近的陈嬷嬷都被甩到一边的地上。还好前面有侍卫,立时挡住了林悦。

“父亲,我的丈夫死了,你却在这里歌舞升平,你有没有一点当父亲的样子!”林悦死死抓住拦着她的侍卫,试图分开他们,从中间爬进去,但力量太小,不得而入。便又开始死命的打着侍卫,如同疯了一般。

“大胆!”看着林悦那疯了一般的样子,一边的祈氏突然站了起来,直直的道:“小姐怕是疯魔了,还不快将她带下去!”

那些人又要上前,但林悦却真如疯了一般的向祈氏扑去,道:“是你,是你们!你与你的好儿子,你们害死了夫君!”

边说边将身体转向祈永,道:“你们为何要这般对我,为何!你想当林府的继承人,想当家主,你自己去争取啊,谁让你生在一个妾室的肚子里。就算你心有不甘,你为何要对我的夫君下手,他不过一介书生,不参府务,你们为何要致他于死地,为何?”

而此时本已忍受的林公子,突然一把抓住祈永的领子,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放开,放开!你们这些侍卫都是死的吗!”祈氏一见林公子这般,立时站起身,向着林公子走去,一边的林巧却是立时拉着祈永,场面很是混乱。

林悦的哭声,夹杂着叫喊声,丫鬟侍卫们的拉扯声。静坐于一旁的林微云看着没有一丝动作的顾礼云,静静的看着场中的一切。

突然,林微云感觉一道目光向着她们这边来。林微云不由得追溯那目光,但见一身玄衣,正端坐于对面的祈永,面上清冷,无丝毫的变化。

此时,顾礼云开口道:“岳父大人,此事蹊跷,需细细查来,不可轻举妄动。”

林??皱着眉头,看着顾礼云,道:“查?如何查?这林公子之死,还有这突然流行的曲子,都透着古怪。”

顾礼云道:“岳父大人,可先派人去刑部询问林公子死因,再暗中调查这曲子的来源。至于那歌女所说姜大人与韩大人,也可派人去探探口风。”

林??点了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

而此时,场中的混乱还未停止。林悦依旧在大哭大闹,祈氏和林公子还在拉扯着祈永,林巧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微云站起身,走到林悦身边,轻声说道:“悦姐姐,你先冷静一下,事情总会有个结果的。你这样哭闹,也解决林微云初见齐炫骅是在一次花灯会上。那日,暮色初降,华灯初上,集市这会儿就像被谁施了魔法,一下子亮堂起来,热闹得跟炸了锅似的。她跟月菊两人,穿着简简单单、清清爽爽的衣服,在人群里慢悠悠地逛着,那叫一个自在。。街边的小摊贩们叫卖声此起彼伏,五彩斑斓的花灯挂满了街头巷尾,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

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如潺潺流水般传入耳中,那声音清越婉转,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林微云心中一动,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座古朴的石桥边,一个白衣男子正静静地坐在那里抚琴。那男子身姿挺拔,面容清冷,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人一般。

“小姐,那公子琴艺真好。”月菊忍不住赞叹道,眼中满是欣赏。

林微云轻轻点头,目光却未曾从那男子身上移开。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走近一些,去聆听那美妙的琴声,去探寻那抚琴之人的内心世界。她缓缓迈开脚步,朝着石桥走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琴声愈发清晰,每一个音符都仿佛有着独特的生命力,在空气中跳跃、舞动。林微云走到男子面前,轻声问道:“公子琴艺高超,不知师从何人?”

齐炫骅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来。当他看到眼前这个清丽脱俗的女子时,心中不禁一动。那女子眉如远黛,目若秋水,肌肤胜雪,气质高雅,宛如一朵盛开在尘世中的莲花,不染一丝尘埃。他微微一笑,回答道:“在下自学成才,并无师承。”

林微云一下子愣住了,心里对齐炫骅的佩服又多了几分。在这个大家都特别看重师承门第的时代,他居然能靠自己学成这么厉害的琴艺,真是太难得了。她清了清嗓子,声音轻柔地说:“公子太谦虚啦,不知道能不能再弹一曲呀?”

