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因为种地插秧,水道里的水都是通的,鱼也顺着水流游动。所以,翻地的时候,时常会有几条鱼进到地里,周日音几乎每天都能抓到几条。她抓鱼的手法可巧了,一抓一个准。
当然,河里的鱼也因为河水不凉了,周日音拿着年前王二哥家的网抓起鱼来,自然也有了收入。不过,这些宁自然都进了周王氏的手里。说来,她来到这里也有一年了,宁是赚了不少,可也没余下多少。周王氏这人,把宁看得紧,周日音也没办法。
茶油是不能再做了,因为她仔细瞧过,周围也就那一个山头上有茶树,还不多。年前她把能摘的全摘了,也才炼了不到三百斤的油。这点油,自己家吃都不够,更别说卖了。
是以,这接下来致富的日子,是没宁也没人,更没有材料啊。周日音正想着的时候,周义安跑了过来,边拿起坝埂上的鱼,边道:“爹,二伯回来了,还带了个女的回来,奶奶让你和我姐,快去二伯家。”
周日音一听,立时愣住了,因为若不是周义安提起,她都快忘记还有二伯这个人了。她记得小时候见过二伯几次,那时候二伯总是穿着光鲜的衣服,说话也风趣,总是逗得她哈哈大笑。可后来,二伯就走了,一走就是二十多年,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周仁壮却是停下了手里的活计,面色有些阴沉,对着王家二哥道:“王二,我回家一趟,你好好干活啊!”王家二哥应道:“放心吧,五叔,也没多少了,一会儿就完事,你快回去吧!”
说着,周仁壮就一步一个深窝子地走向坝埂,周日音自然也是跟上了。不过,进了村,周仁壮却是直接去了二伯家。周日音却带着周义安回了家。当然,小周蔡氏也不在家门口哭了,因为都跑去二伯家看热闹了。
大人的事,小孩子也不懂,周日音自然就在家做起活来。她把家里的鸡鸭都喂了,结果她发现有几只母鸡有点不想离窝,还有几只鸭子也一样,就蹲在那,放吃的也不吃,也不和别的鸭子下水。
其实这种情况昨天就开始了,周日音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周蔡氏天天出门聊天,周王氏“三天走不到河沿”,她也不知道去问谁,想着动物也许也有身体不好的时候。
周日音感觉,她和周义安能平安长大,那可真是老天照应,所以这些鸡鸭就别指望他们了。是以,周日音便将一些吃的放到鸡鸭的面前,但它们也是不动。很快,周日音就知道为什么了,因为它们要抱窝,也就是孵蛋。
这个季节,还真就是孵蛋的好时候,家里也有公鸭子,也有公鸡,那鸡下的蛋,还真就是种蛋。突然间,灵光在她的脑海中闪现了,养鸡卖宁啊。这个想法一出来,周日音就兴奋得不行。她立时将家里的鸭蛋还有鸡蛋都拿了出来,放到了鸡鸭身体下面。
但家里的鸡鸭蛋都被周王氏送给王氏了,家里的不多。她又跑去张婶家,买了一些,就是上次她去沈府时,周蔡氏给的一两银子。这宁,她还没还给周蔡氏,就先用着吧。她想着,等鸡鸭孵出来,卖了宁,再还给周蔡氏也不迟。
接下来,就等着出小鸡小鸭吧。周日音满心期待地想着,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毛茸茸的小鸡小鸭在她眼前蹦蹦跳跳。待得周日音忙完了,周仁壮和周王氏,同样还有下学的周义安,当然,周义安不是去上学的,是去看热闹的。因着周义海家老大与他同岁,两人都在马义堂的学堂里学习。不过二人虽是同岁,辈份上还差着,周义安要高出一辈,但却时常一起玩。
这次也是,刚才回来的时候,周义安就借口要去找周礼业玩,就跟着周仁壮他们一起去了二伯家。周礼业,就是周义海的儿子。待得回来,周仁壮面色十分的不好,周王氏却是没什么表情,反正也不是她娘家事,她一个儿媳妇也说不上什么。
周仁壮也没说什么,就是坐下来吃周日音做的饭。饭桌上,大家谁也没说话,等着吃完饭,周仁壮便下地干活去了。因着平地,王家二哥一上午已做完,周仁壮就是去瞧瞧,回头去把工宁给结了。
是以,周日音便不用去,她在家把被子都拿了出来,趁着天好,把被子都晾起来,晒晒霉味。周蔡氏也不外出转了,回了自己屋,连晚饭都没出来吃。她心里也犯嘀咕呢,这老二咋就突然回来了,还带了个女人,这事儿可真让人头疼。