齐炫骅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欣赏。他点点头,把双手又放在了琴弦上,轻轻拨弄起来。琴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好像比刚才还要好听,更加悠扬动听了。林微云静静地站在旁边,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这美妙的旋律。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讲一个故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琴声渐渐停了下来。林微云慢慢睁开眼睛,眼里满是陶醉和不舍。她轻声说:“公子琴艺这么高超,真让人佩服。”

齐炫骅站起身来,笑着说:“小姐过奖了,不知道小姐芳名啊?”

“林微云。”林微云轻声回答,声音就像山间的清泉一样,清澈又悦耳。

“林微云,好名字。”齐炫骅轻声念叨着,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从那以后,林微云和齐炫骅的命运就紧紧地连在一起了。他们经常约在花前月下,一起吟诗作对,一起抚琴赏月。每次相聚,都让他们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

可是,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林微云出身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官宦人家,而齐炫骅呢,却是权势滔天的齐国公府的公子。他们俩的身份差距就像一道天堑,横在他们中间。

那天,林微云正和齐炫骅对视着,她那清冷的脸庞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要是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和齐炫骅一样冷峻,那估计就是她的表哥顾礼云了。顾礼云也是出身名门,从小饱读诗书,气质不凡。不过他的冷峻里带着一丝儒雅,而齐炫骅的冷峻就显得更孤傲了。

“公子,刚才打断歌女的那个男人,是他母亲家最得意的一个官员,现在是通政使司副使,正四品呢。”月菊低着头在林微云耳边说。林微云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开始琢磨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只见坐在上首的知府突然把手里的杯子摔碎了,所有人都吓得跪在一旁,宴席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那清脆的碎裂声,就像命运敲响的警钟,让林微云心里涌起一股不安。

“都干什么呢,回府!”知府一边说一边跳下台阶,朝着回府的方向走去。顾氏、潘谍、祈氏也跟着,但都偷偷用眼神示意下面的人看着和自己相关的人。林微云看着知府离去的背影,心里隐隐觉得,这场变故好像和自己跟齐炫骅的感情有关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德不配位,大晔将乱!大晔将乱!”突然,本来被侍卫拖到半路上的长平大声叫嚷起来。那疯狂的笑声,就像黑暗里的恶魔,让人毛骨悚然。知府一个踉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倒在了地上。

林微云心里一惊,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心里充满了担忧。她知道,这场变故会给整个家族带来巨大的影响,而她和齐炫骅的感情,也可能会因此受到牵连。

世间人人都靠天,做事都先求不欺天。林家人都爱修行,新华没事就念经,修得百年无毛病;交好运,退灾星,好行方便发善心。林微云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这场灾难能早点过去,希望她和齐炫骅的感情能经受住考验。

正月初九,是林氏带着家眷去参佛的日子。因为林氏这些年一心向佛,所以家里设了佛堂,每月初一、十五都要诵经念佛。就算平时,也时时供着香果,一点都不懈怠。而那些家里没有佛堂的人,就要去寺院里参拜。

这天,林巧一大早就回来了。林巧是林微云的堂姐,从小娇生惯养,性格刁蛮任性。她看着林微云,眼里满是嫉妒和不屑。林微云和月菊、绿枝还有红裳,早早地就去了梅院等候。

今天,林巧好像对林微云特别好,不但没有敲打她,还从她从林家带回来的礼物里,挑了好几样赏给林微云。林微云心里很疑惑,不知道林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姐姐,这怎么好意思呢。”林微云推辞道。

“妹妹不用客气,咱们姐妹一场,理应相互照应。”林巧笑着说,可那笑容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险。

林微云看着林巧,心里更加警惕了。她知道,林巧不会无缘无故对她好,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林巧看着那些礼物,眼睛都冒火了。有几样首饰,她早就看中了。尤其是那对满天星翠玉镶金簪,是今年的新款,她特别喜欢。她早就看到大伯母把这东西放在母亲带回来的礼物里了。

她还以为这是母亲要给她添妆的呢,结果看到母亲给了林微云,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可又想起林微云送她的添妆礼,又不好当场发作。心里想着:一会儿就去百草轩,把东西抢过来。

正想着,身后传来林氏的声音:“这是你伯母送给你妹妹的礼物,你不许讨要。”