然后,周义安就来了,将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话说这周家二伯周仁忠,自年轻的时候,就是个能闯荡的,见天要去外面闯。但是年轻的时候吧不懂事,被骗过几次,还有几次,差点进了监狱。
后来周蔡氏押着他在家成亲,然后就生了两儿子,周义海和周义春。周义春在城里打工,不时常回家,所以周日音没见过他。但过年的时候,周义春来给老太太拜年,但是当时周日音不在家,在周义林家帮着周义芳整理嫁妆。
周仁忠本就是个闯荡人,所以当两儿子都生下来了,就又有了想外出的心思。但是他怕周蔡氏不答应,就借口送二伯母周越氏回娘家时,在回来的路上借口解手时跑了。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这些年,周家人都以为这个老二死在外面了。
周仁忠媳妇,从最初的天天以泪洗面,如望夫石一样盼着他回来,到后来,变得越来越坚强,一个女人自己将两个儿子拉扯到大,还给娶了媳妇,多不容易。结果家里孙子都好说亲的时候,他回来了。
据周义安说,二伯父这次在外面似乎赚了不少宁,穿着一身的好衣服,带着一个漂亮的女的。还让他叫那个女的二娘,周义安瞧着大家的眼神都不太好,也没敢叫。那个漂亮女人也没说什么,拿着糖给周义安,周义安也没敢接。别的事,他也不明白,便没有再
林微云心中一暖,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个姐姐是真心为她好的。
两人逛了一会儿街,买了些东西后,便回到了顾府。林微云陪着林紫瑶回到她的住处,然后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坐在屋里,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她突然想起了林巧帕子上的诗句,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她决定找个机会问问林巧,看看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第二天,林微云特意去找林巧。她看到林巧正在屋里绣花,便走过去跟她聊天。她装作不经意地提起那首诗,问道:“四姐姐,你帕子上的诗句写得真好。是谁写的啊?”
林巧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忙掩饰道:“是我自己写的。怎么,你觉得不好吗?”
林微云心中一动,知道她在撒谎。她故意道:“不是啊。我觉得写得很好。只是,我怎么觉得这字迹不像是你写的呢?”
林巧的脸色更加慌乱了。她忙道:“是我写的。只是我最近在练字,所以字迹有些不一样。”
林微云看着她,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她知道,这首诗肯定是祈永写的。只是,她不明白,祈永怎么会写出这样的诗句来送给林巧。
她决定不再追问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她跟林巧聊起了其他的事情,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两人聊了一会儿天后,林微云便起身告辞了。她回到自己的屋里,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她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她决定找个机会跟顾礼云说说这件事情,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看法。
然而,还没等她找到机会跟顾礼云说这件事情,顾府就发生了一件大事。潘谍突然早产了!
那天晚上,潘谍突然感到肚子一阵剧痛。她忙叫来丫鬟婆子,将她们吓得手足无措。她们忙派人去请大夫,然后扶着潘谍回到屋里躺下。
林微云听到消息后,忙赶了过去。她看到潘谍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水。她心中一紧,忙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二嫂,你别怕。也就顾府的吃食还算不错,下人也没有忤逆的,更没有看眼色下菜碟的。因为他们面上都和顾礼云一样,就一个表情:清冷!看着这般的情形,林微云更加快了要逃离这里的打算,想着三日回门时,也许能路过天富馆,与齐炫骅碰个头。
说到这里,林微云就更是来气,她与陪嫁的丫头里,除了月菊,还有林氏给了两个,周氏也给了两个,冯兰也给了两个,都是姿色十分出众的。结果一到顾府,这些人便在第二日,被潘谍打发去偏院学礼仪去了。小锁头,作为她的忠实跟班,本也是跟着来了,却在第二日就被月冥给送去了顾府的庄子上。说是庄子长时间没有巡查,让小锁头跟着去,也学着东西,以后好管理林微云的庄子。是以,林微云身边一个可用的人也没有,月菊虽去过天富馆,也知道齐炫骅,但是不明白内里的事。顾礼云这一系列的动作,简直是要将她给困住。
想着新婚时,顾礼云在她耳边的话:“嫁给我,你就是我的人!”想到这里,林微云不由得一个激灵,看着正闭目端坐于车内的顾礼云,林微云不由得道:“你今日不忙?”
“怎么,三朝回门的日子,你不想我陪你回林家?”顾礼云眼睛都没睁开,直接道。
“其实咱们之间,不用这些虚的!”
顾礼云没有说话,嘴也没有动,林微云看了看,继续道:“我在南边的庄子,都归你!”林微云看看车外面的街道上喧声震天,过路人不计其数,不由得小声道。南边的庄子就是她产三七的庄子,有一千多亩,虽地面不多,但地间有山,所以加起来,也是不小的地方。更重要的是,那里产的三七药效很好,且产量高。
“天富馆也归你!”
待了许久,不见顾礼云的话,林微云狠了狠心道。宁财身外物,没有以后再赚就是了。
顾礼云仿佛听到了林微云咬牙切齿的声音,看来是下了狠心的,不由得睁开眼睛,道:“即嫁给了我,你的就是我的,没什么给不给的。你别想逃开,给我在身边好好待着!”
听着顾礼云的话,林微云抬头看了看他,居然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清明,一瞬间,林微云感觉自己看错了。但想着正事,不由得急道:“你本知道我对这样的生活没兴趣,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那你对什么有兴趣,齐炫骅?”
顾礼云不由得睁开眼睛,直直的对视着林微云。林微云在那漆黑的眼睛里,看到了冷酷,还有杀气。不由得一个愣住,也没有回答。
“公子、夫人,林府到了!”
寒墨声音响起,顾礼云看也不看林微云,直直的下车去。林微云一个激灵,忙起身下车。待打开车帘,看着正伸出一只手向着她的顾礼云,再有林府门口林氏带着林晟、冯氏并林府一干人等时,林微云忙将手放于顾礼云的手中,顺着力道下了马车。此举看得下面的林家人一片吃惊,看来林微云很得顾礼云的喜爱。众人顿时一起行礼,待礼毕,又与林微云寒暄着。但是,林微云感觉他们实在是太虚情假意了。
林巧借着身孕,没有来,祈永自也不在其中。齐炫骅与林菁瑶并不站于一处,但却带着探究的神色,想来,是看她过的好不好吧。林菁瑶的脸色十分的不好,静静的站在冯氏的身边,看着林微云也一副淡淡的表情,看来婚后过的并不如意。
冯兰与周月妙却是十分的热情,一个劲的招呼着林微云。林家的男人们到也想与顾礼云好好接近接近,奈何顾礼云那周身的冷气,让人大夏天的都不用冷气。女眷与女眷有着话题,男人们也有着自己的话题。各自按着该有的章程行着,时间过的飞快,待得行过午膳,已到未时。
顾礼云带着身着大红石榴花裙的林微云,上了周车。待得路上,看着一直没有话语的林微云,顾礼云睁开眼睛道:“可是说了什么?”