听着母亲的话,林巧很不情愿地说:“知道了。”一边说还白了林微云一眼,林微云却有点受宠若惊。话说这个大伯母,她好像只在林氏过寿诞的那天见过一次。

林氏虽然把她认下了,但这次年节却没把她带回林家。想来,也不过是因着自己的婚事,林氏才迫不得已把她认下的吧。

正想着,林氏已经起身了:“去给你们祖母请安吧!”随着林氏那绛红色牡丹百褶裙着地,林微云跟在林巧身后,和刚赶到的夏氏、范氏一起去了华安居。

今年,林氏特别高兴,家里人丁兴旺,儿子又进了官场。看着满堂的子孙,林氏在李妈妈的服侍下,和林氏的关怀中,去了佛堂。

等一切顺利,回屋后,林氏因为劳累,把大家都遣散了。林氏也借口身体乏累,又说了几句大过年的不许惹事的话,就把大家打发走了。

“你可打听清楚了?”等人都散了,林氏把红雨等都打发走后问道。

乔妈妈看着四下无人,小声说:“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在大夫人那瞧见豆蔻,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乔妈妈眉头紧锁着说。

“怎么个不一样法?”林氏忙问道。

乔妈妈好像在回忆着什么:“那天,我奉命把夫人给大爷、大夫人……林微云心里明白,自己和这里的女人终究不一样。她身体里住着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一个受过现代教育、在职场打拼过的二十多岁女性。她有着现代人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和这个时代的女性比起来,显得格格不入。然而,正是这种不同,让她在这个时代活得相对自在一些。因为这里的人大多安分守己,没什么想法,她的那些“异想天开”也就不显得那么奇怪了。

可即便如此,林微云还是经常感到困扰。她该怎么向别人解释自己的来历呢?难道要告诉他们,自己来自另一个时空,有着完全不同的生活经历?这显然不现实。所以,她只能选择沉默,把自己的秘密深深埋在心底。

这天,林家的院子里热闹非凡。林郑赵氏、小林蔡氏和林郑氏等人围坐在一起,议论纷纷。原来,外面有人传言林微云的银子来路不正,这让林家人特别气愤。林郑赵氏忍不住站出来为林微云说话:“林家哥哥,你可别听外面的人瞎说,微云可是有本事的人,那银子都是她辛苦赚来的,我们林家人都看在眼里呢。再说,每次她办事,她哥都在旁边。”

林王氏也赶忙附和道:“是啊,微云以后不会再与那姓顾的有关系了,而且她把那山也要卖了,就准备在家嫁人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讨好地看着林家人,似乎生怕他们会误会林微云。

周日音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名声已经不太好听了,哪个还敢娶她呢?可家里人却还是希望这个婚事能成。她不禁感到一阵无奈,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祈永想起了走前林王氏的话,便对林微云说道:“微云,你娘一直想知道你在哪,又不敢去打听。现在杜家的事也过去了,你要不要和我一道回去!”

林微云点了点头,道:“行,我去收拾下,你等我会儿!”说着,她转身就去了住处。刚好月菊在,见着周日音,便问道:“日音,你怎么回来了,冯姑娘的饭,你送去了吗?”

“嗯,送去了,瞧着她吃完我才回来的!”周日音边说边收拾着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来的时候的几件衣服,拿着布片子一包就完事。

月菊看着周日音忙碌的身影,忍不住感叹道:“日音,还是你有本事。你不知道这冯姑娘可真是大小姐脾气,每次去送饭她都把饭给推到地上,然后拉着你的手一顿的哭,五丫头上次去送饭,都给吓着了。”

“她也是个姑娘家,自也是害怕,你们说些高兴的事就好。”周日音整理了下衣服,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五丫头进来了,瞧着周日音提着个包就要走,便问道:“日音,你要去哪啊,少爷找你!”