而此时的林微云,想着顾礼云那齐炫骅那冷冷的眼神,再想着冯氏看着跟来的月菊,却不见她给的丫头,直道那些丫头都是给她用的,直接使唤,不用顾及她的想法。周氏也直点头的道,但是她不是不想使唤,是一进了顾府,她也没见到人。想着顾礼云的霸道,林微云不由得道:“我饿了!”
“刚才看你吃的不少!”
想着一上桌嘴就没停下来的林微云,顾礼云不由得道。
“送了那么多的礼,再怎么吃也吃不回来,我想吃天富馆的糖醋鲤鱼!”
糖醋鲤鱼,选取生长六个月的大鲤鱼,要公的,肉坚实。再加上密制之法,是齐炫骅新整出来的菜。很得客人们的喜欢,就是林微云,也只是在新婚那日吃过一口。还是顾礼云让月冥去天富馆买来的。
“回家!”
“那是你的家!”
林微云不由得小声道。顾礼云半睁开眼睛道:“你若再想些有的没的,我就让齐炫骅消失!”
林微云啪的一下瞪大双眼,对着顾礼云道:“为什么,又不是我让你娶我的!”
“你是我的,生是我的,死也是我的,你给我记住了!”
林微云心中五味杂陈,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生活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曾经,她也有着自己的梦想和追求,可如今,却被困在这高墙大院之中,每日面对着顾礼云的霸道与冷漠。
回到顾府后,日子依旧如往常一般。林微云依旧要学习各种礼仪规矩,还要帮着顾礼云处理一些府中的事务。她常常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想着何时才能逃离这束缚她的地方。
一日,林微云实在忍不住,找到了顾礼云,直言道:“顾礼云,你究竟要困我到何时?我本就不想嫁与你,你何必如此强求?”
顾礼云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子,心中竟泛起一丝涟漪。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占有欲竟会如此强烈,以至于将这个女子困在自己身边,让她如此痛苦林微云顺手将欢欢抱了起来,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试图讨林氏的欢心。然而,林氏却对她一脸正色,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讨好而有所缓和。林微云只能讪讪地笑着,心里却有些忐忑。
顾礼云自小生活在林府内,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是以,当他看到林微云从外面带回来的新奇玩意儿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喜欢的不得了。他反复地把玩着那个草编虫,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欢欢见得小主子不理它,只顾着看怀里的那个小黄东西,似乎有一种要被抛弃的感觉。它先是委屈地呜呜叫了几声,见小主子还是没有反应,便又屁颠屁颠地跳出林微云的怀里,跳上炕,趴在林氏的边上,恨恨地瞪着小主子手里的东西,仿佛是那东西抢了它的小玩伴。
而小孩子忘性大,顾礼云早不记得刚才的不愉快。眼见着欢欢过来,他便将它一把抱了过来,欢快地加入到一人一狗一草编虫的欢乐世界里了。他们时而追逐嬉戏,时而安静地摆弄着草编虫,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房间。
林微云眼瞧着顾礼云那欢快的样子,林氏的脸上也有了笑容。
在周家村这片宁静的村落里,日子总是缓缓流淌,可最近却因齐炫骅的归来泛起了层层涟漪。
那日,阳光正好,微风轻拂,周兰氏正坐在自家院门口,与邻里闲聊。突然,村口传来一阵喧闹,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只见一个身着华丽丝绸衣裳的男子,身旁跟着一个身姿婀娜、面若桃花的女子,正朝着村里走来。周兰氏定睛一看,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这男子不正是齐炫骅嘛,那个二十多年前离家出走,音信全无的人。
“听说齐炫骅公子在外面赚了大宁回来,我瞧着他那一身的打扮,倒真是个有宁的!”周兰氏的声音里掩饰不住的羡慕,她那双眼睛紧紧盯着齐炫骅身上的绸缎,仿佛在想象着若是自己穿上会是何等模样。
这时,顾礼云也凑了过来,她心里想着的是亲情,毕竟齐炫骅是她的二哥,多年未见,心中自有一番感慨。而周兰氏则不同,她满脑子都是宁,在她看来,男人有宁就变坏,这齐炫骅带着个女人回来,指不定在外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都走了二十多年了,大家都以为他在外面没了,结果现在这个样子,还带个女人回来。你瞧瞧林巧,我看啊,祈永、祈叶不见得认他。”周兰氏撇撇嘴,语气里满是不屑。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是齐炫骅在外面娶的小老婆?”旁边有人好奇地问道。周兰氏不屑地哼了一声:“这男人啊,有宁就在外面娶个小的,真不是个好东西。”她边说边下了结论,仿佛自己早已看透了男人的本质。
“这事,一切听娘的,咱们别掺和。”顾礼云轻声说道。周兰氏也附和道:“我能掺和什么,他家的事,咱们还是离远点的好。”
周日音在一旁听了这些话,心中也不禁泛起了嘀咕。她结合自己了解到的信息,估计这个齐炫骅在外面混得不错,而且还带了个小老婆回家。可是都二十多年了,他回来干什么呢?这个问题在她心中久久萦绕,挥之不去。
第二日一早,周日音像往常一样做好了饭,便去院外瞧瞧稻秧,再从河里提水把它们都浇一遍。正当她专心干活的时候,就见得一男一女向着她家走了过来。只听得那个男人说道:“这就是老五家,想当初我走的时候,还是草房,现下都改瓦房了,这老五日子过得不错。”
“是啊,可比昨天你那侄子家好多了,晚上都有虫子咬我!”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周日音停止了手上的活计,向着那两个男女瞧去。但见得男子长得白净挺拔,一身丝绸,穿得不比村里的富户沈清风差。女的白净细腰,面如桃花,但没二两肉,一身的粉红衣衫,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与这个村子格格不入。
“是招娣吧,我是你二伯父!”齐炫骅看着周日音,脸上堆满了笑容。周日音瞧着那个与顾礼云长得有点像的齐炫骅,接口道:“二伯父,头次见面,你想找我爹,他去地里干活了!”
齐炫骅听着周日音的话有点刺耳,倒是那个女的道:“这丫头说话还挺有意思,头次见面!”
“可不是头次见,我和他爹成亲的时候也没见过二哥。”此时,周兰氏却是走了出来,周日音瞧着她对那女的有一种鄙视的感觉。也是,女人对长得比自己漂亮的女人都嫉妒,尤其是这种明知人家有老婆还上赶子的,更是鄙视。
“弟妹啊,我这回来也急,昨天人也多,给你买了点东西也忘记给你了,今天给你送过来。”说着,齐炫骅将手里拿着的纸包递了过去。周兰氏却是没接,直接道:“二哥,你有事啊?”
“娘不是在你这吗,我想见见娘!”齐炫骅急切地说道。
“娘说她不想见你!”周兰氏直接拒绝道。
齐炫骅却是直接就跪了下来,还拉着那个女的一起跪,大声地道:“娘,二儿子回来了,你出来看看我吧!”
屋内没声音,齐炫骅又喊:“娘,二儿子回来了,你出来看看我吧!”