“回家,家里的事都解决了,家里也忙。我去和少爷说下,就回家去了!”周日音回答道。

“那你估计走不了了,我听说少爷想把你签下做顾府的人。你活干得好,再说过几天冯姑娘办喜事,冯家的人估计又要来顾府了,到时候可有得忙了。”月菊如实地说着。

周日音却是不理,直接出了门口,向着顾礼云住的方向走去。顾府的丫头们,顾礼云怕记不住名字,就按着几丫头来,比如三丫头,四丫头,五丫头之类的。

“什么,你要回家?”顾礼云听着周日音的话,瞧着桌子上的文书,有些惊讶地问道。

“你别回去了,你那个家,一堆的破事。你留下来,我和你签文书,一个月一两银子,比林义林还高。”顾礼云边说边将手中的文书推向周日音。他心想,自己这可是使了大力气,这一两银子,可不是小宁。

然而,周日音却是不接,抬着头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家里事再多也是家。这些天多谢少爷的照顾了,回头少爷有事,尽管吩咐!”说着,她给顾礼云行了个礼,就直接走人了。

顾礼云被周日音这直爽的样子给弄懵了,直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他心想,这丫头最是不懂礼数那伙的,没事就给他气受,在这的几天,打碎了他好几个花瓶,最后才让她去厨房干活。不过也算了,她不想待在顾府就不待,反正冯丽过几天就要出嫁了,他也得躲出去几天。

就这样,周日音离开了顾府,坐着祈永的马车回林家村。而顾礼云则坐着马车去了乡下看农事,带着林义林去了。苦逼的宁春留下来看家,当宁春瞧着冯丽母亲气势汹汹的上门来时,心里真是恨死少爷了。

回到林家村,周日音感到一阵亲切。虽然家里条件不算太好,但那种家的感觉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林仁壮边吃着饭,边说:“还好微云回来了,要不然,这地里的活,得干到什么时候啊。”家里条件改善了不少,现下能吃白米了,不过是地瓜粥,但比天天吃苞米强多了。

然而,林王氏却是没什么心思吃饭。向来心思重的她,瞧着女儿那被晒得有些黑的脸,心疼地说道:“微云,你放心,娘一定给你找个好亲事,你别多想!你那三伯母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一定没好下场。”

林蔡氏却是听着不说话,低着头默默的吃东西。她心里也明白,小林蔡氏这次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骗别人家的女儿来冲喜,这种缺德事都干得出来。

刚吃过饭,周日音正准备收拾桌子,就听得门外的哭声又起来了。她远远的瞧了瞧,居然是林迎娣来了,带着她那两个孩子,坐在周日音家大门口开始哭。这种情况,自林微云回来后,是每天都上演一次,小林蔡氏的几个儿女几个轮着上。

因着林仁丰要休了小林蔡氏,祠堂本是早就要开的。结果几个外嫁的女儿回来了,还带了一堆孩子回来,天天的哭,最后祠堂都没开成。但是林蔡氏却是下定了心,要收拾小林蔡氏。林仁丰这次也是伤得利害,家里的杂货铺也被关了。

因为小林蔡氏这事办得太不像话,居然骗别人家的女儿来冲喜。是以,林家村的人都开始抵制她,都不去她家店里买东西。结果正好,林义海媳妇年前从林微云她家盖房子的事上赚了点宁,她瞧着小林蔡氏不行了,立时开了个杂货店。现在人都去林义海媳妇儿那买东西了,林仁丰这才将店给关了。

宁都被林杜氏给拿走了,儿子也被打伤了,女儿们也没个成器的,就会知道回来哭,还把孩子扔家里,林仁丰狠狠的抽了口烟。小林蔡氏却是管不了这些事,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被休啊。父母都不在了,家里兄嫂在,但哥哥也由嫂子管着,她被休回去能有什么好。

怎么说,林蔡氏都是她姑姑,她就天天去找林蔡氏,结果林仁壮却是把门都关上,就是不让她进,还放狗。这下好了,小林蔡氏生怕被休了,就把出嫁的女儿们全拉了回来,连带着孩子也全带了回来,天天上林仁壮家哭,想着让林蔡氏出来说句话。

“哭,不用管他们,天下还有这种狠心的人,太坏了。”林王氏边说边用抹布将桌子擦了擦,谁也不看,转身去了厨房。到是周日音瞧着林迎娣边哭边打自己的孩子,那孩子也不是被打疼的还是怎么着,反正也跟着哭了起来。

周日音实在听不下去了,上前劝道:“迎娣,你这是何苦呢?孩子还小,你打他做什么?”

林迎娣抬起头,满脸泪痕,哭诉道:“日音,你不懂,我这日子没法过了。你三伯要休了我,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周日音叹了口气,道:“三伯母,你当初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会有今天呢?你骗人家姑娘来冲喜,这多缺德啊。现在大家都不去你家店里买东西,这也是你自己造成的。”

林迎娣哭得更厉害了:“我知道我错了,可我也没办法啊。我不那么做,你三伯能饶了我吗?现在他非要休了我,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周日音无奈地摇摇头:“三伯母,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你还不如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挽回三伯的心。”

林迎娣哭着摇头:“没用了,没用了。你三伯已经铁了心要休了我。我现在只能指望姑姑能帮我说说话了。”

周日音看了眼林林微云心里明白,林巧平日里虽爱炫耀,但心地单纯,对她也是真心实意的好。如今潘谍又如此厚待林巧,想来是真心疼爱这个即将出嫁的小姑子。她接过林巧递来的帕子,指尖触到那细腻的丝线,心中不禁暗自赞叹林巧的绣工。这帕子上的月亮与树枝绣得栩栩如生,针脚密实,可见是下了不少功夫。

“四姐姐,你这绣工真是越来越好了,这月亮绣得跟真的一样。”林微云笑着说道,将帕子递给潘谍。

潘谍接过帕子,细细端详了一番,点头称赞道:“确实不错,这针脚密实,图案也绣得生动。四妹妹,你这手艺,怕是连宫里的绣娘都比不上呢。”

林巧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小声道:“二嫂过奖了,我也就是随便绣绣,哪能跟宫里的绣娘比。”

潘谍笑道:“你就别谦虚了,娘最近总夸你,说你越来越懂事了。你呀,就是太谦虚了。”

三人正说着,月菊突然走过来,将桌子上的花瓶拿走。林微云看了眼那花瓶,心中了然。这花瓶里插着一品红,花香浓烈,对孕妇不太好。潘谍如今怀着身孕,自然是要小心些。

“二嫂,你最近感觉怎么样?肚子里的宝宝还乖吗?”林微云关切地问道。

潘谍摸了摸肚子,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还好,就是有时候会头疼。不过大夫说了,这是正常的,过了前三个月就好了。”

林微云点了点头,道:“那就好。二嫂,你要多注意休息,别太劳累了。”

潘谍笑道:“我知道,有你们关心我,我哪敢不照顾好自己。”

三人正聊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林微云皱了皱眉,问道:“外面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月菊忙出去打听了一番,回来禀报道:“小姐,是枫院那边又在闹腾了。听说潘姨娘的头疼病又犯了,正在屋里发脾气呢。”

林微云叹了口气,道:“这潘姨娘也是可怜,头疼病犯了连大夫都不能请。二嫂,你要不要去看看?”

潘谍摇了摇头,道:“算了,我现在怀着身孕,还是少去凑热闹为好。再说了,潘姨娘那脾气,去了也是自讨没趣。”

林微云点了点头,道:“也是,那我们就别去了。二嫂,你最近有没有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潘谍笑道:“你真是贴心,我最近就想吃点酸的。你让厨房给我做点酸梅汤吧。”

林微云忙吩咐月菊去厨房吩咐一声,然后陪着潘谍继续聊天。三人聊了一会儿家常,潘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四妹妹,你快要出嫁了,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林巧忙道:“二嫂,你对我这么好,我已经很感激了。哪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潘谍笑道:“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你呀,就是太见外了。以后嫁出去了,可要常回来看看我们。”

林巧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她虽然平时爱炫耀,但心里还是很珍惜这份亲情的。如今要出嫁了,心里自然有些感慨。

三人正聊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林微云抬头一看,只见林紫瑶带着女儿回来了。她忙起身迎接,笑道:“姐姐,你回来了。快进来坐。”

林紫瑶笑着点了点头,拉着女儿的手走进屋内。她看了眼潘谍和林巧,笑道:“你们也在啊。正好,我们一起聊聊。”

四人围坐在一起,聊起了家常。林紫瑶看着林微云,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她知道,这个妹妹虽然平时不爱说话,但心里却很有主见。如今看到她过得这么好,她心里也放心了。

“微云啊,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林紫瑶关切地问道。

林微云笑道:“姐姐,我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

林紫瑶点了点头,道:“那就好。你呀,就是太独立了,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扛着。以后有什么事情,记得跟姐姐说。”

林微云心中一暖,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个姐姐虽然平时话不多,但却是个很贴心的人。如今听到她这么说,她心里自然很高兴。

林紫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微云,你最近有没有见过祈永?”