……
齐炫骅喊了一上午,也跪了一上午,周蔡氏也没出来。周兰氏叫了好几次,别再喊了,可是齐炫骅不听,就一直跪在那喊。
周兰氏也不管了,直接让齐炫骅在那跪着了。倒是周日音干着自己的活,再去瞧瞧鸡鸭的情况,可别把她的鸡鸭给吓着了。还好,鸡窝离得远。
齐炫骅一连三天,天天在这喊,到了吃饭的时候,顾礼云也不能看着二哥没饭吃啊,周日音就得给准备饭。等晚上吃完饭,齐炫骅和那个女的再回祈府休息。白天再来,天天这样,一连三天。
这下,周兰氏不干了,你这天天在这喊的,这叫什么。以前是祈永他家人在这喊,现在齐炫骅他家在这喊。这一天天的,还活不活了。最后,周兰氏居然在家骂起来了,当然,依着周兰氏的性子,她当然不会说什么太难听的,但也指桑骂槐的。
不过齐炫骅却是不理,该做什么做什么,该吃吃,该喝喝,哭还是哭。小周蔡氏更是不管,反正去哭的是她姑娘。
周蔡氏一瞧,这也不是个办法,就让顾礼云去找祈永,说也不能总这样,最后在家开了个大会。
大会的主题是两件事,一件是小周蔡氏的事,再有就是齐炫骅的事。
对于小周蔡氏的事,周兰氏是不能轻饶了。但是都是家里人,周兰氏也不是个绝情的。反正,最后小周蔡氏写下悔过书,张贴在村里的墙上,具体就是她做了的错事,并保证以后不再犯。然后给周兰氏一家赔礼道歉,再有十两银子的赔偿。十两银子估计是够呛了,但是道歉信还是得写。这样一来,小周蔡氏在周家村是脸上一点光也没有了。不过她脸皮厚,也不当个事,反正没被休就好。
可这样一来,周日音的名声就更不好听了,被退婚一次,现下又成是亡人未过门的妻子。周兰氏一想起这事,眼皮子就不住地打架。
周蔡氏当时挺会安慰人,说那都是命,愿不得别人。周日音只是呵呵地笑了几下,其实她一个来自现代的人,对这也没有太大的想法。再说才十六就成亲,十七生孩子,太吓人了。
至于齐炫骅,二伯母,就是周越氏是不让了,她定然要与齐炫骅和离。齐炫骅却是不同意,说男人是家,哪里轮得到女人说话。
这时候,祈永不让了,说他压根就不认这个爹,从来都没见过。祈叶就更别提了,齐炫骅走的时候,他才三个月,更不知道了。两个儿媳妇也支持婆婆的想法。
齐炫骅一看这事,那不行,儿子是他的,可不能不认。周越氏娘家也不是普通的,那城里的越记杂货铺就是她娘家人开的。
开会的当天,大舅哥也来了,说是必须和离,要不然就上官府。齐炫骅也瞧家里人都不认他,立时给周蔡氏跪下了。
周蔡氏也不是普通的老太太,她想了好几天,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不能不管啊。
再说,瞧着齐炫骅的样子,虽在外面混着,估计也没有儿子。这孩子都不认他,那百年后哪还有饭供着他。
周蔡氏居然直接给周越氏跪下来,这一下,把所有人都吓住了。大家相继就要去扶,周蔡氏却是哭着道:“老二媳妇,我知道炫骅对不住你,可是你看到孩子的面上,就原谅他吧。孩子都这么大了,总不能让孩子们丢人啊。”
周蔡氏越说越激动,居然哭了起来,齐炫骅却是站在一旁,叹着气。那个妖气的女人,却是站在一旁,也不出声,没事还对着几个年轻的抛媚眼。
惹得几家的媳妇儿特别的不满,但碍着辈分,也说不得什么。
林微云听闻此事,便带着丫鬟月菊前来探望。她向来心善,见不得这般家事纷扰。
“周婶,您先别急,有话在江南美景的小镇,阳光轻柔地洒在青石板路上,泛起层层暖意。林府,这座古朴庄重的府邸,静静地矗立在小镇的一角,见证着岁月的流转与家族的兴衰。林府内,庭院深深,回廊曲折,每一处都透露着历史的沉淀与家族的底蕴。
林氏,林府的女主人,宛如一朵温婉的兰花,散发着贤淑的气质。她育有一女一子,女儿林微云,聪慧伶俐,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明亮而耀眼;儿子林祈永,文质彬彬,宛如书卷中走出的翩翩公子。而在林府这个大家庭中,还有一位特别的成员——林巧。她本是林氏表妹所生,因家道中落,命运多舛,被林氏抱回家中。名义上,她是林微云的丫头,可林氏待她,却如同亲生女儿一般,给予她无尽的关爱与呵护。
林微云自幼便与邻家的顾礼云定下了娃娃亲。时光飞逝,如今的顾礼云已高中进士,被任命为知府,前途一片光明。而林微云,也出落得亭亭玉立,宛如一朵盛开的芙蓉,娇艳动人。她不仅容貌出众,更精通琴棋书画,是镇上出了名的才女。然而,在这看似美好的背后,林微云心中却有着不为人知的烦恼。那便是她的“妹妹”林巧。林巧表面乖巧温顺,对林微云言听计从,可实则心机深沉,一直对林微云心怀不满,暗中策划着报复。