林微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没有。姐姐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林紫瑶笑道:“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我听说他最近在读书上很有长进,还写了几首不错的诗呢。”

林微云心中一动,想起了林巧帕子上的诗句。她试探着问道:“姐姐,你知道他写了什么诗吗?”

林紫瑶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听别人说的。怎么,你对他写的诗感兴趣?”

林微云忙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她心里明白,林巧帕子上的诗句肯定是祈永写的。只是她不明白,祈永怎么会写出那样的诗句来。那首诗是杜牧的赠别诗,是一首送别诗。祈永怎么会送给林巧这样的诗句呢?

她心中虽然疑惑,但却没有说出来。她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她决定找个机会问问林巧,看看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四人继续聊了一会儿家常,林紫瑶突然站起身来,道:“微云啊,我这次回来,还要在家里住几天。你陪我出去逛逛吧。”

林微云点了点头,道:“好啊。姐姐想去哪里逛?”

林紫瑶笑道:“就去街上逛逛吧。我想买些东西。”

林微云忙吩咐月菊准备马车,然后陪着林紫瑶一起出门逛街。两人走在街上,看着热闹的市集,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林紫瑶一边逛着街,一边跟林微云聊着天。她突然问道:“微云啊,你最近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婚事?”

林微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没有。姐姐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

林紫瑶笑道:“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你呀,也不小了,是时候考虑自己的婚事了。”

林微云心中一动,想起了顾礼云。她知道,自己心里只有他一个人。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跟林紫瑶说这件事情。

她犹豫了一下,道:“姐姐,我现在还不想考虑婚事。我想先多陪陪你们。”

林紫瑶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理解。她知道,这个妹妹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她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她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你不想考虑婚事,那就先不考虑吧。只是,你要记得,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为自己打算打算。”周仁壮从东门迈步而出,正是昔日周孝家所开的那扇门。他特意选了这条路,为的是避开那几个爱哭的妇人。那几个妇人,哭起来就没完没了,周仁壮实在不想听她们那些絮絮叨叨的抱怨。他身后跟着周日音,小丫头背着个小竹篓,里头装着些简单的农具,打算跟着父亲去田里翻翻地,为即将到来的插秧做准备。

时光匆匆,转眼已是四月中旬,插秧的日子近在眼前。今日,他们刚定下用王二家的马拉平板来平地,周仁壮自然得去盯着点。王二家的马拉平板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又快又稳,用起来省力不少。

到了田里,只见王家二哥已经开始忙碌起来。马在前头拉着绳子,绳子另一头拴着板子,王家二哥站在板上,一声声地吆喝着:“驾~驾~驾~”那声音在田野间回荡,显得格外有力。王家二哥这人,农忙时干活,农闲时赶集,还送菜,日子过得颇为滋润。你瞧他那五间大房子,听说等忙完春耕,就要起瓦房了。家里儿子、女儿也都送去学堂了。用王二哥的话来说,不求他们读出个什么名堂来,别像他,是个睁眼瞎就行。

周日音手持铁锨,光着脚在田地里走着,深一脚浅一脚。她一边走着,一边瞧着哪里不平就添一锨土,哪里草根多,就用手一抓扔到坝埂上,生怕影响了插秧。这地啊,可是庄稼人的命根子,一点都马虎不得。

正当他们忙得热火朝天时,突然,周义安来了,大声叫着:“爹,姐,奶让你们都回家!”周义安这孩子,从小就机灵,跑得也快,家里有点啥事,都是他来通风报信。

“活还没干完,有事再说!”周仁壮头也不抬,继续拿着铁锨干活。他这人,就是个实诚人,干活从不偷懒。周日音却停了下来,对着坝埂上的周义安道:“坝埂上有一条我刚抓的鱼,用草栓着,你拿回去,中午做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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