这一日,林府上下热闹非凡,喜气洋洋。原来是顾礼云即将回乡省亲,这一消息如同春风般,吹遍了林府的每一个角落。林府上下都在忙碌着准备迎接,张灯结彩,一片欢腾。林微云的心中既充满了期待,又夹杂着一丝紧张。她与顾礼云虽已定亲,但多年未见,儿时的情谊是否还能如往昔那般纯粹?她不知道顾礼云是否还记得那些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而林巧,则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破坏这场相聚,让林微云陷入难堪的境地。
“小姐,您看这花插得可好?”月菊,林微云的贴身丫鬟,正细心地为她梳妆打扮。她灵巧的双手在林微云的发间穿梭,如同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同时,她还不忘询问林微云的意见,眼神中满是关切。
“月菊,你总是这般心灵手巧,这花插得极好。”林微云微笑着回应,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明媚。然而,她的心中却有些忐忑不安,仿佛有一块石头压在心头。
“小姐,您别担心,顾公子一定会喜欢您的。”月菊看出了林微云的心事,轻声安慰道。她的话语如同春风,轻轻拂过林微云的心田,让她感到一丝慰藉。
就在这时,林巧突然走了进来。她手中拿着一件华丽的衣裳,那衣裳上的刺绣精美绝伦,仿佛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她的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如同戴着一副面具:“姐姐,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衣裳,你穿上它,顾公子一定会眼前一亮的。”
林微云看着林巧手中的衣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反感。她知道林巧不会这么好心,这衣裳背后必定隐藏着什么阴谋。但碍于情面,她还是勉强接过了衣裳,淡淡地说:“多谢妹妹了。”
林巧看着林微云接过衣裳,心中暗自得意。她知道这件衣裳虽然华丽,但穿在身上却会让人显得臃肿不堪,如同一个笨拙的木偶。到时候顾礼云见了,定会对林微云心生厌恶,她的计划就能得逞了。
然而,林微云并未穿上那件衣裳。她看着那华丽的衣裳,心中冷笑一声,然后选择了自己平日里常穿的一件素色长裙。她知道,真正的美丽,不在于外表的华丽,而在于内心的纯净与善良。她要以最真实的自己面对顾礼云,让他看到她内心的美好。
终于,顾礼云回到了小镇。他风尘仆仆,脸上带着旅途的疲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与温柔。当他看到林微云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他走上前去,轻轻握住林微云的手,那双手温暖而有力:“微云,你变得更美了。”
林微云脸颊微红,羞涩地低下了头,如同盛开的桃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礼云,你一路辛苦了。”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回到了儿时的时光。那时的他们,无忧无虑,只知道彼此的心意,一起在田野间奔跑,一起在溪边嬉戏。
然而,这场相聚并未如林微云所愿那般美好。林巧在暗中捣鬼,她如同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影子,时刻寻找着机会破坏这场美好的相聚。她故意在顾礼云面前提起林微云与齐炫骅的往事。齐炫骅与顾礼云是同科进士,但他却是个不羁的浪子,四处游玩,开设了酒楼天富馆,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林巧故意提起齐炫骅对林微云的赞美之词,试图让顾礼云心生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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